连续被噩梦折磨了好几日的南音,已经被失忆前的“自己”到底写了什么给十七皇子折磨疯了。
今日起身后,桌上的仍旧是清汤寡水的,三个菜一个汤,只得一盘菜里有零星的荤腥。这对肉食主义者的南音来说,着实是残忍了些。
自己是没有小厨房的,若想吃好的就得自己拿钱。可自个儿的俸禄都被那素未谋面的嫡女扣的差不多干净了,拿什么来卖肉吃?
在这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破地方,要如何才能有钱?
抱大腿?这一条路行不通啊。
绣帕子赚钱?虽说南音前生学的是服装设计,可着实不会女工啊,绣花针都不会拿!
作画倒是可以赚钱,可谁来告诉她,这个只有毛笔的年代要怎么画高中学了三年的水粉画!!!
绝望至极的南音咚的一声将脑袋磕在了狭小的梳妆台上,老天爷,你这是真的容不下我啊!
“小姐小姐,快些梳洗一下出去,十七皇子又来了,说要赐样东西给你呢!”
春花喜大普奔的声音从外面传了来,接着就是她欢喜得走路都有些飘飘然的步子,三两下就到了自己身边替自己收拾。
“十七皇子又来做什么?当皇子的都这般无聊,有事儿没事儿就往臣属家里跑,不怕被传结党营私?”
南音着实不知有什么好欢喜的,皇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在以前,自己也是家里小公主的!
“小姐你怎能这般说话?十七皇子的老师就是咱们老爷啊,别的皇子都是一二品大员上门授课,可我们老爷品阶不够随时进宫,只得十七皇子时常来找老爷学习了。”
春花一边替她理着衣裳一边耐心回答,小姐头上是不是缺点什么?也没什么戴的出去玩意儿,啊!衣裳也不好看,可又没新衣裳换啊!唉...
南音倒是不介意这些,见个不怎么相干的外人,着实没必要那般隆重。虽说是救命恩人,可那是另一码事儿了。
“十七皇子为何只能得五品官员指点?”路上,终是忍不住将疑问问了出来,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差别也不能这么大吧?
这话吓得春花花容失色,不顾主仆之别忙伸手捂着南音的嘴。四周瞧了瞧无人注意这边,才贴近她耳边小声道:
“小姐还是莫议论皇家的事儿为好,奴婢也只是听说十七皇子母族犯了事儿全发配边疆。那时不过七岁的十七皇子便跟着被废的贤妃住进了冷宫,那之后一直受陛下喜欢的皇子就变得不被任何人待见了,也不知这几年如何,总归不会太好就是。”
果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么好看的一个娃,也有着这么离奇的身世。在冷宫长大心理也不阴暗,对于冒犯他的自己也能出手搭救,品行着实不错,今后对他好些才是。
这般想着,又是见着那玉树临风之人就在自己哥哥书房的窗前长身玉立,怀中抱着一只白色幼犬,约摸刚足月的样子,憨厚可爱得紧。
“我要出去一趟,可小白的娘前几日没了,那日我帮了你,这次权当是报恩,替我养着它罢,归来后我接回去。”
那人将那闭着眼酣睡的小犬递了过来,南音伸手结果时瞥见那人的手,修长白皙,暗叹一声手都比自己好看,还让不让人活。
“瞧这狗的样子,怕是寻常百姓家才养的看门狗,用俗语来说称之为土狗,皇子殿下出发前惦记的只是一条土狗?”
这般大张旗鼓来赐犬,无非是在告知陈氏一族自己对他来说的不一般。虽说不受宠,却也是皇子,多少也得给几分面子。便是知晓这个由头,还是忍不住打趣。
这话就让这小犬的主子不乐意了:“小白是的娘是进供的品种,小白也不是土狗!”
哟,瞧着不起眼的奶狗还是进供的?再名贵的自个儿也见过,对这所谓的进供品种着实提不起多大兴趣:
“土狗,我说的!”
无辜的小白窝在南音怀里,瞧见自己主子咬牙切齿:“不是土狗!”
“土狗!”
“不是土狗!”
“就是土狗!”
“我说不是就不是!”
南音瞧着那十七八岁的少年做这样子,着实好笑。顶多也就一只狮子狗,有什么好稀罕的:“若是土狗怎么办?”
“若真是,我便拿来炖汤喝!”
甩下这么一句话后,又如陈锦一般只留给她一个高傲背影,扬长而去。
等等,不是说他不识路么?那日送了他之后自己走了好些冤枉路才遇着人带自己回院子的。
看他这轻车熟路的架势,哪像是对府里不熟悉?分明是轻车熟路!!!
“这只幼犬的娘,是他和亲姐姐走之前养的爱犬,前日陛下的爱妃贵妃娘娘说那狗冲撞了她,被打死了丢出去了。”
不知何时,陈锦端着茶站在她身后,语气平静毫无波浪。
难怪那么宝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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