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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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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决斗双雄】

    却说城外那林中的龙天扬与某宁二人凝神对峙了片刻,忽然,甘宁厉喝道:“‘龙之子’,我再问你一遍,如果你不将仁孝公主的身体复原,那我就不客气了!

    ”

    龙天扬平静而淡淡地道:“你不用再讲了,我知道甘宁将军一直想和我交手…

    …所以才准备了这个‘机会和地点’来约战,不过,我不会客气的,你只管来吧!

    ”

    甘宁颔首赞道:“‘龙之子’,你果然有头脑,我的心思被你猜中了!不过,你伤害女人的作法我实在看不过去,既然你已经将一切挑明了,那我就出拳了!”

    话音未落,甘宁便倏出右拳,快如闪电地向龙天扬迎面击去,势若雷霆万钧。\wWw.QΒ⑤。com\

    旁边,冬梅见状,不禁惊得“啊!”的一声,大叫起来。

    就在甘宁右拳至龙天扬面门尚有半尺之时,龙天扬疾逾流星地挥右掌硬生生地将其拳挡在眼前,同时,左拳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骤然击向某宁伸出暴露无遗的右肘部。

    甘宁瞥见,惊然大惊,忙奋力撤拳抽身,可为时己晚,虽然他见机得早,但龙天扬的左拳击来的更快……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他的右肘已吃了龙天扬重重的一击,所幸他撤手得快,手臂才未被折断,饶是如此,肘部已经折了。

    由于他与龙天扬的两股巨力相接,刚才猛然抽身撤拳太过仓促,故而他仍被龙天扬所发之气的余劲扫中胸部,身子不由一阵跟舱,“蹬蹬蹬”他一连疾退了三步,方稳住身形,幸亏其是铜皮铁骨之身,故刚才被龙天扬所扫的胸部只觉气闷,虽无大碍。

    甘宁惊骇已极地注视着对面的龙天扬,边运气用左手将右肘“□□”一声,接了上去。遂活动了几下手臂,自觉己复原了,但他心中却暗惊不已:“好险!差点我这条手臂就废了,这‘龙之子’果真厉害,哦!我得全力以赴,不然,今日躺在这儿的就是我甘宁了!”

    旁边,冬梅、陆逊、仁孝公主皆焦虑地扫视着他二人,担忧不已……突然,龙天扬向面露惊诧之色的甘宁冷沉地道:“甘将军,你不用客气……不过,以你这样的拳法,是打不倒我的!”

    甘宁注视着龙天扬,深沉地道:“啊!你真不简单……你是和仙人学的武术吧!……你虽然厉害非常,但我也是不容小觑的!现在,我就让你见识见识名震天下的汉拳!”

    说时,甘宁便双拳紧握,自小腹丹田前缓缓提起,骤然,只见其头顶上白气袅袅,越来越浓,犹如蒸笼一般。

    龙天扬见状,暗惊道:“甘宁在运劲发气,他正在将体内的气凝缩于双拳之上,看来他这‘汉拳’自是厉害异常了,我得小心应付才是!”

    旁边众人皆惊骇万分地注视着甘宁,亦为他这种超凡之务所震惊了。

    冬梅见状,暗暗惊忧道:“万未料到这甘宁竟如此厉害,天扬你得小心呀!一定要胜,就象你昨日打败那东吴‘三圣’一般,将这该死的家伙打趴在地吧!”

    此时,龙天扬己感到身后有些异状,他觉得有一股异气停留在身后,心里遂暗暗惊疑,但他却不动声色……竞欲看个究竟。

    原来,那股异气正是隐附于他身后那棵古松之上的“黑瘴虎”身上所透露出来的。

    “黑瘴虎”隐起原形,施出法术,以其身影在外向偷窥众人,他突见甘宁运起“汉拳”,细观之下,心中不禁暗惊道:“啊!甘宁这家伙竟能将浑身之气凝聚于双拳之上,我在这儿离他有这么远之处,竟还能感受到他那骇人的强气,这家伙的武功间如此之高,似乎还在我之上……”

    正在此时,只见甘宁猛喝一声,犹如炸雷,震得众人双耳“嗡嗡”作响,并在同时,倏出右拳,以快得让人无法形容的速度,骤然击向对面的龙天扬。

    龙天扬见来势凶猛,势不可挡,遂力贯双臂,陡然运气于掌,迎了上去。

    “轰!”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骤然响起,二人那强猛得谅天地、泣鬼神的巨力甫一撞击,即将林中的落叶、枯草卷向半空,尘土沙石遮天蔽日……忽然,甘宁陡觉一股大力反弹而回,不禁惊魂失魄地颤声道:“啊……怎么又被反弹而回了?”

    旁边的冬梅、仁孝公主及陆逊三人手遮面前,由于风沙太大,竞无法看得出激战的龙天扬二人,但他们心中却有同一种心情:担忧!

    俊地,甘宁双手交错胸前,猛然齐向龙天扬运气击出,只听“嗤嗤”的强气破空之声,不绝于耳,那强烈凌厉无匹的气流压抑得几乎让人窒息。

    龙天扬见状,大惊不已,觉两道强气已至身前,遂猛然伏地避过。

    可他身后的两棵参天古松却“轰隆、卡嚓”的应气而被拦腰斩断。

    那两棵古松旁边的一棵更为高粗的松树上,忽地有黑影一闪,龙天扬在地上一眼瞥见,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地抓了一把石子,一抖手疾如闪电地向对面几棵古树疾射而去。

    “噗──!”地一声,那些石子如离弦之箭般齐深深地射于树身之中。

    龙天扬双目如电地注视对面那一排古松,厉喝道:“是谁?给我滚出来!别在那儿鬼鬼祟祟的:”

    话音未落,只见对面那棵最高大的古松上豁地有黑影一晃,遂陡然现出一位如旋风般的黑衣人。

    龙天扬、甘宁遂住手偕众人齐惊讶万分地注视着对面的黑衣人。冬梅骇然道:

    “这黑衣人好奇怪!那眼神好冷酷……他就象是一个恶鬼!”

    此时,黑衣人──“黑瘴虎”向龙天扬阴森林地笑道:“嘿……真不愧是‘龙之子’!竟能在与别人激战之时,还能发现我的‘气流’……确实厉害!”

    龙天扬惊疑地打量着对方,喃喃自语道:“我记得,那气……”

    突然,甘宁向他急急问道:“怎么?龙之子,你认识这人呀?”

    龙天扬摇摇头,边思索着低沉地道:“不!

    但是他很像……有着曹操的精锐部队──‘虎豹骑’的首领──司马懿的气质……”

    众人闻言,惊骇不已,齐怔怔而骇然地注视着“黑瘴虎”。

    突然,仁孝公主失声惊呼道:“这黑衣人……难道就是曹操派出的密探?”

    “黑瘴虎”骤闻此言,暗惊道:“他们己看到了我的本身,现在,我得赶紧离开这里……‘龙之子’和甘宁……其中任何一人我自付都不是其敌手。‘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主意己定,“黑瘴虎”一晃身子,只见其影陡然分现出五道漆黑如墨的影子来。

    众人惊讶不己,骇然地盯着地上的黑影。

    突闻“黑瘴虎”声如夜枭地冷笑道:“嘿……我叫‘影子’!今天让你们看到我的原样,而末杀你们,这是头一次……不过,这人情我会让你们还的!”

    说时,“黑瘴虎”便昂首向林外走出。突然,甘宁嘶哑地惊呼道:“啊!他身后的影子怎么变得越来越宽越长呢?”

    只见“黑瘴虎”身后那五道黑影正快速地变宽变长……龙天扬定睛一看,向众人挥手大呼道:“大家快躲开!黑影马就要卷向我们了……快!”

    话音未落,只听“忽!”地一声呼啸风声响起,一道黑影疾如闪电地自地上扬起,扑头盖面地向站在最前的甘宁卷来。其势如长虹贯日,那黑影犹如长了眼睛般地朝甘宁的脖颈猛烈地罡风疾斩而来。

    甘宁见状,心头骤凛,脱口惊呼道:“啊!

    这……这影子还会杀人?”

    说时,他身如旋螺般旋出丈余,堪避一击。

    与此同时,那余下的四道黑影却以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方向分击龙天扬他们四人。黑影如瀑般呼啸疾卷向众人,其状迅猛地让人膛目结舌、目不暇接……冬梅骤见一道黑影向他疾卷而来,惊骇之余忙闪身避过,饶是身法迅速异常,但仍被那黑影将衣衫削下一片长逾尺许的布条。

    此时,就在她身旁不及二丈之地的陆逊也被另一道黑影所袭,被逼得手忙脚乱地躲避不迭……只见一道黑影疾如闪电地向陆逊身旁的仁孝公主卷去,此时,陆逊已是险象环生,故无暇抽身来救。而仁孝公主却因先前被龙天扬点中背柱,因此,浑身动弹不得,更不用提躲避,眼看她就要遭到毒手了……就在这千钩一发之际,众人只觉有人影一闪,豁然有人挡在仁孝公主身前。

    陆逊注目视去,不禁低声惊呼道:“啊!

    ‘龙之子’!”

    这急现身来救仁孝公主之人正是龙天扬。

    只见他猛然一声一喝,道:“仙气发劲一一!”掌随话出,双掌齐向己及至面前的黑影平推过去,顿时,只听有隐隐雷鸣之声传来,地上的沙石飞扬,尘土蔽日……敢情这全是为龙天扬所发的惊天泣地、鬼神皆惊的巨力所致。

    那黑影突遭狙击,立时停住不前,同时亦飘荡落于地,传出“嘶嘶”地破帛之声……地上的仁孝公主骤见黑影袭来,不禁惊得花容失色,冷汗涔涔……正惊骇之时,忽见“龙之子”挺身而出救了自己,不禁感激地仰视着‘‘龙之子”,暗道:

    “在这危急时刻,竟是‘龙之子’他救了我……”

    忽然,龙天扬注视着那黑影飘落之处,不由失声惊呼道:“啊!这黑影怎的变成了黑布?”

    只见地上黑布片片,可能是刚才被龙天扬巨大所震的缘故,这些黑布已是碎条遍地,满地狼藉,漫天飞舞……刹那时,那些卷攻向众人的黑影骤然不见,甘宁凝神向林中注目看去,不禁惊疑地道:“啊!

    那家伙怎的不见了?真是奇怪……”

    陆逊若有所悟地接道:“他刚才对我们的攻击大概是为了分散我们的注意力,从而借机逃走!”

    旁边的龙天扬闻言,颔首低沉地道:“不错!他这的确是为了掩护自己逃走而设下的迷障!

    不过,他这些已在我意料之中,并且我料到他会对仁孝公主最后攻击,因为,他猜到我们一定会倾力过来救出仁孝公主的,这样,我们就无暇狙击他的……”

    说至此,他人地上捡起一条碎布端详瞬间,续道:“不过,这个家伙确实很厉害……他对仁孝公主攻击时用的只是布,可能他看到我使出了‘仙气发劲’后,才没有使出法术……他为了不让其法术被我的‘仙气发劲’中的‘反弹术’留下痕迹,而仓惶脱逃……我想,他一定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众人闻言,皆惊骇万分,沉默不语……龙天扬暗道:“武功如此高超的黑衣人……他一定是‘虎豹骑’中‘五虎神’中的一员……”

    突然,他脚旁躺在地上的仁孝公主从地上坐起,喜极大呼道:“啊!我的身体可以动了,可以动了……”

    陆逊忙走过来,惊异地注视着仁孝公主,道:“公主,你真的可以动了?”

    仁孝公主站起身,活动了几下筋骨,喜滋滋地道:“你看,我不是又和以前那样活泼吧2”

    龙天扬见状,负手微笑道:“我虽然点了你的背椎骨,断了你的气道,但壹会时间它就会自然恢复的:”

    仁孝公主闻言,怒不可遏,道:“为什么?

    ‘龙之子’你为什么先前骗我说‘若不能将身体恢复如初的话,就只有慢慢死去……可现在我不是好好的吗?”

    龙天扬苦笑道:“哼!这是我……想让你知道对战死的朋友们应感到的愧疚和悔恨!”

    顿了顿,龙天扬神情倏而异常肃穆地道:“公主,你应该有所耳闻吧!我们不久前在‘长□坡’与曹军的交战中,我方牺牲了许多的士兵和百姓。而且,在我眼前,我最深信的朋友(焦览)和幼小的孩子(小石头)都被敌人杀了,事后,我悲痛万分,痛不欲生……但是,我想到:我不能这样对待自己,只有坚强的活下来,打败曹操,这才是对他们这些死去的朋友们最好的告慰,这也是他们的遗愿!

    但依目前的形来看,我们要打败曹操,那就需要吴的协助,但是公主却为了自己的武力欲而将我诓于此地。你知道吗?

    万一孔明先生与周将军商议不成联盟抗曹的大计,到那时又有多少的东吴百姓及荆州子民死于曹操之手吗?

    ……而这一切就是你仁孝公主在这片刻之内一手造成的?而这些白白送命的军民会在九泉之下会深恨你的,难道那时,你难道对他们之死不感到悔恨、愧疚吗?

    刚才,我之所以点了你的脊椎骨……就是让你彻底醒悟,不要因自己一人之私,而枉送众人性命!”

    仁孝公主闻言,双目暴睁,惊恐万状,身如电击的颤抖不止……陆逊、甘宁于一旁垂首暗惊道:“对啊!

    ‘龙之子’分析得没错,可我们当时怎的未想到这些严重的后果呢?……我们真糊涂呀!一念之差,险起铸成大错,而成为历史的千古罪人!”

    冬梅在旁边注视那神情激愤的龙天扬,暗叹道:“天扬,战争中牺牲是免不了的……但是你总是将那些已死去之人……记在心里,如此责备自己,真是太委屈你了!”

    旁边的仁孝公主,此时己泪流满面,心中痛苦万分……突然,侧首对身边的甘宁、陆逊沉声喝道:“甘宁、陆逊!我们回城!”

    陆逊扫视着龙天扬与冬梅一眼,急急地道:“啊!公主,‘龙之子’他们就不管了?”

    仁孝公主用丝绢擦了一下泪水,气呼呼地道:“我能管得了人家吗?走!我如果真有能耐,就不会在这里丢人现眼,被人家当作小孩子教训了,说时,便摆手跺脚气恼地向道夯的马车走去。陆逊见状忙向龙天扬二人欠身致歉道:“二位不要笑说我家公主,她就是这样的脾气,请你们对她刚才所言勿放在心上。现在公主她心情不好,那就烦你们慢行回城吧!真的是失礼之至,请多包涵!”

    龙天扬送客气了几句,陆逊便紧赶着马车……蓦地,甘宁走至龙天扬身旁,深沉地赞道:“‘龙之子’,今天是我输了……不过,你是头一个能够阻挡我之人!

    好吧,你俩慢行……我先行告辞,要去安慰安慰公主……”

    道罢,他便如一阵风似地健步走到马车上,大喝一声,策马疾驰回城……龙天扬注视着甘宁渐远的身影,暗付道:“如果在昨天我和‘三圣’的比武中,没事先见过甘宁的劲气的话,那我今日一开始就不知其有多深的武功,那么就很难胜他了!现在经此一战……我自付自己的力量还是能战胜‘五虎神’的!”

    他正思索着,忽见冬梅满面怒色的走到他面前,怒骂道:“你这混蛋!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你对仁孝公主确实有些过分了!你这么一闹那我们还怎么谈与吴闻联盟抗曹呢?”

    龙天扬怔了怔,遂扮了个鬼脸,负手,淡淡一笑道:“冬梅,你别急!如果孔明军师与周瑜末要妥,那到时候我一人去对付曹军得了!虽然仁孝公主她贵为公主,但我仍要将事实利害道于她听,不然,这乱世就不会改变……就算这次东吴不答应联盟抗曹,但我仍会努力实现自己的愿望,拯救这个乱世!因此,我这次打算拼命!”

    话音未落,冬梅己感动万分地轻声道:“天扬,你怎的将自己的生命看得如此简单呢?你那力求拯救此乱世为国为民的豪情壮志虽然可敬可佩,但你这种轻视自己生命之言,我却不想听,也不愿听!我有一种预感,联吴抗曹之计定会成功的!

    你相信我的预感吧!别将结果想的那么坏,走!我们回城……”

    龙天扬闻言,暗道:“但愿冬梅的预感成真,不然,我将无颜回夏口面见玄德大人!”

    冬梅拉着龙天扬,二人急急向柴桑城赶回。

    龙天扬听孔明说,今日他与周瑜商讨对魏开战一事,虽尽力说服,但周瑜只是略有改观,说是:与众将一议,再作决定!因此,即使周瑜答应对魏开战,那也得一段时间。听完,他不禁焦虑不己,决定尽力去说服东吴最有权威的人物。

    于是,他便想到了吴主孙权的嫂嫂一一孙策之妻,貌倾天下的美人大乔,他虽从《三国志》上得知:东吴大、小乔是此时最有名的美女,皆有沉龟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令多少英雄,好汉为之倾倒,大乔嫁与“小霸王”孙策后,未及多时,孙策便战死沙场,故一直守寡至今,但她却刚二十五六芳龄,正值花艳之时,虽有人劝其另嫁与人,但她可能是未有得意人选之故吧,而决意为其夫守贞护节。

    因此,连孙权及所有东吴将臣都对她敬若有加,崇敬不已。正因如此,龙天扬觉得只要说服了她,那周瑜一定不敢违抗这连孙权都敬畏三分的孙夫人。

    穿庭走径,不及片刻,龙天扬便来到大乔所住之处,见是名倾天下,人人敬慕的“龙之子”来到,忙有丫鬟进房禀于大乔。

    大乔微感惊讶,略一思索,便请其入室。

    龙天扬进了屋,大乔便赐坐,龙天扬这才发现她肤若凝脂,容光明艳,有若仙女下凡,头上梳的是堕马髻,高耸而侧堕,配合著她修长曼妙的身段,纤幻的蛮腰,修美的玉项,洁白的肌肤,辉映间更显抚媚多姿,明艳照人。眸子又深又黑,顾盼时水灵灵的彩芒照耀,难怪艳名远播,实在是动人至极。

    身穿的是白地青花的长裙,随着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姿态,宽阔的胸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

    明眸皓齿的外在美,与风采焕发的内在美,揉合而成一幅美人图画,龙天扬如入仙境,哪还知人间何世。

    大乔亦疑疑的盯着龙天扬,暗道:“没想到这名震天下的‘龙之军师’,竟是一个如此俊俏的少年,那宽阔的胸怀,伟岸的身躯,还有那令人不敢仰视的威仪的冷沉双目。”

    二人互视了对方许久,才发窘的垂首不语,但他们的脸上却布满了红云,略一定神,大乔便柔声道:“‘龙之军师’,不知你找妾身有何事?”

    龙天扬忙起身拱手道:“哦!是这样的夫人!在下来贵国己两日了,由于与众人议事去了,到这会儿才空闲片刻,于是,便想着来拜访一下令人垂慕的孙夫人!

    ”

    “哦?原来如此,‘龙之军师’真是一个礼数周全之人!妄身多谢了!”

    “夫人不必客气,在下有幸一暗夫人芳容,真是三生有幸!闻名不如见面,夫人高雅绝世的姿容,真让人称羡不己!”

    大乔面含羞色地拢袖道:“‘龙之军师’,你太过誉了……”

    说完,她抬首向龙天扬情不自禁的瞅来,恰巧龙天扬也向她注目看来,当下,二人不由全看的愣住了,四目相对,如炬如电。

    二人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己能彼此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及“咚咚”的心跳,二人均感到口

    干舌燥,浑身正在迅速转为燥热。

    大乔的胸脯已在剧烈的起伏着,身子已在轻颤,目光也变得火辣辣起来。龙天扬的目光顿时全集注到她那丰满高挺的胸脯上,并游向她的大腿,目光变得贪婪,且不时伸舌舔首那干燥灼热的双唇。

    大乔霞烧双颊,她竟丝毫也移不开双目,暗惊道:“糟糕!我自从夫君死后,可一直对男人无这样过呀?这是怎么了……”

    龙天扬看着这端庄贤淑的贵妇那举止神态,意为之软,知道大家愈不说话,那男女间的暖昧之情将愈增,遂将目光投视到她俏丽绝伦的玉脸上,大乔也注视着他,与他的目光撞个正着,顿时,全身滚烫酥软不已,心如鹿撞。

    龙天扬欲借她之口说服周瑜向魏开战,于是,心念甫转,暗忖:“这大乔己在挣扎徘徊于为之夫守节和以身相许这两个极端的矛盾中,我何不趁热打铁,与其合欢呢?只要我将她侍候的舒舒服服后,她一定会为我向孙权和周瑜进谏的。再说,像她这样的绝世美人,我有幸一尝其味,那真是前世修来的情缘,我的高超招术正可一试了。而像她这样多日未沾男人的渴妇,一旦与其交合,那劲头……那滋味…

    …一定让人为之乐死!”

    想着,他便移步上前,目不转睛的深情的凝视着大乔的美巳同时,伸出双手抓住她的柔荑。

    大乔只感心速加快,血流疾奔,浑身酸软,感情的防线终于完全崩溃了,于是,情潮便奔泻而出,宛如决堤的黄河一般……她顺势候依在龙天扬的怀里,龙天扬抓着她柔软的小手,心中像注满了蜜糖的甜蜜,又感到情挑淑女的高度刺激,于是,他更进一步的揽住其腰,紧紧贴有身上,那对高挺浮凸的双峰贴在他胸脯上,只感温软无比,他看破她终于受不住自己的挑逗,开始情不自禁了。

    二人的呼吸更浓浊了,她像只受惊的小鸟般在他怀里颤震着,但却没有挣扎或反对的表示,不过连耳根都红透了,芳心则像炉火,溶掉了几年来的坚持。

    那是多么长的一段日子。

    龙天扬凑到她俏脸寸许的地方,她己意乱情迷,正欲说话,她的香唇给灼热湿润的嘴唇封住了。

    大乔是天生端庄守礼之人,连丈夫生前对她都是非常敬重,谨守古礼。每月只同床共寝两晚,在榻外不作任何身体上的接触,但现在龙天扬的侵犯,对她来说比之夫更逾越和过份,可恨龙天扬轻薄她的方法比之夫大胆高明百倍,他的肆无忌惮使她尝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直到龙天扬侵入她的小嘴时,才本能地伸手推拒,试图把两唇分开。

    她象征式的挣扎,反更增添了龙天扬的欲火。

    开始时他只是一时冲动,现在却是欲火熊烧,欲罢不能。于是,他一边和她嘴舌交缠,一手仍楼紧她柔软的腰肢,另一手抚上她弹指欲破的脸颊、小耳、鬓发和粉嫩的玉颈。

    大乔两手紧抓着他的衣襟,剧烈颤抖和呻吟着,一对秀眸也合了起来,反抗的意志被长久的长吻逐分逐寸的才拆解了。

    龙天扬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由她的衣襟滑进去,大乔呻吟一声,玉手死命由衣服后按著作恶的大手。

    龙天扬见她其实并非真的不愿意,只是基于女性矜持而做出的自然反应,毫不气馁,逐寸往下侵去,同时加强了对她小嘴的挑情。

    “啊!”,大乔剧震**,恰盈一握的纤巧蛮腰给龙天扬完全掌握了。

    强烈的刺激和快感,使她两手放弃了再不能做出任何作用的防守,无力下垂,抓着了龙天扬的蜂腰。

    龙天扬放恣地遨游了她凝脂白玉般的**,然后留在那里按兵不动,缓缓地离开了她火热的樱口,低头细看她的玉容。

    大乔因急促的喘气而张开了小口,无力地睁开秀眸,似嗔似怨地白了他一眼,立即羞然闭目。

    这种眼神比什么挑逗还更有实效。

    龙天扬把手由她的衣服抽出来,模上她滑嫩修长的大腿。

    大乔一声惊呼,骇然地按着了他的大手,求饶地睁眼向他瞧去。

    就在这箭在弦上待发之时,忽有人娇呼道:“姐姐──”

    两人吓了一跳,忙分了开来。

    大乔听其音便知是谁,急喘道:“糟了!是我妹妹来了!快!你快入我的绣房躲起来!”

    龙天扬一怔,暗道:“她妹妹?那……那不是周瑜之妻──小乔吗?”

    就在这一愣间,门已开了,只见从外飘然走来一女,其貌与大乔相仿,但比其年轻,肌肤明艳照人。她一进门,便惊疑地注视着龙天扬,向大乔问道:“姐姐!

    他……他是谁?怎么在你房里?”

    大乔由于紧张,又羞又急,满面通红,刚才与龙天扬抚拥至**即将成其好事时的娇态犹存,龙天扬亦是如此,小乔一见,就明白了,忙道:“姐姐!莫非你俩做了那种事……”

    大乔更是羞愧难当,遂将门关死,然后一把拉过其妹,用指挡在唇前,轻“嘘”了一声,轻声道:“姑姑,别说那么大声,他是‘龙之军师’………”

    话未说完,小乔又惊叫道:“什么?他就是那被龙天扬所逗起的几年来阶**复发了,她春意如潮的盯着龙天扬,欲火快速升腾。

    小乔一边传情,一边幻想:“这‘龙之军师’既是‘龙’的化身,那他的任何本领只怕都比常人高。看他那雄伟的体魄,发达的胸膛、虎背蜂腰,英俊绝世的面庞……一定是个风流绝顶高手!

    那我得使尽媚术,诱他一战!”

    她正想入非非,大乔侧首贴耳对她小声道:“妹妹!我己看出了,你也在打‘龙之军师’的主意了!我……我在你未来之前,他把我这几年来所贮藏的**全逗出来了,我们正欲交合之时,便被你这小鬼搅了好事!我……我可急了,你别笑我,千万别对任何人说呀!包括公瑾在内,我看你也急了吧,那咱俩就来个二女侍一男!”

    小乔“扑哧”一笑,媚态万千的盯着龙天扬,笑得花技乱额。她轻“昭”一声,道:“好!姐姐!”

    龙天扬察颜观色,焉有看不出来之理,不过,他以守为攻,静等二女主动。

    二乔互视一眼,急不可待的齐走上前来,风情万种的柔声道:“‘龙之军师’,我俩……你…‘龙之军师’?”

    说着,她惊疑地细细打量着龙天扬。

    龙天扬拱手道:“周夫人!在下正是龙天扬!‘龙之军师’只不过是众人所加的雅号而己!”

    小乔正疑疑的细观,忽听他那浑重男子的迷人话音,神经不禁为之─动,暗赞道:“他就是那神勇无比,‘龙’的化身的‘龙之军师’吗?哦!好一个美男子!

    比我家周郎更具有一种让人无法言喻、想入非非的面容和气质、魅力!难怪姐姐会和他偷偷……”

    想着,她不禁用祟慕的深情目光瞥向龙天扬。

    龙天扬亦愣愣地目不转睛的注视看她,暗赞道:“这俩姐妹真是当世绝无仅有的天生尤物,竟长得如此动人,让人魂不守合,二十一世纪的美女虽然美,但比及他俩却差之太远,凤翔在校里,也是一朵校花呀!但若与她们比起来,只怕还要逊上两分!今天我得想法将她们拜倒于我的胯下,任我恣意杀伐、抚玩!”

    小乔与他脉脉传情,媚眼频抛。此时,大乔说着,粉脸己羞得通红。龙天扬知她俩春意如潮,便有意吊其胃口,道:“二位夫人,你们有何事需要在下效劳的吗?若有,只管吩咐,在下一定会让你们满意,绝不让你们失望!”

    他这一语双关的话,二女略一思索,便领悟了。小乔遂娇羞而爽朗地道:“‘龙之军师’,既然你与我姐妹都己明白那层意思,只是心照不宣而己,那就……就不用磨蹭了,你对我姐姐刚才己无礼过了,那就再来无礼一番吧。”

    龙天扬听她如此一说,知道己无需要逗下去了,便笑吟吟的走上前,对大乔道:“夫人还在恼我无礼吗?”

    大乔风情无限地横了他一眼,垂首赧然道:“你早己无礼了,妾身有什么好怪你呢?”

    龙天扬心中一荡,伸手抓起她的一对柔荑,微笑道:“夫人恩宠,我龙天扬受宠若惊哩!”

    大乔的俏脸更红了,任由对方把弄自己的细柔的玉掌,幽怨地道:“那你……

    你还不快点………”

    龙天扬大喜,哪还客气,把她扯了过来,紧搂怀里,嘴唇揩擦着她的脸蛋道:

    “夫人,那我就放肆了!”

    大乔娇体发软,垂下螓首。

    龙天扬情火狂烧,一边吻她一边为她宽衣。

    一眼瞥见小乔正心如油煎般难受而急渴的动了动樱唇……约莫又战了一个时辰,小乔才服服贴贴,爽极而欣喜至极的败下阵来,大乔又接着激战……她们姐妹俩如此轮番激战了三番,方与龙天扬精疲力尽的躺在香榻上**,喘息不止,三人皆大汗淋漓。

    歇息片刻,便同入浴盆洗净身子,又上床郎情妾意的爱抚,蜜语着……“亲亲,你真不愧是‘龙之军师’,是‘龙’的化身!果然与凡人不同,神勇无匹,我可从未享受过人间如此至高的欢愉,你真是太了不起了!”

    “是啊!我家公理的床上术比较高,但与你比起来,他要望而兴叹,自叹不如了,今天是我有生以来享受欲欢达到的最高顶峰,我从未如此爽乐过!你真是太神勇了,竞能与我姐妹俩同时大战,战了数合,你是我……是我最祟敬的人!没想到你在战扬上骁勇无敌,在床上更是厉害!佩服,佩月匠!”

    “哪里,哪里!两位夫人也是我所见女子中最美,行房时最耐久的女子!我差点要败下阵来,能与绝世美人儿同赴巫山,说明鄙人的确艳福不浅呀!”

    “你也是男人中的男人呀,我们姐妹俩快被你迷死啦,根不能将你吞下肚去,天天与你……与你共赴巫山**……”

    “哦?真的吗?我也想呀!要不要再来一次?”

    说着,龙天扬便压在二女那柔若无骨的娇躯上狂吻狂抚起来,弄得二女娇躯剧颤,**连连,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俩互视一眼,羞红了脸,娇声道:“刚玩了几个时辰,你不怕把身子淘空吗?没想到你竟这么持久耐战,可是……可是我俩得休息一会了,不然,再与你交战一场,只怕……只怕就吃不消,会起不来的!亲亲,求求你啦,反正你也不是一时之刻便回夏口的,明天我和姐姐还在这儿伺候好吗?

    今天你就保留一些精力吧!”

    三人意犹末尽,又狂吻疯抚了一阵,方鸣金收兵,昏沉沉互接着睡去。

    直至日已西沉,夜幕将临之时,三人才醒了过来,小乔睁眼一看,急忙道:“糟了!公理可能在等我用晚膳呢!不想……这一战竞战得浑身酥酸,耗力过度而睡的如此沉死!姐姐,你要未累,就让‘龙之军师’留下来再陪你玩一会吧,我可先走了,明天再会。”

    说着,穿衣起榻,吻了一口龙天扬,便欲离去。

    龙天扬忽叫道:“美人儿,等一下!我一事要求你!”

    小乔笑吟吟地注视着他,道:“亲亲,你有事求我?有什么事只管说吧!我一定会帮你的!”

    龙天扬面色倏而变得肃沉起来,扫视了二人片刻,一把将她们齐搂在怀里,边抚摸边道:“我想请……请你们帮我……帮我劝说周将军,让其应允对魏开战一事!你们想一想,魏国强大,曹操这次意欲讨吴,你们若战,则不能胜,若降,则成为其子民,诚服于他的候治之中,大臣武将尚能降,但若让仲谋公降服了曹操,这……这恐怕不妥吧!

    想东吴也是国富民强,兵强马壮,地势险要之地,为何要臣服于汉贼掌握之中呢?此次,我与孔明军师被子敬先生邀来就是要共商讨贼大计,孙刘联盟抗曹,胜算较大,况且有子l明军师、周将军这样足智多谋、有道天彻地之能的能人异士联手,那胜算更大。再说,曹操若先灭了玄德公人马,那你们不觉得有唇之齿寒之感吗?降,对你们来说,更是万万不可,因为,若降于曹操,仲谋公等所有众人皆会成为他的奴仆,即使让仲谋公仍治理东吴,但那也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笼络人心而已,待百姓臣服之后,他再将政权收回,那时你们不就成为他的奴婢吗?”

    “再说,不仅如此,曹操他尚有不轨之心,他想让二位美人做他的侍妾,你们想想,一旦降服于他,你们能逃出他的魔掌吗?他本是一个嗜色如命的色魔,他在造设铜雀台时,曾令其子曹植赋诗一首,名叫《铜雀台赋》,里面就言及渴求江东‘二乔’之意,而‘铜雀台’就是他私藏天下美女之处,那些美女供他您意把玩,大发淫欲。难道……难道二位美人就愿供他淫乐,蹂躏吗?今日孔明军师至贵府虽向用将军陈述了厉害,但听说周将军反应不大,很是犹豫!因此,我想请二位姐姐向他进谏,言明利害,我想周将军一定会听你们的话,而向仲谋公进言对魏开战的!因为,大乔姐姐是东吴无人不尊的孙大人。而小乔姐姐则是周将军的爱妻,如若二位姐姐同时进言,用将军一定会应允的!这些……就全靠二位姐姐了,仲谋公与玄德公及天下苍生的前途命运全在你们……”

    未及他说完,二乔已感动的热泪盈眶,被他数声“姐姐”叫得早已如喝了蜜般的直甜到心头,大乔用于轻抚着龙天扬的脸庞,注视着他那充满忧虑的双眸.忙心疼的道:“亲亲……我的好弟弟!

    你说的言之有理!现在我们要团结起来,联盟抗曹:我和妹妹绝不让那令人唾骂,万人得诛的汉贼得手的,更不愿遭他淫乐,蹂躏!我马上就要和妹妹去劝说公理,让他对魏开战!你就静候佳音吧!

    明日一定会有好消息的!”

    小乔点点头,应道:“姐姐,我们这就去向公理进言吧!”

    龙天扬见目的己成功达到,不禁欣喜万分,忙将二女搂的更紧了,左吻右吻,双手不停的在二女娇躯内轻抚畅游。

    直抚摸,亲吻的“二乔”魂不守舍,浑身燥热,酥软,**不已。

    龙天扬戏笑道:“二位姐姐,宝贝……我可舍不得你们被那曹贼蹂躏呀!为了预祝和感谢你们,我现在就来报答你们吧!”

    说着,便将“二乔”又放倒榻上,将其剥的精光,暴露无遗,他心情兴奋不己,劲兴比刚才更强烈。于是,他便狂抚狂吻着二人,迫不争待的挺枪刺向大乔,**、喘息之声不绝于耳。

    他们猛烈、疯狂的刺抽迎送着,扭动着……“二乔”轮番上阵鏖战,又战了一个多时辰,天色己完全黑沉下来。

    龙天扬与“二乔”同时一哆咳,痉挛了一阵,江水狂涌而出后,又爱抚亲吻了一阵,才恋恋不舍的穿衣起榻,洗罢身子,梳妆一番……二乔柔情满腔,如新婚夫妇般与龙天扬依依不舍的分开身来……“二乔”直奔周府,力劝周瑜去了,而龙天扬则心情舒畅的大步走向所住的馆驿。

    【第三十二章吴蜀联手】

    次日,冬梅的预感果真成了现实应验了。

    此时天刚蒙蒙亮,孙权便召集众臣于大堂,左边众文官以张昭为首齐列站定,右边武将以大将程普、黄盖等三十余人,衣冠济济,剑佩锵铿,傲然侍立。

    吴主孙权正襟危坐于龙椅之上,他神情威凛、肃穆地扫视着堂下众人瞬间,沉声道:“各位爱卿,寡人昨夜与周将军商议后,决定对魏开战!”

    话音未落,只听众臣议论纷纷,窃窃私语…突然,孙权挺身而起“呛啷”一声拔出佩剑,闪电般向面前奏案一角砍去,那案角应剑而落,“啪”地一声,坠落于地。

    众人皆停言惊诧地仰视着孙权,不知其意。

    只见孙权将剑缓缓插入鞘内,神情激昂地道:“我意己决,谁若不听从我的命令,再言降曹,就如同此案!”

    众人闻言,噤若寒蝉……孙权言罢,遂将剑递于身旁的周瑜,对其郑重地道:

    “周将军,此剑便赐于你了,如文武官将有不听号令者,即以此剑诛之。将军从即日起便正式被命为我东吴全军的大都督。你的行动就是我的命令,此剑就是证明,拜托你了!”

    周瑜双手托剑,躬身恭敬地道:“遵命!公瑾一定不负主公重望,我定用此剑取下曹贼的项上人头,回见主公!”

    言罢,遂转身对众人锵铿有力地命道:“我奉主公之命,率众破曹,你们听清,诸将官吏来日都在江畔行营,如有迟误者军法施行!”

    道罢,周瑜便于孙权告辞,起身出殿。众人各无言而敬。

    鲁肃出了殿,兴奋不已地直奔孔明所住的馆驿而来。一进屋,鲁肃便喜不自胜地将孙权刚当众所说的对魏开战之事告于孔明、龙天扬及冬梅。

    孔明惊疑地注视着鲁肃,道:“子敬先生,仲谋公他真的决定对魏开战了?”

    鲁肃拱手高兴地道:“是的,孔明先生……不过,那是由于周将军……啊!周将军己被主公封为吴军大都督了!……由于周都督极力劝谏主公开战,主公才对众人宣布的!这决定比昨天孔明先生估计的还快呢!”

    孔明沉思着,颔首道:“的确……这的确出处于我的意料之外!”

    旁边的冬梅朝龙天扬一撇嘴,傲然地道:“怎样,天扬!我的预感是很灵的吧?现在你该高兴了!不过,昨天你将仁孝公主气哭的事还没完呢!”

    龙天扬扑闪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喜道:“是啊!仲谋公已应允联盟抗曹了,你说我能不高兴吗?至于那公主的事……我……”

    冬梅见他吞吞吐吐的模样,遂掩口笑道:“好了!别我我……的,待会过去向她道歉,不就行了吗?”

    龙天扬沉默不语……此时,孔明满脑疑惑,暗付:“今日孙权竟会当着众人之面宣布:对魏开战!鲁肃说这是由于周瑜进谏的缘故,才……可是,昨天的周瑜好象并未表露出对魏开战之意呀!虽然,他最后似有些动心……但他并不是一晚上就会改变心意的人,那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他的意念呢?”

    不多时,天色己晚,一轮如银盘般的圆月己挂在当空,皎洁的银辉洒在大地上,是那么让人迷恋、让人神柱……同样,那华丽非常、金碧辉煌、建筑雄伟的周到瑜府邸,亦受到这银辉的垂爱,那原已十分美观的楼阁亭台此时经月色点缀之下,越显得漂亮怕人,令人流连忘返。就如一位亭亭玉立的美艳少女婀娜多姿的展现在众人面前,令人心旷神怕、美不胜收。

    此时,周瑜正坐于花园小亭的石墩上,仰首观月。他仰望着那明月,心中若有所思。

    突然,周瑜喃喃自语道:“今晚是月满圆之夜,这是‘时机’的征兆……因为月满时,就是我们和曹军作战,充满‘胜利机会之时!’如果‘龙之子’是明亮的月亮,那夜晚的黑暗就又会出现在东吴,这也许有道理!”

    突然,他身后如鬼魅般凭空现出一条黑影来,借着明亮的月光一看,这才看清来人正是白天在林中曾出现过的“黑瘴虎”。

    周瑜似乎己知道他己来到似的,他不动声色地道:“‘黑瘴虎’先生,刚说你这片‘黑暗’时,你凑巧赶到了。”

    “黑瘴虎”向他走近两步,低沉地道:“正是因为有了‘黑暗’,所以才会映出月色的美丽!”

    周瑜淡淡地道:“携奸计的使者……你的话可真有风趣呀!不过,拜你的所言,我才明白了司马懿有叛曹之意。这样,外对吴的攻击,内对司马懿……曹操他一定没想到内部也有敌人吧!现在,时机成熟了,曹操他的命运就交给我周瑜之手了!你们作好内应吧,曹操他的魏国一定会在不久的将来毁灭的!”

    “黑瘴虎”闻言,颔首瞬间,身影一晃,倏而不见……

    周瑜信心十足地起身仰望着那依然明亮如昼的明月,得意地走向卧室……

    吴国向曹操开战之事很快便传到吴的百姓们耳里……

    在柴桑城门外的渡口,众船工正在热火朝天的急急造船,只见人们往来穿梭,各行其是。他们在找着檀木,背来绳索……干得甚是起劲。

    突然,自城门内走出一名年约二十五六,相貌英俊,裤脚高高挽起,一副百姓子弟打扮的年青小伙子。

    小伙子径直走向渡口,他来到众人间神秘兮今地道:“喂!你们知道吗?现在东吴与魏快开战了!”

    众人皆惊奇地围了上来,听小伙子讲叙着,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惊讶地道:

    “是吗?那……看来我们这些船工又要加劲忙了!因为打起仗来得用战船呀!不过……不过曹军有荆州那些降兵的战船,可我们这……”

    未待他道完,小伙子便理直气壮.地辩道:“你怎的这么说呢?他们荆州的船怎能赶得上我们造的船好呢?如果是水战,那曹军难道不怕我们吗?我们吴军可是善于水战呀……!”

    那中年人颔首沉思道:“小伙子,你说的倒也是,他们曹军与我东吴水军交战,那不是‘班门弄斧’吗?”

    小伙子与众人正滔滔不绝、兴高采烈地谈论之时,旁边大道上忽有两名貌美如仙的少女牵着一个小男孩向他们走了过来。

    这三入正是冬梅、小虎,那另外一名少女则是龙天扬运用“云体风身”术将骨骼、面容变成女人模样的替身,他以防在外被人认出他“龙之子”

    的模样,故而才装扮成女子!

    忽听冬梅低沉地道:“天扬,你看这船工干的多起劲,不知他们知不知道吴己快与魏开战的消息?”

    龙天扬正待答话,忽见前面的一位小伙子向她们挤眼一笑,然后,对众船工道:“对了,你们知道吗?吴国现在不是来了个帮手吗?他是……是一个叫‘龙之子’的好胜的人!”

    话音未落,先前说话的那中年人一挥拳,兴奋地道:“是呀!连龙的化身的‘龙之子’都来保卫我们的东吴,看来曹军己不足惧了!好,那么我们就使劲的造船吧!让士兵们坐着我们亲手造的战船去打跑那些来犯的曹兵!”

    道罢,便喜滋滋地找起树檀干活去了,众人也高兴地各行其是……忽地,那小伙子转身对龙天扬吐了一个舌头,沉沉地道:“‘龙之子’,你们怎的也来了?”

    龙天扬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言行所惊楞了,遂注目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陌生的小伙子。

    打量了瞬间,他恍然大悟笑道:“啊!吓了我一跳……未没到你陆逊也装扮成百姓的模样。”

    陆逊忙摆手微笑道:“不不!我可比不上‘龙之子’你的装扮呀!……由一个英俊的少年突然变成了一位貌若嫦娥的大美人!”

    龙天扬苦笑道:“我这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呀!不过,你为何要装扮成百姓的模样呢?”

    陆逊思索瞬间,沉声道:“这个……我是为了作战斗的准备!因为战争最重要的是要……增强国与民之间的荣辱感!只有这样在百姓中传开胜利的信心,他们才会产生为战斗的胜利作出辛勤劳动的巨大动力!只有他们的信心、动力大了,国家的生产力才会提高!而战争所必需的武器、兵船、粮草都离不开百姓的辛勤劳动,还有百姓们对于战争必胜的信心的大小……也会影响到百姓们对他们拥护感支援,那他们打起战来士气也旺,战胜的可能性也较高,反之,那就不言而喻了。因而,为了战斗的胜利,国民应同心协力……这才能打败敌人,取得胜利!”

    顿了顿,陆逊侧首注视着龙天扬,微笑道:“我想‘龙之军师’也是担心吴国内部迎战的状况,因而,才出来看看的吧?”

    龙天扬骤闻此言,‘不由暗惊道:“这陆逊真是厉害,他竟为了百姓对此战有必胜的信心,而装扮为平常的百姓在众人里进行‘攻心战’,从而提高士气,以战胜曹军!……他真是一位卓越的将才,难怪最后会成为吴国的丞相!”

    正在此时,只见陆逊似想起何事地惊道:“哦!我倒差点忘了……既然我们在这渡口遇见,那我也顺便有一事相求,请‘龙之军师’应允。”

    龙天扬不知其意,忙疑惑地问道:“陆先生,不知是何事?”

    陆逊只笑不答,稍瞬,他低沉地道:“‘龙之军师’你们只管随我来吧!到时你们就会明白的!”

    说着,陆逊便在前引路,龙天扬与冬梅、小虎在后紧随。

    不多时,他们己进入城门,走到一座极其豪华的大殿来。殿内有士兵上前向陆逊拱手恭敬地道:“陆逊先生,请问有何贵干?是不是找仁孝公主呀?”

    陆逊颔首问道:“那么公主在里面吗?”

    那士兵闻言,焦虑地道:“小姐不知怎么回事,从昨日到现在不吃不喝,像是很生气,刚才可能心情稍为好一些,遂出了房门,不知在这院内哪儿玩去了……”

    陆逊轻轻地“哦!”了一声,道:“好了,你忙吧!我们去找找看。”

    龙天扬此时才知道这是曲阿(当时公主所住的地方),不由惊道:“陆逊先生,这不行……仁孝公主要是看见我,那……那她不更生气吗?”

    陆逊为难地道:“我想,你若坦诚对其说几句道歉之语,公主她一定会原谅你的。你知道吗?

    自从‘龙之军师’你昨日将公主气哭后,她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刚才那士兵所言你也听到了,如果这事让大家知道了,那众人一定会追究出是谁将公主……”

    冬梅闻言,不禁惊道:“天扬,若真的将事情闹大了,那就不好了!我看咱们还是在这院内找找公主吧,找到她,你就向她道歉赔礼……”

    “我想公主,不会那么蛮不讲理的吧!走,我们去找找!”

    小虎见众人己动身欲走,忙对冬梅道:“冬梅姐姐,你们好象有什么重要的事吧?我看,我在这儿等你们好了,不然又耽误你们的时间了,你们不要担心我,快去忙吧!”

    冬梅疼爱地轻声道:“小虎真懂事!好吧!

    你在这儿别乱走,我们马上就过来……”

    说着,她便于龙天扬、陆逊往后花园找去。

    突地,冬梅向龙天扬讥笑道:“天扬,你就这个样子去找仁孝公主呀!看你这副模样不将她吓昏了才怪呢!”

    龙天杨这才猛然记起现在他还是女人模样,遂苦笑道:“你若不说,我创还忘了自己现在是女身呢!我得赶紧恢复原形!”

    道罢,他便运起“云体风身”术又将身子恢复成原来本身的模样。

    完毕,三人遂齐向后花园找仁孝公主去了。

    小虎见他们去了后院,不禁觉得寂寞无聊万分,遂轻叹道:“唉!真没意思…

    …”

    话音未落,忽听身后有人低沉地道:“如果你觉得一个人在这儿等着没意思,为何不与他们一起去呢?”

    小虎骤闻此言,不由惊讶地转身向后看去,只见身后的石床上斜倚着一位美貌少女。

    小虎一看之下,不禁脱口惊呼道:“啊!原来是你呀!公主!龙哥哥他们跑到后院找你去了!”

    仁孝公主闻言,怔了怔,道:“你说什么?

    龙哥哥?难道刚才那位少女……就是装扮后的‘龙之子’吗?混蛋!如果他以那样的女子之身来见我,那我不就被他活活吓昏了吗?”

    小虎缓缓走到她身旁,怯怯地道:“哦!刚才那……请公主你别将刚才我所说的那句‘真没意思’的怨言,告诉龙哥哥他们!不然,他们会笑我不懂事的!”

    话音未落,仁孝公主便冷讥道:“哼!你真是个好孩子!你们这对兄弟说话全是谎言,一句也不可信,还自欺欺人……气死我了!”

    小虎急急辩道:“不……不是2我们不是亲兄弟!因为他不是我亲哥哥……所以,他若讨厌我,那我就没有地方可住了!”

    仁孝公主骤闻言,惊疑地注视着小虎,道:“什么……你是一个孤儿?”

    小虎悲痛地道:“我从小未多大时,爹娘便离我而去,是哥哥将我一手养大的,哥哥他可疼我了……可是他却在‘长□坡’的战斗中,被敌人………”

    话未道完,小虎己泣不成声……仁孝公主面现悲切、同情之色,她走过来将小虎捡到旁边的台阶上,二人缓缓坐下。她微笑着对小虎安慰着:“别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如今,你跟着‘龙之子’来到东吴一定会很快乐的,他定会好好照顾你!对了,你觉得‘龙之子’对你好不好?”

    小虎闻言,兴奋地道:“龙哥哥在我家哥哥战死后,就一直关心地呵护我,无微不至的照顾我。这次来东吴,我是偷着来的,可龙哥哥他却丝毫也没责怪我,并出言安慰……我好祟敬他、羡慕他……因此,这一辈子我都打算待在他身边!”

    话音未落,仁孝公主便惊奇地道:“为什么?”

    小虎神往的幽幽地道:“因为我……我想在他身边知道龙哥哥他所有了不起的战绩。他一定能将敌人的军队全打败,而成为比如今更伟大的英雄,我想在他身边永远记住这些……”

    话音甫落,仁孝公主激动而惊怒地骂道:“什么?混蛋!‘龙之子’他是驰骋沙场的武人,你有没有想到,你在他身边有可能会被敌人杀死的!”

    小虎怔了怔,坚定地道:“但是,就是死了,我也可以见到哥哥呀!哥哥从前说的,‘人死了以后,就会到了另一个世界……’所以,我死了就可以去那个世界和哥哥说话了!我现在对哥哥好思念,也敬佩极了!因为,他之所以会在‘长□坡’之战中死去,是由于为保护龙哥哥而死的,他干了这么有意义有价值的事,真是太好了!我以有这样勇敢的哥哥,而感到自豪!哥哥……!”

    言罢,小虎激动而满含崇敬之情地仰首向天,出神地凝视着……他似乎看到了哥哥正在向他微笑着招手……仁孝公主听罢其这一番催人泪下的豪言壮语,她被深深地震惊了,心中既惊且疑:若不是亲眼所见,她真的不敢相信这些让那心肠硬,感情坚定的男子听了也会滑然泪下的话,竟会出自一个**岁的小孩之口。

    想到这些,仁孝公主不禁感到惭愧不己,泪水已如断线的珍珠般滚滚而下,心中同时自卑道:“这个……这么小的孩子……竟为了死去的哥哥的遗愿而要活下去。他为了能待在‘龙之子’身边,而下定决心要跟随其左右,对了,是打算一辈子待在‘龙之子’身边。一辈子呀……这种勇敢的想法,我却连想也不敢想……我真的没用,竟连这小孩也不如!”

    突然,她一把抱住小虎放声大哭起来,感情的潮水立时放纵奔泻着……小虎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有些手足无措,但过了瞬间,他明白了仁孝公主的心情。

    此时,正在后花园的寻仁孝公主的龙天扬、冬梅、陆逊三人突闻前院有悲恸的哭声传来,遂立即飞快向前奔来。

    三人远远便见仁孝公主抱住小虎放声大哭,遂停止住步,注视着他们。

    陆逊摇头叹道:“唉!我们赶到的真不是时候,好不容易找到公主了,她……

    她却在这儿…冬梅担忧地道:“‘哭’还不可怕,怕的是她千万别想不开而轻易地去寻死……!”

    龙天扬闻言……,感慨地道:“我看她现在己想通了,因为‘哭’是最好的证明!我曾经也痛哭过,那是因为面对死去的朋友而哭的。不过,我现在已有坚强地活下去的勇气和决心了!无论在哪?我都要活下去!那是为了死去的朋友的遗愿,也是我应完成的‘使命’!”

    顿了顿,龙天扬低沉地对冬梅、陆逊道:“我们走吧!让公主她痛痛快快地哭一阵后就没事了。让她发泄心中的不快与郁闷,这‘哭’比我向她道歉更有效……

    走吧!”

    冬梅、陆逊略─思索,遂颔首应允,三人齐静静地离开了曲阿。

    【第三十三章云雾迷踪】

    就在吴主一一孙权决定对魏开战的第五日,孙权便给驻兵江陵的曹操下了战书!魏国使都使者怀揣战书,回到江陵面见曹操。

    曹操观罢战书,遂召集文武百官齐商对吴大计。曹操手握战书,扫视着堂下众人,狂傲地道:“孙权这家伙竞无一丝君主之威,就凭那周瑜小儿的几句信口雌黄,他就下战书向我大魏开战,看来,他真的是不识时务,没先见之明呀!不过,这样也好……”

    说到中途,他目光冷峻地注视着武将队列中的蔡瑁、张允二人,沉声道:“蔡瑁、张允!”

    二人忙闪出拱手躬身,齐声道:“末将在!”

    “水军的准备作好了吗?”

    “已差不多了!明天水军就可以出航!”

    曹操问毕二人,遂将目光移向荀攸,道:“荀攸,你的兵粮和武器的调配情况怎么样了?”

    荀攸闪出,拱手道:“丞相,我都准备好了!”

    曹操闻言,轻“啊!”了一声,忽地从椅上腾地站起,大声道:“如这战书所说……东吴的孙权已正式向我们曹军挑战来了!那么,我就做他看看,让他看看我们能结束这乱世,平定天下的力量!”

    众人闻言,皆兴奋地仰视着那神情激愤不己的曹操,许多人亦举拳欢呼、拥护……突然,曹操离案走到堂下,来到张辽身旁沉声道:“张将军!”

    张辽拱手称道:“届下在,丞相有何吩咐?”

    曹操缓沉地道:“去把病房内照顾众士兵的龙娘娘叫来……最后的战斗就要开始了!”

    言罢,曹操拂袖冷沉地道:“散朝!”

    众文臣武将皆议论著缓缓离殿……张辽颌命向殿前约有二三十丈远的病房走去。片刻,他己到了病房内。

    此时,黄凤翔正在为众伤兵忙碌着。张辽上前拱手道:“娘娘,你还在忙着呀:你知道吗?咱们的大魏即将和东吴交战了!”

    黄凤翔微惊道:“是张将军呀!你说什么?

    吴和魏要交战了?”

    张辽顿首道:“是的!刚才丞相还召集众人商议讨吴大计呢:而且,丞相还让我来请娘娘过去”

    话未道完,黄凤翔便冷沉地道:“我知道了!走吧!去战场!”

    旁边正在为一名伤兵换药的华陀师徒闻言,不禁惊讶地注视着黄凤翔,嘴唇动了动,但却未说出话来。

    可那些伤兵却如开了锅的沸油般议论纷纷:“龙娘娘,你别去那战场,那儿很危险!”

    “是啊!战场上是残酷的,无情的……那儿太危险了,你不要去,娘娘!”

    众伤员也顾不上伤势的疼痛纷纷自病蹋上爬起,挡住黄凤翔与张辽的去路。

    张辽惊异地扫视着众伤兵,疑惑地道:“你们……你们这是……?”

    黄凤翔亦惊道:“啊!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一名中年伤兵跨前,扶着受伤的左臂,担心道:“龙娘娘,我军和吴军一定是在水上交战,而水上和陆地却不同,它是合作敌人在船上斯杀,因此,没有逃跑的地方!你不能去那里……”

    话音未落,自伤员中闪出一名年轻人,只见他面色忧郁地大声道:“不错!那么危险的地方,我们绝不能让龙娘娘一人去!娘娘若执意要去,那就请带上我们吧:”

    黄凤翔闻言,惊恐地道:“啊!你说什么?

    和我一块去……?”

    旁边的华佗师徒、张辽皆惊诧地扫视着这些神情坚毅的伤兵。

    那年轻伤兵微笑的注视着黄凤翔,感激地道:“龙娘娘的心地太好了!你不论是曹丞相的兵,还是像我这样的荆州降兵,你都一视同仁,细心地照顾我们!……

    ”

    中年士兵未待他道完,便感激涕零地急接道:“娘娘她……她甚至连我们见了都皱眉作呕的大小便之类的事也不厌其烦地……当我们高烧不退时,她就整夜地守在旁边为我们擦汗、递开水………”

    年轻伤兵坚定地道:“正因如此,我们大家已经决定了要随娘娘一块去战场,我们要保护娘女良!”

    众伤兵齐呼道:“对!我们要去保护娘娘!”其声如雷、震耳欲聋、气壮山河!黄凤翔被他们的诚挚言词震惊了。

    张辽偷眼窥视着面前的众伤兵,不由暗惊道:“这就是丞相把娘娘留在身边所带来的后果吗?没想到娘娘在士兵们心目中的地位、威望竟如此之高!不过,这也是丞相所希望看到的,因为,他们对娘娘的崇敬之情越浓,那战斗时的战斗力就越强,如此才能打败敌人。”

    突然,黄凤翔神情激愤地娇叱道:“不,不许你们跟着我!你们的伤还都没有康复,不能乱动的:你们真的想保护我吗?可是你们这些人会连累其他士兵的!你们别太自负了!”顿了顿,她侧首对张辽沉声道:“张将军,我们走吧!”言罢,便从众人面前向门外走去。

    张辽应了一声,遂紧随其后,走了出去。

    众伤兵皆诧异的注视着黄凤翔远去的背影,心中惆怅、难过不己。

    年青伤兵忽地双掌紧握,仰首大吼……神情激愤己极。

    华佗见状,遂上前喝道:“喂!镇静点……刚才娘娘所说的话,其实也是为了我们着想。难道你心里在暗恨娘娘吗?”

    中年伤兵忙道:“我知道华神医!但是……我们自己太恨自己了!象娘娘所说的我们是一群卧病在床的无用之人,上了战场只会拖累大家的。这些其实我们自己也明白!”

    华佗佯怒道:“因此说,你们要想保护娘娘,那就必须先将身体养好……你们说是不是呀?”

    众人黯然地垂首不语。华佗转怒为笑道:“既然大家以为我所说的话有道理,那就上榻养病吧!待伤好之后再上战场去保护娘娘吧!”

    众人从其言,遂心情沉重地上榻了……黄凤翔与张辽走出病房,她想起刚才无奈之下才对众伤兵说出令他们难过的话时,心里不由悲痛万分。

    张辽不知其心情,便在后赞道:“他们一定会跟着你来的……”

    不闻则罢,一闻之下,黄凤翔不由愈加悲伤,她突然硬咽着双手捧面,泪如雨下,跪倒于地,痛哭涕零……张辽见状,不禁惊愕万分,轻呼道:“娘娘……”

    此时,张辽才明白她这是……是因为自己刚才所言而带的结果……刺痛了娘娘的心。

    于是,他便怀着愧疚地心情上前将黄凤翔扶起,并自责道:“娘娘,是属下愚蠢而引得娘娘难过,你若觉得无处发泄,便骂属下吧!马上见了丞相我要向他请罪……”

    黄凤翔骤闻此言,不由止住哭声,幽幽地道:“张将军,刚才我是被士兵们的一片赤诚之心所深深感动,而我……我却责怪了他们,伤了他们的自尊心,可是,这也是被逼无亲的呀!你以为我想如此做吗?刚才……刚才你也是无意所说的……

    你不必自责、内疚!走……我们走吧!丞相还在等着我们呢!”

    张辽怔了怔,额首应允……二人遂向后面大殿走去,回见曹操。

    苦战的序篇,已经在荆州南部的长沙开始了!

    司马懿所率的“虎豹骑”人马,己赶到长沙,并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大屠杀。

    那些普通士兵怎是这些连死亡也毫不知惧的“死亡部队”──“虎豹骑”众人的对手呢?何况“虎豹骑”首领司马懿及“五虎神”中的“赤飞虎”、“黑尸虎”

    还有灵虚等人亲自上阵呢?因此,驻守长沙郡的将士们除了老将黄忠及魏延未在城内而幸免于难外,其余众人皆惨遭毒手……不到一个时辰,“虎豹骑”众人已杀入长沙的郡太守──韩云所躲藏之处:他所料理政务的大堂。

    那所剩的十几名将士皆魂不附体地扫视着已逼近身前的“虎豹骑”众人,握着兵器的双手皆身不由已的颤抖不停。

    韩云体若筛糠的向后缓缓移去,双目瞪得大如铜铃,面色如土,冷汗涔涔……

    牙齿因惊骇过度而发出“咯咯”地撞击之声,他哆嗦着自语道:“怎有这样的事…

    …几十人就攻下了我……我戒备森严、偌大的长沙城……”

    话未道完,只闻一声“啊!”地惨叫,其声惨厉之极,只见为他保驾的十几人,就在电闪石火间已被那“虎豹骑”首领──司马懿的长剑将他们的项上连盔人头齐削落于地,恍若一个个被劈开的西瓜般,“骨碌碌”地滚了一地。鲜血狂喷,脑浆溢流满地……

    那十几人的尸体如同劈柴般齐“轰”然倒地。

    韩云只骇得魂飞魄散,两股颤颤……他正欲向后退去,但己不及……只见司马懿面色冷峻,右手长剑一挥,他的首级己被“□嚓”一声,斩飞出丈余,“咚”地坠落于地,滚出老远。他连哼也未哼出一声,便身首异处。

    司马懿将剑斜挥,灵虚、“赤飞虎”、“黑瘴虎”三人便齐跪于他面前,只见他冷沉地道:“今日长沙己取……现在开始了……向我‘破凰’的第一步,便是曹操与吴国的交战!你们等着瞧吧,一定有好戏看的:”

    在比“虎豹骑”众人攻入长沙城提前半日,就在孙权刚刚决定对魏开战之时,长沙郡湘水下流──巴丘关口:那些守卫在此的长沙军亦被一二百名“虎豹骑”杀得无一幸存。其景惨不忍睹、令人发呕。

    那些尸体横七竖八,堆积如山、尸横遍野。

    突然,传来一阵苍老悲恸地哭声,循着哭声看去,只见一位年约六旬,瘦骨嶙峋,面容憔悴的老者正抱着一位己死的士兵正放声痛哭,其声甚悲,催人泪下。

    蓦地,他身后现出一位老将,此将亲切地向他问道:“请问……你是这士兵的亲人吗?”

    老者骤闻此言,微微一惊,遂转首向来人看去,端详片刻遂颔首低声道:“哦……这孩子真是太傻了……要是他听我话,和我一起打渔,他就不会死了……唉!

    ”

    老将正欲答话,忽见从旁边奔来一人,那人边跑边道:“黄忠将军!我查过了,守卫在这个关口的士兵无一幸存,全部战死了!”

    那老者惊疑地打量着身后的老将,问道:“黄忠?你就是那长沙太守韩大人帐下的大将…老将微笑着拱手道:“正是区区……这位是魏延将军!”

    说时,黄忠伸手向旁边之人指道。

    老者‘惊讶地扫视着黄忠二人,敬佩地道:“老汉俞古今日有幸得见二位将军尊颜,真是有缘……二位将军的威名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呢?只是无缘相见,今日幸见……”

    黄忠忙谦虚地笑道:“老人家过奖了,黄某愧不敢当……对了,老人家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如果这些士兵是曹操派兵杀的,那……那我得必须去通知玄德公才行!”

    愈吉沉痛地道:“黄老将军,我儿子他们确实是曹军所杀的!我见他们那些人都穿着黑色盔甲,而且还有人举着‘虎’字大旗,我并听到他们说什么‘曹丞相…

    …’如此难道还不能证明他们是曹军吗?只有曹操这个灭绝人性的家伙才会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

    黄忠闻言……,神情肃穆地捋须沉重地道:“不错!从老人家你所说的‘虎’字大旗……我就猜出他们一定是曹军,而且还是他的精锐之军──‘虎豹骑’干的好事。现在,我得和魏将军赶往夏口去告知玄德公,不然他们就抢先一步进攻夏口了!”

    俞吉沉思片刻,沉声道:“黄老将军,这件事就交给我去好了。因为我有渔船,要不多时就能赶到夏口的。而且我的儿子是被曹军杀死的,我要亲口告诉玄德公这件事,请他杀敌时替我多杀几名敌人,以报杀子之仇!”

    黄忠二人见他语气坚定,神情激愤,知他已下了决心,遂顿首应允。

    于是,三人分别后,俞吉即驾船向夏口驶去,欲将曹军来袭之事告于刘备知晓。

    曹操的使者从东吴取得战书离开吴的同时,天扬与仁孝公主、小虎一行也向夏口出发了。

    龙天扬牵着小虎,迎着清风,立在船头上,他目跳远方,激动地道:“小虎,我看见了夏口的港口,我们马上就要到了……”

    小虎喜滋滋地道:“是吗?龙哥哥!我们终于回来了。”

    突然,仁孝公主自舱内走出,来到龙天扬旁边眺望着前面那目己可及的城池,向龙天扬问道:“喂!那就是夏口吗?和柴桑相比,它只不过是个小城而己!”

    龙天扬转首惊讶地道:“夏口虽较柴桑小些,但我却深爱着夏口。不过,我真感到奇怪……来传递吴国的‘同盟书’的使者,居然会是你?我一直以为会是鲁肃呢?”

    仁孝公主惕道:“怎么了?就不能让我任为东吴的使者呀?”

    龙天扬见状,又怕仁孝公主象前几日那样一气之下就是一两日不吃不喝,直到前天好不容易才气消了和他说话……想到这些,龙天扬忙微笑道:“公主说哪里话了?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仁孝公主冷“哼!”道:“这次对魏开战中,鲁肃被任命赞军校尉,因此,他的军务十分繁忙,所以……所以,我就以使者的身份随你来到夏口。”

    话音甫落,小虎插言道:“公主这次能与我们同行,真的是太好了!……因为……因为孔明军师与冬梅姐姐尚留在东吴,我原本想一定很寂寞的,如今,有公主给我讲那些城里的新鲜趣事,我觉得又很开心。”

    言罢,小虎便撒娇地走到仁孝公主身旁,仁孝公主微笑着握住他那温软的小手。

    龙天扬见状,暗道:“这样也好!原本我十分担心那作为使者留在东吴的孔明和冬梅的安全……但如今有仁孝公主在我们这边,我想周瑜他不敢对孔明军师他们怎样了!不过,现在孙权一定在发火吧……”

    果如龙天扬所料,此时,孙权正在大殿内大发脾气,周瑜与鲁肃垂首肃立一旁。

    孙权扶案而起,大吼道:“真是气死我了,就在这即与魏作战临近之时……她竟随同‘龙之子’跑到快要成为战场的夏口去干什么?”

    鲁肃闻言,忙上前愧疚地自责道:“主公,都怪微臣太大意了……我没想到仁孝公主她会来抢去‘同盟书’,而以使者的身份去夏口……”

    话未道完,孙权便抓挠着头发,烦燥地道:“别说了……我头都被气昏了!”

    稍稍平定了一下气愤的情绪,孙权又侧首对周瑜静静地问道:“公理,作战准备得如何了?”

    周瑜上前拱手沉沉地道:“我想至少还得两天才能准备就绪!”

    孙权闻言,惊道:“哦……现在还没准备好吗?可是,离‘陆口’之战已到了火烧眉睫的紧急之关了……”

    周瑜领首低沉地道:“是的!‘陆口’被谁抢走,这会影响到整个战役的胜负之关键。如果曹操捷足先登,那……那我们就没有胜利的希望了。

    因为,‘陆口’是联结水陆的沿岸之地,那里有大片的水域,是曹军往长江行军时的必径之处;并且他们要从陆路进攻柴桑,必须要以‘陆口’为据点;因为,其他的沿岸众地,却有许多大小的池沼阻隔,因此,他们不可以进行大举进攻!如果曹操占据了陆口,那柴桑就会被他们水陆两路夹攻,那时,战况就极为不利了。

    ”

    孙权觉得周瑜分析得甚是有理,遂不住颔首。突然,他惊忧地道:“公理,那……那这些……曹操也一定也知道呀!我们身处下游,不利于向‘陆口’进军,而他们却可从江陵顺流而下,速度当然比我们快得多。……当时我们该把曹操的使者扣下来,就……”

    周瑜摇摇头,缓沉地道:“不!那是没用的!因为,他遣使者送来的檄文与我们……如果我们回复的太晚,那曹操他一定会立即派兵占领‘陆口’的!”

    孙权颌首沉吟瞬间,征求道:“那么……公理,你有何打算呢?”

    周瑜淡淡一笑,似胸有成竹地傲然道:“主公,不用担心!我是因此才让‘龙之子’回夏口的。”

    孙权与鲁肃皆面面相觑,不解其意……周瑜见状,遂幽幽道来:“夏口比柴桑离陆口近。‘龙之子’……一定会比曹军的速度快,他回到夏口会把玄德的人马布置在陆口的。而且,玄德对曹操的水军也早有准备。他们一定比我们提前赶到陆口的。”

    孙权闻言,一颇多时在担忧的心,总算放下了。他微笑着赞道:“真不愧是东吴人人敬仰的美周郎。有你和孔明在,我们一定可以阻止住曹军的攻击。”

    周瑜谦虚了几句,遂和鲁肃齐向孙权告退。

    二人出了殿门,刚走出不及三十丈远时,鲁肃便向周瑜愠道:“周都督,你刚才为何瞒住主公?”

    周瑜怔了怔,故作惊讶地道:“子敬,我瞒什么了?”

    鲁肃闻言,气不打一处来,遂激动地怒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现在玄德公的兵力……即使他们先占领‘陆口’,但也阻挡不了曹操的大军的攻击!”

    周瑜微惊,遂侧首注视着鲁肃……鲁肃神激愤地续道:“如今玄德公的人马至多也不过万余,他们又得留下半数的人马守住夏口,故而能够到‘陆口’抗曹的兵力至多有五千!

    而以此兵力来对付二十万的曹军……难道你想让他们以卵击石吗?”

    周瑜冷笑道:“子敬,你急什么?你没听儿明说过,龙之子有‘武运’吗?既然他如此说,那我们为何不趁此良机来证实─下呢?既然他们很自信,……‘龙之子’他可以用‘武运’来渡过难关的呀!并且,现在战斗己应开始了,我也不愿曹操能夺下陆口!走吧,子敬我们但愿‘龙之子’能以他的‘武运’战胜曹军,夺下‘陆口’!”

    鲁肃侧沉着周瑜,暗惊道:“周都督的神情,语气很坚决呀!看来我想告诉‘龙之子’他们也来不及了。‘龙之子’这次你千万千万不要输,不然就无人相信你的‘武运’了!”

    带着满腔的忧虑之情,鲁肃缓步离去……夏口城──此时,龙天扬与仁孝公主、小虎已抵达夏口的港口了。三人下了船,便急不可待、归心似箭地匆匆往刘各住处奔来。

    龙天扬及至刘备那敞开的殿门前,远远便见刘备及关、张、赵、月英等众人正在厅内商议着什么,遂紧赶两步入门内,拱手高声道:“玄德公,我回来了!”

    众人闻言,忙注目向他看去,皆面露喜色、高兴不己……刘备急从椅上站起,惊喜道:“嗅!天扬你回来了!”

    众人忙围上前去,问长问短,喜不自胜……张飞越过众人,至天扬身旁,兴奋地道:“天扬,你的气色不错嘛!”

    龙天扬微笑道:“几日不见,将军显得愈来愈年轻、威武了!你的气色也不错呀!”

    张飞打量了龙天扬身后的仁孝公主一眼,道:“天扬,这些日子来,你和东吴的这位美人玩得如何?”

    龙天扬闻言,扮了个鬼脸,发窘道:“将军想到哪里去了?我可不象你那么有空!”

    张飞闻言,一瞪眼,道:“你小子说什么?看我不给你一顿好揍!”

    说时,便挥拳向龙天扬打去,龙天扬一笑避开。

    仁孝公主在旁暗惊道:“吓了我一跳,‘龙之子’竟和他们象一家人一样,亲密无间……”

    突然,对面的关羽向龙天扬急切的问道:“天扬,和吴联盟这事怎样了?”

    龙天扬刚欲回答,他身后的仁孝公主急闪出,道:“‘龙之子’,等一下!这个让我来说!”说着,她一把将龙天扬拉至一边。

    张飞见状,伸手拧住龙天扬的左身,惊恼,道:“好啊!你这小子:你敢说和这位吴国的大美人关系不亲密?她刚才为何不拉我一下呢?”

    仁孝公主闻言,羞得满面通红,垂首不语。

    龙天扬急急道:“哎……快松手,疼死我了!她……她不是吴因的美……她是仁孝公主,是吴国的使者!”

    张飞松开手,惊讶地打量着仁孝公主,道:“什么?她……她是公主?”

    仁孝公主抬首低沉地道:“我是吴主孙权的妹妹──仁孝公主!我是以使者的身份来到这儿的!”

    众人闻言,齐惊诧地注视着她刘备忙上前拱手致歉意:“请公主原谅我三弟的鲁莽无知吧!”

    仁孝公主细观之下,问道:“你是玄德公吧!吴与玄德公的联盟之约在此,请你过目!”

    说着,她自手中所提的蓝色绸缎包袱里取出一卷黄色丝绢,双手递与刘备。

    刘备神情异常激动的伸出双手,躬身接过丝绢。只觉心中感情的巨浪在汹涌澎湃地撞击着心坎。

    仁孝公主见他神情兴奋的愣在那儿,遂问道:“怎么,玄德公?你不看一下这联盟之约吗?”

    刘备双目哈泪,激动万分地道;“没有这个必要……仲谋公既能把自己的妹妹作为使者遣往夏口,其意己明……”

    言未毕,刘备忽地单跪于地、拱手道:“玄德接受联盟的决定,我真的感激不尽!现在,我们就可联手同心协力抗击曹军了!”

    仁孝公主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不知所措。她膛目结舌的注视着刘备,双手欲将其扶起,忙又象触电般地缩了回来。口中只吞吞吐吐地道:“玄德公……请起……”

    刘备谢了一声,才站起身来。众人皆惊异的注视着他,被他这种突然的行动惊住了。

    刘备忽将目光移向龙天扬,感激地道:“天扬,这次让你受苦了……我替百姓们多谢你!”

    龙天扬忙拱手谦虚地道:“玄德公言重了………”

    刘备又轻身对仁孝公主道:“公主也辛苦了!月英,请你带公主去馆驿歇息吧!”

    月英应声至仁孝公主身旁,道:“公主,请随我来!”

    二人缓缓走出门去,张飞惊讶地抓挠着头发道:“真是奇怪,公主竟会当使者?”

    众人黯然,突然,刘备向天扬沉声问道:“天扬,孔明军师和冬梅小姐还留在吴国吧!我想这次你不会无缘无故回来的,一定有何打算?”

    龙天扬颔首,低沉地道:“是的……”

    他遂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此时,月英领着仁孝公主往馆驿而来。忽地,仁孝公主疑惑地道:“我真搞不懂,虽然我是吴国的公主可他居然向我跪下……他可是与我父孙坚一同战过董卓的玄德公呀!他怎的这般谦逊呢?”

    月英骤闻此言,侧首低沉地道:“谦虚的人……有两种。一种是心地软弱,有二心的人。另一种则是意志坚强、坚定不移之人,而玄德公则属于后者,他是一个有十分远大的目标,肩负民众生计之重任的伟大之人,刚才的举动与其博大的胸怀相比,根本微不足道……仁孝公主惊疑道:“他难道……难道连跪下也不觉得可耻吗?”

    “是的,吴因的参战,对于想打败曹军以偿民愿的玄德公来说,是十分重大之事……正因为他坚强,才会直接地表露出他对贵国诚挚的谢意,莫非刚才公主感到他是个弱者吗?”

    仁孝公主闻言,怔了怔,沉默不语。但她心里却暗惊道:“当玄德公在我面前跪下时,我反而感到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压迫感!是呀……这正是他坚强的表现!”

    她正想时,只听月英道:“公主,馆驿己到了!走,我们进去,我安排你歇息吧!”

    仁孝公主猛然回过神来,闻言,忙颔首随月英进了馆驿……与此同时,龙天扬却在大殿内将这些日子来所发生的诸事皆详细地道于众人。

    突听张飞怒吼道:“天扬,你刚才说周瑜那小于让我们孤军去守‘陆口’?”

    龙天扬沉沉地道:“哦!……但吴军会很快赶来和我们会合的!”

    话音未落,张飞便恨恨地道:“你这个傻瓜:他们怎靠得住?他们的话不可信!难道你忘了吴和魏一样同是我们的敌人,只不过现在是应燃眉之急,才会和他们那帮鸟人联盟对曹,不然,谁让人去那个鬼方!”

    旁边的关羽阻喝道:“翼德,别和天扬吵了!看你一生气,脸又变大了。”

    张飞忙辨道:“二哥,这……”

    刘备走上前沉声道:“好了,三弟,你别再哆嗦了!天扬,你有何妙计对付来犯‘陆口’的曹军呢?”

    龙天扬低沉地道:“现在……还没有:不过我想驻扎在襄阳的曹军极有可能会沿汉水进攻夏江的,孔明军师也说过,只有把兵力分据在夏口与陆口,这样才能阻挡曹军对两地的攻击。”

    刘备闻言,不由默然暗惊道:“对付曹军,只有将这本己十分微弱的兵力又要分散……看来如今‘卧龙’和‘龙之子’也束手无策了!”

    此时,龙天扬却想起了临行前孔明与冬梅、鲁肃相送时,孔明对他们所说的一番话来──临行前,孔明站在港口码头对龙天扬深沉地道:“天扬!你相信自己的‘武运’吧!你要知道,‘武运’决不是依靠神兵相助,它里面包含着至要的因果关系。譬如,捡到银子的人他是很幸运!但没有人掉下银子,他就捡不到了。这就是因果关系。而‘运气’就是这些因果关系重合的结果。并且,天扬你是‘天命之相’的主人,因而你能在最大限度内创出这种因果关系的,……相信自己的力量吧!”

    想到这些,龙天扬不由矛盾地暗叹道:“孔明军师……你虽然如此对我说……

    可是,这次我没有自信了,即使我有‘武运’,但我却没有水战的知识和经验,这和‘长□坡’时的情况井然不同……因此,我只会一点仙术,而被众人尊奉为‘龙军师’……其实我只是一个知道《三国志》一点历史的普通人,历史……历史上,东吴在这次战争中取得了胜利。因此,现在我既使什么也不做,玄德公的士兵们也不会输的。无论陆口之战如何,那是历史,与我无关!……”

    “什么,我怎么可以这么想呢?我为什么会活到现在,那是由像焦览等人的拼命相救,我才会几次死里逃生!不……我不能现在未想出对敌的办法,就想置大家于不顾,我不能这样想,更不能那样做……我如今也是这现实的乱世中的一人,现在我要面对现实……”

    想着,龙天扬便身不由己的缓缓走出殿外,众人见他神情漠然……知道他有心事,于是也未出言问话,更未阻拦……龙天扬顺着殿门外的青石大道怔怔而入神地向前走着……忽然,他听到有人大声道:“走开!走开!……你真烦人!”

    龙天扬忙抬首注目循声看去,只见前面的一道岗哨里正有两名士兵与一位老者在那儿吵闹……这老者正是乖船前来夏口向刘备报信的俞古。那两名守卫在旁的士兵架着长枪,烦燥地道:“我告诉你不行,不经允许是不可进去的i”

    俞吉大声怒道:“我给你们说过多少次了!我有事要向玄德公票告……小子们,闪开!”

    两名士兵正待发作,忽听身后有人道:“哦!出什么事了?”

    两士兵忙转身向后看去,齐惊道:“啊!龙之军师!”

    俞吉闻言,惊愕地打量着走到其面前的龙天扬,道:“军师?就这么个小毛孩子?”

    一士兵大怒道:“你这者头,在胡说什么?竟出言不逊……”

    俞吉亦怒道:“你凶什么,小子?我是因为替黄忠将军来给玄德公报信才来的,你们不配问我!”

    龙天扬骤闻此言,惊疑地向俞古道:“老人家,你刚说‘黄忠将军’……他…

    …他不是已回长沙了吗?”

    “是的,他委托我来告诉玄德公,曹军己开往长沙了!”

    “曹军己开往长沙……真的吗?”

    “当然了,不然我来夏江干什么?我亲眼看到,雾中有许多大兵船驶向长沙…

    …”

    龙天扬闻言,惊道:“什么?雾中……老人家!你能说得详细一点吗?”

    俞吉笑道:“嘿……军师到底和这些下等兵士不同!说话是客气多了!”

    龙天扬暗道:“这老者历说的‘雾中兵船’……他若能详细的说出……也许…

    …我就能找到守卫‘陆口’的方法了!”

    想到此处,他遂对俞吉道:“老人家,我带你去见玄德公吧!你当面可把详情告知于他!”

    俞吉应允,二人即向玄德的大殿走来。

    片剔,已至大殿,俞吉上前参见刘备后,龙天扬便向刘备道:“玄德公,曹操的‘虎豹骑’已开赴离我们不远的长沙了!”

    刘备惊道:“什么?‘虎豹骑’己开赴长沙了?真的吗?天扬?”

    龙天扬沉声道:“是的,玄德公!这位俞老先生在打鱼时,看见了敌人的军船……虽然雾很浓看不清楚,但穿黑色盔甲的士兵和‘虎’字大旗,俞老先生说他还是能认出的。而从那些士兵的装束和旗帜来看,他们一定是曹操的精锐部队──‘虎豹骑’!”

    刘备闻言,向俞吉问道:“俞老先生,这是真的吗?”

    “是的,那些船的外形十分可怕……我回到家后还是心有余悸……最后,我赶到我儿子所在的巴丘关口一看,尸堆如山,所有守卫在那里的士兵无一幸存……我儿子……也在那些死尸中……”

    俞吉道罢,已老沼,泣不成声……众人亦悲哀不己,沉浸在万悲痛之中。

    张飞恨恨地道:“不留一个活口……是‘虎豹骑’那些龟孙子的凶残本性……

    ”

    忽然刘备惊疑地道:“可是……为何他们会进攻巴丘关口呢?”

    龙在扬沉思瞬间,沉沉地道:“关于这事,我也猜不出……但‘虎豹骑’却能利用雾,袭击关口,而一举将其攻下。”

    刘备惊诧地道:“雾?难道浓得……连敌船也看不见吗?”

    俞吉颔首低沉地道:“的确很浓……那天我也是模模糊糊地看到他们的战船。

    这附近,一到秋末冬初,雾气就会逐渐增多。尤其是洞庭湖附近,那雾浓得根本看不清陆地在哪儿?”

    刘备闻言,顿时大悟道:“哦……所以巴丘关口才失陷了!”

    忽地,龙天扬向刘备沉声道:“玄德公!我想请命,给我五百名士兵和相应的兵船吧!”

    刘备闻言,惊道:“天扬,莫非你想到了良策?”

    “是的,我想用这些士兵阻挡……进攻‘陆口’的曹军!”

    众人皆惊讶己极地齐注视着龙天扬……仁孝公主惊怒道:“龙之子,你没发烧吧?不然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疑话呢?用五百名士兵怎么挡住曹操八十万大军呢?

    ”

    龙天扬微笑道:“公主,我没事的!你放心吧!”

    张飞安慰道:“公主你别担心!你现在还不太清楚天扬那特殊、超人的能力吧!”

    关羽在旁插言道:“翼德说得对!公主,你迟早会明白天扬为什么会被称为‘龙之军师’的原因的!”

    仁孝公主扫视了他们一会,然后,惊疑地注视着龙天扬。

    龙天扬倏地转身对俞吉恭敬地道:“俞老先生,要阻挡曹军,必须要依靠你的帮助:肯帮这个忙吗?”

    俞吉顿首悲恸而坚定地道:“好:为了给儿子报仇……我什么都愿做!”

    龙天扬闻言,忙拱手谢道:“多谢俞老先生!”

    言罢,他不禁暗付道:“不遇见黄老将军,俞吉便不会来与我见面的。因此,抵挡曹军的办法也不会在此时想出。这难道就是孔明军师所说的……因果关系了?

    既然我有这种‘武运’那就不该置于历史之外,而应在历史战争中尽力一战!”

    柴桑馆驿。

    孔明和冬梅站在门前,出神地遥望着夏江方向,冬梅神情甚是悲哀,更充满忧虑,一副忧心重重的模样。

    孔明见状,冷笑道:“冬梅,你还是不该逞强,那日应该和天扬他们一起回去的。”

    “孔明军师,你别乱说呀!我可是为了保护先生,才来到东吴的,你怎么能让我回去呢?”

    “真的如此吗?那我就多谢了!”

    “可是,天扬……他不会有事吧!……夏江只有不到一万的士兵,却要和众多的曹军交战,守住陆口!我担心……”

    “别太担心了,冬梅!如果天扬真的是一个无能的军师,我想……我想你一定放心不下,也就不会留在吴中,而回到夏口了吧?”

    顿了顿,又道:“如果不是这边战务忙,实在走不开,我也会和天扬他们一起回夏江的!不过,我们明早也会和吴军一同出发,我想天扬他们现在一定会在‘陆口’等着我们的。”

    冬梅双目噙泪,凝视遥望着远方,暗道:“天扬,你们一定要尽力抵抗住曹军,一定要活着等我和孔明军师回来!”

    此时,曹操己让水军正副都督蔡瑁、张允调兵遣将,驾船数艘由长江上流直向‘陆口’驶来,欲与孙刘盟军决一死战,船在雾气中前进……曹操倍黄凤翔亲自督战。

    蔡瑁直立于船头甲板上,得意洋洋地扫视着他所布置的船阵,傲然地自语道:

    “我蔡瑁作荆州守将已有不短时日了,但从未见过这种阵容如此浩大的船队及水军,我想这下可将敌人尽数围剿了。”

    此时就在其船队后面水寨督战的曹操手扶栏杆,立于船头,扫视着其强大众多的战船,亦不由得意道:“我的战船之多之大,那孙权、玄德的战船岂能与之相比!只要有他们这些自不量力之人,这乱世就不会结束……现在,我只有替天行道去教训教训他们这些无知的家伙……玄德、孙权你们等着吧!”

    江面上先前本己较浓的雾气,此时变得愈来愈浓了。一里以外就无法看清任何事物,哪怕是一艘大船也毫不例外。

    曹操见状,不禁又惊且急地向身帝的黄凤翔道:“在这么大的雾……这种天气里航行,看来我们是无法如期到达‘击口’了!娘娘,你认为这雾何时会晴?”

    黄凤翔拢袖低声地道:“这……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当天气热时,这浓雾就会散的。

    而当大气比江水冷时,水气就会蒸发,形成‘蒸气雾’,此雾与普通雾不同,气温不升高,它就不会散。在秋末冬初时,天气骤冷,极易出现此雾。到了冬天,河水与大气一起变冷时,就不会出现‘蒸气雾’了。”

    曹操闻言,惊诧地道:“蒸气雾?……娘娘的话经常让我无法理解。可能,这才是‘龙’的智慧吧!”

    “不……这在我们那个社会里是十分基本的气象知识,谈不上是会‘龙’的智慧!”

    “可是……雾再大,也不能停船呀!蔡瑁说能否得到‘陆口’,关系到这场战役的胜负之关键,因此,我们决不能让吴军捷足先登,虽然我们心中不太愿意派他……但现在也只有让他水军都督──蔡瑁率领船队去与敌人交战了,因为,他对水战较我们熟悉……”

    此刻,前阵的蔡瑁正得意非常,心中暗喜道:“嘿……这回终于该我走运了!

    只要大军能占领‘陆口’,那就不难攻下吴国的柴桑了。那么,攻下吴的大功就非我莫属了。只要攻下‘陆口’’我至少可以在魏国中当上一名威名显赧的大将军…

    …说不准亟相一高兴还会让我作吴国的主君呢!”

    他正在疑心梦想,忽觉有异,遂回过神来发现船已停下。忙高旁边的士兵喝道:“妈的,怎么回事?为何停船了?”

    那士兵惶恐地道:“对不起,都督,我划的船橹碰到了旁边渔夫的网了?”

    蔡瑁惊愕道:“什么……网?”

    众士兵闻声而出,纷纷爬上船头向船下俯视去。只见船下旁边有一叶小舟,舟内有一老一少。

    这二人正是稍作装扮的俞吉和己用“云体风身”装扮而成女身的龙天扬。

    只见俞吉向站船上的众人喝道:“喂!你们快点解开我的网!我可不能让你们弄破我的渔网!”

    蔡瑁闻言,大怒道:“混蛋!你这老家伙为什么在这儿打鱼?”

    俞吉亦怒道:“你说什么?这附近本来就是我的渔场!我在这儿打鱼有何不对?倒是你们在雾中突然出来,碰到了我的渔网,令我闪也闪不开!”

    顿了顿,他向身后的女孩(龙天扬)问道:“对吧,秋菊?”

    “对呀,爷爷!”

    蔡瑁见他俩一问一应,早己在船上气得七窍生烟,怒吼道:“老不死的,你还敢顶嘴,不快点解开网,我们全军就无法前进了!”

    突然,船头上有士兵跑过来惊讶而急急地道:“蔡都督!在前方有……船影出现了!”

    蔡瑁闻言,忙注目向前看去,只见前面在浓雾之中隐隐约约有一些船驶了过来。他猜道:“好像是兵船……是‘虎豹骑’的船吗?这么大的雾连大旗都看不清!

    ……”

    话音未落,士兵皆惊叫道:“啊!那是什么?好像有东西飞过来了!”

    只闻“哩哩……”的利器透空的锐耳风声,骤然响起。

    就在那些东西都将飞至众人面前之时,他们方始齐声惊叫道:“啊!什么?是火箭!快闪开!”

    只见那些绑着棉絮熊熊燃烧的火箭,如蝗般狂风骤雨的向众曹兵疾飞而来。顿时船头的甲板已被那些火箭点燃了。

    蔡瑁见状,大惊命令道:“快……快点提水灭火,不然马上就烧得更大了!”

    众曹兵边闪避边入舱内端着木盆晶水泼向火苗。

    蔡瑁双目瞪得如同牛眼,他怒视着对面那些若隐若现的兵船,愕道:“混蛋!

    他们是吴国士兵,那船……那船是他们的战船。”

    突然,一支火箭飞落在俞士所乘的小舟上。

    接着,又有几支飞了过来。俞吉慌忙闪避着。秋菊见状,惊呼道:“你你!快躲开!危险!”

    正在此时,一支火箭闪电船向她射了过来。

    “噗”地一声,她的左腿已被利箭擦边而过,带下一块肉来。

    俞吉见状,惊叫道:“啊!秋菊你……你怎么样?”

    话音未落,他们身后的舟蓬也被火箭燃着,熊熊燃烧起来了。

    此时,蔡瑁亦向士兵们命道:“弓箭手,快射箭迎敌:”

    众曹兵纷纷拉弓拈箭,正待射时,忽见那些船影正快速地向后撤去。不禁齐惊道:“什么?敌……敌船撤退了!这是怎么回事?”

    蔡瑁见状,气得大吼道:“别让他们逃走了,若让他们全身而退,那我们回去后会让众将朝笑的!给我射!”

    突然,下面小舟上的俞吉急急地道:“喂!等一下,将军:我孙女中了箭,动不了啦!我们的小船着了火,她会被烧死的!”

    蔡瑁瞪眼大怒道:“这关我何事?你们的船着火了,你们自己跳入江里吧!”

    “什么?……啊!对了,将军,你们不是要追那些船吗?我可以给你们在雾中带路呀!我常在这带打渔,对这些地方很熟悉……”

    未待他说完,蔡瑁便惊喜道:“是呀!你说得不错,这雾中的确是需要一个向导,好了,你们来我们船上吧!”

    俞吉勉强微笑道:“多谢了,将军!”口中虽如此说,但他心里却暗骂道:“哼!等一会就让你有得受了!刚才你骂我的话,还有你那见死不救的狠毒心肠……

    我们一并让你付出代价!”

    蔡瑁让士兵们放下吊篮,将他们自小舟上提到大船上,秋菊暗喜道:“好了!

    现在你们已中计了,看我马上怎么治你这该死的蔡瑁!”

    刚才,那些向曹军射箭之人,正是赵云及刘封所率的刘军。

    赵云、刘封及仁孝公主屹立在船头,皆忧虑地注视着对面的敌船,只见赵云忧虑道:“我们现在放了箭……军师能成功的进攻敌人吗?”

    仁孝公主亦担忧道:“是呀!‘龙之子’去做密探,这是很危剑的呀!我好担心……”

    赵云忽地面露喜色道:“仁孝公主,不过!‘龙之军师’的这条妙计还真管用,它可以拦住曹军……而且,我们不会牺牲一人,没想到他竟能利,用这浓雾来狙击敌人,真的了不起……”

    仁孝公主颔首沉沉地道:“我知道……正是危险少,‘龙之子’他才应允我随你们来的,这次我是想……亲眼看看‘龙之子’的行动……”

    突然,站在赵云左边的刘封向赵云迟疑地问道:“赵将军,那蔡瑁真的会上当吗?”

    赵云坚定地道:“刘将军,你别担心,刚才我也有一些怀疑,不过,现在我深信‘龙之军师’的妙计一定会成功!因为,军师对敌人的想法了如指掌,曹军的水军都督是一个新人──荆州降将蔡瑁。他一定会急于立功,以便赢得曹操的欢心,而‘龙之军师’正是利用他这一点,而进行设计的,由于‘急于立功’就无法冷静地判断和分析事物,因此,‘龙之军师’所设之计,一定会万无一失的,别担心,他一定会阻拦住曹军的进攻!”

    正说时,忽有士兵来报:“赵将军,敌船追来了!”

    赵云注目看去,只见蔡瑁所率的船队正急急向他们追来,冷笑一声,赵云挥手命道:“鱼上钩了!弓箭手,放箭!”

    立时,漫天箭雨顿时向后面紧迫而来的曹军战船疾射而至。

    蔡瑁见状,勃然大怒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弓箭手!给我反击!”

    众曹军得令,全恶狠狠地拈箭向前面的刘军战船射击。

    前面的刘军们见状,遂向赵云票道:“赵将军,曹军己还击了!”

    赵云冷笑道:“嘿,好了,你们给我调转船头,撤!”

    众刘军逆转过船头,急向前驶行。

    蔡瑁一见,咆哮道:“啊!混蛋!你们还想逃吗?嘿……只怕没有这么容易…

    …给我追!”

    突然,俞吉惊疑地道:“啊!真奇怪!那船……”

    蔡瑁闻言,急转身疑惑地问道:“老头,有什么奇怪的?你说出来听听!”

    俞吉沉沉地道:“将军,这样追下去会进入浑水的。那是吴因的船,他们为何不回吴国?若回吴国,他们应走澧水呀!”

    蔡瑁听他这么一说,猛然猛悟,一抬头道:“对呀……好,停船!你们给我确定一下江水的流向!”

    有士兵忙伸橹探入水中,只见橹向后飘浮,不由大惊,忙向蔡瑁禀道:“都督,水……水的流向,变得相反了。”

    蔡瑁闻言,悚然大惊,道:“妈的……怪不得敌人放了箭就跑呢?原来,他们想利用雾来让我迷路!的确,这么大的船队一旦走偏了,那真的是很难改变方向了。他们这做,一定是想利用我们迷路的时间,在‘陆口’进行充分的布置,不过,似乎运气还是偏向我们这边……因为,敌人根本想不到我们会遇到一个熟识此处地形的渔夫来作向导!”

    微一思索,他便大声命道:“你们快……快将船改变方向,别追敌船!”

    众曹兵忙抡橹将船划向另一方,前面的刘军见状,遂惊道:“赵将军,曹军的船队改变了方向,我们该怎么办?”

    赵云大笑道:“哈哈哈哈……他们己发现了我们引他们进入泮水……但蔡瑁这个蠢猪却不知道这才是真正的陷阱呀!”

    后面的蔡瑁见船己驶向别的方向了,遂感激地对俞吉道:“俞老先生,谢谢你,多亏你看穿了敌人的奸计,才使我们安全脱险。”

    俞吉微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想让将军救我孙女,才略施微薄之力……”

    秋菊蜷腿坐在甲板上,不住地轻声呻吟着…蔡瑁见状,向左右众人间道:“喂!这姑娘中了箭伤!谁过来帮她一下!”

    话音未落,自人从中闪出一名长着腮胡的粗壮大汉,他色迷迷地扫视着秋菊,咽了咽口水,急急地道:“让我来吧……小兵们,闪开!”

    说时,己走上前来一把将秋菊抱起,并“嘿嘿”淫笑道:“姑娘,抓紧我的手臂,小心你这弹指欲破的皮肤又要受伤哟……”

    众曹兵暗道:“这回我们的伍长又有了好事。”

    俞吉在后紧随着那伍长,向舱内走去,秋菊侧首与俞吉挤眼相视一笑,甚是神秘……进了舱内,那伍长将秋菊放在榻上,转身对俞吉道:“老人家……嘿嘿……

    把你孙女交给我们照顾就行了,你上船头给都督指路吧!”

    俞吉忙拱手谢道:“啊!那就多谢伍长了,小老儿告退!”

    言罢,便转身从舱内楼梯向上面船头走去。

    他回首看了一眼那欲火攻心、急不可待的伍长一眼,暗暗冷笑不己……那伍长见俞吉己离,遂向在身旁的几位守卫喝道:“你们还呆在这儿干嘛?”

    这几名曹兵喏喏称是,忙退出舱内。

    那曹兵伍长见众人皆离开了,顿时,一双小眼瞪得如同铜铃,口水亦流了出来,喉结不停的活动着,发出“骨碌碌”的咽水声。

    他双手颤抖着轻拍秋菊的**,轻声道:“喂!姑娘,坐起来,我来给你伤口上药了……”

    秋菊娇喘连连,胸脯剧烈的起伏,她努力着试图爬起,但由于腿部受伤而无法用力,故虽经努力,但力不从心,还是失望的躺在床上,眼中对那曹兵伍长流露出企盼的目光。

    那曹兵伍长见状!正中心怀,忙献殷勤及别有所图的上前淫笑道:“嘿……姑娘,看你这么吃力,我就来帮你一下吧!”

    说时,己不待秋菊应允与否,他急盯着她那高耸剧烈起伏的胸脯,一手己急不可待的自秋菊挨榻的背后伸出将其挽起,而另一只手却毫不规矩的在其胸脯上揉捏起来。

    秋菊故作羞态的轻轻挣脱道:“伍……伍长,你……你怎的能这么做呢?大白天的……我可是黄花大闺女……多羞呀!承蒙伍长相救,小女子威激不尽,不过…

    …你要……也要等到天黑之时吗?”

    道罢,秋菊已满面排红,羞答答的如一朵含苞欲放的玫瑰,令人心旷神怡,丢魂失魄,浑身酸软……那曹兵伍长闻言,心花怒放,喜得眉开眼笑,道:“哦!你真得这么想?嘿嘿……就是嘛!

    你做那渔夫的孙女有什么好,整天过着食不果腹,奔波劳累的日子……今后若做了我的女人,那……那吃香,喝辣的生活让你享个够!好吧,小美人!

    暂且依你,我先给你上药,不过,等到晚上你可得拿出你的真功夫和我好好较量哟!”

    秋菊羞得垂首不语,娇艳欲滴……那曹兵伍长哈哈大笑,遂伸手在秋菊粉嫩的脸蛋上轻拧了一把,然后,将其放坐于榻沿,弯腰去地上药盒内取药。

    突然,秋菊冷笑道:“嘿……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那伍长闻言,不由一怔,就在他尚未回过神来的电光石火间,秋菊急伸左手,骈指在其背劲后的‘玉枕穴’上疾点了一下。

    那家伙了声未吭,便瘫软下来,惊骇地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秋菊,口不能言……

    秋菊冷笑一声,遂除掉头上所佩饰物,运功返容,现出了他的原身───龙天扬。

    龙天扬将其拖出,放在舱房的门边,然后,扬掌扇了那家伙几个响亮的耳光,轻声骂道:“狗东西,刚才占了我的便宜,现在我‘龙之子’要讨回来!这就是你这个色鬼的下场!好好守在这门边吧!”

    那家伙靠在门边,目不能转,口不能言,四肢不能动弹……龙天扬朝他哼了一口,转身走向隔壁的船舱,他轻声自语道:“现在……该俞老先生你表演了!”

    此时,在蔡瑁他们后面的后寨大营里,张辽正急急赶向中军帐,一进舱,他便向坐在龙椅上神情肃穆的曹操票道:“丞相,前方蔡都督所率的船队己陷进了吴兵们所设的‘陷阱’,而迷路了!”

    曹操闻言,面色候沉,大惊道:“什么?吴兵们设下的陷阱……”

    “是的!刚才蔡都督遣人来报的……”

    “这真是奇怪!吴国兵船应早己布置完毕,他们为何又来引我们迷路呢?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张辽思索着,缓缓摇头……“张辽!敌人走了多长时间了?”

    “这个……在雾中,连传信的船都慢了一两个时辰……”

    “蔡瑁这家伙太急于立功了……这些也许是玄德设的计。不然就是孔明或‘龙之军师’……凭蔡瑁那猪脑袋是看不破敌人的计谋的!也许他现在已中了敌人的诡计,快,让蔡瑁立刻停船!”

    张辽领命,忙遣士兵去下达曹操的命令!

    而此刻,蔡瑁这边却发生了──龙天扬来到隔壁的舱外,他注目舱内,只见有两名士兵边向窗外看着,边议论道:“这雾怎么还不散,这样漫无目的得行船是很危险的……”

    “是呀!并且……这雾比刚才更浓了……”

    龙天扬闻言,暗笑一声,遂推门进去,接道:“你俩说得没错!因为,湖里的浓雾被油掺合进来了!”

    那两名士兵猛然一惊,忙回头向身后看去,还未看清,只觉眼前人影一闪,他们每人的下颌已被来人重重击中,工人“砰!”地一声,倒在地上,昏迷过去了。

    龙天扬扫视着这偌大的船舱,他一眼瞥见前面靠舱角处放有十几个大罐。他惊喜地上前抱起一罐,揭开上面的油布,嗅了嗅,道:“哦!这罐内装得的确是油!

    那位伍长还没说谎!不过……他当然是在我逼问之下才说的!……现在曹操的水军已经进入洞庭洞了……我们表面上是引他们进泮水,可实际上却是引他们进入洞庭湖……这双重陷阱,蔡瑁是看不破的。现在,我就让他尝尝我的厉害!

    不过,用火是有些残酷,但我也得想安全脱身呀!

    没办法,只好如此了!”

    龙天扬遂将各罐的油布掀开,将油泼洒在舱内的甲板各处,然后,擦着火镰,“轰!”地一声,油皆熊熊燃烧起来了,不多时,舱内已浓烟滚滚,火光冲天,舱内己传出“霹霹啪啪”的甲板爆裂之声。

    龙天扬见火势己大,忙将其中一名昏倒在地的曹兵盔甲穿在身上,然后,他又将另一人扶起向舱外走去。

    此刻,曹兵们己如热锅上的蚂蚁,无头的苍蝇般惊恐万状的在船上奔窜惊叫不己:“啊!船仓起……起火了!”

    “糟了!快来灭火!这是怎么回事?怎的突然起火了?”

    龙天扬走出船舱,向众曹兵故意咳嗽道:“快……快来帮忙!他受伤了……我吸了浓烟,动不了啦!”

    急奔来两名曹兵,他们将龙天扬所扶的那士兵抬了过去,又急切地向龙天扬问道:“喂!你要不要紧?要不去休息一会!”

    龙天扬摆摆手,缓缓地道:“没什么,这样吧,我去叫人救援!”

    说着,他便拔腿向上层船舱跑去,欲寻俞吉。

    站在上层船头的蔡瑁,陡听下面人声嘈杂,并有火光冲出,不由惊然大惊,道:“啊!怎么会这样?我的船怎的起火了?并且火势越来越大……快,你们快点灭火!”

    众曹兵见火光冲天,甲板己“僻啪”作响,。

    尽被燃烧,不由惊骇不己,无人上前去救,他们纷纷惊议道:“不行,我们会被烧死的!谁肯不顾性命去救……快逃吧,跳水!”

    “对……在船上只有等死,快跳水逃命吧!”

    众曹兵纷纷解甲脱盔,减轻重量,“扑通”

    接连陆续地跳入湖中,逃生去了!

    蔡瑁见状,气得暴跳如雷,忙阻喝道:“混蛋!你们别逃,先灭火!这些胆小怕死之辈!……俞老头!快来救火!”

    他向身后俞吉喊道,但无人应话,他不由一楞,遂回头一看,空无一人,不禁疑惑道:“哦!

    俞老头跑到哪里去了?”

    言罢,他便往舱内找去……原来,俞吉见火起,已知是龙天扬干的,遂入舱内找寻龙天扬。

    “龙之军师……你在哪儿?”

    恰巧,龙天扬正从底层舱内向上舱走来,忽闻此言,忙答道:“俞老先生,我在这儿,上来了!”

    俞吉见他上了船舱,急忙问道:“你在这里干吗?我们该离开了!”

    龙天扬一挤眼,神秘兮兮地道:“等一会儿,我还有一点事……听脚步声,那家伙己过来了!走,我们到船头去!”

    二人遂手扶船栏,刚站定,蔡瑁己急急奔来,大叫道:“俞老头,你在这儿干什么?快快去救火!”

    俞吉也不言语,龙天扬待其已近身旁,猛一转身,目光如电地射向蔡瑁。

    蔡瑁注目一看,右手颤抖地指着龙天扬道:“啊!你……‘龙之子’……这…

    …你为什么会在船上?”

    顿了顿,他似有所悟地瞪大双眼,惊恐万状地道:“莫非……也许……刚才那女的是……”

    龙天扬沉声接道:“不错……我为了混进你这艘船,而故意中了一箭……现在你该明白了吧!”

    蔡瑁惊骇的怒道:“潜入这艘船?你!俞老头你和‘龙之子’一同密谋来对付我……”

    俞吉愤然道:“我才不会告诉正确的路径给杀死我儿子的曹军!这儿已经不是长江了,这里是洞庭湖!”

    龙天扬亦冷笑道:“蔡瑁,你还不知道吧?

    ‘陆口’现在已经先归吴国水军了,如今,对于你们这些没有方向感的曹军来说,你们是很难在雾中回到长江的!”

    蔡瑁闻言,惊怒万分,道:“陆口……我的巨大战功己变为泡影!混蛋……你这该死的‘龙之子’,你打破了我的美好梦想,我要杀了你!”

    话音未落,他便“删”地抽出长剑,凶神恶煞,形同疯狗船恶狠狠地向龙天扬挺剑当胸疾刺而来。

    龙天扬待剑及近,微一侧身,候出左臂紧紧夹住其挺剑刺来的右手,同时,右手疾如流星地向其小腹击出一记凌厉无匹的“实拳!”

    “哇……呀……”蔡瑁口中鲜血狂喷而发,一道血箭射出三尺,他缓缓地扑倒在地,痛叫不己,冷汗涔涔直流,五官已痛得扭曲变了形。

    龙天扬看也不看其一眼,恨恨地怒瞪双目,目中尽充满了仇恨的火焰……他切齿道:“别忘了……蔡瑁!上次在荆州我未杀你,留了你一条狗命残喘至今……凤翔被掳,荆州百姓惨遭曹军惨杀……这些都有你的功劳!蔡瑁,我绝饶不了你!记住!下次别再让我看见你!否则,我让你死无全尸!俞老先生,我们走!”

    刚才的情景,俞吉尽看在眼里,他注视着龙天扬,暗惊道:“我第一次看见‘龙之军师’这么凶,他这副模样让人看了心中发毛……”

    正想着,龙天扬又催道:“俞老先生,走呀!我们从船上跳下湖中就可逃走…

    …”

    俞吉猛然回过神来,二人遂齐从船上跃入湖中。

    那些刚上小船,正欲逃走的曹兵,骤见水中有人,忙道:“快过来,我们拉你们上来!”

    龙天扬二人奋力游向一条小船,那船上只坐着四五名曹兵,他们伸手将俞吉拉了上去,正要来拉龙天扬时,龙天扬忽地从水中一跃而起,恍若一条巨鲤破水而出,只见他双目怒睁,神情愤怒……这五名士兵见状,已知不妙,忙退后一步,紧握双拳,齐惊诧地道:“你……你要干什么?我们可是来救你上船的……”

    话音未落,龙天扬双掌齐推,当前两名曹兵便自船内倒飞跌入湖中,“扑通”

    一声溅起丈余高的水花。

    余下三人皆惊骇万分地注视着他,面面相觑。

    龙天扬扫视着他们,沉声道:“你们三人,给我快离开船,这船我要用!我不说第二遍,不想死的话,就快跳入湖中,另寻船去!”

    三人对视一眼,齐跃身跳入湖中,逃走了。

    龙天扬站在船里,抡橹划起船来。俞吉竖起大拇指夸道:“龙之军师,你真了不起!只是一个眼神,就把这几个曹兵吓跑了!”

    龙天扬闻言,怔了怔,沉声道:“我并不是……很了不起!只是由于刚才……

    对蔡瑁余怒未消,因而我无法控制体内发作的杀气……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这是我的弱点!”

    俞吉见他自责,遂出言安慰道:“但是,结果……你仍没有杀一人。而且,那艘船上的火,虽然很大,不过,那些曹兵也是可以逃出来的……你原本可全部杀了他们,可你有好生之德,而末那样做。没想到‘龙之军师’也是个性情中入,远比我心目中的你更伟大!”

    龙天扬忙谢道:“多谢俞老先生的赞誉……不过,没有你老人家的尽力相助,我的计策也成功不了的!”

    俞吉谦虚道:“哪里……还是‘龙之军师’你扮成姑娘……而取得成功的!”

    龙天扬边说边划憎向夏口驶回,他扫视着四周朦朦浓厚的雾,道:“接下来,我就是希望这大雾别停,那样,吴军们在这段时间内才能顺利无阻的占领‘陆口’!”

    事实上,正如龙天扬所愿……这场大雾又持续了两天。而曹操担心的也十分正确,那在蔡瑁率领下进入洞庭湖的水军一直迷路,直到天晴了才找到确切的方向,因而耽误了战机。

    因此,龙天扬的计策获得了成功,玄德未损一人一马,而成功地支持到东吴援军的到来。

    “龙之军师”的超凡计策亦传到了驻在“陆口”的吴军那里,吴军上下人人皆知。

    刘备、龙天扬率众人赶到“陆口”,与驻在此地的周瑜所率的吴军会合了。

    众人见面,惊喜万分,孔明、冬梅皆上前赞龙天扬的妙计绝策。

    周瑜与鲁肃立在船头,凝视着欢呼雀跃地众人,亦欣喜不己。

    忽闻鲁肃赞道:“周都督!这次‘龙之子’干得非常不错!而且未伤一兵一卒……就守住了‘陆口’,阻挡了曹军的进攻。怎么样?现在你还怀疑‘龙之子’的力量吗?”

    周略一沉吟,深沉地答道:“经过此事的证明……现在我只有承认了他的力量,孔明说得对,‘龙之子’的确有武运。”

    说到此处,周瑜心里却暗叹道:“可是,子敬,你知道吗?还有件事可确认了……对于吴来说,现在出现了一个比曹操更有威胁性的敌人!”

    此时,“陆口”已完全成了吴的据点,而晚到的曹军就只有在“陆口”的对岸附近的“鸟林”

    扎营。

    《三国志》历史上著名,“赤壁之战”即将在此发生。

    【第三十四章东吴水师】

    龙天扬只身一人自营帐中走出,来到江岸。

    他面对着面前那汹涌澎湃、巨浪滔天、声如雷鸣的长江,心中思绪万千,感慨不已……他出神地眺望着对面曹军驻军之地一一鸟林。暗道:“我感到……凤翔一定在对岸的乌林军中……

    不!在潜入蔡瑁所在的船上时,我就感觉到了凤翔她身在其后。而先前在‘长□坡’之战时,我明知凤翔她近在咫尺,却……也没能相见,可是,以前我们总是在一起……我们一定不会分开。

    我能感觉到……一年前我被司马懿击落悬崖时,所扔出的那半块坠牌,如今定在凤翔手中,而且,她还像珍惜自己生命一般的好好保护着它。”

    想着,他自怀里的黄色缎布里解开那剩下的半块坠牌,他双目凝视着手中的坠牌,坚定地道:“坠牌分成了两半……这可能就是我和风翔之所以分开的预兆,我一定要亲手将这断开的坠牌合在一起,那时,我们就再也不会分开了。因此,我…

    …我一定要亲自到对面的鸟林去一趟!”

    不知何时,在离龙天扬有十丈远的一棵柳树旁,仁孝公主与冬梅在惊疑地齐注视他。

    突听仁孝公主疑惑不解地轻声道:“冬梅!

    ‘龙之子’会和鱼说话吗?看他对着面前的长江在自言自语的模样……”

    冬梅摇摇头,低声道:“我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仁孝公主撇嘴轻叹道:“唉!真无聊,我还以为他跑出来是偷偷地练武呢?却未料到他竟有空跑到江边来发呆……太无聊了!曹军们只守阵而不攻,可‘龙之子’他一人却乱逛,这也算是紧张的战斗吗?走吧……走吧,冬梅!回去……”

    冬梅回头看了一眼仍站在江边神情恍惚的龙天扬,暗付道:“看天扬那眼神…

    …他一定是在思念凤翔,若凤翔这次也随军而来的话……天扬一定会去……”

    她正想着,仁孝公主在前一把拉起她的左手,走向前面的营帐……此时,在吴军阵营的中军帐内──东吴诸将齐聚于此,正共商战事。

    突听此次被任命为水军当口令的甘宁沉声道:“周都督,这几日曹军只守不攻,看来曹操是挺小心的,我原以为,他有那么强大众多的人马,一定会向我们大举进攻的,没想到……”

    未待他道完,先锋──老将黄盖便傲然道:“曹操只守不攻,那是因为他害怕我们水军的缘故,因此,我们此次应主动向他们进攻。”

    话音未落,程都督程普低沉地道:“黄老将军仍是这么冲动,你就是这脾气一点也没变老。”

    黄盖闻言,不禁急急握拳辩道:“啊!程都督,你说我老?哼!我的功夫可绝不输给一大群壮汉……”

    程普环视众人一眼,沉沉地道:“既便如此,可是……我们还是不能向曹军主动进攻!因为,敌人迟早会先来向我们进攻的。对吧,周都督?”

    周瑜颔首沉声道:“是的,程都督!因为,曹操水军都督蔡瑁,没有夺到‘陆口’,他一定气愤难当,为了挽回败势,他一定会来报仇的。不过,我们会打败像他那种自以为人数占优势的敌人!我们要让他们知道我们是不容小觑的!”

    众将皆点头称是,觉得其言甚是有理。小议片刻后,众将便告退回帐歇息了!

    与此同时,在鸟林的──曹军阵营!

    败军之将──蔡瑁!正向曹操请示对吴军主动进攻。

    曹操神情肃穆地注视着跪于帐下的蔡瑁,深沉地道:“怎么?蔡瑁,你想去主动攻击吴军?”

    蔡瑁拱手恭敬地道:“是的,亟相!虽然吴军擅长水战,但我们人数占绝对优势,而且,我对水战也较熟悉,更重要的是,我一定要刷掉失去‘陆口’的耻辱!

    ”

    “哦!你想对上次之事负责……那好吧!我就给你三万人马,你给我尽力拼战吧!一定要胜!”

    “多谢丞相!我现在就去作战前的准备!属下告退!”

    曹操微微颔首,蔡瑁便退出帐外,准备出战了。

    曹操微一思索,便对旁边的张辽沉声道:“张将军,你与蔡瑁一起出阵!只是,你不需领兵,只是观战,我要确认一下吴国周瑜的水战实力!”

    张辽忙闪出,拱手道:“属下遵命!”

    曹操挥挥手,平静地道:“好吧!诸位回帐歇息吧,时候已不早了!”

    众人陆续散去,曹操叫住正欲离去的荀攸,急切地向其问道:“荀攸,娘娘又出去了吗?”

    荀攸静静地道:“是的……白天大家都很忙,只有在夜间才有空出来走动走动。”

    曹操面色沉重,语气缓沉地道:“不过,黑夜在军营里散步……会让人心里不舒服!”

    荀攸安慰道:“丞相,你别担心!因为与娘娘一块出去散步的除了一名侍女外,还有许褚将军也随同去了!”

    曹操颔首低沉地道:“哦!这样我也稍微放心了!”

    荀攸见他满面忧郁之色,虽然表面看去是很平静,但仍掩饰不住他内心焦忧的心情。

    荀攸见状,暗忖道:“虽然,龙娘娘是超化的‘龙之女’,但丞相却仍将她当作身边平凡而重要的女子……为她担心,我叔叔苟或说的对,娘娘的存在让丞相开始变了……娘娘对他这个‘乱世奸雄’来说,是福还是祸?这些不可而知呀!”

    此时,黄凤翔与许褚及其侍女丽容一起来到离他们营帐约有四里之遥的江边…

    …三人像是在焦急地等着何人,时至月己西沉,忽闻侍女丽容焦灼地道:“颜元怎的还不来呢?月己西了……”

    三人皆目不转睛而焦急万分地注视着前面那条山路。

    突然,那山路上快速地迅疾跑来一名年青士兵,他边跑边喊道:“丽容!我来了──”

    丽容闻声,欣喜地道:“颜元──”

    正说时,那被称为“颜元”的年青士兵已至丽容身旁,正欲开口,丽容先埋怨道:“颜元,现在都什么时候呢?你这时才来?我都等你等得急死了!”

    颜元摸着后脑勺,惭愧地道:“不好意思!

    让你们久等了!因为我从军营出来时,花了不少时间……所以,才来晚了……

    ”

    话音未落,许褚在一旁恼道:“道歉有何用,你来晚了,知不知道给娘娘带来了许多麻烦吗?”

    颜元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黄风翔淡淡一笑道:“许将军,别担心我,没事的!”

    许褚急道:“这……龙娘娘!你怎么能假装散出来散步,而帮助侍女与其未婚夫约会呢?而且在战斗中偷偷约会,这种做法是坚决不可能的!”

    颜元与丽容闻言,面面相觑,惊骇不己。

    黄风翔见状,低沉说道:“许将军,你别怪他们!丽容之所以想当我的侍女…

    …她就是担心荆州兵颜元的安全,这次是我答应她出来的,你若责怪,那就责备我吧!”

    许褚闻言,大惊道:“龙娘娘,你这不是折杀我吗?”

    丽容亦难过地道:“娘娘……对不起,连累你了!”

    黄凤翔摇首道:“丽容,算了!快把东西给颜元吧!”

    丽容将手提的红包袱解开,里面赧然露出一个士兵所戴的头盔来,她将头盔取出,缓缓递给颜元,并深情地道:“颜元,给……我已将自己的一缕头发装入锦囊里,缝进了你头盔内的衬布里,希望它能做你的护身符。”

    颜元激动地接过头盔,深情地注视着丽容,轻呼道:“丽容……让你费心了!

    ”

    丽容低沉地道:“没什么……我这只不过是几根头发而己,若与龙娘娘的‘护身符’相比,那差的太远了!”

    黄凤翔闻言,微笑道:“丽容,‘护身符’它本身的内在意义不能以价值来论,我告诉过你……‘护身符’只有是自己最亲密的人的东西才有意义,才有内在的价值……”

    丽容怔了怔,道:“可是……我这太……”

    黄凤翔自袖内掏出以前的那半块坠牌,兴奋地道:“丽容,你看……这是我的‘护身符’!这是我最亲密的人的东西……”

    许褚注视着她手上的半块坠牌,沉声道:“娘娘,这是‘龙之军师’的坠牌吧!”

    黄凤翔领首低声道:“啊!但是有‘护身符’……也并不会改变的人命运,打开生存之路……最终是取决于人的意志力。‘护身符’只能增强这种意志力。而‘护身符’中包含了对爱人的思念及想在一起长相斯守的渴望,我一拿起它,就感到他在身边……这时,我就会涌起一种‘活下去’的勇气。”

    颜元与丽容静静地听她道来,心中不由情意绵绵,涌向心间……丽容意味深长地道:“颜元,这次战斗中,你一定要记住娘娘的一番教诲!”

    颜元闻言,思索瞬间,开玩笑道:“丽容,我担心……我担心因为你不在我身旁,所以……难保不被那些年青貌美的女子所诱惑,而身不由己……还有,我认识的貌美女了有很多哟!……”

    未待他说完,丽容己柳眉倒竖,粉面通红,她一把上前拧起颜元的左耳,撇嘴道:“你少往脸上贴金了!你从小就看重面子……若不是我跟你,还有哪个傻姑娘会看中你?我们在一块长大的,你结识有哪些朋友难道我还不清楚吗?……现在却在这儿胡编乱造!”

    颜元被她拧疼得毗牙咧嘴,连低呼道:“哎哟……快……快松手,我的耳朵快掉了……”

    黄凤翔在一旁见他俩打打闹闹,说说笑笑……此情此景不禁又益发引起她对龙天扬的深深思念,他俩人也是青梅竹马……而我和天扬亦是……天扬,我现在很想听见你的声音……我好想听到你的鼓励……但愿我们重逢的日子早些来到!……他们四人时至三更始回到阵营。

    次日,天刚朦胧亮,蔡瑁已调集兵船,调拔士兵欲出发攻吴了。

    众曹兵扫视着那大小有千百艘的战船,不禁斗志昂扬,信心百倍……齐挥动右拳振呼道:“我们有阵容如此强大的船队,那谬谬几人的吴军怎是我们的对手呢?

    这次我们一定会胜利!一定会胜利!”

    此时,蔡瑁立在船头,见众人神情激昂,斗志勃发,不禁得意且怨怒道:“嘿……等着吧!吴军的小子们!今日我一定要报失去‘陆口’而被你们戏弄之仇!我一定将你们打得落花流水,方解我心头之恨!”

    扫视了周围众船一眼,蔡瑁猛然一挥手,高呼道:“出发──”

    擂鼓手将鼓擂得震天响,战鼓隆隆,催人奋进,众曹兵挥橹划船,向对面扎营于陆口的吴军阵营迅疾地驶去。

    此时,在鸟林曹军阵营的江边,黄凤翔与其侍女丽容皆激动而不舍地目送着渐去的船队,心中惆怅不己……丽容双目噙泪,怔怔地凝视着船队,忧虑地自语道:

    “颜元……你这次出征一定……一定要好好地活着回来!一定能……我的‘护身符’会保佑你的!我等着你平安回来……”

    黄凤翔挽住她的手,遥望着对面陆口的吴军阵营,深沉地道:“丽容,你放心吧!……我们一定能与自己心爱的人重逢的……”

    二人立在江边,眺望了许久许久,方缓步回营。

    此刻,蔡瑁率军气势汹涌地向陆口攻来,不多时,对面吴军队营已清晰可见,他喜不自胜,哈哈大笑,道:“吴宫阵营已近在眼前,你们划快些,我要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然而,他们的船队已被对面吴军的侦察船所发现了。那儿名负责侦察敌情的吴军正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对面曹军的阵营,忽见有数艘战船急驶而来,遂点燃狠烟,以报有敌来犯。

    后方的吴军陡见前方有狼烟冲天,即知曹军来攻,有兵士忙奔向中军帐向正在议事的周瑜等众将票道:“周都督,前方的侦察船有狼烟升起,曹军进攻了!”

    周瑜闻言,静静地道:“知道了……你下去吧!敌人终于如我所料,急不可待的先向我们进攻!走吧,甘将军,黄老将军,我们出去看看!”

    此刻,天龙扬却独自一人跑到江边沐浴,他神情漠然地浸在水里,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忽然,江边的山路上急急忙忙的跑来一人,走近一看,原来却是冬梅,她慌慌张张地边跑边向离她尚有十几丈远的龙天扬叫道:“天扬……快……快起来,刚才士兵来报,说曹操的水军己攻来了:就要到了……”

    龙天扬闻言,毫不惊惶,低沉地道:“我知道!我己看到这江面的水平线上浮有‘杀气’,我这就起来!”

    说时,他蓦地一挥双臂,双拳直击水中。顿时巨浪滔天,水声震耳欲聋,水中那些正欢游喜逐的鱼儿亦随江水被高高扬起,重重地摔在岸上,动弹几下,便寂然死去。

    冬梅见状,惊诧不己,暗:“天扬他……他竞能用发劲之技将浪震起几丈,并能把鱼冲上岸来……这份功力真能惊天地泣鬼神!”

    正想时,只见龙天扬面露喜色道:“昭!刚才一试,我觉得‘长□坡’之战时所过于使用‘云体风身’术而造成的重伤,现在似乎全好了……”

    冬梅骤闻此言,惊然大谅,她双目圆睁,满面惊骇之色地注视着龙天扬,暗忖道:“天扬所说的‘长板坡’之战时的伤势……全愈了?这是怎么回事?前几天他不是还说早愈了吗?对……他一定是安慰我们,以免让我们担心。那么……那么他在东吴与‘三圣’及甘宁比武时伤势还未痊愈,在那种情况下,他就能将他们击败,这说明他还有力量未使出呀!……天扬的力量真如孔明军师所说的,是让人无法猜出的……”

    突然,龙天扬神情肃穆,语气坚定而不容置辩地沉声道:“冬梅,你马上回去告诉赵云将军,我现在要去对面的曹宫帮助凤翔……我这就想法渡船去对岸……喂!你还在发什么楞,快去呀!”

    冬梅欲言又止,她见龙天扬那坚毅地神情……己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的收了回来。她看了几眼龙天扬,便转身回营,将其话台于赵云去了。

    龙天扬心意己定,遂起身试图装扮成吴兵,混进曹营。

    周瑜与众将走出营帐,眺望着那己快驶来的曹兵船队,周瑜不由冷笑一声,遂命早已待命多时的五千士兵抡桨划船排阵迎敌。

    众吴军精神焕发,斗志昂扬,抡桨划船如离弦之箭般疾向迎面而来的曹军船队迎去。

    此时,两军船队己相隔不及十里,双方的船只旗巾等物已清晰可见,曹军水军都督蔡瑁扫视着水面吴军的船队瞬间,不由仰首傲然大笑道:“哈哈哈哈……看他们这阵势及那不足为道的百艘船只,我想吴军至多也不超过五千人,并且他们采用了和我们相同的‘鱼丽之阵’(布置成鱼群的阵形),看来他们根本不足为惧,还未有我想象中那么厉害!虽然他们较擅长水战,但是却不懂战略,区区五千士兵又布战相同的阵形,怎可能战胜我们三万大军呀?传令下去,我们即刻将整个大船队分成三部分……分别从左、右、正面三方将敌人包围!嘿……这样,周瑜……我看你五千士兵怎么与我三万大军正面作战?因为‘鱼丽之阵’最忌左右夹击,何况我又从三方同时向你们进攻呢?所以这次你们死定了……”

    曹军们依蔡瑁之言,迅速地将船队分成了左、右正面三队,飞快地向吴军攻来。

    对面的吴军都督周瑜见状,遂冷笑着对众将道:“呵……没想到蔡瑁这家伙竟这么容易上当!

    传令下去!我方船队快退到右后方的上游地带!”

    众士兵领命,遂摆橹划向上游,周瑜环视众将,沉声道:“我们一旦看到敌船中那艘又大又高的楼船──主将船驶到上游时,就开始反击……”

    众将忙拱手领命,静等敌船追来,让其上钩。

    对面的蔡瑁见吴军船队突然改变方向,向上游驶去,不由嘲笑道:“这群笨瓜,他们见我军众多,就想撤退出包围圈,哪有这么容易的事!追!”

    曹兵的战船紧紧尾随追击,不多时己至上游。

    立在蔡瑁左边的奉曹操之命前来督战的张辽,注视着前面疾行的吴军战船,他双眉紧锁,疑惑地暗道:“的确,我们不能让吴军再次溜掉……但他们为何要到上游呢……”

    他冥思苦想,不知其意……前面吴军主将船上的周瑜见敌船己至上游,不由高兴地大呼道:“好!曹军的主将船已驶到上游了!‘先登船’给我冲呀!”

    吴军们驾着“先登船”,箭一般向后面追来的敌船狠狠冲了过去。

    那冲在前面体积较小的曹军战船上曹兵见状,不以为意地皆傲然道:“哼!这些小船也想进攻我们!真是自不量力!快!冲上去给他们一点厉害看看!”

    双方的船队上的士兵皆拼命地挥动橹,互冲过来。

    两边的船队即有两三丈远便要挨着之时,那迎面冲来的吴军战船上的士兵,齐从船内抱出大网,陡然撤在敌人的战船两侧。

    众曹兵惊骇不已,道:“啊!这些网将我们的橹网住了,划不动了……”

    就在他们混乱之时,众吴兵齐喝道:“冲呀!冲向敌人那艘高大的楼船───主将船!”

    说着,他们便绕过在挣扎的小船,狠狠地向蔡瑁所在的那艘主将船冲撞过来!

    蔡瑁在船头见状,大惊失色,惊呼道:“啊!敌人的……敌人的‘先登船’向我们的楼船冲过来了,他们船头前面那长长的、粗粗而尖的木柱快……快要刺过来了!他们难道想撞毁我们船吗?

    ……快闪开!”

    旁边的曹兵闻言,急急地道:“都督,不行呀!难道你忘了吗,我们这样的大船是不易转换方向的!”

    蔡瑁经这士兵一说,暗道:“对呀!这么大的船怎么能说转就转呢?……我真的被气昏头了!”

    沉吟瞬间,他急命道:“快……快,你们快射箭!射死这些混蛋!”

    “哩哩……”众曹兵齐拉弓拈箭,如雨般密集的向吴军冲来的主船“先登船”

    射去。

    “噗噗……”那些箭全落在“先登船”上面厚厚的护盖顶上。

    众曹兵见状,齐惊呼道:“啊!那护盖太厚了,我们射不透……呀!他们……

    撞上来了!”

    只见那些“先登船”已将曹军的主将船及其它大船团团围住,并发劲猛攻撞过来。

    至敌人主将船前不足四丈时,吴兵们小声道:“到了!就在此下锚!将前面那船头带有刺柱的部分松开,阻住敌人……快撤!”

    众吴兵松下船头,抛下锚后,齐挥橹向后撤去。

    曹兵们见状,纷纷吆喝道:“敌人将带有刺柱的船头分开了!……他们向后划去,难道想逃吗?”

    蔡瑁一见,大吼道:“他们要逃了,给我追!”

    曹兵们挥橹划水,可船却纹丝不动。他们不禁大惊,忙向蔡瑁票道:“蔡都督,不好了!我们这船动不了啦!一定是他们那紧靠在我们这船边的船头刺柱上有锚固定在我们船边,因而阻住了我们战船的划动……”

    蔡瑁脱口惊呼道;“什么?有锚?”

    正说时,有士兵来报,道:“都督,我们其它船也动不了啦……”

    蔡瑁闻言,气得闷吼连声,七窍生烟,大愕道:“周瑜,你这混蛋!原来你己设下了埋伏!你是有预备的……气死我了!”

    此时,前面的周瑜见此情景,不禁顿首微笑道:“敌人的中间船队己动不了啦!大家听着,全船一起进攻敌人的左侧的战船!”

    吴兵们得令,齐挥橹喊杀震天的向敌人左边船队疾冲而去。

    蔡瑁陡向吴军们驾船皆疾冲过来,不由惊疑道:“吴军转了方向,难道想进攻我军左翼吗?弓箭手!射!”

    话音未落,他忽见有几十艘体积比刚才来进攻的“先登船”为大,但造型相仿,不过船头的刺柱更为粗长的战船,以离弦之箭之势向他左边的丛船猛撞过来。

    蔡瑁不由骇得面如土色,冷汗涔涔,双唇颤抖道:“这……这不是敌人的‘艨冲船’(一种用来专门撞击敌船的中型战船)吗?啊?虽是顺流而下,但……但也不可能有如此之快的速度呀!这就是吴因战船的厉害之处吗?”

    众曹兵纷纷拉弓猛射,但箭仍落在对方战船的护盖之上,而未射死一人。

    他们正惊骇时,已有六七艘最先冲到的“艨冲船”重重地将刺柱撞进他们周围的几艘战船那厚厚的甲板内,发出“砰……”的震天巨响,并将船上的众曹兵亦震倒于甲板之上或震落于江水之中。

    曹兵们惊得肝胆欲裂,魂飞魄散……有士兵慌忙向蔡瑁禀道:“蔡都督……不……不行了!我们左翼的战船己全被吴军包围了!”

    蔡瑁其实早已看到,还用他说,只气得浑身颤抖,牙齿咬得“咯□”作响……

    他正生气时,吴军众船己将他们三船团团围住,丝毫驶动不得,接着,他便看到令他气得半死的事……只见那五千名吴军皆手执钢刀,杀气腾腾地跃到他所率的战船上,抡刀向犹在惊骇、发愣的曹军劈头拦腰砍去。

    众曹兵措手不及,未及还击便被砍死一片。

    令人毛骨惊然的惨嗥之声不绝于耳。

    曹兵们抽出兵器,惊恐地边扫视着那怒火满腔的吴军,边骇然地小声议论道:

    “这些家伙,在这么摇晃不停的船上,还任地这般敏捷?”

    “肯……肯定了!这些蛮兵善于水战嘛!……我们得小心应付才是……”

    惨叫之声此起彼落,连绵不绝,“咚咚”地尸体摔在甲板上的沉重之声,伴随着惨呼声、惊叫声、吵骂声、兵器互击碰撞声、坠水声……响成一片,混合为一首悲壮惨烈的交响曲。

    后面与周瑜等众将乘主将船赶来的甘宁见状,不禁摇头叹道:“看这情景,曹军非我军敌手……他们也太没用了。这也算是蔡瑁所率的江陵水军吗?、上次在荆州作战时,江陵水军却无夏口水军那么英雄勇善战!如果他们能在这摇晃不停的战船上站稳脚的话,那我们吴军就不是其对手了!”

    正说时,只见那些吴军越来越多……有的竖起大梯攀上敌船,有的自大船上跃起跳到敌人的战船……他们如下山猛虎般冲进敌群,忘我的尽情砍杀着,刺戳着…

    …蔡瑁所在的正面中央船队距左翼船队只有三四十丈远,那惨厉的叫声,跌入水中的士兵,他当然清楚不会是吴军,他惊骇万分地瞅着左侧的船队忽然,士兵来票道:“蔡都督,左翼的我军死亡惨重,眼看已抵挡不住了,这怎……”

    蔡瑁打断他的话,急问道:“右翼的船队怎的还未赶到呢?传令下去,让右翼军进攻!”

    士兵道:“票告都督,右翼船队正在急急赶来,但由于他们在下游,故而速度慢了些……”

    蔡瑁用手一擂船栏,大怒道:“本来我是想用三面船队包围敌人,一举将其消灭,但……却反而被他们的船队围住,分散了兵力!真可恨……气死我了!”

    话未道完,那士兵惊喜地道:“太好了……蔡都督!右翼船队赶来了……我们有救了!”

    蔡瑁注目看去,果见是己方的右翼船队,遂冷笑道:“嘿……终于赶到了!太好了!”

    与此同时,他们前面的吴军亦发现了曹军的右翼船队……“周都督,敌人的右翼军赶来了!”

    周瑜淡淡一笑道:“哼!不过……他们似乎来晚了一点!给我传令下去!全船离开敌人左翼,进攻他们正面的中央船队!”

    众吴兵划橹转向敌人中央船队。刚刚赶到的曹军右翼军大将──杨泰。忽见吴军们撇下左翼,以为是吴军要撤退,遂傲然道:“这些该死的吴军,他们看见我率右翼大军赶到就想跑,想跑?门都没有,给我追!别让他们跑了!”

    话音甫落,只听“哩!”地利器破空的锐耳风声,骤然响起,杨泰忙注目循声看去,只惊得魂飞魄散,只见一支长箭迎面射来,他未及叫出一声,那长箭已从他眉心深深穿过,箭身亦从脑后透出半截,他大张着口,舌头伸了几下,便“砰”地一声,重重地摔在甲板上。

    一名士兵忙上前急看,惊呼道:“将军……妈呀!这儿距敌主将船应有二三十丈之远吧……这么远的距离,这箭竟……”

    这射死杨泰之人正是站在对面吴军主将船头上的甘宁,他手执大弓,凝视对面的敌船,冷笑道:“呵……擒贼先擒王……敌军中央船队不能动,左翼己损失惨重,如今,右翼己缺少主将,我看你们这些家伙还怎么折腾?”

    此时,吴军众船己冲近曹军中央船队了。曹兵们惊骇不己,纷纷惊叫道:“蔡都督,吴军的船队己冲近我们中部了!这……这怎么办?”

    蔡瑁亦惊得汗如雨下,哆嗦道:“快……快传我命令!既然杨泰己死,就用兵旗让右翼过来保护我中部!快……快去!”

    一名曹兵急忙乘船赶往右翼船队……站在蔡瑁左边观战、一直未语的张辽闻言,摇头暗叹道:“蔡瑁!这……已经太晚了!这是敌人故意示弱不敌,让我方分三方进攻,从而分散我们的兵力,然后,他们使计让我们这正面中央船队停下,再逐个击破!现在,这场战斗已经有结果了。”

    正如张辽所料的,吴军已经控制了大局,蔡瑁的军队无法行动,只能防守,而其右翼船队由于失去了主将,调遣不当,因而救驾来迟……并且在与吴兵水战中,曹兵们斗志渐消,他们已无力反抗,节节败退,死伤无数。

    一名曹将对蔡瑁急急劝道:“蔡都督,我们大势己去,敌人己攻到这主将船来了,这里很危险,你快逃到小船上……”

    蔡瑁怒不可遏,大吼道:“混蛋……那些该死的吴军……这次比失去‘陆口’更惨,让我怎么来弥补过失……我对不起丞相!”

    突然,船头的甲板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只见有几十名吴兵涌了上来,并注视着蔡瑁等人,齐声叫道:“在这儿……来人呀!敌人的首领在这儿,别让他跑了……”

    刚才劝说蔡瑁的那名曹将见状,急的差点掉泪道:“快……蔡都督!不然来不及了!你快坐小船远吧,我们来掩护你:”

    蔡瑁见吴军将至身前,不禁惊骇万分,但他口中却不依不饶地骂道:“周瑜,你这小子,今天的耻辱今后我一定会向你以血洗清的!”

    那曹将连忙道:“蔡都督,保护都督安全离开!”

    那些曹兵们在此将的带动下,手挺兵器与冲上前来的吴军展开了惨烈的斯战。

    在这群曹兵里,颜元就在其中,只见他手挺长枪,随在那曹将身后,心里却暗暗祈祷道:“丽容!你这送与我的‘护身符’这次一定要保佑我呀!……让我能活着回去见你!”

    颜元正想着,双方已交起手,刀来枪去,战得甚是激烈。

    但东吴水军的实力要较他们强得多,片刻过后,这些曹军已死伤大半……不幸的是,丽容所送的“护身符”并未能如颜元所愿,他亦在混战中战死。

    余下曹兵已是心惊胆战,欲夺路而逃……可惜,他们的命运却不好──遇上了恰巧赶来的吴军大将甘宁、黄盖。

    二人毫不留情地将这主将船上的众曹兵,一个不剩的尽数杀死……甘宁用靴底擦尽了剑上那仍在下滴的鲜血,侧身向右边的黄盖问道:“黄老将军,你看见蔡瑁那家伙了吗?”

    黄盖摇头低沉地答道:“大概他是先逃跑了吧!”

    甘宁紧握左拳,恨声道:“这家伙还挺走运的,不然,他也跟这些曹兵的下场一样,算了!走吧,黄老将军!”

    二人刚走片刻,那先前装扮成吴军的龙天扬也赶到此船。

    他扫扫视着船头上那遍地狼藉的曹兵尸体,一股怒意己涌上他的心头。暗道:

    “那些吴军实是太过分了,竟将这船上的曹兵尽数杀死……他们虽是敌人,但他们和吴兵一样也有家之人……难道他们就该死吗?”

    想至此,他遂解下身上的甲胃,将身旁已死去的一名曹兵的盔甲衣物换上,然后对其尸体轻声致歉道:“对不起,我因要入得曹营,救我心爱的人……所以,借你这些东西一用!”

    他站起身,整了一下盔甲,一阵风吹来,将其所戴头盔下摆的衬布拂了起来,剖然那衬布下有一蓝色锦囊……啊!这锦囊不是丽容送给颜元的‘护身符’吗?那……那地上的这死去的曹兵就是颜元了。

    龙天扬穿着颜元这身服饰,略一沉吟,便向.邻船奔去,随同那些曹兵一起后撤回营,他凝视着岸边隐约可见的曹军阵营,坚毅的暗道:“是我把凤翔卷进了这乱世中……我一定将其救出,凤翔,你等着吧!我这就来接你回来!”

    却说蔡瑁自主将船上逃走,正遇张辽与三名曹兵驾小船在其主将船旁,遂入船与他们一起逃命。

    他注视着那此时已被吴军点燃,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的主将船,不由悲哀地道:“我怎么回去向丞相交代?……三万大军己所剩无几,惨不堪言,我……”

    张辽沉声道:“蔡都督,不要丧气,振作点!活着还可以继续作战,大丈夫能伸能屈,要经得起考验,不可遇到一次挫折就萎缩不振……”

    蔡瑁惭愧万分,低首不语……突然,那两名立在船头,挥桨划船的士兵注视着前方,惊疑地面面相觑,齐道:“唉!那前面有船,那船头的人是……”

    话末道完,对面那船已疾如脱弦之箭般驶至他们前面不及五丈许的水面上骤然停住。

    就在他们正发愣之时,只见那站在船头之人以迅雷不及掩之势,自船上腾空拔起,并在身在半空之时,“呛啷”,一声,拔出长剑,向二人飞身砍来。

    这两名曹兵忙放下手中桨,正待拔剑,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来人手中剑在空中耀起一片眩目的剑光。向二人喉间平削而去。

    二人未及哼出一声,那两颗脑袋却被齐平削出二丈外的空中,然后,“啪”地一声坠入江中,溅起丈许高的水花……蔡瑁,张辽见状,不禁惋然一惊,并在同时拔出长剑。

    蔡瑁退后一步,右手颤抖着指着来人,惊道:“啊……你……你是谁?”

    来人一挥长剑,淡淡地道:“周公理在此!我等你很久了,蔡瑁!”

    蔡瑁闻言,骇然地注视周瑜,颤声道:“什……什么?你是周瑜?”

    周瑜双眉一挑,右手剑倏地一挺,闪电般刺向蔡瑁心窝,并怒叱道:“蔡瑁,你去死吧!”

    就在利剑即至蔡瑁耳前那间不容发的瞬间,蔡瑁身后一直未语的张辽突地─挺长剑,势如长虹掠空船横挡周瑜那凌厉无比决捷如风的一剑。

    周瑜陡觉一股大力逼来,剑光眩目,心头不由一凛,遂撤身后跃,腾空而稳稳落下,用脚尖点撑于甲板上。宛若一只飞翔的雄鹰。

    他冷笑一声,右手剑“唰”地斜沉,冷冷地道:“哦,你这剑法不错……我想阁下一定不是无名之辈!请报上名来!”

    “我乃曹丞相帐下大将张辽张文远……你的身手也不错嘛!”

    “哦,原来是张将军!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不过,似你这等高绝的将才却为何做这反复无常、阴险狡诈……之人──蔡瑁的侍卫呢?……下一次,我该去见见曹操他本人了!”

    “哼!我一定会想丞相转达的!”

    “如此甚好!……就此告辞!”

    说着,只见周瑜也不后望,脚尖微一点地,身形猛然拔起向后而刚来所乘之船腾空跃去,其身形妙绝犹如飞燕翔空。

    蔡瑁见状,只惊得膛目结舌……张辽亦为其这超群绝伦的轻功提纵术颔首暗赞不己。

    周瑜稳稳落在船尾,那几名吴兵后看了一眼,忙使力齐挥动船桨,划船疾驶回营。

    蔡瑁惊疑地向张辽问道:“张将军,他们为何撤了?”

    张辽伸手一指其身后,沉声道:“因为周瑜他发现了我们的援军──右翼船队驶来了。所以,他才……该进则进,该退则退……这周瑜果然不愧是吴军大都督,智勇双全,用兵如神!现在我军大败己无力再战,我看算了,咱们调集人马回‘鸟林’吧!那些伤兵还得赶紧治伤呢!”

    蔡瑁颔首赞许。

    众曹兵遂调转船头,向“鸟林”撤回。

    此刻,在吴军众战船右侧,离其约有三十丈左右的一艘楼船上,赵云与冬梅倚在船栏,突有士兵票道:“赵将军,曹军退了……”

    赵云道:“难怪……他们死伤惨重!剩下的右翼军只能救出自己受伤的伙伴们,他们己无力来战!此战真精彩,没想到东吴居然有周瑜这个足智多谋的人物。”

    突闻冬梅急急地说道:“赵将军,虽然敌人撤走了,但不知天扬能否混进曹宫?”

    “哦!这次吴魏交战果然不出主公所料……‘龙之军师’一人前去救‘龙之女’,我相信他一定有自己的胜算!冬梅,你不要担心……我们还是回去静候佳音吧!”

    【第三十五章只身救侣】

    吴魏交战,曹军惨败的结果,显示了吴国水军的巨大作战力。

    曹军一直小觑东吴水军人数少,但又不得不对其水战强大的作战力佩服之至。

    曹军水军一至“鸟林”港口,右翼军便将那些伤亡的士兵自战船上抬了下来。

    伤者呻吟连声,其状甚是痛苦……曹操偕许褚、黄风翔及待女丽容赶至港口亲眼目睹那或死或伤的士兵,心中痛苦不已。

    曹操目光闪烁,泪水己情不自禁的涌了出来。他仰首长叹一声:“唉!真让人痛心……‘陆口’未保之后,未曾料及水战又遭惨败……蔡瑁呀蔡瑁,你还有何话向我解释……”

    闻言,黄凤翔恐其在一怒之下会对蔡瑁作出让她不愿也不想看到的结果,遂急急地道:“丞相……你不要对……”

    曹操膘了她一眼,见她神情焦虑,已知她要为蔡瑁讲情,便拦话道:“别担心,娘娘!我不会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虽然伤亡了许多士兵,但只有这样,我才能探测出东吴水军的真正实力。因此说,那些士兵并未白死……蔡瑁率军与其交战失败,这也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事,因为,他求功心切,而麻痹大意,焉有不败之理?

    虽然如此,但我不会杀了他的。”

    黄凤翔正待答话,忽被眼前的惨景所惊呆了,自她身旁被人抬过长长的一队…

    …一队受伤十分严重的士兵。他们躺在担架上挣扎,惨嚎痛哭……他们有的断掌断臂,有的断腿失脚……其惨状实不忍睹,令人作呕欲吐。

    突然,丽容双手捧面、泪流至颈。她一把挣开黄凤翔握住她的右手,目光呆滞的扫视着从旁边抬走的士兵,她嘶哑而惊恐万状地大呼道:“颜元……颜元……”

    直至这一队伤兵尽被抬走后,她才怔怔地自语道:“颜元呢?对了,他……他一定还在船上未下来……”

    她边喊边发疯般向战船奔去。

    黄风翔急忙喝道:“丽容,你不要去……”

    曹操见状,惊讶地问道:“龙娘娘,这个侍女……她怎么了?”

    黄凤翔略一思索,遂微笑着答道:“啊……她可能是看不得这些受伤的士兵那惨不忍睹的伤吧!”

    曹操身后的许褚闻言,缓缓摇头不语……这时,奔来一名士兵向曹操票道:“丞相,张将军与蔡都督回来了……”

    曹操轻“哦”一声,转首向黄凤翔问道:“龙娘娘,我到营帐去召见他俩,你要不要来?”

    “啊……不,我马上还得去病房,照顾伤者呢!”

    “既然如此,好吧……随你的便……”

    说完,曹操便同许褚向中军帐走去。

    黄凤翔见他们已走,忙向对面战船奔去,寻找丽容。

    此时,丽容己在先前交战时的左翼战船下,担心万分,目不转睛的仔细辨认着那些自船上抬下的伤亡士兵,口中还不停的颤声道:“颜元……你在哪里?”。恰巧,那混进曹兵中的龙天扬正从这船上下来,他见船下的女子神情甚是焦惶,还不停的喊着谁人的名字,他缓缓下了船,注视着丽容,暗道:“她在寻找她此次去作战的恋人吧……真可怜,我希望她恋人没事……”

    龙天扬见东边有旌旗招展的营帐,遂暗喜道:“终于混进来了,不过,我得先找到凤翔的住处。然后才能带她出来。她……她的营帐一定在曹军的中军帐附近。

    我怎样才能靠近她的营帐而不会被曹兵们怀疑呢?”

    他边想边走,突然,有人在她身后声如莺歌的关切问道:“喂!前面的士兵,看你的盔甲上血迹斑斑……你一定伤得很重吧?快去疗伤,……啊……病房在这边。”

    龙天扬骤闻此言,心里剧烈的一颤,暗惊道:“听这声音……好熟悉呀!不会……就是她吧”

    他猛然急急回首,双目深情地向后看去,来人正是刚走至的黄凤翔,她见前面的士兵蓦地向她看来,遂注目亦向他看去……目光甫接,俱惊喜过望,喜极流泪…

    …黄凤翔向前走近两步,怔怔地打量龙天扬,樱唇动了动瞬间,才低呼道:“天…

    …天扬!”

    龙天扬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惊喜道:“凤翔!真的是你……”

    二人只觉得体内感情的潮水在急升上涌,由于太惊喜激动……心中本已有诉不完,道不尽的千言万语,但在此时却无人诉出,二人嗫嚅着,怔怔地凝视着对方…

    …此时,无声胜有声。是啊!别后已有一载有余,他们有多少话要说呀!这岂是在片刻间所能说尽的。二人就这样默默出神的对视了片刻……突然,龙天扬单跪于她,拱手喜道:“凤翔,看你气色不错的模样,我那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黄凤翔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是不住的微笑战头。

    龙天扬抑视着她,愧疚地道:“对不起,让你等了我那么久!当日被司马懿击落悬崖,才致使你遭他掳掠至此……都是我没用,让你受苦了!”

    “请不要为了这事内疚……也无须道歉,只要你能好好地活在这世上,我就很满足,我一个人可以熬得过来。我一直在耐心的等着你……”

    “凤翔,苦了你啦……今天,你应该知道我来此的目的吧!”

    “啊……你是想带我离开曹营,对不对?刚才,你为了不让其他的士兵看到你单独过来与我谈话,而感到怀疑……于是,你马上就向我屈膝而跪,摇身一变,成为曹军中的一员,假如你是要来讨好丞相的话,那又何必掩饰你‘龙之军师’的身份,是吧?”

    “啊……现在,你已经不需再扮演‘龙仙女’的角色了。今晚,会有船停在下游的岸边等你,我们从那里一起逃吧!”

    闻言,黄凤翔心里一惊,暗付道:“逃走?

    那么,假如我要选择天扬,那结果就会变成他所说的那样──我无需再扮演‘龙仙女’这个虚伪的身份了。不过,我将背离许多敬仰‘龙仙女’的人们,离他们而去……还有,也将辜负了丞相对我的‘信赖’,我……”

    龙天扬见她像在思索而未答话,遂急切地问道:“凤翔,你……”

    黄凤翔蓦地回过神来,微笑道:“好的,天扬!今晚是吧!我届时会到的!”

    “昭!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我得离开,要是再长谈下去,恐怕其他士兵要起疑的!我知道现在若是将你带走,那只会弄巧成拙,会被他们发现的,再说,我们好不容易忍到现在,多少大大小小的苦也咬紧牙关撑了过来,哪在乎连多等到晚上的耐心都没有了呢?我真的没用,只觉得心里很冲动……现在就想将你救出,但是,这样会坏事的……那样很有可能会前功尽弃!”

    黄凤翔闻言,感动万分,暗暗自责道:“我……我真是个傻瓜!竟然在倾刻间忘记在此以前对天扬那撕心裂肺、日以继夜的深深思念……而天扬他却在那超乎我所不能想象的激烈战争中,几次走过死亡的边缘……他这是为何?会是为了解救我在异国对他的思念,而多次努力,拼命欲救我出去与其重聚的伟大壮举呀!可……

    可我却将这些给忘了!”

    自责之余,她下定决心……道:“去吧!天扬1我不会再犹豫彷徨了!今晚我一定会来的!你放心吧:人真的很奇怪呀!若在祥和的太平之世,往往就说不出自己内心真正的思念……可是现在……我要说……”

    顿了顿,黄凤翔粉面绯红,含羞轻声道:“我要说‘我爱你,天扬!比谁都真……在我心中永远只有你一人’。”

    龙天扬见她勇敢地对他表露出心中所言,不禁惊喜异常,轻呼道:“凤翔……

    ”

    正在此时,黄凤翔身后奔来一位曹将及两名士兵,他们边跑边叫道:“龙娘娘……”

    黄凤翔微微侧首,瞥了那曹将一眼,遂急急地道:“天扬,快……快走!今晚你在此等我!”

    龙天扬轻“哦”了一声,便抬脚疾向江边的林间走去。

    他刚走出不及二十丈,那曹将及士兵已至黄凤翔身旁,并问道:“娘娘,你在这里做什么呀!

    还有刚刚那士兵是……”

    “哦!他呀!我只是叫他做点事而己,我让他看看这附近是不是有什么可以疗伤的药草。”

    “啊!原……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么,干脆让其他士兵也一起去帮忙找好了。

    ”

    “没那个必要,因为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呢?既然如此,怎么可以浪费那么多人力呢?现在不管是我还是其他士兵,大家的当务之急就是照顾伤兵,人命关天,你们怎么一直在此耽搁呢?你们快去帮忙照顾伤者吧!”

    那曹将窘得满面通红,喏喏称是,然后,便哭丧着脸,转身离去。

    两面的士兵在后边走边窃窃私语道:“唉!你看,连我们的将军在娘娘面前也唯命是从,抬不起头来!”

    “就是呀!将军平日在我们面前是那么的威风,现在那威风劲荡然无存了!你看他哭丧着脸……啊!不说啦,若被他听见了那我可惨了!!”

    他俩的话虽说得甚轻,但那曹将在前面离他们不及三丈,焉有末听见之理,他闻言后,只气得龇牙咧嘴,暗骂道:“你这两个王八蛋,等我回营后好好治治你们!你们以为我是聋子呀……”

    那曹将面带怒色的神情,黄凤翔瞧得很清楚,她转首向对面“陆口”方向看去,坚定地暗道:“刚才我欺骗了这位将军……不过,就算他们如何唾骂我是个卑鄙无耻的人,这些也都无所谓!

    我要在今夜随天扬去夏口,我要和他永远在一起,誓不分离!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这股强烈的思念!”

    不多时,日已坠西,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此时,驻扎在陆口的赵云所宰的刘军,却在热火朝天的忙碌着……赵云和冬梅自船舱内缓步走了出来,二人扫视着战船上正忙碌的众人,脸上不禁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赵云向一名士兵头目问道:“你们准备好了吗?”

    “回票赵将军,一切都如你们所交代的布置的差不多了!再只需盏茶的功夫就可出发了!”

    “哦!冬梅,你看!把船涂成漆黑的颜色后,这样,敌人若想在黑夜中发现它,还的确不容易。”

    “是呀!赵将军!……这是天扬临行前向我所交代的计策,今晚去鸟林接凤翔和天扬就看它所起的作用了!”

    “不过,冬梅,你可务必要小心呀!”

    “放心吧!赵将军!全看我的!我一定会将天扬和风翔安然无恙的带回来:”

    “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听好,你的任务只是在船上等天扬他们!其它的事千万别妄想插手,不要离开船,上岸去帮忙!”

    冬梅背过身,一伸舌头,扮个鬼脸,暗道:“谁肯听你这么苛刻的吩咐……”

    赵云见她心不在焉,遂严肃的道:“冬梅,你有没有好好在听我说话呀?”

    冬梅一抱拳,恭敬地道:“遵命!”

    口中虽如此道,但她心里却暗辩道:“我能听你好好说话才怪呢?凤翔之所以会被司马懿所掳,其实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今晚去营救她回来,我怎么能只在船上袖手旁观呢?你等着吧!天扬、凤翔,我以‘武人’的信义做赌注,发誓一定要把你们带回来。”

    此刻,鸟林──曹军阵营里。

    曹兵们将那些白天作战受伤的士兵或两人抬起,或用车推……将他们送到那满屋惨啤之声的病房里。

    而那些战死士兵的尸体,则被马车拉到……那马车发出“吱吱”的磨擦声,给心情本已十分悲痛的赶车士兵更增添了几分悲哀。

    忽然,从营帐内步履沉重而缓慢地走出一人,他来到车队所经过的路边,满面悲恸地扫视着那些死状恐怖,令人毛骨悚然的尸体,悲叹道:“唉!真是悲惨呀…

    …”

    这时一位正从旁边病房里走出来的军医搭话道:“啊!荀攸先生,是你呀:的确……他们是很惨!”

    荀攸颔首惊疑地问道:“那……这些死去的士兵尸体要运到哪里去?”

    “贾诩先生吩咐要把他们用船载去水葬…“什么?要把这些舍身打仗的士兵的尸首拿去喂鱼呀?……啊!死者那么多,要一一土葬是很麻烦,没错!不过……不过这样做也太残忍了!”

    “否,都是因为我们这些军医的能力不足……若是有华佗神医在的话,那至少也可多挽救一些士兵的生命。”

    “华佗?难道……难道就是江陵时,娘娘曾经帮他照顾士兵的那位荆州大夫?

    ”

    “就是他!不过,他和我们一样都不是荆州的随军军医!我听说他平时四处漂泊不定,浪迹天涯,随时在学习新的医术。他的医术超绝,有起死回生之术……关于他的神奇传说有很多,其中他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是他只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就把东吴的一位垂死的将军周泰给治愈一事。传说他跟神山上的仙人学过一种很神奇的医术,由这些传闻可知,他的医术实在高出我们甚多,我们与其相比,那真是相比自惭,如小巫见大巫。”

    “啊!他学过仙术……啊,连龙娘娘于前一段时间还向他请教过医术呢!可见这些很可能是事实,而非只是一件传说而己……”

    “是的!不过,小的认为娘娘还是比华佗神医厉害得多!因为,虽然娘娘向神医求教过,但是,他才学过几天而己,而现在娘娘她甚至已经能替重伤的士兵缝合伤口了!尽管娘娘说这是因为她一心想要尽早解救伤者而情急生智所致,但她那惊人的记忆力,悟透力……实在让人难以相信这些是事实,因此,真的只能用‘龙仙女’本身所具的‘龙’的智慧来解释这些了!”

    “那……那娘娘现在是不是正在营帐里给士兵们忙着治伤呢?”

    “哦,她正在我身后的营帐里给他们治伤!

    ……无论是我们这些军医还是娘娘,都已经尽了最大的能力,可是,仍抑制不住有人死去的事发生。”

    “那我们进去看看吧!……”

    说完,荀攸便在这军医的陪同下进入营帐,只见黄凤翔正在劝导一名伤势很重的士兵。

    “不行,你不要这么没有生存的勇气!你要振作一点,要相信自己一定能获救,千万不可以放弃希望!”

    “娘娘……我还……不……想死……但…”话末道完,这士兵便手脚抽搐了几下,双眼翻白,带着对生命恋恋不舍的样子死去。

    黄凤翔痛哭流涕,悲痛欲绝……口中恨道:“为……为什么?他这伤口本来不是致命要害,只不过是血流过多,而……要是我们有输血的技术,那他就不会死了,我也就能救更多的人呀!为什么这些士兵要身处于这个乱世之中……”

    一名年青的军医见她悲愤难当,遂上前安慰道:“娘娘,你不要太悲伤,你已尽力了……”

    黄凤翔闻言,猛然站起,嘶哑地愤极道:“不要……不要叫我什么娘娘、仙女的,我不是他们的‘保护神’,我没用!我救不了他们……”

    说着,她便悲愤地转身缓缓而沉重地向帐外走去。

    回到她自己的营帐内,刚才那士兵临死前所说‘娘娘,我还……不……想死!

    ’的话语,又萦绕、回荡在其耳旁。

    思索瞬间,黄凤翔愧疚地暗道:“对不起!我已经不能留在这里……我也不能再当这个虚伪的‘龙仙女’了,你们原谅我吧。”

    忽然,她听到帐篷外响起一阵沉重而有节奏地脚步声,并像是朝她这帐内走来,遂用丝绢将泪水擦干,注目帐廉。

    只见帐廉陡然被人掀开,曹操自外走来,并淡淡地道:“娘娘……”

    黄凤翔强颜笑道:“丞相,你有什么事吗?”

    曹操冷冷地反问道:“没事,就不能来看你了吗?”

    黄凤翔连忙摆手道:“不,不是的!”

    她边说边暗想:“怎么办?要是丞相这一来会待很久的话,那我和天扬的约定……”

    曹操见她神思恍惚,忙急问道:“娘娘,你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想必一定是非常恨我吧?”

    黄凤翔惊疑地注视他,轻“咦”了一声。

    曹操续道:“你恨我,是因为我让你为我去拢络士兵及百姓们对我的崇服之心,而我却把这些崇服、敬重我的士兵送到战场上去牺牲了。刚才,我听苟他说了,他说你如何如何地为伤兵们尽心尽力的治伤………从这可看出你非常爱护士兵,因此,也就对我产生了一种厌恶感……”

    黄凤翔忙插言道:“丞相,我……”

    正说时,只见曹操自怀中掏出一把精致的攘珠短剑,并将剑递向她。

    黄凤翔一惊,正待问话,只闻曹操冷冷地道:“这些……要怪,你就全怪我吧!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很悲痛……不过,自己伤害自己既不是什么美德,也没什么用!这个给你吧!如果你想改变这种事实,这样的一‘刺’,你大可不必犹豫,就用这把剑来回答我就行了。”

    黄凤翔正愣间,曹操已将短剑交于她手,并挺胸闭目等待她的“回答!”

    黄凤翔怔怔地握住手中短剑,不知所措。

    曹操见状,默默地缓缓走出营帐。

    黄凤翔注视着他的身影,情不自禁地流出两行清泪,暗付道:“他是多么地自信啊!他确信我不会用剑刺他,而故意把这短剑交于我,可是,亟相他是一位人们都深惧于他的无情之人,竟为了解脱我心中的郁闷而……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掉泪?他可是把我当成他笼络人心的工具呀!我不是无时无刻都想早点离开他的身边吗?为什么还要为他感动……”

    正在此时,只听帐外有女子焦急地道:“娘娘……颜元他……我到处找不到他啊!”

    说时,只见丽容欣廉走了进来,神情甚是忧虑,泪流满面……黄凤翔轻声道:

    “你先别急,说不准……对了!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完,便起身拉着丽容的右手急出营帐,向江东边的那片林中走去。

    片刻,她们已至林中,丽容疑惑地问道:“娘娘!你究竟要带我去哪儿?这树林黑漆漆的,我好怕……”

    黄凤翔扫视着四周,轻声道:“我们就在这儿……说不准,你可以见到颜元呢!”

    丽容闻言,“咦”了一声,惊讶地注视着她。

    黄凤翔分析道:“颜元要是没有在军营里,那他很有可能是被吴军抓去成了俘虏!”

    “娘娘!这么说来:颜元他很有可能还活在这世上对不对?”

    黄凤翔颔首,轻“哦”了一声。

    丽容见状,喜极大呼:“啊!太好了,颜元!”

    话音未落,她又着急地猜道:“可是,我们到哪儿能见到颜元呢?难不成娘娘要……”

    黄凤翔肃容接道:“是的,你和我一起到东吴去吧!”

    丽容惊问道:“到东吴去?……可……可是,光我们两个怎么能去呢?”

    黄凤翔注视着前面三丈远的一处草丛,摇头说道:“不,不是只有我们两人,还有他……”

    说着,她便伸手一指前面那处草丛,话音未落,只见从草丛中站起一位士兵装束之人。

    这士兵正是等候在此的龙天扬,他取下头盔,向她们径直走了过来。

    丽容向黄凤翔疑惑地问道:“娘娘,那位士兵是……”

    黄凤翔注视着已到面前的龙天扬,向丽容低声介绍道:“他就是那位‘龙之军师’,也是今晚要带我们去东吴之人!”

    话音未落,丽容己双目圆睁,惊疑道:“什么?‘龙之军师’?就是那位在‘长□坡’之战中,一人杀死一队所有人马的……”

    正说时,龙天扬亦惊问道:“凤翔,这位是……”

    黄凤翔伸手一指,道:“哦!她叫丽容,是我身边的待女。对不起,我事先未告诉你,她……我希望你能顺便一起带她到东吴去。”

    龙天扬闻言,惊诧道:“一起?”

    旁边的丽容见状,恐其不允,忙拢袖求道:“我……我求求你,‘龙之军师’!请让我和你们一同到东吴去吧!求求你……说不定,颜元他会在吴军当中……我的未婚夫是荆州兵,他也许是被吴兵抓去了,所以,我一定要去看看!”

    龙天扬陡闻她说“颜元”二字,遂不禁忆起白天下船时,一名年轻女子所呼喊的人名也是……他注目细观,暗暗肯定:“不错,她就是那……女子!”

    黄凤翔亦向他柔声道:“天扬,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便?”

    龙天扬微笑道:“啊!我知道了!既然如此,只是多一人而己,我想船应该还坐得下吧。”

    丽容听他如此说,忙喜不自胜的拢手躬身谢道:“啊……真是太谢谢你了,‘龙之军师’!”

    龙天扬摆摆手,道:“哪儿的话?不用客了!”

    此刻,明月当空,月辉洒在林中,万物皆清晰可见,如同白昼。

    就在丽容抬首立身之时,她陡然瞥见龙天扬双手所捧头盔的衬布上,有一个非常惹眼的蓝色锦囊。

    她注目端详瞬间,发疯般上前用手托起那衬布,失声惊呼:“这……这个蓝色锦囊里藏着我的一缕头发,这是我做给颜元此次出征前的‘护身符’!”

    黄凤翔见状,亦上前细细观来,略一辨认,她便惊道:“不会吧!这是颜元的头盔?天扬!这头盔究竟是……这,这的确是颜元戴的那顶头盔呀,怎么……”

    龙天扬见她们如此惊骇,不禁亦暗惊道:“这么说来,当时我从其身换下这盔甲的士兵……就是……”

    他不敢往下想了,遂双手将头盔递于丽容手上,并低首致歉道:“很抱歉!如果他就是这顶头盔的主人……那么很遗憾,他已经战死了!”

    丽容、黄凤翔骤闻此言,如听到晴天霹雷,只觉得脑里被震得“嗡嗡”作响,她们膛目结舌,愣在那儿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大一会,丽容如疑如狂的俯首于地,泣道:“啊!怎……怎么会……太过份了……颜元!你不是说要平安地回来见我吗?为什么……颜元──”

    黄凤翔在旁既难过,又惊骇,暗道:“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会在这即将离魏之时从天扬口中听到颜元死去的噩耗?”

    三人刹那间全默默无语,沉浸在无比的悲痛……

    突然,他们身后的密林中有黑影一闪,如同鬼魅,那黑影如一缕黑烟,隐在一棵参天杨树后,他目光如炬的盯视着前面龙天扬的身影,点点头,声如蚊纳道:“龙之子,你果然不出我‘黑瘴虎’所料,还是只身来到曹营了!你想带龙娘娘走,门都没有。”

    【第三十六章黑瘴密术】

    龙天扬俯视着那痛不欲生、悲伤泪下的丽容,不知该出手相劝,还是出言相慰。

    正徘徊、迟疑时,只见丽容泣诉道:“颜元……为什么你要丢下我一人,为什么你不跟着我做给你的这个‘护身符’一起回来……”

    说至此,她似有所悟地猛然抬首怒瞪着龙天扬,道:“颜元的头盔……为什么?为什么会载在你头上?难不成……是你,是你‘龙之军师’杀了颜元,把他的头盔……”

    龙天扬与黄凤翔面面相觑,惊讶不己。

    忽见黄风翔神情疑惑而沉重地问道:“天扬?你……”

    龙天扬静静地辩解道:“不是的,凤翔!她误会我了!我只是为了潜入曹营,才借用战死的荆兵身上的盔甲而已。因此,我……我并不知道究竟是谁杀了他的!

    ”

    话音未落,丽容便盛气凌人,咄咄逼人道:“你是说……你没杀人?你以为…

    …我会相信吗?

    ‘长□坡’之战时,你一人杀了‘虎豹骑’整队人马的事,那可是铁的事实,不容置辩的事实!我才不会相信你刚才所说的这番骗人的鬼话,我不会上你的当!

    额元他……就是你杀的,就是你!──”

    黄凤翔急辩道:“丽容,不会的,天扬他不是那种灭绝人性的人啊!求求你,请你相信他吧!”

    丽容瞪视着她,厉声道:“告诉你,我已经受够了。什么‘护身符’、‘信赖的心’……相信了你的话,颜元他还不是照样逃不掉噩运,再说,如果他有那么好心,不杀颜元的话,为什么她不留在你所在的曹营里,却要把你带到东吴呢?”

    黄凤翔心里顿时如被人抓挠了一般,痛苦万分,她结结巴巴地道:“丽容,这个……”

    丽容得势不饶人,道:“无话可说了呢?对‘龙之军师’来说,曹军只是敌人。既然是敌人,他在战场上不杀敌兵吗?天下没人会相信他那连小孩子也不相信的骗人鬼话!他就是杀了颜元的凶手,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他,我决不会让他称心如意的!”

    突然,她拔腿向林外跑去,边跑边叫道:“我要替颜元报仇,哪怕‘龙之军师’再厉害,如果要与所有驻扎在此的曹军交战的话,恐伯他也会力竭而死的!”

    黄凤翔见状,暗惊道:“不会吧?莫非他要去向亟相禀告天扬的事,搬曹兵来?……”

    丽容刚奔出丈许,只见龙天扬冷“哼”一声,身形一晃,如风般闪在她的面前,并倏出左手,骈指点向其“印堂!”

    丽容“啊”地低呼一声,便缓缓倒地。

    黄凤翔大惊,急叫道:“丽容!天扬,你到底对她怎么啦?”

    “不用担心,我只是让她暂时昏了过去而已。没办法,如果不这样的话,曹操此刻将会得知我们两人今夜逃吴的事了!这是情非得……”

    “你说的也许没错吧,可是,你又何必对她这样粗暴呢?”

    “粗暴?凤翔,难道你没看出来吗?丽容因为失去了恋人,所以,她现在的情绪非常激动,失去了理智,依她这种情况,她是绝对听不进我们的话,若任她这样走了,毫无疑问的,曹操绝对会知道我们的事……与其在这样白费唇舌解释给她听,倒不如这样来得利索!”

    “你变了,天扬!换成以前的你,是绝不会如此轻易就随便伤人的。”

    “这是环境造成的,它教我会如何在乱世中求生存,以前,我因为太胆小,而不敢伤人,因而在战场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许多同伴在我面前白白牺牲……只要稍有犹豫,死亡随时就会撞上你,这就是‘乱世’的本质!”

    “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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