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说,你可懂?”
纪含尹并未言语,嘴角挂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她本就生的俏丽多姿,再加上这清浅笑容,更显得娇美柔情。唇边笑意清浅,好看的酒窝浮现在娇颜上,而语气却强硬的毫不含糊,反问陆笙尧:“你们主子是谁我早就知道,皇上后宫嫔妃多到皇上自己都数不清,受宠不受宠这件事又不是各宫妃子能揣测的了的,你反倒让我别夺了皇上对你家主子的宠爱,不觉得太过可笑吗?”
陆笙尧身子一怔,眼眸中郁色更深了些,他被纪含尹气得一下招架不住,只道:“你……好!纪含尹,你执意与我们主子作对,看来是已经选好了路,那今后我便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你好自为之!”
陆笙尧虽有怒意,但理智仍尚存。就算是在此地与纪含尹交手,二人的实力相当,就算此时动手以他一人之力也不能把纪含尹杀个片甲不留,就算是把她打成重伤,万一仇傲冥原路折回,就怕那时是有去无回了!
陆笙尧强忍怒气,凄厉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纪含尹身上,冷冷瞥她,语气却不似适才那样强硬:“我的剑锋上淬了软骨散,一个时辰之内想必你是没办法起来的!不想让经脉紊乱,就好好保住自己的命!我可不想还没跟你斗出个子丑寅卯你便就这么死了!”
陆笙尧不再言语,而是剑收回鞘,快步走出客房。他这般潇洒,纪含尹还是第一次见到过。
纪含尹拂了拂衣裳上的灰尘,被她掸起的灰尘像只灵巧的精灵活跃在空气中。待陆笙尧走后,屋外的阳光才将这间有些阴暗的屋子照亮了些。阳光并不刺眼,比起前几天灼热的温度倒显得温暖了些。
纪含尹嘴角勾起浅笑,陆笙尧的剑锋根本没有淬了软骨散!若是用了?还怎会有力气掸灰尘?
纪含尹心中不免略感疑惑,陆笙尧这人还真是有趣,自己的命运还紧握在言妃娘娘的手里,还来关心她的死活?是假意还是真言?她的死活会对他们有所影响?不过是落下几滴眼泪,假惺惺扭捏作态哭一场,或者……根本没有人会在意她的死活!
不想也罢,本以为陆笙尧这个小人会趁着自己梦魇时动手杀了自己,他却没有!纪含尹想到这儿,冰冷的心多少有些触动,但又清醒地劝告自己不要中了他的计。
这种矛盾的心理与纪含尹纠缠了半天,也让她猜测了半天,直到仇傲冥再回到客栈之时,她才将这件事情搁浅在一边,而怒气自然也消退的无影无踪了。
虽是如此,但纪含尹心中仍有一丝不愿。仇傲冥并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她的脾气要是留在皇宫那个牢笼里,定会惹得个轩然大波才肯罢休。
仇傲冥从小二的口中得到了不少宫中的消息,一是舞姬搅得后宫不得安生;二是皇上近来喜欢些刚烈的女子,那些娇羞作态的官家女子他看得有些腻了,也想找一些像舞姬美人那样的女子。而仇傲冥这几年韬光养晦,又把纪含尹训练成他推心置腹的人,他的心思,他的苦心孤诣早晚她早晚会了解,便不会责怪他此时此刻的抉择。
沉默良久,仇傲冥打破了此时的沉寂,若是他再不开口只怕下次再见她,只能尊称一声娘娘了。
“含尹,别怪我……”
仇傲冥声音颤抖,而心中却难以揣测她的心思。他还有何资格说勿怪?若说言妃伤她。他又伤她几分?至始至终,他总是在权利与她之间辗转抉择,而最后的抉择依旧却是伤她最深。两年来生死相依,定下厮守不变的誓言,而在这深不可测的江湖中,在刀光剑影中浮浮沉沉。多年来,他已把当年誓言遗忘得只剩下零星的回忆,而当年情意如今也模糊不清,像是氤氲中浮起的一团云雾,遮住了散落在地的金色光芒……
纪含尹依旧沉默,正端坐在圆凳上对着铜镜的她,一笔一画勾勒柳眉,脸上并无笑意,看不出她的心思,不知是喜是怒。就算如此,仇傲冥仍能清楚地感受到她并不开心,甚至能真切的感受到她的心正在滴血。何资格说勿怪?若说言妃伤她。他又伤她几分?至始至终,他总是在权利与她之间辗转抉择,而最后的抉择依旧却是伤她最深。两年来生死相依,定下厮守不变的誓言,而在这深不可测的江湖中,在刀光剑影中浮浮沉沉。多年来,他已把当年誓言遗忘得只剩下零星的回忆,而当年情意如今也模糊不清,像是氤氲中浮起的一团云雾,遮住了散落在地的金色光芒……
纪含尹依旧沉默,正端坐在圆凳上对着铜镜的她,一笔一画勾勒柳眉,脸上并无笑意,看不出她的心思,不知是喜是怒。就算如此,仇傲冥仍能清楚地感受到她并不开心,甚至能真切的感受到她的心正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