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回 反攻高安

    韩行又对帐篷外大喊了一声：“张三！”

    张三又慌忙着跑进来了。这回，他的嘴里还是没有闲着，正塞着一个包子。韩行见到他这个样，就有些烦，真是裁缝没了剪子——光剩下吃（尺）了。但是这话又没法，不能光你吃着，不让别人吃啊。

    “司令部的张作干来了没有，如果来了，叫他速速来见我。”

    “是！”张三急忙咽下了嘴里的包子，咽急了，直噎得是瞪起了白眼珠子。他一边努力地用力捋巴关嗓子，一边迅速地执行命令去了。

    不一会儿，张作干来到了，打了一个敬礼，对韩行：“韩司令，有什么指示？”

    韩行对他：“明天，可能就要进攻高安，请联系空军的徐大做好准备。如果鬼子的空军弹爪，先干掉他的飞机。”

    张作干答应一声，立刻去执行命令去了。

    听到了韩行如此的安排，高兴得商震是一拍桌子，又和韩行干了一个。兴奋地：“反攻高安最怵的是什么，就是日军的航空兵和炮兵，还有一个战车队，南征军对付了他们，我们还怕什么。至于步兵冲锋，流血牺牲，那就是我们军的事了。”

    韩行听了商震的一席话，心里还是没有底，又问：“目前，高安的守敌有多少人，都是由谁指挥?”

    商震：“目前据守高安的是日军106师团10旅团的一个联队，由铃木联队长指挥。不过他们还配备了旅团的一个炮兵大队，还有一个战车中队，配备有二十多辆轻型战车，他们还得到了陆军航空队的掩护。”

    “他们的主要阵地设在哪里？”韩行又问。

    商震：“他们的主要阵地设在高安县城外的石鼓岭。石鼓岭也可以是高安县城的一个制高，只要石鼓岭破了，高安县城就算差不多了。”

    韩行了头：“好了，商军长，你要我们做的，我们一定做到，那就是控制制空权，对反攻高安的军提供强大的炮火支援，打烂敌人的炮兵大队和战车大队。”

    商震了头：“要不，你们南征军是我的大爷啊。这样的话，主要的难活，你们就都包揽了。句实话，我军也就是在你们南征军手里打打下手。”

    他又叫上了大爷，韩行赶紧对他摆着手：“商震军长啊，你什么都好，就是这一不好，可别叫我大爷了。这个大爷可承担不起啊！你们才是反攻高安的主力军。我们是给你们打下手的。”

    商震一听这话，有儿急了，把酒杯往桌上一蹲：“叫你个大爷能怎么的！？我这不过是实话实话，还有一个事呢，我正想找你商量呢？”

    “商量不敢当，你吧？”

    “是这样的，”商震瞪着一双醉眼迷离的肿眼泡，“反攻高安，总得组成一个司令部吧，人员吗，当然就是军和你们南征军了。这个司令官，我实在是不配当，就想换换人！”

    “那你换谁呢？”韩行问。

    商震瞪着他那个大大的肿眼泡，狡猾地对韩行：“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想交给你啊！”

    韩行一听，是大吃一惊，这个酒真是喝得上当了，酒里有倒丝钩，把自己给钩住了。急得韩行也是脸色一变，把酒杯往桌子上一蹲，急忙：

    “商军长啊，你这是挖了个坑，叫我往里跳呢！要是我当了这个司令，别我的上级不同意，就是军的弟兄们也不愿意啊，他们凭什么听我的指挥！？你要是这样的话，我原来真是高看你了，你这是逃避责任啊！？如果我当了司令，军不听我的，造成了混乱，高安反攻不成，我个人的名誉倒是事，可是商军长你，如何向薛岳交待？如果向中**队交待？”

    商震笑了，原来他得也不是醉话，他这是在试探韩行呢，看看韩行有没有喝醉，有没有为利益所动。

    张三早就竖起耳朵在外面听着呢，一听屋里打起来了，唯恐韩行有失，手扶在腰上就把头钻进来了。

    商震的卫士也不是吃素的，一看张三摸着枪要进来。他们也赶紧堵在了前面，在我们的地盘上，你想干什么，你想刺杀我们军长不成。

    韩行和商震各自摆了摆手，双方的卫士都退下了。

    商震了句：“时间也不早了，还请韩司令稍微休息一会儿。明天是1号，将是有一场大战，我们总得有儿精神不是。”

    两个人半醉半醒，手拉着手，就挤在了一张床上，半闭着眼睛，也像是养神，也像是睡觉。不一会儿，两个人都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

    东方，金色的星月不知何时从天幕上清淡了，褪色了。夜如同一片淡黄色的花瓣，慢慢消融于一片白色的微光中，天蒙蒙亮了。隐约看见东方的田野，丘陵，锦江，天边处，出现了几片紫红色的霞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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