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断生死

    毛局长办公室里很安静。【】毛局长和叶公瑾坐在桌子的两边，互相注视着。

    当需要决定一个人的生死时，即使是毛局长，即使是叶公瑾，也会慎重一些。因为其还关系他们的声誉和威望。

    毛局长平静地点点头，“你说吧。”

    叶公瑾轻声说：“局长，我考虑再三，我可以有四种选择。”

    “四种选择？你说我听听。”

    二处的会议室里很安静，所有的人都注意地着赵明贵。

    赵明贵说：“第一个选择，留一号，去二号。这叫用熟不用生。毕竟一号苏少卿已经在咱们这里干了半年多，也取得了非常好的成绩。而二号苏少卿又有那么多的疑点，是不是？第二个选择，是留二号，去一号。这叫用真不用假。二号苏少卿身上的疑点，间接证明一号苏少卿为假，虽然没有证据，但这是一个选择。第三个选择，是两个全不留。这叫疑人不用。保密局这样的单位，怎么可以使用有疑点的人？所以，必须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这就是你给我的三种选择？”叶公瑾问。

    “是。”赵明贵又补充一句，“我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叶公瑾大笑起来，“你们，明贵给了我三个选择，可说了等于没说。你们几位，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建议给我？”

    在座的人互相着，都提不出更好的建议。

    赵明贵：“处长，只有这三种选择，留一去二，留二去一，或者两个全去。”

    毛局长沉吟地点点头，“好，这是三种选择，那么第四种选择是什么？”

    叶公瑾平静地说：“两个苏少卿，我想都留下。”

    毛局长抬头盯着他，“公谨，你在开玩笑吧？”

    叶公瑾：“不敢，军戏言。”

    二处会议室里很安静。叶公瑾静静地思索着，在心里权衡着。

    赵明贵慢慢地抬起头，着他，“处长，我想再补充几句。在你做决定之前，有两个因素，要考虑一下。第一个是统因素。苏少卿在统干了五六年，她现在和统还有多深的关系，我们不知道。在这件事里，有没有统的影子，我们也不知道。第二个因素是，反间计。一号苏少卿在你的手下干得不错，抓了不少共党分子。于是派出一个不要命的，硬说一号苏少卿是假的，叫你用不成，也不是没有可能。”

    叶公瑾着他，点点头，“虽说有点匪夷所思，但也不得不考虑呀。”

    毛局长来回踱步，“公谨，这个说法，确实有点匪夷所思，但也该考虑进去。但是，你的两个全留下的理由，还是不充分，我法同意你的选择。”

    叶公瑾恳求地说：“局长，请您坐下来，听我再说一番道理给您听。”

    毛局长在桌旁坐下来，“好，你说吧，你能不能说服我。”

    叶公瑾伸出两个手指，“局长，我们先假设，这两个苏少卿，其有一个是派来的卧底。那么，为什么要往我这里派卧底呢？”

    毛局长哈哈一笑，“你这话问的。”

    叶公瑾也笑了，“目的当然是要从我们这里获取情报。此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因为在我这里没有的卧底。对不对？如果有的话，他们还要费那么大的劲，往我这里派卧底吗？是不是这个道理？”

    毛局长点点头，“这个有点道理，接着说。”

    叶公瑾继续说：“这是第一。第二，如果我们把这两个苏少卿都处理掉，或者把她们都调离保密局，会怎么样？还会继续向我们这里派卧底。那时，我们就未必知道谁是卧底了。第三，如果在我们这里发生了泄密、走露风声，或者发生其他任何事，我们的怀疑范围会非常小，只要注意这两个苏少卿就可以了。第四，这两个苏少卿在特工这一行里，都是顶尖高手，她们一定明白自己的处境，她们会千方百计证明自己是真的，她们就会千方百计干出成绩来，抓更多的共党分子。她们也会千方百计证明另一个是假的，替我们找出那个卧底来。我们只需坐山观虎斗就可以了。”

    毛局长笑了笑，“你说的这些都是狡辩，其实你是舍不得这两个人。”

    叶公瑾也笑了，“还是局长得透彻。还有最后一点，这最后一点是一个悖论。假设这两个苏少卿间，有一个是共党，就说明我二处这支队伍是纯洁的。假设这两个苏少卿都不是共党，我们这个队伍的纯洁性就有点疑问了。毕竟还有一个统因素和一个反间因素，请局长深思。”

    毛局长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公瑾，你对这两个人的监控，必须十分周密。”

    叶公瑾：“请局长放心，我一定会做到这一点的。”

    毛局长又想了一下，抬头说：“公瑾，到了关键的时候，这两个苏少卿，你只能留下一个。你明白吗？”

    叶公瑾一点头，“我明白。”

    在二处会议室里，叶公瑾面带微笑，着桌边的人，“咱们在这里讨论过的理由，我也都向局长做了汇报，局长同意了我的选择。两个苏少卿，全都留下。”

    桌边的人都有些惊讶地着叶公瑾。

    叶公瑾接着说：“两个苏少卿都解除软禁。一号苏少卿恢复原职，仍为二组组长。二号苏少卿，暂时先放在行动一组，由云发负责。对这两个苏少卿的监控，云发、明贵，还有俊杰，你们三个人都要负起责任来，布置的严密一些，有任何情况，都要立刻向我汇报。”

    赵明贵、程云发等人，都严肃地点点头。

    这天下午，程云发敲了敲一号房间的门，笑嘻嘻地门走进去，“少卿，还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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