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太后那里出来以后,云绛弦并没有和我一起,他说还要去华宁殿处理一些事务,而我则自己坐着凤辇回皇后寝宫海晏宫。
我在路上就受不了了头上的凤冠的重量而在身边一众宫女黄门的咋舌声中把它给摘下来了。
“娘娘,您怎么现在就把凤冠摘下来了?”芬宜看着我有些不满地道。
“芬儿啊,拜托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如果你喜欢这玩意儿,”我双手托起略沉的凤冠,将它托到芬宜面前,“那你戴着啊,谁爱戴谁戴,反正我不戴。”
芬宜立刻像是受到惊吓的样子,道:“娘娘您怎能这样说,奴婢怎敢宵想戴娘娘的凤冠呢?奴婢便是万死也不敢生了这种念头啊。”
芬儿这丫头吧,真的是没有我家阿眠可爱,我不过是随口说的一句话,她就那么紧张。“芬儿啊,我今儿早上说的话你是不是根本就没听进去?”
“奴婢再也不敢了娘娘!”我只不过停顿了一会儿而已,芬儿就打断了我的话。
“哎呀你别那么紧张。”我放下凤冠,把手放到了芬儿的肩上,道,“你听我说啊,我呢,不是那种喜欢耍心机,喜欢争夺名利的人,我不在乎你们是否对我不恭敬,大家都是人,凭什么你就要对我低声下气的?我从小贪玩,不守礼教,顽劣成性,我不喜欢当皇后,我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仗着自己有几分权势就鱼肉百姓,草菅人命,不把身边天天伺候自己的人当人的那种人,所以我是永远不会做那种人的。”我一直觉得有些官宦人家或是王族子弟随意处罚侍候自己的丫头小厮是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那些丫鬟小厮天天起早贪黑地服侍他们,为他们的生活带来了无数方便,难道不应该心怀感恩吗?反而还要那样不把照顾自己的人当人看?
我朝另一边的慧谷招招手:“慧儿啊,你也过来,一起听着。”
慧儿从另一边走了过来,有些懵地看着我。
我将她拉近我了一些,道:“可能我现在和你们说再多我的处事原则,我的人生信条都是白费唇舌,但是我相信,你们和我一起待久了就会知道我说的这些话都是不假的,你们就会知道我其实是一个很随和又有点喜欢开玩笑的人。我希望你们开心点,在我面前随心而为一点,有什么想法就说,有什么烦恼也和我说,我如果能帮你们解决的我一定会帮你们,有一句很经典的话,叫做‘人活着,最重要的就是开心’。”
她们都向我点头,但依旧是不适应的表情。
我觉得慧儿她吧,可能听进去的部分还会多一些,她似乎更为开朗烂漫一些,而芬儿属于比较循规蹈矩、墨守成规、不敢逾矩的那种。
唉,突然很想我家阿眠啊,不知道这个死丫头现在和连萧在一起会不会根本就把我忘了,真是个没良心的有了男人忘了小姐的坏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