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出城历练

经“失踪”一整日了，东来骑士以为莱门·阿良被绑架，焦急如焚。

    而北溪夫人却坐怀不乱，尽显云淡风轻。

    “夫人，莱门少爷已经不见一整日了，我们该如何是好?”东来骑士担忧道。

    “东来骑士，不必惊慌。

    刚我在房内发现一纸条，是阿良留给我的。他说，他去魔临谷了，终究是到了这一步。

    你且带人去吧。此劫怕是躲不过了。

    还好，阿良带走了羽蓦作伴，阿良又有武艺傍身，想来不会出事。不磨练一番，他怎么世袭爵位。”北溪夫人抬头看看窗外的天，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是。”东来骑士垂头领命。公爵夫人，说得不无道理。

    莱茵城。早晚要交给莱门·阿良的。这一趟全当磨炼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第二日，魔临谷。

    “小鱼儿，咱这般急抄近路急慌慌来魔临谷干嘛?

    这魔临谷除了野花野果，也没什么可以冒险的地方呀，咱们马不停蹄赶了一整日路，我都有些饿了。

    咱还是去山下找个地方落脚吧。”凯恩·羽蓦饥肠辘辘的，委屈巴巴说道。

    莱门·阿良从小就熟知莱茵城地图，来这魔临谷轻车熟路，他认真打量一番，发现这魔临谷看似钟灵毓秀的，其实就是一座普通的山，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女巫在哪里他现在还尚不得知。

    “好，先落脚山下阿萨姆镇吧，就当出来游山玩水了。”莱门·阿良同意羽蓦看法道。

    “好嘞，去山下吃香喷喷的面包咯。”

    “看你那点出息！”

    “少爷，不，羽蓦，你不饿嘛。”

    “不饿，……才怪……”

    “莴苣啊，爹爹今日带你上山，你觉得开心吗?”高德·大力一大早就带着莴苣来魔临谷玩儿。

    莴苣大致猜到了高德·大力的用意。

    高德·大力估计今日要来后山寻女巫了，毕竟离十年只剩几月之期。

    高德·大力已经九年没见过女巫了。

    当初高德·大力没少听到到镇子里的风言风语，就连去水井边挑水都能听到有人在自己和妻子说闲话。

    高德·大力本来想做没听见，挑了水就往回家走。

    在他心里，凯瑟琳是顶顶好的，漂亮温柔，贤惠大方，至于孩子，肯定是缘分还没到。

    结果高德·大力刚回到家，就看到院子里凯瑟琳蹲在地上，哭红了双眼。

    “琳，谁欺负你了，怎地哭了。”高德·大力放下水桶担子，担忧问道。

    “亲爱的，我刚去溪边洗衣服，又听那些人在说我，我心里边难受。是琳对不住你，没能给你生一个孩子。”凯瑟琳哭的梨花带雨，让高德·大力好不心疼。

    “琳，别哭了。

    那些长舌妇你不必理会，我们才成婚两载，孩子不着急，幸许已经在路上了呢?”高德·大力近身过去，搂住凯瑟琳。

    凯瑟琳听此靠在丈夫怀里，小声抽泣。

    后来，为了让妻子心情变好，高德·大力就带着凯瑟琳去魔临谷散心。

    此魔临谷不仅风景优美，还遍地野果野菜，山中绿树成阴，泉水淙淙，令凯瑟琳心旷神怡，心情好了许多。

    走着走着，俩人来到山坡上发觉一洼菜地，种得全是莴苣菜。

    “力，这是有人精心栽培的莴苣吧，绿油油的，好生旺盛。”凯瑟琳惊呼道。

    “是啊，看来那人有心了，竟在这后山荒地上开垦出这般的菜地，这莴苣的品相也极佳。”高德·大力也赞赏道。

    “力，我好想吃莴苣，我觉得这莴苣菜似乎被施了有魔法，光看起来，我就有些垂涎三尺了！……”凯瑟琳咽了咽口水，有些尴尬说道。

    “琳，这是人家种的，不得别人同意，我们不能采摘吧。天晚了，我们回去吧。”高德·大力揉揉凯瑟琳脑袋，宠溺道。

    然后就带着凯瑟琳三步一回头就走了。

    可谁知一回去凯瑟琳却魔怔了，做梦都要吃那莴苣。

    高德·大力只好带着工具去山上挖，挖了一次两次，再一再二再三……

    第三日，他正在全心全意挖莴苣，突然身后响起一道声音。

    “你都来偷挖我的莴笋三日了。”那声音阴冷尖细，让高德·大力打了个冷战。

    高德·大力心想完了，莴苣地主人发现自己了。

    他转过脸来却发现这莴苣地女主人是个极为美艳的女人，只不过穿着黑色斗篷，而且头发散，似是传闻中的女巫，让人不寒而栗。

    高德·大力跪在泥土地上。

    “你好，莴苣地女主人，我并不是有意偷你们家莴苣的。

    我那妻子看见你家的莴苣菜生的实在太好了，十分想吃，我去集市给她买，她不吃。梦都是喊着莴苣。我实在是没法子了。

    第一日的时候，我去那莴苣地旁的小阁楼那敲门，发现无人应声，就采了一些。

    我本来不想再来，可我妻子魔怔了，跪着求我。

    我，我，我，实在是没法子了，我知道这样是不好的行为，所以身上日日带着银币的。我把银币给您，您看成么?”高德·大力说话结结巴巴，从口袋掏出几个银币。

    “你不必与我解释，你偷了我的莴苣，惹的我心情不快，我要杀了你。”黑衣女子哑着嗓子说。

    “您到底是谁?”高德·大力假装镇定道。

    “哦，北溪不向来说我是十恶不赦的女巫嘛，你不知我是谁?。”黑衣女子突然恶狠狠说道。

    这女人说话阴冷，散发阴森气场，高德·大力已然确定她就是女巫，心下害怕极了，立马就磕起头来。

    “女巫大人饶命，饶命啊，求您不要杀我，我家中还有妻子需要照顾呢，求求您了。”高德·大力求饶道。

    “我看你也是对你妻子用情至深，也算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男儿。我可以不报官，也可以不取你性命。但我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女巫果汁轻声说道。

    “女巫大人，您说什么我都答应。”高德·大力听此松了一口气。

    “我要你送女儿过来陪我。等我出来时得有个伴儿呀，谁让一切皆是因果报应。哈哈哈”果汁突然笑了，却更显阴森。

    “您的要求我是可以，但我并没有女儿啊。”高德·大力心里抱着侥幸，他与妻子根本就没有生出孩子，何来女儿送给她。如果没有女儿，这女巫是不是就能放自己走了？高德·大力有些异想天开。

    “我知道你内心在想什么。别异想天开了。不久，你妻子就会怀孕。

    我可以让她陪你们十年，你女儿十岁生日那天，你把她送来阁楼门口就可以走了。如果悔，我就会把你的妻子就变成一株莴苣。更会夺走你的女儿，将你杀死。

    北溪没告诉你们，我有多心狠手辣嘛?！哈哈哈”黑衣女子道出身份，狂妄大笑。

    女巫说的每一句话都击在高德·大力心中。

    高德·大力又惊又喜，喜的是自己难道真的如女巫所言，会有一个女儿吗？惊的是他自己竟然遇到了传说中的女巫，而且这女巫还要要走他的女儿。

    高德·大力彻底痴傻了，但现在是女巫要自己的命，高德·大力没时间想那么多，保住自己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万一自己注定没孩子，或者生儿子呢，女巫的计划不久毁于一旦了。高德·大力在心中盘算中，抱着侥幸心理。

    “女巫大人，我答应您。”最后，高德·大力在地上叩拜着应下了女巫的要求。

    可当他拜完抬起头的时候，女巫却消失不见了。

    那时高德·大力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

    可现实却狠狠给他一个巴掌，高德·大力浑浑噩噩回去后，结果妻子第二日竟然怀孕了，十个月后还真就生了个女儿，高德·大力后知后觉，这才发现后悔已然晚了

    后来高德·大力没事了就来后山阁楼这溜达，却再也没见过女巫……

    越回忆，高德·大力越懊恼，为什么自己的妻子当初偏要吃着谷里的莴苣，如果不吃斯莴苣，自己也就不会被迫与女巫做约定了。

    如今，九年了，高德·大力从未女巫的身影，虽然总想着自欺欺人，但他心里知道，女巫真的存在。

    高德·大力看着谷里这片生长力极为旺盛的莴苣地，怎么吃也吃不完，就知道是女巫施的法，高德·大力若真的不遵守约定，那妻子一定会被女巫变成莴苣，自己也会被杀死。

    他真想再见到女巫，求女巫一番，给自己个机会。

    可杂草丛生的阁楼里，毫无女巫踪影，高德·大力只能日复一日的等。

    “父亲，你看那儿，有两个小男孩，灰头土脸的。”莴苣突然发现了躲在草丛偷看自己的莱门·阿良和凯恩·羽蓦，她对着发了半天呆的高德·大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