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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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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关系再一次回到了原始起点。

    可是我却没有告诉他——昨晚我又做噩梦了。

    梦里飞机失事,安祈年空难死了。

    我记得我好像是哭了,很绝望地站在一个四周都没人的高台上,怎么也回忆不出他的脸。

    我有点不甘,有点绝望,细节统统模糊着,但那种声嘶力竭的疲惫感,却是深深印刻在我脑海里的。除了兰家蔚,我还从来没有为第二个男人哭成这样……连展逐都没有。

    我想也许在我的潜意识里,安祈年就像个永远不会倒下的标的。

    即便他欺我骗我威胁我,伤我害我背叛我……可是我,也真的不希望他有事。

    “长宁怎么样了?我想去看看他。”我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径自转了话题。

    “恩,他醒了。我带你去。”安祈年转了下头,看到我柔软无力的手臂正在摆弄安全带,怎么扣也扣不上。

    他随手帮了我一把,指尖接触的一瞬间,我觉得比心还要冰凉。

    “我不是推卸责任,”我幽幽叹了口气说:“但是昨天后台的阶梯断裂,事有蹊跷。”

    他没有回答我,只顾往前开车。

    我皱了皱眉,提高声音,并把手机里的几张图片刷给他看:“想查根本不难,这制服就是我们校保安的统一着装。一定是康迪琳找人弄的,你打算做了她还是收了她?”

    他还是没说话。

    我有点恼怒了,我说安祈年我不管康迪琳她爸是天王老子还是玉皇大帝!

    这女人脑子不大胆子不小,你眼看着她像个跳梁小丑似的使绊使坏难道很爽么?要么处理掉她,要么就干脆处理掉我。

    我不能再让这个蠢女人伤害到长宁。

    “夏念乔,我不会跟钱过不去。你要是有证据搞定她,自己做就是了。”安祈年还是这番话,这一次,却让我的心彻底冰凉入谷。

    我嘲讽地抽了下唇角:“康迪琳的父亲康尤,是你接手展翔集团项目的共通融资方吧。这个节骨眼上,你不敢跟她撕破脸?

    呵,你别惊讶。我不懂的东西,不表示别人不会告诉我。”

    我问过秦铮,刚刚看了照片就问了。他现在是安祈年公司的法务顾问,想要知道一些内部经济行为,并不是什么难事。

    安祈年没理睬我的质难,只是一手拨着方向盘,另一手捉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他开了免提,大概是有心让我听。

    “安先生,有何吩咐?”电话那端应该是他的助手,口吻恭恭敬敬。

    “秦律师在公司么?”

    “哦,他不在。”

    安祈年冷笑一声:“我倒是忘了。这个时候……他应该准备要到学校去接他七岁的女儿了吧?呵,她女儿好像挺可爱的。

    叫杰西卡准备一下,给他一个乱说话的代价——”

    我又不是傻子,难道听不懂安祈年的意思!

    疯了一般尖叫着,我拉开安全带扑上去抢他电话:“安祈年你还是不是人!”

    “别动!”车还在高速行驶,他大概是根本就没想到我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一个急转刹车闪过了眼前的集装箱。

    “夏念乔你疯了么!”

    他把车强行停在路边,拎着我的衣领狠狠往车座上一贯:“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几乎咬的嘴唇滴血,我说我还能怎么样?

    我哭了,哭着抓他踢打他,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气。

    我承认我失控我压抑,从昨天知道长宁的病情开始,事情一桩一桩又诡异又绝望地发生着。我真的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爆炸了!

    就好像被人硬生生掏出来踩碎一样,一片片的,怎么集中精力也捡不起来……

    我伏在安祈年的肩膀上痛哭,尽情地发泄着我的脆弱:“安祈年,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你是坏人么?你杀人放火不折手段么!

    你费尽心思地折磨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答应你救长宁行不行?你要我的血我给他,你要我捐肝捐肾捐肺我都答应你!

    只要长宁需要我,我愿意照顾他守着他!

    但我求你放过我。只有你,我们不要纠缠下去好不好。”

    安祈年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单手环抱着我,另一只手,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夹了支香烟。

    其实我一直觉的他吸烟的样子很性感,放空的目光,残忍的笑意。我……为什么会在不知不觉中被他所吸引……

    “夏念乔,”当我的哭声终于在一阵阵抽泣中落下帷幕,安祈年缓缓开口:“你爱上我了是不是?”

    我一把推开他,我说不可能!我怎么会爱上你,你残忍冷血,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你利用一切可以利用得人,没有亲情没有爱情,我怎么会喜欢你这种人!

    “如果不是爱,你为什么会那么害怕?”安祈年的目光突然沉了下去,穿透缭绕的烟雾,至此我的心灵:“你害怕我是个坏人,所以才会觉得自己受折磨。”

    原来,我是在害怕么?

    害怕安祈年是个道德沦丧的恶人,是个染血无数的凶手,害怕他犯那些让我觉得无法原谅的罪。

    我……爱他?

    我无法接受这样的意外,我这一生只爱过兰家蔚一个男人。他温柔内敛,绅士优雅有风度。走到哪里都让人如沐春风。可是安祈年呢?

    他不是兰家蔚,甚至连一点点共通的地方都没有。就好比从赤道到北极的穿越,从水星到金星的距离。

    虽然,我常常会意外地觉得,他们两个人在某些地方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相似……

    我不肯承认,于是拼命摇头。我说安祈年我不会爱你的,是你用长宁做诱饵激发了我的母性,用孩子拴住了我的脆弱情感。

    我只是被蒙蔽了双眼和真实的内心——

    然后我被他吻住了唇,接下来的话统统被塞进了肚子里。

    他细细的吻如同密集的雨点,开始是无声地浸润,接着便是放肆地揉侵。

    我开始推他打他拒绝他,后面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只能闭着眼睛慢慢流泪。

    他放倒了座椅,然后整个人欺压上来。沉重的身体和沉重的呼吸马上就要将我整个吞噬。

    我感受到了他体内最诚实的变化,嚣张的,狂涨的……

    “安祈年,放过我好不好……”我闭着眼睛,迫不及待地在第一口新鲜的空气后,迸发了祈求。

    “你逃不掉的。”他伸手抚着我已经被泪水浸泡到生疼的脸颊,呼吸落在我耳畔:“夏念乔,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我不明白安祈年的话,也不想明白。什么叫改变主意?他本来想怎样,现在又想怎样?无论他怎么决定,我却改变不了提线木偶的命运,被他推来吊去地穷折腾。

    大喘几口气,我用**擦眼角,用定妆粉让自己看起来可以不要那么憔悴。不想让安长宁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东西看出端倪。

    “三叔,三婶,你们来啦!”小东西精神还可以,虽然手上被各种各样的仪器管子。

    我一看到他惨白的小脸鼻子就发酸,这时候还能看到这么坚强纯粹的笑容,也不愧是安长宁了。

    他太机灵了,一看到我的神情不对就察觉了端倪:“三婶你哭了,是不是三叔又欺负你了?”

    “没有,她是担心你。”安祈年笑了一下:“长宁别怕,你的病不要紧,三叔会想办法帮你治。”

    “我不怕,我只是担心你会责怪三婶。”长宁抓着我的手,很认真地说。

    安祈年可能是觉得尴尬,说自己出去抽支烟,让我陪陪孩子。

    我便拉了把椅子坐在**头,想问问他要不要吃苹果什么的。可我没料到,孩子本来还算是挺不错的情绪一下子就跌到了好几个程度,就像突然知道自己测验不及格一样——

    “长宁你怎么了?”我轻轻推了他一下:“是不是不舒服?”

    孩子抬着眼睛看我,我竟发现里面有难得的泪水——除了之前他用琴盖砸伤我的手那次,我再也没看到过他哭。

    “我好像……梦到我妈妈了。”

    我心里猛地揪紧,孩子再成熟也是孩子,哪个会不想妈妈呢。

    “我妈妈在梦里哭,一边哭一边骂我,说我是个废物,只会拖累别人害别人。她说我应该去死的。”

    我一把抱住长宁,让他埋头在我怀里:“别瞎说!你又没见过你妈妈。兴许她在世界的某个地方也很想念你,她才不会说那种话。”

    “是么,可是……梦里好真实的。”安长宁摇了摇小脑袋,泪水打湿我的衣襟:“我从来没见过妈妈,奶奶说,她一定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生了别的孩子,根本就……不想再要我了。”

    我意识到自己不该用安慰一般孩子的方式来安慰安长宁,他有时候吃软有时候吃硬,更多的时候甚至需要一场平等斡旋般的对话。

    我说如果她真的不想要你呢?

    人生来就是独立的个体,她不想要你,违背的是道德和法律,但我们谁都无法强迫她爱你。那么你呢?你打算怎么办?

    “长宁,没有爸爸和妈妈,你就不想好好活下去了么?”我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

    “想。”

    我相信孩子眼里那一瞬的执着和决心是真实的。他才只有七岁,虽然压缩了生命的密度,却还有好多好多来不及的经历,是无法用早熟来弥补的。

    “那好,我们就好好活下去,将来有一天如果见到你妈妈,你就可以骄傲地选择要不要离开她。”我摸摸孩子的头,很坚定地跟他说。

    后来大夫说要给孩子做检查,要我们明天再来看望。

    我便独自来到天台找安祈年。就看到他双手拄着栏杆,脚下烟头成堆。

    我说你别吸这么多烟了,对身体不好。说完我又有点后悔,关心他干嘛啊——最好吸成个肺癌挂掉算了,我也好解脱……

    “安祈年,长宁……有点想妈妈了。”我转了个话题,轻轻掩饰刚刚那不经意的尴尬:“他妈妈还活着吧?你能找到她么?

    这个病……”

    我知道白血病是绝症,也知道什么叫尽人事听天命,我想如果有一天我们都没办法救长宁,也希望他能在有限的时间里完成尽可能多的心愿。

    可是安祈年却说:“那种女人,不见也罢。”

    他的眸色很冷,将最后一支烟蒂按在栏杆上。

    我微微怔了一下:“你……见过长宁的妈妈?”

    安祈年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捉了下我的腰:“不早了,先去吃点东西吧。”

    可就在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陌生的号码,陌生的男音:“是夏念乔女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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