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好。倒是那衣裳,先前本是预备着多售的,可刘尚书家的姑娘道冲撞了文嫔,文嫔主要我们那儿的衣裳,还得独一无二,这不只好停了那样式的衣裳,不再售了,说起来,倒是亏了好些银子呢,东家和我都可心疼了。”
这制衣坊东家可是齐嘉华,倒是不信贤妃不替自己儿子打算。故而说起损失来,南音语气中也是委屈,那可都是银子,心疼啊!
贤妃倒是有些了然,文嫔近来如此嚣张,原以为那衣裳...却不想是强逼人得来的,倒有些好笑。
“原是这般,我就说,怎的有好衣裳却只卖给一个人呢。”
见她如此说,南音赶忙将齐嘉华要求替贤妃特地设计的那身衣裳叫红玉奉上来,讨好卖乖道:
“这是殿下吩咐特地为娘娘做身应季的衣裳,保准只得娘娘一人才有,文嫔那是我为那些贵妇人们想出来的样式,迎合大众些,不怎么出众。这衣裳是特地为娘娘想的,正合适娘娘这等身份穿的。”
贤妃先是夸了一番:“难为你同嘉华有心,还念着我,今日便穿你献上来的这身衣裳罢。”
说罢才看向红玉手中的衣裳,眼中满是赞赏,便要去换那衣裳,先同南音说后,方才吩咐宫人:
“本宫去换衣裳,你们好生伺候南音姑娘。”
说来,时辰着实不早了,要换身衣裳,妆容首饰便全得重搭,一旁伺候她的女官本不是她心腹,自然不大乐意。
可贤妃发话,也不得不照办,吩咐人风风火火忙活去了,一时厅中只得南音守着面前的瓜果点心,喝茶空等。
喝多了茶便有些想去茅厕,很委婉同宫人道要去更衣,便有人领她去。
中途遇着两个偷偷在假山后偷懒,诽谤主子的宫女,好似提到了贤妃二字,便厚着脸皮听了。这可是自己金主他娘,万一有人下毒害她呢不是?
“这贤妃娘娘,还真当自己是十几年前有家世,年轻的宠妃呢,临到出门时还要换什么衣裳,一大把年纪,尽折腾人。自打被派来了她这紫云宫,一点油水都捞不着,就没见过这么寒酸的四妃。”
“可不是,不就是最近皇上多来了些,便开始得意了起来。也不看看,现下这般晚了还不去赴宴,迟了有她好果子吃。她不去赴宴,我们便得伺候着,不得闲,真是可恶。”
“就是,不过就是因着她无权无势,陛下进来被国舅爷逼的没了法子,才不得不重新宠她来分贵妃娘娘的宠,就看她能快活几日!”
感情是因着自己送来的衣裳,就引得这些小宫娥抱怨,多大点事啊!
虽说贵妃国舅什么的不大懂,可也听出了一个意思,那便是齐嘉华母妃这宠爱,该是来的十分虚假,好似皇帝并不想宠她?
还想在听下去,便见那有宫娥前来催促:“姑娘,贤妃娘娘有请你一道前去赴宴。”
遂同宫娥前去,不再逗留,八卦重要的,抱大腿更重要,还是先伺候贤妃才是正经。指不定她发话,齐嘉华那厮便将自己应得的银子给自己了呢!
本想夸贤妃漂亮,可想着那衣裳又是自己做的,有自卖自夸的嫌疑,便乖巧扶着贤妃前去赴宴,并不多话。总归,待会儿有人夸她就是了。
果不其然,贤妃到,全场哗然,好些人忍不住赞叹起来,更是有些性子直的夫人,毫不掩饰羡慕道:
“娘娘果真是惊为天人,若我能有娘娘一半姿色,便足矣。”
私下里,还有人窃窃私语:“怪不得,听说先前这位可是宠冠后宫,风头无人能及,原是有这本事的。”
还有些褒贬不一,贤妃也不去理会,只免了那些低位妃嫔们与夫人小姐们的礼。
瞧得出她心情不错,嘴脸带了些许笑意,只目不斜视朝上头的贵妃与皇后行礼:
“妹妹见过皇后娘娘,贵妃姐姐。”
也不待她们道免礼,便直接起身,好似一点也未将她们放眼里。
其他人便有些脸色各异了,贵妃一派觉着这贤妃近来越发嚣张,合该好生打压才是,收拾了她看她怎么嚣张!
皇后一派觉着,再嚣张又如何,能与贵妃狗咬狗就成,索性她也没了撑腰的娘家,翻不出自己手掌心,就由她去闹得了。
至于其他人的态度,便有些晦暗不明了。一时场面有些热闹了,南音也不知文嫔是谁的人,只是听人呵斥她:
“这人好生无礼,主子问你话呢,你怎不回答!如此刁奴,合该拖下去乱棍打死!”
顺着出声宫娥瞧过去,果不其然见到了自己给刘伊依的那身衣裳,福了福身:
“小女见娘娘还穿着霓裳羽衣所制的衣裳,有些出神,这衣裳洗时得仔细些,十分耗时耗力,不然容易损坏。听说文嫔主常穿这身衣裳,小女心下十分欢喜,这衣裳...只觉娘娘喜欢便成。今儿小女是随贤妃娘娘来的,还请宫女姐姐代文嫔主发号施令时留点情,好歹等小女伺候完贤妃娘娘,再打死不迟。”
还穿着这三个字,足以打脸了。这衣裳清洗耗时耗力,文嫔你还常穿,是不是没洗啊?
动辄就要打死贤妃身旁之人,瞧着倒是很威风,不过南音着实不知一个宫女,哪来的那么大本事!
丢自己的脸事小,丢贤妃的脸,那就不成了,齐嘉华不得掐死自己?便是怕,也得硬着头皮上!左右,贤妃不会那么弱吧?
想着,南音有些底气不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