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泠:“……”
虽然不确定,但是长泠今天看了,只有这个地方的守备才是最森严的,能有这么优渥的条件,应该就是滕征。
于是,她悄悄地靠近,抽出短剑,直接抵在滕征的脖颈,可也就在此时,床上躺着的那个人像是做了噩梦一般,直接从床榻弹起来,长泠连忙收了下短剑,才不至于直接把人给断送掉。
他坐起来许久,眼神都不聚焦,长泠又把短剑压在他脖子上,冷声问他:“烬真在哪儿?!”
提及烬真,滕征猛地打了个颤,都不敢看长泠,身子瑟瑟发抖,“烬、烬真!别过来!!别过来!”
他这副恐惧地模样,不像是作假。
长泠皱了皱眉,忽觉事情好像不太对劲儿,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当即就笑道:“君小小,烬真肯定还活着!”
说罢,她直接收回短剑,也顾不上管滕征,就匆忙往回跑。
君小小还在愣神,“泠宝,你说烬真还活着是什么意思?”
长泠边赶路,边跟它解释,“你没发现滕征的不对劲儿吗?他明明就是被下蛊了,怎么可能会对烬真下手,所以他肯定还活着。”
“那为什么线人会说,他遭遇埋伏?”
她摇摇头,“不知道,就只能等到见到他再问清楚了。”
“那你岂不是白跑一趟?!”
长泠不介意。
只要烬真还活着,怎么样都可以。
这回去的路,对长泠来说,竟然要好走的多,她没有了时间概念,她只知道自己很快就出了那片密林。
她留在这里的马还在,长泠一刻都没敢耽搁的骑着它往回走。
途经阙安时,长泠的马便走不动了,她只能被迫停下,她将马牵到驿站,就有人问她:“换马吗?”
当即,长泠的呼吸一紧,回头望去,只见来者带了个斗笠,遮住了整张脸,一身黑色便装,是天蔺普通百姓的扮相。
可是声音不会听错,长泠吞了吞唾沫,一步步上前,抬手亲自摘掉他的斗笠。
那张熟悉的面孔,就呈现在她面前,她那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抬手抚着他的脸颊。
前方线人所汇报的消息没错,但那都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两粤祭司这个身份背负了太多,现在不要也罢。
现在的他,只想做长泠的烬真。
可是他没想到消息会提前传到长泠那里,等他再次踏入天蔺皇宫,陈琰却告诉他,长泠不受阻拦,只身一人过来找他。
当即他就猜到,长泠肯定会远赴两粤,紧赶慢赶,还是赶在阙安与她碰面。
还是没拦住她,让她受了这么多苦。
烬真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对不起,阿泠,对不起,让你担忧。”
长泠摇摇头说没事。
只要烬真好好地站在她面前,她什么都可以接受。
烬真朝她摊开手,那条金色铃铛脚链就躺在他手心。
他说:“阿泠,我来兑现承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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