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章 对不起

后觉的伸出的手臂，她知道，她真的死心了！

    眼前的少女，有着花一样的年龄，花一样的美貌，脸上，带着明了的微笑和剔透的泪水，“我以为他至少是喜欢你地！可是……他竟然谁也不爱！对不起……”运功轻轻打了若叶一掌，将她向上推去，自己飞速下落。

    要死了吗？闭上眼，脑海中地竟然是……“好好活着！对不起！”那个声音在耳边响起，腰上的白绫一扯，再次上升！

    “……”眼看着那人满身鲜血地从自己身边掠过，好像一去不归的鸟儿，飞向那风雪怒吼的峡谷，“不！”此时的若叶，只能发出轻轻的声音，脸上的泪，刚刚滚落，就成为冰珠，掉落，掉落……

    传奇，竟然爆发出最后的力量，后发先至，看若叶已经坠崖，毫不犹豫的一跃而下，扯住那在风中飘荡的白绫，用全部的力气向上一扯，让若叶再次升高，自己，却如同流星，坠向那无底的深渊……

    “若叶！”楚留香跟着跳下，此时若叶的高度距离崖顶已经很近了，抓住白绫，左脚一点右脚，飞身而上。“若叶！”看着若叶那空洞的眼睛，楚留香的心全部纠结在一起，若叶，不要这样！

    木讷的目光转向站在崖边，“你……为什么……”看着战青羽。

    若叶完全落下的瞬间，战青羽的眼中挣扎过后闪过的那种疯狂现在已经没有了，木然的目光看向若叶，除了呆滞，还是呆滞。

    不知什么时候，暗卫越来越多，完全挡住了白衣怪物的攻势，似乎是得到了什么指示，几个白衣人奋不顾死的冲向人群集中的地方，“咚！”身体炸开，碎肉乱飞。

    死伤惨重的众人分散开，看着白衣怪物的举动。几个断了胳膊腿的白衣人慢慢的走到同伴的尸体旁，“砰！”不知动了什么，尸体连着他自己，都飞散在空中了，而剩下的，根本连一眼都没有看那些赴死的同伴，毫不犹豫的离开。所有的让人，看着他们离开，不敢动，也不愿动。

    若叶看着战青羽，自己……怎么会对他有好感的？难道……是因为……那种阳光笑容下隐藏的别的东西？让她觉得两个人是同种人吗？怎么会的？因为他，因为他！白一一那样的疯狂，不过是对他的测试吧！用自己的命来考验别人的爱情吗？真是个……傻女人！可是！就是这个傻女人……竟然，害死了传奇！因为！这个根本就不值得的男人！

    狠狠握紧拳，短短的指甲刺入手心，若叶死命的抠着，用自己的痛提醒自己，传奇，那样的传奇，那样满身是血的传奇，到底有多痛！

    以为自己对很多人有好感，可以是赫连潮，可以是厉九幽，可以是日熙，可以是战青羽，但是……绝望的刹那，她满脑子的，竟然全是传奇！

    冷冷的他，无奈的他，嘴角翘起0.1度的他，眼中充满宠溺的他……在身后默默守护的他，在夜晚和她同看天空的他。从小看着她满脸鼻涕的一点点长大的人，看着她丢脸的蹒跚学步，看着她成为花季少女，看着她精灵古怪……

    从婴儿时起开始的看护，她以为，他是喜欢自己的，可是……每当她靠近的时候，他就会悄无声息的后退。她以为，她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改变这个别扭的家伙，她以为，他就算是不喜欢自己，自己也可以永远的留住他，她以为，他就像他答应的，只要她回头，他就会在那里，做她永远的港湾，她以为，就算全世界都抛弃了她，辜负了她，她至少还有他可以依靠。可是……他食言了！

    她总是任性的将他指使来指使去，看着他眼中的宠溺和无奈，让她知道自己对于他是唯一的不同，总是心满意足而满怀欣喜的看着他为自己种种刁难的问题苦恼的样子。她总是看似不在意他的关心，可是……他们之间的一举一动，早就好像有了千百年的默契，只需一个眼神，他们就能心意相通。她总是用一个个人来测试他的位置，她不懂感情，不知道什么叫动心，面对他，没有什么心跳加速，没有什么脸红耳赤，甚至那次被他看了个精光，他红透了脸，自己却没有反应……以为，他们只是亲人的关系，只是一种习惯，而，不是爱情。

    就算是为了习惯，她也没有想让他离开的意思，从来也没有，如果说有守护灵之类的，那么，他就是了！就算是自己出嫁，他，也要一直一直和自己在一起！自己这么固执无礼的要求，他竟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可是……现在看来，自己，真是最自私的一个！

    只是……为什么，为什么，既然你可以为了我不要性命，为什么就说不出你的心里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