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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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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天扬垂首注视着地上那惨死的焦览,不禁悲痛万分。他悲恸地喃喃道:“焦览……还有……还有惨遭不幸的各位……假如我没有中了‘赤飞虎’的暗术,说不定,你们就不会死了……因为,开始时我心中一直踌躇着该不该杀人,结果反而给了敌人可乘之机,误中邪术,这些全是我那种认为可以不沾污双手而战的骄傲想法在作祟,因而害死了大家……!”

    说着,他悲痛欲绝,忍不住热泪盈眶,滚滚而下。倏地,他面色一沉,目光犀利而现杀机的冷盯着“赤飞虎”,然后,缓缓将手中长剑举起,道:“不过,我不会再迟疑了!我要用焦览这把剑宰了你这个毫无人性的‘魔鬼’!”

    “赤飞虎”见状,不禁暗凛,暗道:“晤……‘龙之子’的气势竞强到让我的皮肤都感到发麻的地步,没想到他竞还深藏有如此猛烈、浩瀚的惊人的强大力量…

    …”

    不知在何时,在刚才刘军们所埋伏的那山丘上,豁然站着一位身着青袍,雪鬓霜须,细眼薄唇,手执蹈龙拐杖,有飘飘然神仙之概的老者。

    啊!原来,又是那“虎豹骑”之首──司马懿的师父───乾空。

    乾空眺望着龙天扬二人,呐呐地惊道:“哦!……那小于与他几日不见,武功就又精进不少,与日俱增了。而且,他的‘气’之强,简直到了令人惊异之地步!

    由于他那强烈的‘气’之故,使这空气也为这颤动起来了,‘航一’真有你的!竟能在短短的一年内,将神仙术完整地传授给他了!”

    此时,草地上的龙天扬与“赤飞虎”二人的气氛异常紧张,二人都摆开架势,伺机进攻!

    “赤飞虎”注视着龙天扬,低沉地道:“龙小子,你的‘杀气’的确很强,跟刚才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不过,我也让你见识一下‘五虎神’的真正力量吧…

    …”

    龙天扬盯着她,心里暗道:“‘赤飞虎’的‘气’也在上升……”

    山丘上的乾空眺望着“赤飞虎”,低沉地道:“哦!那个女子的‘气’也不弱嘛!”

    忽然,“赤飞虎”娇喝一声,挥剑向龙天扬右肩劈下。只见剑影叠叠,剑气□□作响,凌厉威猛无比的攻向龙天扬。

    龙天扬冷“哼”一声,随手用剑向她的剑势挡了上去。

    “赤飞虎”见状,冷笑连连“嘿嘿”……豁地,只见龙天扬的右肩向下至胸前,己被“赤飞虎”那强猛的剑气所划开一道又深又长的血槽。鲜血即时捅了出来…

    …龙天扬脱口惊呼道:“怎么回事?这一剑,我应该躲得过的呀!却怎么受伤了呢?”

    “赤飞虎”闻言,冷笑道:“呵……,‘龙之子’,这就是我的‘真空之刃’的奥义‘空破山’,没有人能躲得掉我这把斩大气之剑的!怎样?现在,你已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乾空见状,惊疑道:“哦!没想到这女子竟会使出‘真空之刃’的奥义──‘空破山’!‘真空之刃’是利用锐利的剑法产生切斩大气的无形之剑,如此,要想看出刀所波及的杀伤范围是很不容易的!这对要接近对方才能发挥威力的‘实拳’来说,是最难应付的招术。‘龙之子’啊,你要如何反击呢?”

    说着,乾空注视着龙天扬,只见他凝神聚力,原来,他正运气自行将伤口缝合住了。

    龙天扬缝合完毕,挥起右臂,活动了几下,便冷冷地对“赤飞虎”道:“‘赤飞虎’,你刚才所使的招术,就叫奥义?哼!你以为这种小把戏奥义能伤得了我半根毫毛?”

    “赤飞虎”闻言,怔了一怔。随冷沉地道:“哦!你口气倒真不小。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切断你的五脏六腑,看你如何再用‘云体风身’之术来疗伤止血!”

    龙天扬肃穆而深沉地道:“你能看出我刚才用‘云体风身’来疗伤,说明你的目光还不呆滞。

    不过,你若真有本事的话,你就试试!”

    说着,龙天扬已抬腿向她近了一步。

    “赤飞虎”暗惊道:“咦?他竟然敢向我移近?”

    站在山丘上观战的乾空见状,亦不禁紧皱双眉,惊疑无奈的摇摇头,低低地道:“龙之子,你太大意了!竟然毫无防备地就进入对方出剑时所笼罩的杀伤范围内,唉2看来这次,他是难逃一死了!”

    “赤飞虎”见龙天扬己与她之间的距离不足三尺。便咬牙切齿地怒喝道:“该死的‘龙之子’!你这是在藐视、看不起我吗?认为我无力杀了你是吧?既然如此,那你就再吃我一剑吧!”

    话音未落,她便向龙天扬劈头盖脸的挥剑洒出万道剑光,只闻“嗤嗤……”的利剑破空风声,骤然响起。“赤飞虎”猛然一声大喝:“空破山一──!”

    “空破山”这三个字在她口里喊出时,恍若睛天打个霹雳,震耳欲聋,同时,龙天扬只觉得一片剑气己陡然罩向自己。’他向后微撤半步,倏地伸出右臂,硬架“赤飞虎”的落下利剑。

    “赤飞虎”见剑气己快至他的脖颈,正自暗喜不已,暗想:“这次‘龙之子’是死定了!哪知,手中的利剑却被龙天扬的左臂硬生生的架住了,她只觉得就象是砍在钢枪上一般。

    “赤飞虎”见状,脱口惊呼道:“什……什么?不……不可能!他竟然用手腕挡住了我的刀!”

    那站在山丘上观战的乾空见此情形,亦不由大惊失色的低呼道:“晤!这……

    这是‘硬气功’?”

    此时,龙天扬左臂挡住“赤飞虎”的剑,而他右手却闪电般挥剑砍向对方的头颅。

    “赤飞虎”见此情景,暗惊道:“龙之子反应的速度与出剑的速度竟……这…

    …这么快!不过,虽是在这近距离下……我还是能躲得开!”

    龙天扬所挥之剑,剑气激荡,嗤嗤作响!己及至“赤飞虎”的颈脖了。此时,“赤飞虎”变大惊失色地低呼道:“啊!这……这是‘空破山’!

    我所使出的招式!他……‘龙之子’只看了我的奥义只一次就会使……”!

    话还未说完,她的头颅已被龙天扬一剑砍掉,滚落在草地上,鲜血狂喷而出,剩下的尸体己“砰”地一声,摔落在地。

    龙天扬看着她那分离的尸首,恨恨地道:“赤飞虎,你现在懊悔了吧?焦览及那些惨死的兄弟们,我为你们报仇了!”

    那站在山丘上的乾空见状,惊骇而沉重地喃喃道:“哦!没想到‘龙之子’竟拥有这般令人心惊胆颤的能力。要知道,那‘空破山’的真空之刃一定要挥动刀剑才能产生巨大的威力,他看出这个奥义,于是进入剑招内,在对方挥剑砍来之际,他能想到以手挡刀,来阻扯‘真空’的发生。而且,为了立刻能用剑反击,他以‘硬气功’把对方的剑刃架住,排拒在外,像‘空破山’这如此锐利的剑刃都无法破得了他的气功术,看来‘龙之于’的资质真是高深莫测!”

    顿了顿,乾空踱了两步,将播龙拐杖在地上敲了两下,车手捋起白须,面露傲然之色的冷笑道:“呵呵……不过,航一啊,照目前的状况来看,‘时势’还是较偏袒‘破凰之相’这边。在乱世的漩涡中,‘天命之相’是没有胜算的!”

    “呵呵呵……”乾空冷笑连连,得意的悄然离去。

    龙天扬收起长剑,将焦览的尸体背到一块平坦的草地上,拾来一些干柴,然后,悲痛的将他的头发割下一束,小心翼翼而崇敬的将它放进怀里,随后,掏出火石,点着柴草将其火葬了!

    龙天扬注视着焦览那己被熊熊大火所吞噬的躯体,禁不住泪流满面,悲恸地道:“对不起,焦览!虽然很想带你到小虎那儿去,可是,我现在还得赶紧去追击‘虎豹骑’,不过,你放心,我会把你这束毛发交给他的!还有其他的各位也是,我很想把你们的遗体也给火葬,可是,现在时间紧迫,请你们原谅我!你……你们每个人都是为了我舍命而战的,而我,现在却连一束花也没能献给你们……请你们原谅!”

    龙天扬在他们这些死去的刘军的尸丛中牵出一匹健马,跃身上马,悲痛地道:

    “各位,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你们的家人,这也是你们的遗愿,为了完成你们的最后心愿,就算我会因此而杀敌,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再迷惘了!”

    说完,他又深深的扫视了众人的遗体一眼,然后,策马向“虎豹骑”追去。

    龙天扬刚刚离开片刻前还是战场的平原,忽而,有一条高大、蒙面之人向已死去的“赤飞虎”

    的尸首处走来,走近一看,才观清来人就是“虎豹骑”中“五虎神”之一的“黑瘴虎”!

    “黑瘴虎”径直来到“赤飞虎”的头颅旁,冷冷地道:“‘赤飞虎’你被‘龙之子’修理得很彻底吗?”

    说完,他不屑的侧首注视着“赤飞虎”的头颅。忽然,“赤飞虎”那已被“龙之子”砍掉的头颅的双眼珠竟转动了起来,随即,那头颅便跳起,颈部着地,端立不动,这多么骇人!

    “赤飞虎”的双眼仰望着“黑瘴虎”,那血迹未干的双唇竞翕张着,她低沉地道:“你是特来说这个的吗?‘黑瘴虎’?没想到你还是死性不改,不懂礼貌!”

    顿了顿,她又冷冷地道:“不过,也没错!那个小子比我想象中……的能力还强,强到超出我所能预测到的程度:但是,我想就连‘龙之子’他,大概也不会料到自己还在我的暗术之下吧!”

    说至此,她停了下来。那头颅忽地从地上飞起,飞到她的尸体的颈部上,就如磁石一样又紧紧的连在一起,然后,整个身子便站了起来!

    若有一个胆小鬼见到这种场面,一定会被活活吓死的!这的确骇人!

    。“赤飞虎”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便傲然的对“黑瘴虎”道:“虽然,我的‘回顾忘我’之术已遭破解,但我还有别的暗术会出笼,而那才是我真的力量──‘重暗术’!还有,‘龙之子’如果知道了他杀掉的是虚幻的我,一定会很懊恼吧?”

    “黑瘴虎”膘了她一眼,冷冷地道:“那结果怎么样?”

    “赤飞虎”闻言,得意地道:“当然是进行得很顺利罗!我己按照‘司马懿’大人之命,在‘龙之子’心里埋下了‘破凰’的种子了!接下来,只要是:龙之子’的力量愈来愈强,我们就愈有好戏可看了,看‘它’会长出什么样的‘芽’来!

    ”

    “黑瘴虎”闻言,冷讽道:“呵……你说的是!不过,‘赤飞虎只要我看了你脸上的伤后,就不难明白你的……”

    未待他说完,“赤飞虎”便惊讶失声道:“你……你说什么?”边说边伸起右手在脸孔摸索着。

    忽的,她感觉到右边面部被手触得很疼,并觉得手上有些粘乎乎的液体,忙注目向手上看去,只见满手鲜血。

    原来,她这真面部也被龙天扬划了一道长愈二寸的口子。

    “赤飞虎”惊骇不已的喃喃地道:“不会吧……他的‘空破山’,虽受到我的幻影的迷惑,可是却还是伤了我的本体!那该死的‘龙之子’………!”

    “黑瘴虎”见状,冷嘲道:“呵呵……,连你也对‘龙之子无可奈何了吗?”

    “赤飞虎”被气得七窍生烟,愤然离去。

    “黑瘴虎”冷笑一声,也紧随而去。

    究竟焦览与那些士兵之死,会给“龙之子”

    带来怎样的变化呢?

    此时,在刘各所率的十余万逃亡的军民正心如火燎般的急急赶路之时。突然,他们身后尘尘飞扬,传来一阵急促的“哒哒”马蹄声。

    保护后军军民的冬梅小姐忙警惕的命令士兵们护好百姓们,而她已抽出长剑,注视着后面。及有二里地时,她才看清向他们驰来的只有一骑。一颗悬着心总算放下了。

    转眼那骑已近阵尾,那乘马之人一眼瞥见冬梅小姐,便急急地道:“冬……冬梅小姐!……”

    冬梅随注视着来人,惊疑不己。那人驰至身前滚鞍下马,着急地道:“不好了,冬梅小姐!”

    冬梅打量他瞬间,惊讶地道:“你……你是杨坤吧?怎么了,你和其他人分开了吗?他们那些人呢?”

    杨坤低沉地道:“属下正是杨坤!他……他们那些人现在应该在和敌人作战的吧!冬梅小姐,敌人的追兵马上就要到这儿来了!‘龙之军师’的计策已决被敌人识破了,因此,军师命令我要来通知主公,敌人己步步逼近了!让大家有所准备…

    ……!”

    冬梅闻言,大惊道:“什么?那么天扬他呢?”

    杨坤低低地道:“哦……‘龙之军师’他单枪匹马的跟敌军将领决斗,而其他的人也决定和‘龙之军师’共赴生死,只有我奉命传令……”

    未待他说完,冬梅便急急地道:“你说什么?就凭他们那几个人要向敌人的大军挑战?”

    话音未落,小虎己急不可待的向杨坤道:“怎……怎么可以呢!我……我大哥呢?我哥哥他是不是也还在那里呢:?”

    杨坤正欲回答,忽听后面的百姓们纷纷惊道:“呜哇!怎么回事呀?后……后面扬起了一片土烟!”

    冬梅、杨坤都注目看去,只见有四五里地远的地方,旌旗招展,蹄声“哒哒”

    ,如同轰雷,渐渐由远而近,奔来了千军万马……百姓们如一锅粥般乱哄哄的四散奔逃……冬梅惊骇道:“不……不会吧!敌军已经逼来了……难道……天扬他……

    天扬他……”

    冬梅忙急急地对杨坤道:“杨坤,你立刻到前阵去,将这件事传达给主公!”

    杨坤忙拱手道:“是,遵命!”说罢,即翻身上马,疾驰向前阵。

    冬梅转身吩咐道:“大家快把马车上的行李丢掉,骑上马去!还要把身上背的细软也一并丢了,逃命要紧!剩下来的士兵在最后面排列成队!

    现在是紧要关头,无论如何,我们也要一定阻止敌人的进攻!”

    说罢,她又低声对小虎道:“乖,小虎,你和小石头也快点逃到主公那儿去吧!”

    小虎急急地道:“大……大姐姐,我……”

    冬梅笑笑道:“你们放心吧!大姐姐没有那么容易被他们打倒的!”

    小石头跑过来,捡住小虎的手,着急地道:“小虎哥!走,我们快走吧!”

    小虎轻轻地道:“晤……哦……!”二人随着众人,向前阵刘备他们那儿奔去。

    冬梅焦急万分,她眼看着敌人已近在眼前,不禁暗道:“这里我们的士兵大约在二百人左右,这样的力量相差悬殊,不过,我誓死与他们拼搏到底。天扬,假如你慷慨成仁了,那我也会追随你而去的!”

    想至此,冬梅将士兵们排成整齐的五排,她手执长剑策马驰前,注视着那己即将驰来的敌人,她沉沉地道:“来吧2你们这些魔鬼!”

    此时,龙天扬正从刚刚和“赤飞虎”斯战的地方,顺着大路,策马疾驰,向逃亡的刘备众人追来,他心急如火般,不住的拍着马肚,吆喝道,策马狂夺。由于赶得太急,人与马都己累得气喘吁吁。

    龙天扬双目注视着前方,暗急道:“‘虎豹骑’众人,己逾千人,且己追去多时了,千万别在我之前赶上我军,不然,后果就不堪设想。因为,历史上这段事实是悲惨的,残酷的……老天爷!请你一定要让我赶上!冬梅!小虎!小石头……还有大家……你们一定要平安无事的等我赶到!”

    想至此,龙天扬不禁又紧拍马肚,加速向前驶去。行至一片草丛茂盛的草原上,他只感到有种不祥的感觉,出现在他心里。

    他暗暗给自己安慰着道:“不要胡思乱想,大家都会没事的!一定会的!”

    突然,他看到前面不远处的路边草丛里伸出了一只手,一只沾满了鲜血的手。

    他心头一凛,忙策马至前,注目一看,天啊!这是一名刘军,身子被人刺得如同蜂窝一般,死得惨极!

    龙天扬不禁大惊失色,暗呼糟糕,随向前疾驰。啊!眼前的惨景,令他惊呆了……摆在他眼前的是一具具、一堆堆、横七竖八的刘军尸体。他们有的是被敌人贯胸而进刺死,有的则是被砍掉了首级……其状惨不忍睹,令人发呕……刹那间,他又想起了那些信赖他的民众所说的话:“是啊!我们有‘龙之子’保护着,只要有‘龙之子’在,我们就会免遭曹军的毒手!……我们一定会脱险的!因为,有‘龙之子’在……”

    龙天扬扫视着那些躺在地上的刘军尸体,悲痛万分的呐呐的道:“我是什么‘龙之子’!什么都没变!还不是和历史上一样,有许多人被杀掉了!我没能保护好……焦览和大家……一个也没有……”

    突然,他将话止住了,凝视着前方。暗惊道:“我突然听见有人的喊叫声……

    从不远的地方传来……对了!‘虎豹骑’也才是追上他们一会儿而己!只要我快点赶上去,说不定冬梅他们还正在和敌人战斗呢!”

    想至此,他抱着这仅存的一点希望,急忙策马疾驰,向前奔去。

    刚驰出有三四里地,他蓦地发现前面有一人在地上还在挣扎,他急忙奔上前去,一看,不禁惊得失声叫了起来:“啊!小……小石头──!”

    只见小石头双手在草地上抓爬着,双眼紧闭,嘴唇在哆嗦着,似在说着什么,但嘴角两边己流出几道血痕,将地上的沙土已浸红了。

    龙天扬己急得滚出泪来,他边喊着边自马上跃下,弯腰抱起小石头,悲恸而着急地道:“小石头,你……你振作点!我马上帮你包扎好!”

    可是,小石头似是己听不到他的话了。嘴里却断断续续地急急地道:“快……

    敌人要来了……小虎哥……快……快点逃!”

    龙天扬急急地道:“小石头……小石头,你醒醒呀!看来,他的意识己呈混乱状了……!”

    忽然,小石头又低低地道:“小虎哥……龙之……军师……他一定……会……

    会来……救……救我们的……在那……之前……你一定……要逃……”

    说完,小石头口中的鲜血急涌而出,手脚抽搐了几下,便在龙天扬怀里寂然不动……龙天扬的泪水已横糊了双眼,他肝肠寸断的泣着:“小……小石头……你连临死的最后一刻也如此相信我……小石头,你不要死呀!你妈妈……临死前,己将你托付给我了,你……你不能死…”

    龙天扬紧紧抱住小石头,跪伏在地,悲痛欲绝的痛哭着、哭诉着……突然,他感觉到有马匹站在他身后。只见他身后已有几骑“虎豹骑”之人正手执滴血的长枪,立在他身后不及一丈的地方。

    龙天扬低低地道:“‘虎豹骑’……”

    他将小石头慢慢放在地上,然后,站起身来,仍背对着那几名,“虎豹骑”之人。突然,他声冷如冰的道:“‘虎豹骑’,竞连……如此幼小的、毫无反抗之力的孩子也不放过,这就是你们‘虎豹骑’的本性吗?既然如此,那么……我也舍弃我的人性吧!”

    倏地,龙天扬转过身,双目透出一股冷酷的神色,面上杀机顿炽,他一字一顿而狠辣地道:“我从现在开始,要将你们‘虎豹骑’一个不剩地送往地狱去!”

    说着,已向他们走了过去……在刘军所率的逃亡军民之流中,其前军正在如火如茶的急急赶路。

    百姓们扶老携幼,推车挑担的向前走着。这支特殊的队伍延绵数里,一望无际。

    行在最前面的是坐骑高头骏马、顶盔贯甲、手挺丈八蛇矛、威风凛凛的张飞张翼德。

    在他身后的,是一辆由两匹健匹驾辕的的黄色荤车。车内设有一榻,榻上躺着的是正有病在身的──甘夫人。而坐在这旁边怀抱一婴的另一个女子,则是一一糜夫人。刘备侧首向车内关切的问道:“夫人,你觉得好一点了吗?”

    甘夫人闻言,忙用双手撑着身子,吃力的道:“啊!主公!多谢主公的关心!

    我觉得比昨天好多了!”

    刘备面露喜色地道:“哦!是吗!那就太好了!”

    甘夫人愧疚地道:“主公,实在很抱歉……要是我的身子骨没这么差,就不用惹得你在百忙中还得为我多操心了!而且,一路上也多亏了糜夫人照顾我们的阿斗!唉!这些日子来,已给你熬得瘦了许多了!”

    糜夫人忙微笑着道:“哪里,甘夫人!照顾主公好不容易得来的子嗣,这是我理所当然的呀!”

    说着,糜夫人疼爱万分的注视着臂弯里的婴儿。

    刘备轻声的向糜夫人问道:“糜夫人,长途跋涉,阿斗是不是累了?”

    糜夫人轻轻地道:“不,世子一路上精神好得很呢!现在则睡得很香!”

    刘备闻言,注视着她怀里那白白胖胖,正闭目酣睡的幼子,沉沉地道:“这孩子悠哉游哉!也不知道我们现在正受到敌人的追击,过着流离颠沛,背井离乡的苦难日子……”

    顿了顿,他又低沉地道:“不过,我觉得这孩子还很可爱!但这种喜悦的心情,每个百姓也都是如我一样能深深感受的到。既然我能知道自己的儿子是这么珍贵、可爱!那么,百姓们对自己的子女的爱护,也同样与我一般……所以,无论如何,我一定要保护好那些携家带眷追随我而来的百姓们!”众人闻言,皆敬佩地注视着他。

    忽然,刘备转首向身旁谋臣糜竺问道:“糜竺,这里离江陵还远吗?”

    糜竺拱手低沉地道:“主公,还有很远的路程!虽然再往前进,我们就会到达‘长□坡’,但是,要到江陵,恐怕还要花上数日时间!”

    刘各闻言,急急地道:“昭……还要花那么长的时间啊……”

    正在此时,他们身后忽地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并有人大喊道:“主公──!”

    众人忙循声转首向后看去,只见一名骑兵装束之人策马驰向前来。张飞见状,忙挺矛横身挡在那人马前,大喝道:“站住!你干什么?”

    刘备见状,忙阻止道:“张飞,算了!待我问发生什么事了?”

    来人正是杨坤,他滚鞍下马,来到刘备面前单腿跪地,拱手恭声急急地道:“主……主公!事情不妙了!敌人的‘虎豹骑’骑兵部队,已经追上后军,向我们攻来了!”

    众人闻言,骤然大惊。刘备惊骇无比的急急地道:“什么?那天扬公子……‘龙之军师’他和敌军碰面了吗?”

    杨坤拱手低低地道:“我们已经与敌军接触了!小的亲眼看见军师出战敌人的大将,但,敌军约有千余人,恐怕此刻己……”

    刘备只惊得膛目结舌,汗如雨下……辇内的糜夫人闻言,探出头来,惊疑地道:“不会吧!那‘龙之军师’是‘龙之子’怎么会阵亡呢!?……”

    赵云亦惊骇无比呐呐地道:“‘虎豹骑’……!连‘龙之军师’也对付不了他们吗?”

    众人皆陷入了惶恐与不安的沉思之中……忽然,糜竺用手指向人群后面,惊呼道:“主公!你……你看!”

    刘备等人忙回头注目向后看去,只见后军方向尘烟飞扬,蹄声大作,有一队人马冲了过来。紧随着,使见人群中骚乱嚷奔,百姓们纷纷向前拥来,并夹杂着惨呼声,嚎叫声……张飞注视着后军,豹眼圆睁,双拳紧握,恨恨地道:“大哥!你看后军那里尘土飞扬,人喊马嘶……一定是那些敌军攻过来了!”

    刘备怒瞪双目,面色气得青紫的怒视着那些渐渐向前逼近的敌群。

    忽地,刘备一勒马缰,作势欲驰。

    张飞见状惊讶的急急地道:“大哥?你………”

    刘备神情激昂而恼怒异常的,大吼道:“走,张飞!与我杀死那些敌军,我们要保护这些百姓们免遭毒手!”

    话音未落,他身后的糜竺惊骇无比急急地道:“千……千万使不得呀主公!你怎么可亲自上阵呢?万一如有什么闪失,那该如何是好?”

    刘备转首凝视着他,激动的大吼道:“闭嘴!糜竺!要我眼睁睁的看着百姓被敌人杀戮,那我还配当主公吗?还配谈复兴国家吗?”

    糜竺见刘备如此神情,只谅得嗫嚅着注视着他……刘备将目光转向糜竺左边的赵云,低沉地道:“子龙!我的妻小,就拜托你了!”

    赵云忙拱手躬身道:“是!届下遵命!”

    刘备看了几眼荤车,然后,一抖缰绳,策马疾驰,向张飞大声道:“走吧,张飞!别落后了!”

    张飞闻言,紧催坐骑,兴奋地应道:“来了,大哥!嘿!真是好极了!好久没有和大哥你一起大显身手了!这次又可以与你并肩作战,痛杀一回了!”

    二人并辔疾驰,冲向后军……糜竺怔怔的眺望着二人渐渐远去的身影,惊讶的喃喃地道:“怎么会这样……那个性温和,从不意气用事的主公,竟突然变得……

    ”

    忽然,荤内的糜夫人探着向糜竺低低地道:“哥,是那位少年……”

    原来,这位糜夫人与糜竺是亲兄妹。

    只听糜竺侧首向糜夫人惊疑不解地问道:“妹妹,你在说啥呀?什么少年的…

    …?”

    糜夫人神情激动的低低的道:“因……因为,‘龙之子’……天扬人子他为了天下百姓而投身敌阵,为此,主公一直对这天扬公子心怀愧疚、耿耿于怀!哥!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在舍生忘死与敌人拼命呀!假如我也懂得骑马打仗的话,我也会像主公一样驰骋沙场,杀敌卫民的!”

    糜竺听完妹妹这一番豪情壮语后,亦不禁为之深深感动……旁边的赵云闻言,钦佩万分的看着糜夫人,暗道:“这是一位多么深明大义的妇人啊!难怪主公曾信任她胜过于正室甘夫人。不过,今天若走得开的话,我又何尝不想与主公并肩作战呢?但是,既然主公他是信任我,才把家眷交给我保护的,那么我赵云就是赔了这条命,也要保护好夫人和少主!”

    此时,乘马在赵云身后的黄月英却满面忧虑不悦的缓缓而行,似是有满腹心事……的确,她正在担忧……担忧着龙天扬。她在心里暗道:“天扬公子会阵亡……

    ?不,我能感觉得,‘龙之子‘的存在,他一定还活着。不过,我又感觉到他现在己被一种邪恶的力量所驱使,那邪恶的力量可能就是……‘破凰’……”

    与此同时,龙天扬却将与那几名“虎豹骑”

    之人斯战,此时的他已完全被仇恨、愤怒所淹没了,只见他杀机重重,杀气陡涨的抽出腰间长剑,猛然一声暴喝,腾空而起挥剑砍向当前那名士兵。

    他这招剑势乃在愤怒之下所发,自是比平常更狠更疾,宛如一道长虹般向敌人的颈脖电扫而至。

    那名“虎豹骑”士兵,万未料及龙天扬出剑竟是如此之快,一见之余,那原本异常阴冷、凶狠的面孔,亦不由布满了惊惧、惶恐之色。就在他这惊骇之时,那一道白虹己毫不留情的将他的头颅扫落在地。

    余下几人,全不由惊骇的注视着龙天扬。不过,他们的确不愧是集天下精锐这大成的部队,在瞬间一惊之下,随便互视一眼,齐如凶神恶煞般的向龙天扬用枪狠狠刺来。

    龙天扬怒喝一声,拔地而起三丈有余,倏地,他运起“仙气功”伸出左拳,快捷无比的在众人的后背各击一记一拳足以致命的“实拳”。这几名“虎豹骑”士兵吃他那无坚不摧的一拳后,全被震落马下,鲜血自口中狂吐不已。

    龙天扬怒视着这几名即将毙命的士兵,心中的怒火只觉不但未消,反而更为强烈。在怒火快速升腾的驱使下,他大喝一声,瞪着血红的双眼,似一头饿虎一般,疯狂的挥剑将这几名“虎豹骑”士兵的头颅,一一砍下。

    过了片刻,他觉得心中的无名怒火才有些收敛,头脑也随之清醒了一些。不过,回想起焦览,小石头及那些刘军的惨死,他又不禁怒火满腔,并以飞快的速度在升腾……龙天扬双手握剑撑地,蹲下身来,暗惊道:“为什么──我体内的怒气会止不住的上涨呢?就算我憎恶‘虎豹骑’!但,这股‘怒气’也太不寻常了,我从来没有如此怒过,仿佛体内充斥的只有一股不断膨胀的‘杀意’而已!”

    此时,龙天扬孰不知这是因为“赤飞虎”已在他的心里埋下了“破凰”的“种子”,他体内在不断膨胀的“杀意”,就是由此而触发的。

    突然,“赤飞虎”的人影在他脑里出现,“赤飞虎”冷讽地道:“呵呵……你在忍耐什么呢?‘龙之子’!你不是很恨吗?恨我和‘虎豹骑’众人吗?那就过来杀死我们呀!正是由于你的妇人之仁,才使你的同伴们白白地牺牲了,难道你自己还没发觉出吗?呵……你真是一个愚蠢的笨蛋!是一个连小孩子都救不了的伪君子!”

    龙天扬只觉得脑里一片混乱,“赤飞虎”那冷嘲热讽的话,反复回荡在他的耳边。他只感到头己快爆烈,那“杀意”愈来愈强!!猛然一声大喝,龙天扬倏出一记“实拳”砸向地面,“轰”的一声,尘土飞扬,地上登时现出一个大坑,深逾尺许。

    他猛地昂起头来,双目顿炽,杀机重重,嘶哑地向天狂吼道:“没错……我要杀了你们……我要亲手……杀得你们‘虎豹骑’片甲不留!”

    龙天扬说完,站起身来,带着满腔怒火,势将“虎豹骑”杀尽灭绝的杀意,快步向他们奔去。

    然而,就在龙天扬刚走出一里之地时,在他将那“虎豹骑”几名士兵杀死的尸堆旁,豁然站立着一个老者──乾空。

    乾空注视着龙天扬渐渐远去的身影,面露惊异之色,深沉地喃喃道:“‘天命’乃创造之意,然而,在这由死人构成的乱世中,难以拥有一颗‘创造之心’,然而,‘破凰’较之‘天命’的存在的可能性为高。而司马懿就利用这个优势,将‘天命’引进了‘破凰’之中!司马懿,你真是一个可畏的男子!”

    “虎豹骑”众人在后追赶杀戮着百姓,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这些“虎豹骑”就像是一支杀人的魔鬼,他们只想着将手中武器插进百姓的体内,对百姓们的呼救声,惨叫声、哭声、骂声……充耳不闻,他们是一支毫无人性的“死亡部队。”

    在那急跑逃命的人流中,有一位少*妇抱着婴儿拼命艰难的随人群奔逃着。那婴儿躺在她怀中也许是被眼前那乱哄哄的场面所惊扰,因而嚎陶大叫,其声甚是刺耳、凄悲。

    突然,这少*妇被后面的人流挤撞在地,虽疼痛异常,还未刚蹲起身来,她便被眼前的情景吓得竣软在地,眼中尽充满了失魂失魄般的惊惧之色。

    原来,她身前己站着一名骑马执枪、杀气腾腾的士兵,那士兵面孔毫无表情,突地,他一挺枪便向这少*妇怀中的婴儿猛然刺来,那婴儿也许是被这毫无人性的情景吓坏了,便更大声的哭了起来。

    那少*妇见枪尖即将刺到,竟吓得不敢动弹,失声叫道:“呀啊──!”

    正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之时,忽然,有一柄丈八蛇柔倏然闪电般挡住了那士兵下刺的长枪,“铛”的一声,两件兵器撞击在一起,发出令人震耳欲聋之声。

    原来,这及时来救少*妇之人,正是张飞。他与刘备刚冲至“虎豹骑”前,使见这名“虎豹骑”

    士兵正挺枪刺向那母子俩。危急之时,张飞便挺身而出,伸出长矛架住他那下刺的长枪。

    那士兵只觉得对面挡住自己长枪之人,力大无比,将自己的虎口震得隐隐作痛。大惊,忙抽回枪,惊骇万分的注视着张飞。

    张飞将丈八蛇矛一伸,向对面那些己将冲至跟前的“虎豹骑”的士兵怒吼道:

    “你们这群杀人不眨眼的禽兽,真是好大的狗胆,竟敢如此胡作非为!看我张飞今天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

    那少*妇死里逃生,见是刘备、张飞亲自前来迎敌,忙从地上爬起,感激万分地道:“多……多谢张将军,还有玄德大人!”

    刘备低沉地对她道:“这位妇人,快点逃!”

    这少*妇抱着怀中婴儿,向他们躬身点头,然后急急向前逃去。

    百姓们见刘备二人亲自迎敌,随惊喜的齐呼道:“得……得救了!我们趁现在快逃!”

    刘备扫视看地上那些被敌人所杀、而惨死的百姓尸体,他难过而愤极的狂吼道:“你们这些畜生,竞如此地暴虐无道,连那些没作战能力的老人和小孩也不放过,真……真是太残忍了!我绝不饶了你们!”

    话音未落,刘备便抽出长剑,凌厉威猛的倏然砍向一名己近身旁的敌人。

    那士兵一挥手中长枪,向他己劈到身前的剑刃迎了上去,“铛”的一声,传来锐耳的兵器撞击之声。

    刘备只觉得手中长剑被震得微微一偏,不由注视着敌人,暗惊道:“这人好大的神力,竟能将我的长剑都震开了,且手臂都感到有些麻痛呢!

    当下,他将剑顺势向那士兵握枪的手指闪电般削去。谁料,那士兵却将长枪向后一斜,枪尖依然挺前向刘备面部刺去。

    刘备一惊,忙低头避过他的枪尖,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自腰间拔出另一把利剑,两手“双股剑”如闪电般自两边齐砍向那士兵的颈脖。

    “砰”的一声,那士兵的连盔头颅被刘备的“双股剑”夹斩掉,滚落在地。而鲜血还正自那马上尸体的脖颈处,愤射而出……此时,张飞也正与那名刚刺向少*妇的士兵战了起来。他大喝一声,一挺手中蛇矛,快捷无比的刺向那士兵的右胸。

    那士兵忙用双手将手中枪向他那刺来之矛用力外挡,“铛”的一声,进起一蓬火花。

    张飞惊讶不已,他注视敌人,脱口惊呼道:“这家伙……竟然能挡住了我的蛇矛!’’那士兵闻言,冷笑道:“呵……怎么样,张飞!”

    张飞被气得暴吼如雷道:“哦?你……你这混蛋!看我这一矛就要你的狗头!

    ”

    话音未落,他已一挥蛇矛,斜扫敌人。那矛如狂风骤起,矛刃如虹般舞起一片矛影,扫至那士兵的脖颈。

    “咚”的一声,那士兵的头颅被张飞扫得平空而起,飞出三丈之外,坠落在正赶来的一群“虎豹骑”士兵的面前。

    那些士兵都面色冷酷,双目冷芒进射,齐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刘各与张飞二人。

    张飞惊骇地道:“晤!这些人怎么搞的?个个都是气势汹汹的模样,面孔上冷板板的毫无表情刘备闻言,低沉地道:“不过,他们还是一般的士兵。而是都拥有一身与领兵征战的武将不相上下的武艺。这也难怪天扬他一个人无法保护得了大家的原因。而且,看这些人的眼神……那种眼神是一点也不把死放在心上的表现,这种敌人是最不好应付的!”

    张飞冷笑道:“嘿嘿……虽然他们是有两下子,但我们可是征战沙场的老手呀,遇到我们是他们该到地府报到的时候了!对了,大哥:我觉得今天的你,又像是回复到往昔的武人模样了!杀敌起来,可威风了!”

    刘备闻言,不由感慨的道:“是啊!我的血液已好久没有如此的沸腾过了!自从与吕布交战后,就一直……不过,现在我不是为了武人之尊,而是为了保护我的子民而战!”

    正在此时,已有两名敌人分攻向他们。刘备一挺手中长剑,向来人当胸闪电般刺去。

    然而,就在刘备与张飞和敌人酣斗之时,后军的冬梅也正拼命与敌奋战。

    她此时己受了一道枪伤。但她仍坚强不屈的与那些“虎豹骑”士兵舍生忘死的恶斗不息。

    一名士兵挺枪恶狠狠的向冬梅咽喉刺来。她娇叱一声,腾身拔地而起纵向这士兵的头顶。左脚用力踏其头部,而右手剑却迅猛无比的刺向其喉间。

    “噗”的一声,那腥红的鲜血自那士兵的喉咙间的血洞里,狂喷而出。那士兵踉跄了几步,一头栽在地上,纹丝不动。

    冬梅刚落到地上,突然,她感觉得身后有一股凉风袭来,心里悚然一惊,已知有人在后突袭。

    随又奋力跃起,窜起二丈多高。

    冬梅惊怒道:“该死的家伙,你去死吧!”

    说着,冬梅将手中长剑用嘴衔住,就在头下脚上下坠下时,倏然,她从怀里拔出把匕首,候然用右手疾射那士兵的眉心。

    “啊──!”地一声惨啤,那士兵的双眉间的眉心上已豁然深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正从那孔边□□流出,“咚”的一声,那名士兵的尸体从马背上跌落下来了。

    冬梅几个兔起鹊跃,摆脱后面的造兵,来到前面小虎所坐的那匹马前,跃身上马,急急地道:“小虎,抓紧我,我要将这些家伙引开!”

    小虎正欲抓向冬梅,忽地,失声叫道:“啊!冬梅姐姐!你的右肩上被刺伤了……”

    冬梅苦笑道:“放心,只是皮肉伤而己!你要抓紧点,我开始加速了!”

    说着,她一抖马缰,往旁边的小路上疾驰。

    她惊异地呐呐内地道:“这些人,实在是太厉害了!后军的士兵们已经全军覆没,只剩下我一人了!如此实力强大的敌人,就算天扬再厉害,只怕也抵挡不了的!”

    她正说时,突地,有一名敌军己策马驰至她身旁。冬梅不由惊呼道:“啊!”

    话音未落,那人已挺枪快捷无比的刺向她的马首。那马哀鸣一声,便缓缓倒下。

    冬梅惊呼道:“完……完了!”

    正说时,那马己“轰”的一声,倒在地上。

    二人也被摔在地上。冬梅只觉得腿部疼痛难忍。原来,她的右腿已被马身紧紧压在地上。

    那些“虎豹骑”士兵已如潮水般的向她走来。

    小虎不禁吓得紧紧抓住冬梅的手臂,急急地道:“冬……冬梅姐姐!他……他们的样子好凶啊!”

    冬梅亦不禁惊骇地注视着他们,边使劲想抽出右腿,使了好大的劲,才好不容易将腿抽出,可是,已疼得站不起身来。

    她惊骇不己,低低地道:“这么会这样呢?

    完了!这下死定了!”

    冬梅失望的扫视着那些已逼近身前,并手挺长枪,作势欲刺的敌人。暗道:“对不起……天扬、焦览!我……我没能保护好小虎和小石头!”

    突然,那离她最近的一名士兵,狞笑着狠狠地道:“臭丫头!你死吧!”

    话音末落,他已将手中长枪使劲向姥伏在地的冬梅猛然扎去。

    忽地,一声“呼”的破空声响,从旁边几名“虎豹骑”士兵的头顶上,呼啸着飞来一杆如离弦之箭般的长枪,“噗”后声,那长枪已穿透了正挺枪刺向冬梅的那名士兵的头颅,并将他撞飞钉在一棵粗大的杨树上,那明晃晃的枪尖己透过树身,露出半尺有余,而枪身尤在颤动不停,发出“嗡嗡”

    之声。

    冬梅见状,不由得惊呆了。那些“虎豹骑”

    众人亦不由惊得膛目结舌,齐转首向后看去,不由得齐惊呼道:“啊!”

    冬梅忙吃力的撑起身子,蹒跚地走了两步。

    她见离这里不远的后面正走来一名腰负长剑之人。

    她注目看去,不禁惊讶万分地低呼道:“啊!他……他还活着!”

    她惊喜若狂的挥起右手,高呼道:“天扬一──!”

    来人正是刚刚赶至此地的龙天扬,只见他面色阴冷如冰,双眼杀机重重,浑身杀气腾腾的向他们这边快步走来。

    冬梅注视着龙天扬,惊异的喃喃地道:“天扬他……他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他的他的眼神好恐怖啊!还……还有,他那杀气腾腾的样子,是……怎么了?”

    她正说间,龙天扬己离他们只有十丈许了。

    那些“虎豹骑”众人见龙天扬来到,勒转马首,齐气势汹汹的向他杀了过来。

    此时,在离这不远的一片丘陵地,豁然出现了两人一马。那白发老人正是龙天扬之师──航一,他牵马之人却是原“虎豹骑”的宇文绪。

    只见航一眺望前方,面色凝重的沉沉地道:“刚刚好……那条人影,莫非就是天扬?”

    宇文绪闻言,恭敬地道:“怎么了,老爷爷!我们不是要赶到玄德大人那儿去吗?”

    航一转首注视着他,微惕道:“不要叫我老爷爷,叫我航一!你这小鬼!”

    凝思片刻,航一遥望着前方,缓缓摇头,沉重地道:“唉!看这情形!我们是落后一步了!”

    字文绪疑惑不解地急问道:“老爷爷,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呀?我听不懂耶?”

    航一忽然急急地道:“小鬼!快!我们得快追上天扬,他己受了敌人的幻术,可能会出现危险情况的!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二人乘一骑,急急顺着大道,急向龙天扬追去。

    与此同时,曹操亲率追击刘备的大军,也急急赶路。

    忽然,坐在马车上的黄凤翔,手捂头部,面色惊讶的莫名其妙地道:“刚……

    刚刚是怎么回事呢?我的脑里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驾车的许褚突闻此言,忙转首急急地问道:“娘娘,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黄凤翔摇摇头,焦急而低低地道:“许褚将军!我们还迫不上玄德一行人吗?

    ”

    许褚忙低沉地道:“是啊!怎么现在还没追上他们呢?我们行军的速度也很快呀!”

    黄凤翔焦灼地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的心里突然有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好像是天扬他发生什么事了……!”

    许褚安慰道:“娘娘,你别太多心了!‘龙之军师’是‘龙之子’!我想他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既然,你很担心,那我就加快速度了,你可坐好啦!”

    说着,许褚双手一抖马缰,马车便疾驰向前而去。

    同在此时,前阵里黄月英,正乘马前行。忽然,一种异样的感觉出现在她脑海里,一种不祥之兆刹时使她惊然一惊!

    她蓦然回首,向后军遥望。惊惶万分的神情立时浮现在她面孔上。

    黄月英注视着后方,鬓角已惊得沁出汗珠来,她忽然脱口惊呼道:“怎……怎么会这样呢?

    天扬的‘天命之相’已被‘破凰之相’所迷惑,更为严重!我一直在担心的事,竞然在今天如此迅速的发生了!”

    猛然,黄月英忆起也明前往夏口时,曾对她叮嘱过:“月英,假如‘天命之相’有狂乱的迹象,就请你用你的‘月氏之力’来阻止它吧!”

    想起这些,黄月英焦急而无亲的暗道:“相公,你的叮嘱我没忘记!可是,我对天扬他的心里呼唤却没有用……无论我怎么一试都一样无效,就仿佛被吸进了无底的黑暗洞中一般!根本就到不了天扬的内心呀!他现在已变得很冷酷,嗜杀如命:就如那拥有‘破凰之相’的男子──司马懿一般无异,而天扬他就是被他所侵害了!可惜,我现在己无能为力了!”

    此时,远在后军的龙天扬己与那些“虎豹骑”士兵即将是血淋淋的场面发生──小虎注视着龙天扬,惊讶而畏惧的低低地对冬梅道:“冬梅姐姐,奇怪……龙大哥他真的有些奇怪耶……他那副模样好吓人呀!”

    冬梅亦惊骇无比的瞪大双眼,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龙天扬,喃喃地道:“那眼神……太像了!他的眼神,和‘司马懿’那双冷酷的眼神是一模一样!天扬为何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会变成这样呢?:在他们后边的大道上,由“虎豹骑”之首一一司马懿和灵虚所率的“虎豹骑”众人,正缓缓向他们行来。

    司马韶与灵虚端坐马上。司马懿遥望着前方,似是见到什么天大的喜事似的,他脸上浮现出异常得意、满足的笑容。

    忽然,他侧首对身旁的灵虚傲然的冷笑道:“呵呵……灵虚,看来我们的计划将又一次成功了,因为,‘龙之子’他己踏出了迈向‘破凰’的第一步了:他的‘天命’将会被我的‘破凰’所吞噬的!你就等着看好结果吧!”

    在一年前,龙天扬在神山跟其师航一学习“云体风身”艺成之后下山之时,航一曾告诫过龙天扬道:“听好,天扬!世上的万物万事均有它的因果法则,无论是有无生命的东西,均由其‘因’而来,因此,你要知道,眼中所看见的只不过是其‘果’而己。”

    “你以后还要被事物的外形所惑,要看清万物的本质!然后,再认清自己的本性!这就是神仙术‘云体风身’的奥义!”

    “虽然,‘云体风身’之术厉害无匹,不过,要切记不要过度沉迷此术中!因为,过度沉迷于此术,将会产生一种傲视天下,目空一切的‘狂气’既身为人,总免不了有‘狂气’,而‘狂气’却无人能克服、避免它。无论是我,还是拥有‘天命之相’的你都是一样,毫不例外。如果,一旦‘云体风身’遭到‘狂气’支配的话,那么,结果就只有‘死’而己!无论是对敌人也好!对你自己也是如此!因此,你要千万切记!切记!”

    虽然,航一曾特别告诫过龙天扬这些致命的话,但此时龙天扬已被“破凰”本身所具有的特重“狂气”所侵蚀,己变得身不由已了!

    那些士兵己近到身前不及二丈之地了,龙天扬忽然一个旋身,手中剑随身划了个圆弧,只见那剑气如月牙般的突向众人斩去。原来,他已运用“仙气发动”和“空破山”融合于剑招之中,只见月牙状的剑光如长虹一般将冲至前来的一排十余名“虎豹骑”士兵,自马脖处直被斩至马上所坐之人的腰腹。

    人与马全被横削为两半,那些士兵的上身与马首被剑气扫飞出三丈之外,重重坠落在地。

    龙天扬双目冷芒四射,他将剑一挥,闪电般扑至一士兵跟前,腾起身来,未待那士兵的长枪提起,便只见血光喷溅,那人的头颅,已被他一剑自脖颈处平削坠地。

    突然,一名士兵挺枪刺向龙天扬的小腹。他蓦然回首,瞪向那士兵,旋即手中掠起一片剑影向那士兵拦腰斩去,“噗啪”骨肉断裂之声,骤然响起,随之,鲜血喷射而出,那士兵还未叫出声来,便已被他斩为两断。

    龙天扬腾身而起,挥剑劈向一名士兵,那士兵见状,忙挺手中长枪恶狠狠的往身在空中的龙天扬当胸刺去,这一枪去势快如流星,使人目不暇接。

    龙天扬见那枪尖已近胸前,他突然将手中剑用牙衔住,双手紧夹住那士兵刺来的枪尖,而身子却脚上头下的向上跃起,就在他脚已扬起的同时龙天扬双脚一错,互蹭一下,那两只足靴便被蹭掉,自空中跌落在地。可他那两只赤脚却似长了眼睛般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脚尖点那士兵的双腿,而他的整个身子已弯成一道拱桥状。

    那士兵见龙天扬竞用双掌夹住他的枪尖,且能借这支撑之力跃起身子,弯过双脚攻向他的双腿,随脱口惊呼道:“什么?这……”

    还未说完,他的双目已被龙天扬那坚逾剑尖的脚尖点中,他不禁疼得“哇啊”

    一声惨叫。

    龙天扬一击中后,随便翻身落地,伏在地上。

    只见那士兵的两只眼眶中,鲜血己如泉涌,他疼得挥起手中长枪乱舞乱刺。

    旁边一名士兵见状!忙喝止道:“住手!是自己入!冷静点!别将咱们刺着了!”

    这士兵的话音未落,他的马突然狂嘶一声,猛然倒落地上。紧接着,又有几人的座下马如同时般倒在地上,众人被重重地摔落于地。

    众人纷纷齐惊道:“什么!他把我们的马脚给砍了!”

    士兵们惊惶万分地欲从地上爬起,刚有几人站立起来,便见他们惨啤着,倒下身去,他们的头颅己被龙天扬闪电般砍了下来。

    惨啤声、马嘶声、利剑砍透肉骨的“噗噗”

    声、尸首倒地的“砰”然声……不绝于耳。

    龙天扬如同一头待噬食物的饿虎,扑进羊群中一般,他疯狂的砍杀着,剑影叠叠,如虹如练、如雾如烟……手起剑落之下,便是头颅、手臂、马首、马蹄于尘埃之时所发的“咚咚”坠地之声。

    虽然,龙天扬在片刻之间己杀死他们无数人,但“虎豹骑”毕竟不是一般的军队,他们是一支将“死”毫不放在眼里的“死亡部队!”

    见同伴惨死,敌人的勇狠,他们不但不后退躲避,反而更加凶猛的围了上来。

    众士兵围住龙天扬,齐刷刷的挺枪向被困在核心的龙天扬狠狠刺去。

    龙天扬连着几个翻腾,躲过他们那密如雨点般的枪尖。倏地,他腾身自地上跃起,稳稳地倒坐一名士兵的身后。士兵一惊之下,随欲伸手拔出腰问佩剑,刺向龙天扬。因为,龙天扬与他近在贴身,用枪当然不便。岂知,就在他右手尚未沾到剑把之时,龙天扬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早先瞬间,伸出左手“呛啷”一声,拔出他的长剑,然后,微侧左身,疾如闪电般反刺其后心。

    那士兵惨嗥一声,便滚落马下。

    龙天扬刚欲跃身下马,陡地马右边有一士兵,挺枪向他咽喉闪电般刺到。

    龙天扬忙提气腾身,避过那枪。就在那士兵的枪身上,两只赤脚往那枪身上一蹬,身子便借力弹起,他倏地踢出一脚攻向敌人的面部,同时,右手剑如虹般疾刺敌人的心窝。

    “啊”的一声惨叫,那士兵口吐鲜血,自马背上跌下地来。

    那与小虎情在树身上的冬梅见状,惊讶的低低地道:“天……天扬竟然这么厉害呀!那么多的敌人顷刻间便被他杀死无数,这些人武功本己十分不弱,竟被他如囊中取物般轻易地杀死!这……这真是让人大不可思议了!”

    只见此时,那些士兵齐挺枪朝龙天扬疾狠无比的刺到。龙天扬忽地弯腰在地抓了一把,不知是何物。他随即闪电般身形暴弹而起,忽然,他头下脚上的向众人俯冲而下,左手却陡然向众人之马首挥撤了一阵灰尘。

    那些马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灰尘迷住了双眼,随乱蹦乱跳起来,长嘶怒吼不己。

    众人都惊骇不己,齐惊呼道:“啊!马的眼睛被灰尘迷住了!这……这……”

    突然,一名士兵用手揉着被灰尘所迷住的双眼,边用这只提缰的左手一勒缰绳,大吼道:“马儿,别跑啊!我看不见敌人了!”

    可他那胯下之马,却疯狂的乱蹦乱跳一阵后,猛然向前疾驰。

    刚驰出五六丈远时,忽地龙天扬从半空而降,手中长剑舞起一片耀眼的剑光,倏地砍向这士兵的头颅。这士兵正用手揉着双眼,陡觉眼前寒光一闪,还未叫出声来,头颅便被龙天扬砍下,飞出三丈多远,“骨碌碌”地滚到草丛之中。

    龙天扬身形一晃,已掠至另一士兵马前,那士兵只觉眼前有人影一闪,再注目急看时,龙天扬的剑已电射而至胸前。

    这士兵悚然一惊,手中长枪急向外挡。可为时已晚,那剑如一道泓水般,刺进他的前胸,贯胸而过。鲜血急涌而出,那士兵惨叫一声,跌下地来。

    那些士兵的座下马,因为被龙天扬所撒的尘灰所扰,纷纷狂蹦乱跳,众人急急齐喝止道:“马儿,别乱蹦啊!”

    可此时哪里还喝得住,众人惊慌不已,忙将手中马缰紧紧勒住。

    龙天扬见有机可乘,随又催动“仙气”发劲“空破山”融合于剑法中。只见他倏然用剑向那些士兵划出半圈剑弧。

    那半圈剑光闪电般扩散为剑气,如云如雾的向那些士兵疾涌而至。甫一接触他们身子,便只听惨叫之声不绝于耳,可叹他们的身子连同马首全被斩为两段。

    血光喷溅,惨呼连连,“砰砰”的人尸、马尸倒地之声响成一片。

    龙天扬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利剑,已将其师航一的告诫,全然忘得一千二净,不,不是“忘”,而是身不由已,是一种邪恶的力量在不断的驱使着他这样做的。

    他疯狂至极的杀砍着,面部不带丝毫表情、无半丝犹豫之色,也无半丝的怜惜之情!“虎豹骑”之人己的所剩无几了,人数在飞快的减少减少……一名看上去甚是威猛的中年“虎豹骑”之人,大概是什么头目吧!他扫视面前正频频倒下的同伴,不由咬牙切齿的怒吼道:“可耻!这还算是称为最厉害的部队‘虎豹骑’吗?敌人只有一人而已,我们就几乎全军覆没,这真是天大的耻辱!既然马不听使唤,大家就下马来围攻他吧!”

    剩下的几十名士兵齐跃身下马,迅速的将龙天扬围在核心。众人手中枪齐刷刷的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圈枪网。那些枪尖离龙天扬不及三尺,而他却毫无怯意,面孔依然毫无表情。

    突然,刚才那名似是头目之人向前走出两步,他将身后右手所提的大刀向前一挥,指着龙天扬,厉声喝道:“你就是‘龙之子’吧!我是受‘赤飞虎’大人托付的前卫军分队长王盂,就让我来向你讨教一番吧!”

    说着,一扬手中大刀就向龙天扬恶狠狠地砍来,边说道:“人称我这把大刀与关羽的青龙幅月刀同样厉害无比!”

    龙天扬冷冷地道:“那你就试试看吧!”

    话音末落,他人己如一缕青烟般飘然腾起。

    这身法快,的确太快了!快得令人目不暇接!

    王孟手中大刀如泰山压顶般,快迅无比而威猛万分的向龙天扬劈去!可是,那大刀却“轰”然劈到地上去了,地面上顿时被劈出一条长逾三尺,深逾一尺的深沟来。

    王孟一击于地,顿时己感不妙,忙注目扫视四周,突然,他看到龙天扬就在他身后站立着。随大惊失脱口呼道:“你……你是何跑到我后面去的?”

    话音未落,他突然感到体内一阵巨痛,并低头看见鲜血正自他前胸□□流出。

    “哇啊!”一声惨啤,他被疼得大叫起来,身子“轰”然倒在地上。

    王孟趴在地上,眼中竟流露出惊骇无比的神色。他心里暗惊道:“不可能!我不相信!他是何时刺入我的后背的?别说是剑尖了,我甚至没见到他移动半步!难道……难道是‘龙之子’他是从我头顶上跃到我身后?并在同时用剑刺入我的后背?这……他这连串的动作实在是……是太快了!”

    龙天扬见王孟痛苦的在地上挣扎着,他那一直毫无表情的面孔上,此时,竟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虎豹骑”众人见王孟被龙天扬打倒在地,己在痛苦的挣扎。不由全惊骇万分的注视着龙天扬,齐惊道:“连分队长也只是在瞬间就被他击成重伤……我们‘虎豹骑’竟敌不过一个人,这………”

    众人面面相觑,齐“喔哦!”大叫一声,挺枪向龙天扬狠狠刺来。

    那趴伏于地,正在挣扎的王孟见状,忙嘶哑地惊呼道:“啊!糟糕!这样攻法赢不了他,大家快摆好阵势来!”

    可是,为时已晚!那些士兵刚扑至龙天扬面前,还有两丈许时,龙天扬已挥起手中长剑,圈起一片剑光,砍向众人。

    惨叫之声接连响起,已有七八名士兵的头颅被龙天扬一道剑光同时齐削于地。

    余下十余人,正待挺枪欲刺,可是龙天扬却矮下身来,如鬼魅般的疾斩他们的双腿。“啊”惨呼之声骤然齐响。

    他们的双腿己被齐膝斩断,龙天扬待将最后一名士兵的双腿斩断之后,倏地又自他的腹上倒划向这边最后的一名士兵。这只是在常人无法看到的瞬间,这十几名士兵的双脚已被齐齐斩断,且每人的小肠也被利剑横着剖开,深达三寸,里面的肠血喷流而出,其状惨不忍睹。

    此时,那唯一还未死去的“虎豹骑”分队长王孟,趴伏在地,见此惨状,那也许从未流泪而冷酷万分的双眼,亦不禁泪如雨下。他的心在绞痛,悲痛不己……他抬头扫视着地上那尸横遍野,横七竖八而惨不忍睹的“虎豹骑”人马的尸体,不禁惊骇欲绝的悲伤地道:“哦……怎么会这样……‘虎豹骑’这么多人竟然会无一幸存,我们连死也不怕的‘虎豹骑’竟被他‘龙之子’一人尽数杀死,难道说,这是他拥有鬼神般的神力在相助于他吗?果真如此,那我死亦瞑目了!”

    话音甫落,王孟张口喷了几口鲜血,抽搐了几下便寂然死去。

    旁边那手牵着小虎倚在树身的冬梅扫视着地上那横七竖八、尸堆如山的敌人尸体,不禁惊骇己极的喃喃地道:“那些‘虎豹骑’全死了吗?他们这些强壮得仿佛拥有不死之身的士兵……因恐惧而脸孔扭曲得变了形,然后一个个地死在天扬手下……而天扬他验上却毫无任何表情,也没有半丝犹疑地杀戮着敌人……”

    小虎见冬梅神色惊惶的喃喃自语,随关心的轻轻地道:“冬梅姐姐……你……

    ”

    冬梅对小虎的话音毫未听进,她正痛心疾首、悲恸地道:“天扬,假如这就是你‘实拳’的本性,我已经……不想再看了,你这种残忍的手法,实在令我再看不下去了。虽然,这些人是我们的敌人,但他们毕竟也是人呀!你怎么能将他们一个不剩的全杀死呢?我觉得你突然之间变得太凶狠了,毫无人性可言!现在,我真的宁愿你是个会见了死人而哭泣,具有菩萨心肠的大好人,我真得不想看见你再如此疯狂的杀人!”

    冬梅惶恐而激动的倾诉着心中的感受……

    【第二十章月氏之力】

    那从前阵向后军“虎豹骑”众人杀来的刘备与张飞二人,和敌人战得正酣。不过,这边的敌人己被他俩杀了几十人,现在,只剩下四名敌兵了!

    二人见状,心中不由一宽,刘备侧首向右边正挺矛刺向敌人的张飞朗声说道:

    “张飞!我们快些将这四人了结掉,后军的敌人可能很多呢?”

    张飞忙低沉地道:“大哥!你放心吧!我这就送他们上西天!”

    说着,他的长矛己倏然刺向敌人的胸膛。那士兵急横枪外磕他的长矛。可是,张飞突然“嘿嘿”冷笑道:“小子,你挡不住了!这回你可死定了!”

    说着时,他却将矛抖了一抖,顿现出无数条矛影来。那士兵目不暇接、眼花了乱的急将手中长枪胡乱的一挡。可是,张飞那锋利的蛇矛却闪电般深深地插透了他的胸膛,背后亦透出尺长的矛刃。

    鲜血自那士兵的胸前、口中急涌而出。张飞一拔长矛,那士兵被他这用力一抽,随自马背上飞跌前来,重重地摔落于地,手脚动弹了几下,便以腿一伸,随即死去。

    刘备也在同时,将一名士兵的头颅挥剑砍下,那士兵未及叫出一声,头颅便滚落尘埃之中。

    忽的,另一名士兵恶狠狠地疯狂似的向他咽喉抖手刺出一枪,来势甚猛、疾如闪电。

    刘备将首一偏,同时手中剑幻起一片剑影罩向那士兵。“啊哇!”的一声惨叫,那士兵的两眼己被刺瞎,前胸已被刘备的长剑贯胸而过。刘备倏地长剑,那士兵便“轰”然滚下地来。

    此时,旁边的张飞也将最后一名敌人用枪挑起,然后,倏地甩向半空,“啪”

    的一声,那士兵如一只青蛙般自空中坠下,摔趴于地。

    张飞扫视着地上那一片狼藉的敌人尸体,“嘿嘿”笑道:“大哥,我们己将这些全杀死了!

    嘿……还真过瘾吧!”

    刘备沉沉地道:“张飞!这里的敌人虽解决了,但后军的冬梅他们只怕很吃紧呢!快点!我们到后军去帮她一下!”

    说着,刘备一催“的卢”马,疾驰向后军。

    张飞忙抖酱急迫,边沉喝道:“大哥!我来了!”

    瞬间已赶了上来。二人并辔而行。

    刘备眺望前方,惊疑地道:“张飞!我觉得有上点奇怪……敌人的攻势似乎已停止了!不然,怎么未见到他们杀过来呢?”

    张飞闻言,得意地道:“嘿!他们大概是被我和大哥的声威所震慑了,而四散逃命去了吧!”

    刘备面色肃穆、沉沉地道:“果真如此就好了……但‘虎豹骑’可不是泛泛之辈呀!”

    倏地,他注视着前面,惊骇万分的脱口惊呼道:“啊!这是……这是怎么了?

    那是……天扬!”

    只见他们前面十丈之处的草地上,尸堆如山,尸横遍野……而“龙之子”──龙天扬却手执长剑、目光冷酷、杀气腾腾地站在尸堆之中。

    张飞扫视着地上那无数名敌人的尸体,又凝视着龙天扬半晌,惊骇己极地圆睁双目,脱口惊呼道:“不会吧!这些人全是天扬他杀的?这……这是不可能的!啊!他那……那是什么眼神啊!杀气腾腾的,让人感受到有一股慑人的、强烈的压迫感正从他体内透发出!”

    左边的刘备亦满面惊骇之色,他注视着龙天扬,喃喃地惊道:“好强好炽热的杀气呀!这就是天扬吗?他与昨天比起来,判若两人!”

    此时,龙天扬双目杀机炽烈、杀气腾腾的漠然眺望着前方。

    忽然,他目光一转,移向那倚在树身上的冬梅与小虎二人,他双目如电,充满杀机的紧紧逼视着她们。

    蓦地,龙天扬斜挥长剑,恶狠狠地向他们飞奔而来。

    冬梅见状,惊骇万分地道:“那眼神多么恐怖……难不成天扬他……他连我们……都要杀吗?”

    刘备见状,悚然大惊道:“糟糕!天扬眼中的杀气好强!他该不会是要连冬梅他们也杀了d巴2”

    他身旁的张飞见龙天扬已冲向冬梅,离其不远了。他不禁惊怒而焦急地大喝道:“你这个白疑,难道你疯了吗?天扬?快停下!”

    此时,龙天扬离冬梅己不及四丈了。而冬梅却紧抱着小虎,惊诧而骇极地注视着他,不知闪避,情况异常危险!

    张飞大怒,急忙中将右手的蛇矛用力向天扬抛去,想及时阻止他。那长矛如离弦之箭般呼啸着砸向龙天扬。

    龙天扬见那长矛如泰山压顶般向他砸下,随微一矮身,候出左臂用力迎向矛身。

    “忽”地一声,那势若雷霆击来的长矛,竞被他单臂挡的倒飞出七八丈之外,然后,自半空“轰”然坠下,深深插入地中,不见矛刃。那矛身亦在不停的颤动,发出“嗡嗡”之声。

    张飞见状,不禁惊然大惊,脱口惊呼道:“什么?他……他竟然能轻而易举地……就把我全力投抛过去的蛇矛给挡掉了!这……”

    龙天扬用臂挡飞了张飞的长矛,随闪电般奔向冬梅,并将剑高高举起,作势欲劈。

    冬梅见龙天扬将至跟前,急惊呼道:“啊!

    天扬!是我啊!我是冬梅呀!你不认得了吗?”

    可龙天扬仍挥剑奔来,已至身前。猛然向冬梅他们劈下。

    冬梅失望的惊叫道:“天扬──!”

    突然,冬梅被人猛然拉至一边,而她身旁却多了一位白须飘飘,面容慈祥的老者。

    龙天扬的长剑豁然劈空了,他大吃一惊。

    此时,冬梅凝视着那老者,惊喜地道:“啊!前……前辈!”

    来人正是龙天扬之师──航一“仙人!”

    只见航一怒视着龙天扬,怒责道:“你这个没用的小子,竟这么容易的被人操纵了!”

    话音未落,龙天扬却挥起长剑,现出一片剑影,如浪如潮般扫向航一。

    航一运起仙劲向他那汹涌而至的剑气挡了过去。“蓬”的一声,两股强烈无匹的大力,陡然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雷鸣之声,激荡四溢的强气,己将地上击出一个深深的大坑。泥土迸溅,碎石飞扬。

    航一暗惊:“这小子的功力竟进步的如此神速,所发的剑气余劲,竞能透过我的仙气而击到我的身体。这小子确是──个天才,不愧是具有‘天命之相’的‘龙之子’!”

    正在此时,龙天扬忽地一撤长剑,陡然挺剑恶狠狠地向航一的咽喉刺来,长剑刚伸,只见剑影叠叠“嗤嗤”剑气破空的锐耳风声,骤然同时响起。

    航一微一晃身,避过龙天扬的右手刺来之实剑。他倏出左手闪电般扣住龙天扬的握剑手腕。同时,右手拍出一掌,按在他的额上。

    龙天扬被航一这一掌拍下,随只觉脑内一昏,人便轰然倒下地来。

    冬梅见状,随奔至龙天扬身旁,急急地道:“天……天扬!”边俯下身轻摇着龙天扬,却不见其动弹……冬梅抬首焦急地向航一问道:“前辈!天扬他……你该不会……!”

    航一未待她道完,便摆摆手,微笑着道:“别担心……他只是昏过去了而已!

    ”

    顿了顿,航一面色凝重、惊讶地续道:“天扬……万未料到你功力会精进得如此之快,这实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正在此时,刘备与张飞二人飞快的向这边奔来。刘备边跑边急急地向冬梅问道:“天扬他出了什么事吧?冬梅!”

    冬梅注视着他们,轻轻地道:“啊!玄德大人,张将军!这位前辈说天扬只是昏了。”张飞连声笑道:“嘿嘿……!刚才我们见天扬这小子执剑向你冲来,可把我和大哥吓呆了!我急忙中就用蛇矛向他抛去,谁知他却用单臂就给挡飞了,这小子的功力竞这么高的吓人……现在躺下来,也该让他停一会儿了,不然……”

    他身旁的刘备见他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随侧首向他瞪了一眼,张飞便低头不语了。

    此时,航一走上前来,对刘备拱手低沉地道:“你是玄德公吧……!”

    刘备与张飞皆惊讶地注视着他。刘备正欲答话,却闻航一朗声说道:“老朽名叫航一,因为不肖弟子中了敌人的幻术而暴动失控,恐生出意外,所以,便特赶来惩戒他的!”

    话音未落,刘备便大惊失色的急急地道:“啊:原来你老人家就是‘龙之军师’的师父航一先生了!”

    旁边的张飞惊讶地打量着航一,暗惊道:“啊!这个老头就是教天扬那小子‘云体风身’之术的师父呀!嘿!刚刚他一下就击倒天扬,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此时,刘备心躬身作揖沉声道:“请恕在下失礼!先生的大名我们常听天扬公子提起,今日有幸一睹先生仙颜,真是有缘……”

    航一摆摆手,低沉地道:“这些客气的言辞等会再叙不迟……”

    刘备闻言,随之一愣,不解其意。

    只见航一右手向后面大道的一片山丘处一指,深沉地道:“你们看,后方地平线上扬起的一片尘土!”

    刘备、张飞、冬梅三人忙注目看去,只见后方已疾带驰来一队人马,只见尘烟滚滚,蹄声由远及近渐渐远来……刘备惊骇万分的脱口惊呼道:“啊!敌人的大军杀来了!”

    突然,他身后有人应道:“正是!那就是司马懿所率的‘虎豹骑’大队!”

    刘备与张飞突闻此言,齐转首看去,只见不知在何时他们身后己站着一名,神情怡然的年青人。

    刘备打量着他许久,始惊疑地道:“你……我记得你是……”

    张飞怒气冲天的瞪着那年青人,大吼着接续道:“他就是‘虎豹骑’宇文绪!

    你这小子今天还敢再来,,上次让你溜走了,这次看你还怎么逃?”

    说着,张飞便挥拳欲向宇文绪击来。

    字文绪忙摆手退后两步,急急地道:“你冷静一点,我不是来找你打架的,张将军!”

    航一见状,伸手捋着雪白的长须,大笑道:“呵呵呵……张将军请不要动手!

    这小子他现在也成了我的弟子……他再也不是那‘虎豹骑’司马懿的士兵了!因此,我希望你们能冰释前嫌,和睦相处,好吗?”

    刘备闻言,微笑着注视着宇文绪,高兴地道:“先生说的极是!因为,依目前的形势来看,我们多一个伙伴就多一分力量,敌人就多了一分的威胁,所以,张飞你今后要与宇文兄好好相处,不要将以前的事耿耿于怀!”

    宇文绪闻言,戏谑地对张飞道:“玄德大人说的对!张将军,你听见了吧!”

    张飞豹眼圆睁、气得吹胡咬牙,地毫无办法。

    刘备见敌人正向他们这边疾驰而来,忙急急的道:“好了!我们立刻赶回去吧,张飞、冬梅!

    在敌人大队尚未追上我们之前,要尽可能的帮百姓们逃生!我们走吧!”

    刘备正欲转身离去,忽听冬梅大呼道:“请等一下,玄德大人!天扬他……他的情况有点怪异!你们快过来看一看吧!”

    只见龙天扬面部汗如雨下,嘴唇青紫,四肢抽搐着……刘备见状,脱口惊呼道:“什……什么一一?怎么会变成这样?这……”

    航一亦不禁惊讶地道:“啊!糟了!他可能是过度使用‘云体风身’之术了,才会造成耗力过度,而出现这种情况!”

    航一说着,忙走了过来为天扬解开了上衣,察看他的症状……刘备让张飞将路旁的一辆因斯战时所遗下的大马车拉了过来,驾上马。航一便将天扬平放车板上,为他号脉,冬梅将小虎也抱上马车后,给天扬擦着那不断流出的汗水。

    张飞坐在车前,驾着马车。而刘备与宇文绪则乘马行在车旁。

    张飞大喝,抖缰疾驰。一行人急急向前阵赶去。航一坐在车上,注视着躺在车板上的龙天扬,他轻叹一声:“唉!”便摇头低沉地道:“天扬这孩子……他现在一定很痛苦。因为,那心脏的异常鼓动,会引起他的呼吸困难,又由于他过度运动肌肉,而造成了痉部与发烧现象……老夫曾再三叮嘱过他,绝不可过度使用‘云体风身’之术,他却………!”

    正在此时,龙天扬连连咳嗽,冷汗自面部顺着领下涔涔而下,流至胸前。

    冬梅见状,大惊道:“天扬!前辈!再这样下去,天扬他……”

    航一缓缓摇头,仍沉沉地续道:“天扬他现在成为这副模样,真是让人心寒不已!他应该清楚:‘云体风身’之术像一把双刃的剑,它能使人随心所欲地使出别人所没有的力气与速度!因而,它的威力可说是无坚不摧的!正因如此,我想那些‘虎豹骑’大概连天扬的身形在哪,都无法掌握之时,便惨死于他手了!”

    “然而,尽管它是一种超人的绝技!但技之基础乃在于人的**,现在的天扬还只是个成长的少年之身,假若他以此身将‘术’用至极限,任‘狂气’奔流,那么其体内的筋骨、肌肉及内脏将会因适应不良……而像一块破布般四分五裂、支离破碎……!”

    “可是,天扬他却将这些我告诫过他多次的忌事竞忘得一干二净,唉……!”

    航一道罢,深深地悲叹了一声。

    冬梅听他说出这番话来,忙惊骇已极地道:“前辈,不……不会吧!那天扬他……”

    车旁的刘备闻言,不由黯然神伤,为天扬深感悲痛、惋惜……坐在车前的张飞亦不禁暗谅道:“那小鬼怎么会变成这样?看来他这次可惨了……”

    那凝视着龙天扬、忧心重重的小虎听航一如此说出,便急急地道:“老爷爷,那……龙大哥他不是会死掉了吗?”

    航一注视着天扬,沉重地道:“‘死!’倒还不至于……只是,我见从前那些和我一起修习仙术的一些人,也因将‘术’用至极限后,如今都已有了各种障碍…

    …而现在,面对天扬如此痛苦的模样,我也只能表示深深的悲叹,而无能为力了…

    …至于天扬他能否复原?那就只有看他是否有强韧的生命力而定了!”

    众人闻言,皆沉默不语,但每人的心情都是一样的:希望天扬能迅速复原!

    众人策马疾驰,奔了约一盏茶的时间,便清晰可见前面那些正惊于奔逃的百姓们了!.百姓们见后面传来紧促的马蹄声,随便齐转首向后注目看去,不禁异口同声的齐喜道:“啊!

    是玄德大人赶来了!他们一定打跑了敌人的追兵!百姓们正纷纷议论时,刘备他们一行已驰到众人跟前。

    刘各一勒马缰扫视着百姓们,神情肃穆的沉重地道:“各位乡亲父老!你们听我说:敌人的大军马上就要攻来了!还有,再过不久,曹操的大队也许就要赶上我们了!”

    话音未落,人群中便如决堤的洪水般响声震天,百姓们纷纷惊呼着、议论著…

    …“什么?敌人的大军己经快攻来了?……”

    “天啊!这下可……可如何是好?我们……我们看来是死定了……”

    刘备扫视了一周众人,随低首愧疚万分的低沉地道:“我很遗憾,凭我们现在的力量,实在无法阻止得了敌人的攻击!因为,‘龙之军师’己身受重伤,而我们的援军恐怕也来不及赶到……还有……有许多的百姓己成敌人的刀下冤魂……这全是我一个人的惹出来的祸……因此,我想我应该以败将的身份负起这个责任。”

    说至此,刘备己悲涌欲绝。顿了顿,他面现坚毅的神情,坚定的铿锵有力地道:“我……我决定要向敌人投降。”

    话音刚落,众人皆惊得膛不惊舌。连张飞、冬梅他们亦惊讶万分。众人齐刷刷的用惊疑的目光凝视着刘备。

    张飞一提马缰,走至他身旁,惊吼道:“大哥!你说的……说的可不是真的吧?”

    百姓们也面面相璩,惊异地议论道:“什……什么……玄德大人要投降?这…

    …”

    “千万别投降呀!让……让我们当他那个杀人不眨眼、凶残成性的家伙的子民,怎么说我们也不愿意……”

    “就是……我们都不愿意……”

    刘备闻众人都表示反对,随挥挥手,沉沉地道:“乡亲父老们,你们静一静!

    我想曹操也是个希望一统天下的汉子,尽管他的野心很大,却还至于狠心无情吧:

    只要我用我的性命作交换,我想,他应该就会放大家一条生路的!……”

    未待他道完,张飞便激动不己,急急地道:“大……大哥!你在说什么呀?如果你要是在这时候让曹操那小子杀了,那我们以往所经历的大小战役、将士们所流的血,不就全白费了吗?难道你甘心就这样让汉帝国落入这家伙手中吗?”

    刘备闻言,悲恸而无奈地道:“三弟!‘你以为我想这样吗?其实,我早就知道,只要我们不带着百姓一起,我就能平安到达江陵!但是,只要百姓们需要我,信任我,虽明知会被敌人追上,但我还是愿意选择带着他们一起逃亡的命运。我心里早已明白会有这种送掉性命的下场,因此,如今,我愿顺应天意!”

    张飞被刘备这满腔漏*点的肺腑之言,所深深感动了,禁不住流下两行清泪,他低低地道:“大哥……”

    刘备侧首对他坚定地道:“三弟,你一定要逃走,凭你的力量,一定能带着天扬从曹军手中安全逃脱的。我相信,一定能……”

    张飞闻言,神情激昂的大吼道:“什么?我……我怎么能这么做?虽然我张飞是一个浑人,但我却知道‘仁义’二字的意义!你难道忘了我们曾对天发过的誓吗?‘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这可是我们当日在我庄后的桃园里,对天盟誓时曾经说过的话……”

    刘备双目紧紧盯着张飞,坚决而激动地道:“我没有忘!正因如此,我才要完成心愿到底。不过,以后就唯有天扬才能替我完成我的心愿,他和我一样……不,是比我更具有一颗保护百姓的爱心,因此,他是绝不能被杀掉的!”

    顿了顿,刘备坚定而欣慰地续道:“只要有天扬在,我就能毫无牵挂地安心地走了。”

    张飞早已感动得泪流满面,这个从未从流过泪,也不知如何能出泪的杀敌猛将,此时此刻,亦不禁潸然泪下,泣不成声地道:“大……大哥………!”

    坐在车内的冬梅亦被刘备这一番催人泪下的真诚之言所深深感动,泪水己模糊了双眼。她心中暗道:“原来玄德大人对天扬竟信赖的如此之深…百姓们个个都热泪盈眶,感激涕零。他们纷纷自责道:“玄德大人,这些都不能隆你,只怪我们这些人没用。假如我们没有跟来的话,你一定能平安的到达江陵的。我……我们真是群祟赘……”

    “我只想着保住性命,所以就想:玄德大人他一定会保护我们的……”

    “我又何尝不是呢……我怕死,一心只想幸免于难,于是便跟着玄德大人而来。”

    “不行!玄德大人他是绝对不能死的!玄德大人总是把我们这些百姓们当成他自己的亲人般看待……这世上也只有玄德大人会这么关怀照顾我们!如果没有了玄德大人,这个国家就会落在那个只把百姓当成是道具使唤的曹操手里了!所以,他绝不可以死!”

    “玄德大人他不是只属于我们的好主公,而且,他也是我们所有居住在这汉国土地上的人们的共同希望!”

    百姓们激动万分的疑视着刘备,高声齐呼道:“玄德大人,不可以,你不可以为了我们而死!请你不要管我们,你快点逃吧!我们自己也会设法努力逃生的!”

    刘备惊诧而深深感动的扫视着众人,惊疑地说:“你……你们……”

    还未刚说出一半,刘备便紧握双拳,坚决而感动万分的大呼道:“不行!我很感谢大家的好意……但是,光凭你们自己,是绝逃不过敌人毒手的!”

    百姓们都被刘备那爱民如子的豪言壮语、真挚情感所深深感动……突然,航一自马车中站起身来,神情肃穆的低沉地道:“玄德公!百姓们的心意是不容违背的……特别是像现在他们都己觉醒的时候……”

    刘备急急地辩道:“航一先生,可是……”

    未待他叙完,航一便沉沉地续道:“以前,他们是一群只知追随其主君的人,而如今,他们已经凭自己的感觉摸索出一条正确的道路,并开始在努力地去保护它!唯有如此,才能真正的创建一个国家,而一个由百姓们自己振兴的因家,那才是‘正道’啊!”

    刘备闻言,愧疚地道:“航一先生,我……我知道……不过,我不配拥有这些善良的、忠心支持我的百姓们!”

    顿了顿,他悲痛万分地续道:“也正因如此,我才不想让他们白白的牺牲,我不能让他们的宝贵生命因为我葬送掉。”

    说着,刘备一勒马首,倒转过来,策马欲驰后方,想向曹操大军投降!

    航一摇头轻叹道:“唉!真是太固执了!不过,这样也好!这才是百姓们所敬仰的仁君!”

    刘备刚驰出不及五丈,那航一突然如一缕青烟般自车上落到他的背后,那正飞速奔驰的“的卢”马猛然停下。

    刘各一惊,见欲转首看去。航一却倏出右掌,拍在他的后背上。刘备“喔哦”

    一叫大声,便趴伏在马背上,纹丝不动了!张飞见状,随大惊失色的大叫道:“啊!大哥!你……你怎样了?”

    说着,已奔至刘备身旁,见他寂然不动。便双目怒瞪着航一,暴吼道:“你这老头,你将我大哥伤成怎样了?”

    航一苦笑道:“冷静一点,别冲动,他只不过是昏过去了而已。如果,我不这样做的话,他便当真会到曹操那儿去投降的!”

    张飞闻言一愣,随喜滋滋地道:“老先生,多谢你了!刚……刚才,怪我太冲动了,你……你不要生气……”说完,便将刘各自马背上抱到车上。

    航一微笑着道:“好了,你快点带玄德公和天扬逃离这儿吧!”

    说着,他又向车内的龙天扬注视了瞬间,便沉沉地道:“哦……老夫也该离开了……”

    冬梅焦急面低低地道:“前辈!可是天扬他!”

    航一低沉地道:“我能帮上忙的,也只有这些了,在仙界我们也有相当于世俗的严格戒律!因此,剩下的诸事就要看你们了!我虽担心天扬的事……但是,你们还有‘月氏’之女在嘛,所以,我也就放心了!”

    冬梅闻言,脱口惊呼道:“前辈,你说的是月英?”

    航一道完,便冉冉升起,微笑道:“后会有期!宇文绪,你也要完成你的‘使命’哦!”

    宇文绪端坐马上,闻言,咋舌道:“啧……真是多管闲事!”

    冬梅疑惑的呐呐地道:“……‘使命’………!”

    百姓们仰首向天,齐惊呼道:“唔……啊!

    刚刚那位老爷爷他,……他怎么飞上天了?对了,他一定是神仙……”张飞见状,微笑道:“嘿……我对仙人总有一种适应不了的恐惧感,不过……现在,我还是要向这航先生道谢才是!”

    猛然,张飞才想起敌人已快要追到了,忙大声对百姓们道:“好了,各位,大家快撤退吧!身为义弟的我,一定会把玄德大人平安护送到江陵的,你们只管放心吧!还有,不要忘记,你们是比再厉害的武将还要了不起的老百姓!所以,你们一定要活下来!”

    百姓们闻言,齐欢呼起来,神情激昂。先前的恐惧之色,一扫而光,荡然无存。换来的是一张张充满信心的笑容。

    张飞见状,低沉地道:“好了,大家快逃吧!敌人已经离我们不远了!”

    说完,张飞便驾车率同百姓们向前逃奔……就在张飞他们刚起程不久,司马懿便率领“虎豹骑”之人急急赶到他们刚刚所在的地方。

    司马懿与灵虚策马在前。突然,他略带恐惧的深沉地道:“变了!刘备所率逃亡的百姓们的‘气质’改变了,原本大气所传送过来的,是他们那仿佛如丧家之犬般的恐惧害怕的神情。不过,它现在已变成了另一种气质,这气质气壮山河,势不可挡、而且正在风起云涌的快速升腾……”

    顿了顿,司马懿侧首向身旁的灵虚沉沉地道:“灵虚啊!”

    灵虚忙应声道:“大人,有何吩咐?”

    司马懿阴狠狠地续道:“原本我以为可以不必滥杀那些百姓的,但是,现在似乎己行不通了。

    因为,这世上没有任何力量能比团结一致的民众更难对付的了!因此,你们给我狠狠的杀死这些贱民!”

    灵虚忙拱手应道:“遵命!”

    “虎豹骑”众人策马疾驰,向前面的刘备军民喊杀着冲了过去……就这样,三国史上有名的曹军大屠杀事件已经开始了。

    无论百姓们如何拼命逃跑,但,现实总是残酷的:两只脚的速度是比不上四只脚的,没多时,他们就被敌人追上了,在劫难逃。

    而且,在司马懿的命令下,“虎豹骑”的攻击对象是不分男女老幼,一律的残酷暴行。

    虽然,刘军尚有数千名士兵,但在四散逃窜的民众当中,他们己无法形成有利阵形,只能光凭个人的薄力,当然,远不是“虎豹骑”他们的对手,只有节节败退……“虎豹骑”众人所到之处,便是赶尽杀绝。

    于是,哭声、呼救声、惨叫声、马嘶声……响彻云霄。百姓们、士兵们的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其状惨不忍睹……自“虎豹骑”众人追到百姓们之处起,一直至他们的第一名士兵所到之处,已是一条一望无际的“尸路:”

    他们疯狂的砍杀着……一直攻击至刘军的前军,那些无什么抵抗力的军民便四散逃窜,自顾不暇!

    而前军中受刘各所托,保护其家眷的赵云,却只身与敌浴血奋战着!他挥舞着手中长枪,倏刺猛扎,将冲至身前来敌一一杀死、击退。

    他大喝一声,挺枪刺向一名已近身前的“虎豹骑”,“噗”的一声,枪已刺透那士兵的胸膛。

    赵云右手一压枪把,用力一甩,将那尸体甩至正冲向前来的敌人马前。

    赵云趁机转首对身后的那赶车的士兵大声命道:“李良你快赶车带两位夫人和公子从旁边的那条小路逃走,然后,和主公他们汇合。快!快走,这里的敌兵由我来应付!”

    那被称为“李良”的士兵,忙应道:“小的遵命!”言罢,随策马向旁边的小路驰去。

    车内的甘夫人失望的低叹道:“唉!有这么多的敌兵在后紧追不舍,赵将军他能挡得住吗?我们恐怕要不了多久,也会被敌人追上的……”

    糜夫人忙急急的安慰道:“甘夫人,请不要说丧气话,上天……上天一定不会让我们被敌人擒杀的!因为,吉人自有天相,我们绝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这名叫李良的士兵一边安慰着两位夫人,一边策马疾驰而去……“虎豹骑”众人见刘备的两位夫人已从赵云身后的小路上逃走,忙齐抖缰、手挺长枪向赵云这边疾冲过来。

    赵云勒马横枪,如天神般挡在路中央,他怒视着那即将冲来的敌人,大声怒喝道:“来吧,‘虎豹骑’!有我赵子龙在,你们就别想从这儿过去!”

    “虎豹骑”众人蜂拥而至,赵云将手中枪舞成一片枪影,成为一道枪墙挡住了敌人去路。他奋力与敌斯杀着……此时,在离这不远的后面,张飞也正驾着马车,只身与那些追来的“虎豹骑”众人奋力激战着。

    张飞边战边怒骂道:“这些该死的家伙!像苍蝇般一群群的追来,没完没了!

    ”

    说着时,他己刺死一名敌兵,随抽矛转首向车内的冬梅问道:“冬梅!桥还没到吗?”

    冬梅急急应道:“我想就快到了!”

    张飞啐了一口痰,狠狠地道:“这些该死的家伙!硬这样紧紧缠住我们……只要走到了糜竺所说的位于‘长□坡’的‘当阳桥’,我们就有办法抵挡敌兵!”

    顿了顿,张飞扫视着躺在车内的刘备及龙天扬二人,低沉地续道:“不过,话说回来,我又不能叫醒大哥,而现在敌人己如潮水般冲来了,我们要想冲出去,只怕不易。假如……假如天扬他能作战就好了……唉!可是……可是看他现在的情形,似乎还依然没有好转……”

    冬梅正为龙天扬擦着面部的汗水,闻言,亦不禁更伤心,忧虑不己……张飞仍挺矛与“虎豹骑”众人激战着……突然,自他们车旁的丘陵地上驰出一骑,径向张飞这辆马车追来。

    车内的冬梅见那骑已至车旁,随注目一看,不禁脱口惊呼道:“月英姐姐!怎么是你呀?你不是在前阵与两位夫人她们同行的吗?”

    来人正是孔明之妻黄月英。她也来不及答话,忽地从马鞍上腾空而起,恍若一片轻叶般落在车内小虎的身旁。

    张飞听冬梅道月英来了,忙转首后看,不禁惊讶不己,他见月英正自马鞍上腾身落到车内,不禁暗道:“这月英原来竟是深藏不露呀!”

    冬梅亦惊讶地注视着月英,暗惊道:“不会吧……原来她是有如此矫捷身手的人?……”

    只见月英神情焦灼的注视着车板上那伤势毫无好转的龙天扬,随时趴在旁边的小虎轻声说道:“对不起,小虎,能不能请你坐过去一些?我要为你龙哥哥察看伤势!”

    小虎突听月英要为龙天扬察看伤势,心里暗惊道:“哦!太好了!”说着,他便坐到一边,注视着龙天扬。

    月英仔细的为龙天扬察看着伤势,心里暗惊道:“天啊!伤得这么重!没想到他会变得如此衰弱……”

    张飞、冬梅皆神情沉重的注视着黄月英,齐急急问道:“月英,天扬伤得怎么样?要不要紧?”

    只见月英面色凝重并有踌躇之色,但又有更明显的焦灼之形。

    冬梅急问道:“怎么样?月英:天扬他是不是伤得很厉害?”

    月英沉重地点点头,但默默不语。

    张飞转首急问:“月英?那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来救醒天扬呢?”

    月英闻言,为难地道:“办法是有,但我……我却很难去做……不过,天扬公子他中了敌人的幻术而失去了自我……若不尽快将他救出,他就会步入敌人所设的‘破凰’之路,到那时再想将他救出,只怕已晚了……”

    冬梅急切地问:“月英,那你得快点救天扬呀!有什么为难的,说出来听听!

    ”

    月英艰难而羞涩的低声道:“那……那只有让我……让我与他结合,使之恢复体内被‘破凰’所扰的‘天命’之气。并在结……结合之时,再以我那‘月氏之力’中‘传心术’的力量为天扬疗伤,可是,我……”

    张飞、冬梅震惊了,皆暗付:“虽然月英能用其力量为天扬疗伤,让他恢复…

    …可是,若要她与天扬结合,那不意于是要了她的性命,而且,孔明军师若在场,也不见会应允的……这的确难办!”

    忽听冬梅间道:“月英,这个办法对你来说确实行不通,因为,你己于孔明军师结为夫妇了,现在若让你与天扬结合,那怎么也说不过去1你想想还有其它办法没有?”

    月英毫不思索地轻轻摇头……众人皆陷于了沉默之中,突然,月英抬首坚定地道:“事到如今,我也只有如此了……天扬是拥有‘破凰之相’的人,为了救他,我想他也会坚持让我这么决定的!为了大局,我个人的得失己毫不足道……请你们暂时保护我们不要受到敌人的搔扰,因为,我在与之结合时又要全力用‘传心术’的力量……而运起‘传心术’时,不得有外界干扰……所以……”

    冬梅激动地道:“月英,那……那就难为你了!你放心吧,我和张将军会挡住敌人的。”

    说完,她便带着小虎坐在车尾,而她支手执长剑以挡来敌。

    这马车长逾丈五,宽约一丈。因而,冬梅与小虎到车尾边去后,车内显得也很宽敞。

    月英羞赦不已,毕竟是在当着张飞与冬梅之面,光天化日之下赤身**的干那种结合之事是很难去做的。她一咬牙,将躺在车板上的龙天扬的衣服尽数脱去,一丝不挂。

    然后,她也自行宽衣解带,身无一物,那雪白的肌肤,高挺蹦颤的以乳,细腰**,还有那让人魂牵梦移黑浓郁葱的森林泉源。

    她也细细的打量着仍呈昏迷现状的龙天扬,见他面貌英俊,宽肩阔背,胸肌发达,细腰长腿,还有那虽然于此刻呈瘫软状态的“小弟”,由那软弯的枪杆可猜出它真正应战时定是一杆又粗又长,令女人们所心仪的那种长枪,此时,龙天扬那在乎日长袍袭身时也能令她们渴求遐想的身体己无一丝不明的暴露在她面前。

    她细观之后,不禁觉得浑身燥热,口干舌燥,红云满面,呼吸己变得急促起来,酥胸己开始起伏,有些情不自禁了。

    赶车的张飞与车尾的冬梅被她这种欲前的强烈反应影响得有些心动。他们忙定心,以免分神,正巧已有几名敌人到了车旁,他们便全神贯注的迎敌,恐意乱情迷。

    月英的反应愈来愈强烈了,她见敌人已追到车旁,所幸四周的车板甚高,外面的敌人大概看不到他们的春图,为了早些治好天扬,另外她的欲火己升腾得有些控制不住了。

    于是,她将神智不清的龙天扬摆正,现在,就只有靠她来拔弄激起龙天扬的欲火了。因为他神智不清,呈昏迷状态,因而不可能来激起自己……月英偷眼扫视了张飞、冬梅他俩,见他们正忙于应敌,因此,无人看及她。这样她才静心来“拯活”天扬。于是,她便主动骑上天扬的大腿,开始为他搔腋窝,抚阴毛,在阴囊下轻轻的抚划…约莫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后,昏迷的龙天扬己在开始扭动着身子,呼吸己变得急促起来,而“小弟”也在月英全力拢弄下硬了七成。月英见他的“小弟”还未完全硬挺,于是便使出浑身解数,轻抚、轻揉、柔搔……并俯首由其面部直吻到腿根“小弟”处。

    于是同时,随着天扬的反应愈来愈强烈,她的反应更剧烈,更疯狂了……他们那交战的动作,姿势,口中说出的淫声秽语……令人目不能睹,耳不能闻。

    若不是天公作美,他们能在此狂兴交战吗?

    看来是上天“冥冥之中,早有安排。”

    也许交欢有两个时辰了,二人才精疲力竭,方云散雨收,昏睡过去。

    冬梅与张飞杀退了敌人,她骤见他们那暴露无遗的身子时,心里不由一颤,怔了怔,遂含羞将他们穿上衣服。

    可是,她的心潮却汹涌澎湃起来,暗道:“天扬,今天若是我有能力救你,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我的身子贞操全献给你!你知道吗?这也是我所渴求的事,我多么爱恋你呀,你懂我的心吗?

    你可知,你是我见了大哥之后,所喜欢的另一个男人,与你……因为,我太爱你,而我去不敢对你言明爱慕之心,可我又不想……也绝不再像对大哥那样不敢对其吐露,而险些误了我的终身,我一定要得到你,哪怕是作你的情人也好……”

    她这样怔怔地幻想着,沉坠入了爱的漩涡…而此时,龙天扬已感受到了月英那神奇的“传心术”……她觉得……龙天扬觉头部异常闷热,脑里一片黑暗,他不禁在这片黑暗中渐渐明白,醒转……他暗道:“好暗呀,我一直在想,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地方……我还清晰的记得自己受到了敌人的暗术,因而任怒气支配而一发不可收拾……但是,从这儿看来,‘赤飞虎’的暗术也只不过是表面的意念而己……”

    “现在,我明白了……平常的我和失控而疯狂杀人的我,都是属于一体的,而不是两个分开的人,我虽清楚的明白这些,但却无法抹杀这其中的一个。人的心…

    …不,是心的本质,它深得连‘云体风身’之术都到达不了的!因此,我阻止不了怒气,也无法从杀意中逃脱而出!”

    “我那充满杀意的心,无法破茧而出的,还不只是这些而己!因为,‘赤飞虎’暗术我的目的,便是要将我牵进‘破凰’之中,这个会为世界带来破坏与混乱的‘破凰’现在,我若不彻底的斩断这经由‘暗术’而深植心中的‘破凰’,将来,我就算恢复了正常,也有再度失控复发的危险!不过,我光是依靠‘云体风身’的力量,是绝对抑制不了体内的‘破凰’的,因为,‘云体风身’它只对肉身有效,而铲除不了我心中的意念!““因此,我必须得找出一股甚至能超越‘云体风身’的‘内在力量’,否则,就无法由‘破凰’恢复到原来的‘天命’之上了!”

    “我知道那是一股怎样的力量,然而,却不懂得它的使用方法!这感觉就如同置身于书堆里,却不认得书中的文字一般。因此,我需要一点‘指引’!只要有人‘指引’我使用该术的‘力量’………!”

    突然,龙天扬听到脑海里有声音道:“……海自作、思念……”

    他暗惊道:“这……这是‘声音’!蓦地,那刚才一片黑暗的脑海里,现出了一片光……”

    龙天扬暗惊道:“光……那‘声音’变成了光……?这‘声音’是……?原来,它是在指示我‘道路’!听从这‘声音’的指示,让它进入自己的体内,那我就有了一股能克服掉‘破凰’的‘内在力量’了!就这样吧,让我的心由黑暗走向这光明吧:我要彻底的消除掉心中的‘破凰’!”

    想至此,他的脑中忽地一片平静,随即他便猛然睁开双眼,醒了过来。

    月英躺在车板上,微睁双目,刚才她施出“传心术”耗力不少,现在正在运功调息……过了盏茶功夫,她已恢复了功力,便对龙天龙道:“天扬公子,你己醒来了……”

    龙天扬点点头……众人皆惊喜己极的齐注视着龙天扬,小虎更喜不自胜的叫道:“龙大哥!你你醒了?太好了!”

    龙天扬喘了几口气,惊喜而低低地道:“看来……我似乎已经“恢复’了!”

    道罢,他便欲起身站起。黄月英忙扶住他,关心的道:“啊!……你现在还不能动,因为你的身体还处于危险的状态中:”

    龙天扬忙感激地道:“谢谢你,黄夫人!刚才,我脑里‘声音’应该是你的吧?”

    月英点点头,轻轻地道:“是的!不过,‘传心术’毕竟只是心灵表层的‘声音’,它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我借用了尊者的‘文字’力量。”

    不过,还有重要的……冬梅遂将月英为治好他的伤,而不惜献出贞操,与其交合的事,告诉了他。

    龙天扬闻言,感激万分的急急地道:“黄夫人,真的谢谢你!多亏了你,我才能从‘赤飞虎’的暗术中逃脱出来!”

    月英谦虚道:“这没有什么!能救得了你,让我作出什么我都情愿!这事等孔明从夏口回后,我再与其说,我想他若在场,此时,也会督促我这么做的2你别放在心上……”

    龙天扬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唯有用感激的目光看着黄月英,意在向她道谢。

    张飞见天扬已醒,高兴万分,遂一抖缰绳,便向前面不远的“当阳桥”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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