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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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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说道:“关将军,我们当然不是没有报酬的,就将这新野城奉送与他,我想让他们付出相当代价的!”

    众人都谅疑不解的看着孔明……夜色己浓,圆盘似的月亮,已悬挂当空,那皎洁、明亮的光辉洒在池内那平静如镜的水面上,真恍若一面天然生成的铜镜。

    在池边的栏杆上,倚坐着一人,借着明亮的月亮,才看清他就是曾令曹兵闻名丧胆的‘龙之军师’──一龙天扬。

    此时,他怔怔地仰望着悬挂当空的月亮,似有满腹愁哀……忽然,一人走至他身旁,轻轻的问道:“天扬,你一个人在这里赏月吗?”

    龙天扬忙回首看去,见是诸葛孔明不知何时,己来到他身旁。他忙惊道:“孔明军师……”

    孔明手执鹅毛羽扇,抬头看月道:“天扬,我看你自从回到新野后,就常常一个人独处,极少看得见你有笑容。在刚才我们讨论如何迎敌之时,你也没有发言,因此,大家好像都觉得你这些日子来,似有什么心事缠绕着你,让你闷闷不乐。不过,我觉得……”

    孔明说至此,随注视着龙天扬那目光,象是要请他说出来──龙天扬沉思瞬间,便面色沉重的道:”是的!

    我心中是有一些苦恼,─些心事……因为,风翔她现在曹操手中,我要是以刘备军师的身份出现的话,会让她的处境愈来愈难堪是──”

    孔明点点头,沉沉的说:”话是没错,不过,你对主公及我们说你不当军师的理由,就只须这些而已吗?”

    顿了顿,孔明脸色凝重的沉沉说道:”天扬,我记得你从前曾经对我说过,不想和这个乱世有所瓜葛……我想………这才是你真正的理由吧!”

    龙天扬闻言,略微感到有些惊讶,但转瞬即平静地说道:“我果真是无法瞒得了你孔明军师。

    的确,我从前是厌恶在战场上争斗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因为……我知道……知道这个乱世的未来!如果我为了刘备大人而战的话,或许就会改变了历史的原本模样。不过,这一点是我极力想避免的!因此,我要是不依照我所知道的历史,行事的话,便极有可能将凤翔救出。”

    孔明闻言,双目圆睁,大惊失色的注视着龙天扬,惊问道:”你知道未来?天扬,你到底……”

    龙天扬神情肃穆的打断他的话,急急的说道:”孔明军师,请原谅我……因为,天机不可泄露。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

    孔明听他如此说出,也不便再探问了,随便即看着龙天扬,沉沉的说道:“我真是的……竟然没有想到你具有这种能力!照你这么说来,那龙娘娘对乱世的未来也一定了如指掌了,如此一来,无论我再如何运筹帷幄,也无法赢过曹操了。”

    说完,孔明他颓丧的沉默不语……龙天扬见孔明为此事发愁,便平静的朗声说道:“不,凤翔她对《三国志》这些历史不怎么爱好,她应该不太清楚这乱世的未来。而且,我们所学过的《中国古代历史》里并未详细的记载这些内容,所以军师不必担心!”

    孔明闻言,不禁一愕,但转瞬明白了。一颗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他点点头,缓缓地说道:“原来如此!”

    龙天扬注视着孔明,面色凝重的沉沉地说道:“孔明军师,刚才我对你所讲的‘我知道这个乱世的未来’这些话,我想请你不要宣传出去,不要对任何人讲出!

    我相信你能守口如瓶!”

    孔明点点头,毅然应允道:“天扬,你只管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讲的,哦……月亮已经西沉,很晚了。我就不打搅了,你早些歇息吧!”

    二人一起离开池边,各回房休息去了。

    次日,果真如同孔明所说的,驻扎在宛城的讨伐刘备的十万曹军,己准备出征了!

    曹军将士们整齐的排列好队伍,走出城门,然后都井然有序而整齐的列好队,向着城楼上看去,他们在等待……等待曹丞相与龙娘娘,给他们出征前的鼓励和安慰。

    将士们都仰起头,目不转睛的仰望着城楼。

    突然,他们都异口同声的惊呼道:“啊!丞相与龙娘娘走上城楼了!”

    只见曹操与黄凤翔在一群侍从的簇拥下,如众星捧月般的缓缓走到城楼的墙边。曹操威武的扫视着城楼外的大军,神情激昂的不住点头。黄凤翔则面色忧郁的眺望远方,似乎很惆怅,很担忧……将士们见黄凤翔己走到城楼,便此起被伏的高喊道:“龙娘娘,龙娘娘!你这能发出光芒、呼唤神龙的仙子!请赐予我们胜利的庇护吧!让我们能平安的凯旋归来!”

    曹操见此情景,注视着黄凤翔,笑呵呵的说道:“呵阿……看来,士兵们己因前几天荆州降服一事,而对你的恩泽倾倒不己,他们都相信那是因为,有了你的神灵庇佑的缘故,蔡夫人她才不战而降的。”

    黄凤翔心里难受极了,矛盾极了,她觉得有一种欺骗自己的感觉,回荡在脑海里。看着城楼下那些仍在高声大呼着她,请求她赐予庇护的将士们,黄凤翔只觉得心在颤抖……曹操见将士们对黄凤翔这般崇拜,连忙对她说:“龙娘娘,怎么了?

    你不给将士们一个回应吗?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将无法出征的!”

    黄凤翔悲痛而无奈的在心中暗道:“天扬,我心理的防线快崩溃了。你大概不知道吧,这些将士们的眼神……他们那种相信我,需要我的纯真眼神,令我害怕得不由得全身颤抖!面对这么多人对我的信赖……和寄望……我无法背叛他们!请原谅我吧!”

    黄凤翔想至此,面色悲切而无亲的,猛然平伸双手,好象在说:“将士们,出发吧!”

    那等待已久的曹军将士们见此情景,不由得举起手臂,高声振呼不已……然后,那领兵的都督──曹仁将手一挥,大声令道:“出发!”

    十万大军带着满腔必胜的信心,斗志昂扬的向刘备的新野杀来。

    黄凤翔看着那些渐渐远去的曹军身影与身后被马蹄奔踏而起的蔽日尘烟。心里万分惆怅的暗道:“对不起,天扬!即使你来迎接我了,我……我恐怕也无法和这些人分开,我也许……也许离不开这个‘魏国’了。因为,他们那么的相信我,祟拜我,我不能做出……做背叛他们的事来……”

    黄凤翔悲哀万分的怔怔的注视着远方,疑疑的想着……

    【第十三章义士投诚】

    曹操派遣的十万讨伐刘备的大军,在曹仁、曹洪的率领下,浩浩荡荡的向新野杀来。

    在这─卜万大军中,已有猛将许褚率领三千铁甲先锋军越过上次夏候敦所率十万大军在此惨败的博望坡,来到距新野城,仅三十里的鹊尾坡!

    这鹊尾坡地势险要,山高岭突,巨石林立,山道两边,为群山所环抱,地形甚是险恶。

    许褚率领众人正在山道里走着,忽然,前面的两边山坡上,闪出两名兵士,各举着一面青、红色的大旗在来回舞挥。

    骤然,现出─彪人马,也举着青、红色的大旗在猛烈的旋回荡舞。

    许褚见此情景,忙惊诧万分的喝住士兵,停马细看,道:“依他们旗帜上所书的‘刘’字来看,那应该是刘备的军队没错,可是,他们挥舞着奇怪的青、红色的旗帜在干什么呢?”

    许褚低头沉思,忽而又抬眼看去,见那些刘军仍是挥舞着手中的大旗,并未向他们攻来。他不由的纳闷道:“他们这些入在于什么?只是摇旗,而不向我攻击,这……这是……”

    他身旁一名将士凑近身来,低声说道:“许将军,他们会不会是在打什么暗号呢?我看,一定有伏兵。”

    许褚面色惊疑的摇摇头,急急的说:“不知道!不过,对方是曾大败夏候敦将军的孔明,我们还是别轻举妄动的好!”

    顿了顿,许褚侧首对这将士沉沉的说:“在没有摸清他们的意图之前,我们只好暂时在此待命。啊!你快派遣快马将此状况票告给在后军曹仁都督,请都督给我们批示!”

    那将士领命,向曹仁票告去了。

    许褚看着那些仍在摇旗的刘军,不由得怒睁双目,咬牙切齿的恨声说道:“该死的,新野城就近在眼前了,可是,我却得停在这里,不知道这些家伙在搞什么鬼。”

    前面刘军那边仍是在不停的摇旗,除此外,并未有什么其他的举动。

    在上面的山坡上站着两人,那年青英俊,身材高大,顶盔贯甲之人,正是刘备之养子刘封,另一中年人,头扎绸巾,丰神朗韵乃是刘备的内兄一───糜芳谋士。

    二人注视着停驻在对面的曹军,刘封冷笑着说道:“呵……那个许褚一定是以为我们有什么计策或伏兵,而迟迟不敢来犯呢!孔明军师真是厉害,只不过吩咐兵士们摇摇旗而已,就能让敌军裹足不前!”

    他话音未落,身旁的糜芳便敬慕地答道:“当然啦!不过,这也是拜军师上次曾大破夏候悖十万大军的盛名之赐!因为他们上次已吃了大亏,今天还是心有余悸,而不敢贸然向我们进攻的。如此一来,真如军师所言,我们能够暂时拖延一些时间了!因为,从他们先锋军要到曹仁后军去禀告我们这里所布置的情况,这路上还有好几里的路程。

    而且,曹仁所率的十万大军,是绵延在这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走起来也是很慢,等他们见面后,再发觉了我们的真正意图,那时已晚了。真料不到,孔明军师连这些细节问题都考虑得十分周密。”

    刘封面露钦佩之色,侧首向糜芳低沉的说道:“我怎么看孔明军师的外表,也只是像个文人学士,谁能料及他却是一个末卜先知、神机妙算的超凡脱俗之人呢?

    ”

    糜芳也微笑着说道:“这就是,所谓的‘真人不露相’呀!看样子,真如孔明军师所料的,等到许褚他们发现上了当,再进攻这‘鹊尾坡’时,大概要等到近黄昏的时候了!”

    糜芳猜测得没错,当曹仁的指示命令传到许褚这儿时,太阳己经开始西沉了…

    …!

    那探马急急驰至许褚面前,翻身下马,单腿下跪拱手说道:“票告许将军!曹仁都督说,刘军他们‘摇旗’举动,只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己,都督下令让我们立刻向他们进军!”

    许褚闻言,暴睁双目,既惊且怒的大吼道:“什么?他们这是缓兵之计?可恶的孔明!听好,全军立刻进攻──!!”

    众人得令,齐声喊杀着向前面那些刘军冲杀过去。

    许褚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在前。他咬牙切齿的怒道:“你们这些摇旗骗我,该死的刘军看我一口气不把你们踩扁才怪呢!”

    许褚怒气冲冲的率军急迫,追至刚才刘军摇旗的石林边一看,空无一人。

    许褚大惊失色,惊呼道:“啊?这……这些人呢?”。

    众将士都惊诧万分的异口同声说道:“那些刘军怎么都不见了!都……都跑到哪儿啦!”

    许褚正感纳闷,这时驰来一名兵士向他票告道:“将军这两边山上的林子里,我也仔细搜过,没有一个敌人的影子!”

    许褚闻言大惊,额头上也沁出了细微的汗珠,他瞪眼大吼道:“这到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刘军难道都会钻入地下去了不成?走!我们往前搜。”

    他话音刚落,只听见两边山上传来“咚咚”

    的击鼓声及笙、萧等乐器的奏鸣声。

    许褚同众人都不约而同的抬头向两边山顶注目看去,只见闪出无数刘兵,山顶上有一旌旗,旗从中有一把黄罗伞左边的年青书生模样之人正和右边的刘备对坐饮酒,神态甚是治然、惬意。

    许褚见二人谈笑风生,旁若无人似的杯筹交错,举杯畅饮。

    他不禁勃然大怒,咬牙切齿地怒瞪着二人,心里暗道:“这刘备和那年青人竟未将我放在眼里,实在是太狂傲了。对了,那年青人就是孔明吗?管他是不是,先将他二人杀了再说。

    想至此,他恶狠狠地大声;叫道:“那年青的小子,是孔明吧!竟敢在那里逍遥快活的喝酒作乐,太瞧不起我许褚了!来呀,给我攻上山去,将刘备与孔明二人的首级提来见我!”

    曹兵们左手执盾,右手拿刀,如潮水般汹涌地向山上冲去。由于,这山不是太陡,太高,因而,他们很快的便爬到了半山腰,喊杀着冲向刘备与孔明二人。

    此时,二人缓缓站起身来,看着那蜂招而至的曹兵,孔明微笑着点点头。倏地,他一挥右手的鹅毛羽扇……那些早己候命多时的刘军,便将事先准备好的滚木、巨石一齐向冲上来的曹兵推砸下去……曹兵们正使劲向山上爬去,眼看就到了刘备与孔明身前。谁知,刘兵们却将那些庞大的滚木、巨石掖了下来。他们见那滚木、巨石已闪电般滚向自己,皆吓得大惊失色,惊叫不已,急急逃避。

    但为时已晚,那些滚木、巨石如排山倒海之势,翻滚砸下,只听惨啤之声,此起彼伏。那些跑得较慢的曹兵,早已被砸得脑桨进流,成为肉饼…突然,一块大如磨盘的巨石,如滚星般砸向山下的许褚他不禁惊呼:“哇!这石头够大的!”

    口中说着,他却力贯双臂,毫不退缩的向那巨石推去。

    只听他一声大吼,己猛地将那巨石倒推出一丈多远,落在坑里,这巨石重约千斤,却被他从下而上,倒推回去一丈多远,这份力可说是惊世骇俗的。

    许褚拍拍手站定,向山顶上恼怒万分的高喊道:“孔明,这滚木,巨石砸死砸伤了我的兵士,这个馊主意是你出的对不对?”

    孔明朝他冷笑了一声,扫视众曹兵,大声说道:“曹军士兵们,你们听清楚!

    只要有我孔明在,曹操的野心就不可能会实现,你们觉悟吧!”

    许褚怒视着孔明,咬牙切齿的说道:“这……这个该死的孔明!”

    这时,过来一名将士对许褚说道:“将军!

    我们既然爬不上山去,那就绕过山,从背后来个出其不意,攻击他们吧!”

    许褚看着山顶上的孔明,边对将士说道:“不成!这是孔明故意对我们的挑衅,说不定他又有什么诡计,我们现在不要轻举妄动,等曹仁都督来了再定夺!”

    山顶上的孔明看了看那满面惊疑之色的许褚,已知他对自己还有所顾忌,不敢再贸然进攻。

    孔明看看日已坠西,想着曹仁也快要到了,那时,应有许多麻烦了。

    随即对刘备说道:“主公,天色己晚,曹仁他们马上就快赶到了,我们现在就撤退吧!刚才已让曹兵折了不少人马,料想他们现在还不敢追来,我们趁机撤走,一切还照原计划进行。”

    刘军刚刚悄然撤走,曹仁就率领十万大军,来到了鹊尾坡。

    曹仁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那些惨不忍睹的曹兵尸体,忙问许褚是怎么回事?

    许褚慌忙拱手躬身地将战斗的详细经过,细细的叙说了一遍于他听。

    曹仁听完,却没有发怒,只是面色沉重的说道:“喂!原来是这么回事啦!许褚将军,不过,你做的还合我意。因为,在我还没到这儿之前,你按兵不动!可以说是明智这举,不然,躺下的就不止这些人了!可是,话说回来,那孔明还真是招招高明。哦!对了,咱们伤亡多少人呢?”

    许褚愧疚地垂首低低的应道:“回票都督,大约有二百人左右!”

    曹仁缓缓地点点头,略带悲愤地说道:“昭,由于咱们大军从许昌长途跋涉至此,兵马已经疲惫不堪,现在又有了伤兵出现,而且,像刚刚那种小规模的冲突,说不定这是孔明他故意消耗我军战力的计策。所以,我想:我们还是全军出动,一口气攻下新野城,这样比较妥当:许将军,你意下如何?”

    许褚忙拱手作揖,沉沉说道:“就依都督之意吧!”

    曹仁扫神着众人,然后,高声说道:“好,将士们!向新野城出发!”

    十万大军在曹仁的率领下,一路朝着新野城而去。

    不过,与此同时,另外有两条入影,其目的地也同样是新野城。其中一个身材高壮,站起来就如铁塔一般的年青人拉着装了满满桶油的轮车,面露微笑的向前走著。他身后跟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由于人小,可能没走进长路的缘故吧,他不时的用袖擦着那白胖的脸蛋上流下的汗水。

    这拉车的年青人正是一年前被龙天扬打倒在地的那个卖油壶的焦览,他身后的小男孩乃是他弟弟焦小虎。

    这焦览体壮如牛,虽然,走的是崎岖不平的山路,拉着这沉重的轮车,但他却好像没感觉到怎么累似的,依然健步如飞。

    而小虎却渐渐地跟不上了,但他却不肯显出自己走不动的神色来,只是不时的用袖擦着汗水,使劲向前紧紧追着哥哥。

    擦了一把汗,小虎喘着气,急急地问道:“哥哥,新野城离这儿还很远吧?什么时候能走到呢?”

    焦鉴眼中闪现出坚毅而信心百倍的目光大声人见四门大开。曹仁看了看,一挥手说道:“将士们,进城!见着刘备、孔明他们,将他们的首级带来见我!”

    曹兵们喊杀冲进城里,只见城内一片狼藉,凌乱不堪,也未见着刘备军人马及城里的百姓。

    曹仁不禁惊讶万分的呐呐的说道:“这……这到底是怎么了?整个城里竟空无一入!”

    正在这时,奔来一名士兵,他来到曹仁马前,单跪作揖的急急说道:“票告都督,属下等几人城里己四处察看过,空无一人,没见到一个刘兵!”

    曹仁双眉紧皱,呐呐地说道:“没想到这是座空城。该死的孔明!看来,他己知道在新野作战的形势上对他们不利,所以,早就弃城而逃了!

    唱!……我猜:他们一定是转移到樊城一带去了!”

    他话音未落,身旁的许褚急忙说道:“都督,那我们就立刻派兵去追他们。”

    曹仁摆摆手,缓缓而低沉的边思索地说道:“罢了,随便他们去吧!孔明他们布置的无论是摇旗的缓兵之计也好,还是设宴的奇袭也罢,我看那都是为了争取时间,好安全脱身之计。”

    顿了顿,他抬头看了一眼太阳己完全落下山的西方,面色沉重的低沉地说:“天就要黑了,我们要是现在去追击刘军的话,说不定又中了他们的伏兵之计2再说,我们的兵马也已疲惫,在这种情况下,是无法对他们的诡计有机敏反应的!此刻,我们就以新野城为据点,暂时在这里休息一下,养精蓄锐,明天再追击刘备他们,也不迟呀!”

    许褚闻言,面露愧色的说道:“都督果然英明!我这个人哪,就是头脑太简单,说话做事欠周全……”

    曹仁也不应声,稍瞬,转身对身后的一名兵士说道:“传令下去,全军在城里扎营休息:”

    那兵士忙拱手躬身恭敬的应道:“是!都督!”说完,转身离去,下达曹仁的命令去了。

    曹仁看着那兵士离去的身影,心里暗付:“我十万大军明天就定可将孔明他们打败。因为,由于龙娘娘的随军同来,一定使那‘龙之军师’不能毫无顾忌地作战,如此一来,那敌人最厉害的人物就莫过于孔明了,他虽然诡计多端,不过,毕竟是人生又母养的凡人而已。所以,就不足为惧。因为,别忘了我也是众所周知的‘智将’啊!”

    此时,在这城门外紧挨着的大山山顶上,却有一队人马在向这城内登高俯视。

    站在山顶最前面的那位顶盔贯甲,威风凛凛的年青英俊的将军就是赵云赵于龙。他双臂互拢的交叉在胸前,双目注视着城内那些来往熙攘的曹兵,脸上不由的露出了微笑。

    赵云抬头看了看已渐渐黑了下来的天色,道:“喂,天已经快黑了,他们果然如军师所料的见天色已晚,就会留在城里而不派兵来袭,这一切都在孔明军师的预料之中!而且,看来我们那些埋伏在城里的士兵,好像也平安的躲过了他们的搜索,军师这招‘空城计’,表面看来好像真的就是平白地就把这座城给了他们曹兵呢,不过,等一会儿,你们这些人就会知道住进这城里,可不是那么随意的,是付出一定的代价!”

    此时,玄德与孔明在白河一带己摆好了阵势!

    在一座外表看来较其它为大、华丽一些的营帐里。只见刘备、诸葛孔明、张飞等人正在谈论战情。

    三人正谈时,忽然,从外面撩廉走进一名兵士。这兵士单跪拱手,面露喜色的对刘备说道:“禀告主公!曹仁所率的十万大军,果然停留在我们的新野城里了!

    ”

    刘备点点头,让那兵士起身后,欣喜地对孔明说道:“军师看来事情进行的挺顺利的嘛!”

    孔明微笑着应道:“是的,主公!一切的对策。我己安排好了。我己预先在新野城的民家屋顶上堆放了一些易燃的芦苇和柴薪,并泼上了油,那空城,只是‘火攻之计’的布局,到了半夜,那些藏身埋伏在城里的我军将士们,就会一齐点火,那时,城内就会成为汪洋火海了,曹兵们一定死伤累累。因为,北、南、西三城门都用火来防堵,只开着那东门,不过,那里已有待机的子龙将军狙击那些逃窜而出的曹军!”

    刘备笑容满面的微笑着接续道:“而那些躲过子龙逃窜的曹军,又将受到张飞、关羽的截杀,是吧?”

    孔明面色平静的点点头,低沉地说道:“是的!云长将负责由白河上游处,在水路攻击截杀敌军,而翼德则埋伏在博陵渡口,以截击逃到此处的剩余的敌军!”

    孔明话音未落,刘备便高兴地用敬佩的目光注视着他,欣喜的说道:“真不愧是‘卧龙’先生!”.

    孔明忙拱手谦虚的说道:“主公过誉了,孔明愧不敢当!如果天扬公子用他那龙的智慧,一定能想出比我这更好的计策来的!”

    刘备闻言,面容肃沉,缓缓而低低地说:“不过……不过他却不能以军师的身份来与曹兵交战的,因为,‘龙之女’现在还在曹操那边,天扬若是正面与他们交战的话,那‘龙之女’一定会很危险的!”

    孔明也缓缓地点点头,静静地说:“是啊……这次与曹兵交战,让他任军师之职,他无论如何也不肯的原因,我想就在于此。不过,他这也是无可奈何的!”

    刘备沉重的点点头,二人陷于了沉思之中。

    孰不知,此时,他们这营帐边已有一名士兵听完后,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心里想道:“刘备与孔明他们,原来是运用了这些计策来对付曹仁啊!可是,他们也高兴的太早了,没想到被我‘虎豹骑’的宇文绪听到这些秘密了。哼!孔明,你等会就会知道,你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因为,我这就去将这个贵重的‘礼物’送给曹仁都督,到时候,你们就有得乐了!”

    想至此,宇文绪得意的冷哼了一声,径直走到离这营帐有几十米远的一个巨大的包扎得很紧密牢固的竹篮旁,看着竹篮内的人,他不禁傲然的冷冷地说道:“刘备这些人真是好笑,竟然只派一个人在竹篮旁监视我‘虎豹骑’的宇文绪,真是太离谱了!这位仁兄,不好意思!就请你暂时当我的替身吧!因为,要想反制孔明的诡计,最好还是不要让他知道我已经逃掉啦!所以,就暂时委曲你了,我可走了!

    ”

    说完,宇文绪将长剑往肩上一扛,看了那竹篮一眼,转身向河边的高山上奔腾而去。

    原来,自那日‘博望坡’之战时,关羽将宇文绪击伤后,带回新野,一直关在石牢里。可是,由于今天众人离城,因而,将他用一个巨大的竹篮装了起来,带到这里。他见看守他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便趁这士兵没提防之时,将其击昏,然后,换了衣服,将其放到竹篮里,做他的替身。紧接着,他便径直来到刘备的营帐旁,窥听刘备与孔明的谈话,得知秘密后,忙向新野奔去,欲向曹仁票告详情。

    却说焦览与其弟小虎拉着油车,一路紧急奔赶,总算来到新野城城门外。

    小虎看着面前那高高雄伟的城楼,擦了一把汗,急急地对焦览问道;“哥,这前面的城楼可是新野城的?”

    焦览注目看时,见“新野城”三个隶体黑字,豁然写在城门上面,他欣喜的点点头说:“不错,这是新野城!我们总算走到了!走,我们快一点去见‘龙之军师’,天已然黑了。”

    二人满怀信心的高兴地向城门走来。那守卫在城门两边的士兵们都用威严、阴冷的眼神紧紧注视着他们。

    焦览被他们看得有些发窘,他快步向前走出几步,勉强地堆起笑容对他们说道:“不好意思,各位守城的军哥……!”

    还未等他说完,已奔来两人,手执长枪,对着他们,面色冷凶的大声叱喝道:

    “你俩是什么人?”

    焦览忙微笑着,摆摆手说道:“啊!你们……你们别误会,我们不是可疑的人。我叫焦览,不知能否……请你们为我向‘龙之军师’通报一声?

    就说我……”

    他还未说完,那些士兵都惊骇的暴瞪双目,异口同声的惊呼道:“什么?龙…

    …龙之军师?”

    “忽啦”一声,立即围上来十几名曹兵,将他们团团围住,如临大敌般时惊恐地用眼注视、用枪指着焦览他兄弟俩。

    焦览惊疑不解地扫视着众人,急急地说:“你……你们这是干嘛?我和你们的‘龙之军师’可是旧识呀!你们怎么这样用枪对着我呢?”

    他话音未落,便有一名长相凶恶的士兵阴森森地冷笑道:“你这蠢猪,你给我听清楚!现在这座新野城己不是刘备的了,而是我们曹军的!既然你们知道有关‘龙之子’的事,那我就将你们带去见曹仁都督!”

    焦览闻言,大惊失色的惊呼道:“你……你说什么?现在这新野城已经落在你们曹军的手里了?这……”

    小虎慌忙低低的对焦览说:“哥哥!看来,这下可不妙了,我们快逃吧!”

    那曹兵听见了,冷笑着说道:“你们想逃?

    可没那么容易!先看枪吧!”

    说远,那曹兵恶狠狠地猛然向焦览前胸刺来一枪,其势又快又狠。

    焦览待那枪尖己近身前,身子猛地一闪,双手顺势将那枪耳稳稳地抓住了。

    那曹兵惊异的注视着他,嘴唇嗫嚅着。双手用力向后拔撤,但却未拔得动丝毫。

    焦览朝他“嘿嘿”的笑着,双手猛的向上一挑,“啊啊……”的一声惊叫,那士兵被他用枪挑了起来,然后,用力一甩,跌落在二丈开外的地上,疼的“嗽嗽”

    大叫不止。

    那些士兵见此情景,都吓得后退一步,惊恐的注视着他。其中一名士兵呐呐的惊道:“这……这家伙还蛮有一手的……”

    焦览闻言,看着那士兵傲然的说道:“你这人,别看我长得很胖,以为我不灵便。在樊城,我可是人人畏惧三分的好汉!岂有那么容易被你们抓住的道理?”

    小虎看着他兄弟,低低的说:“哥,别逞强了!”

    焦览看了一眼小虎,满不在乎的说道:“没事,哥哥倒要看看这些家伙有什么厉害的!”说着,他将双袖高高抵达起,紧握双拳,扫视着众曹兵。

    忽然,走出一名凶神恶煞般似是的小头目的壮汉,他一推身旁的一名士兵,怒声喝道:“滚开!看我来收拾这狂妄的小子!”

    那士兵被他推的一个趔趄,但仍恭敬的低声说道:“是!伍长!”说完,肃恭的退在一边。

    焦览一见有人向他挑战,并出言不逊。他不由得双目怒瞪着对方,恨齿地大声道:“呸:什么伍长不伍长的,看我照样把你打倒在地,然后大大方方的走给你看!”

    话还在他嘴里打转,可如钵般大的拳头却闪电股击向那伍长的前胸。

    那伍长不慌不忙的待他拳头快要触到他身子之时,猛然一个侧身,避开他这拳。同时右手快逾流星般将焦览的手腕扣住向后用力一扭,左手倏地朝他右肩用力一抓。

    焦览被他这使劲的一扭一抓,顿时疼得“哇”的一声,大叫道:“疼死我了!

    ”

    他想用力挣扎,可那伍长右手用力抓着他的肩头,沉声怒喝道:“小子,你给我老实点!要不然,那个小孩,可就有得受了!”

    焦览忙转首向小虎看去,见小虎已被两个曹兵像擒小鸡般的各抓住两个肩膀,提起来,小虎哭叫着,用力踢弹着双腿。

    焦览惊叫道:“小虎……你……你们这些畜牲,竞将一个小孩子抓住。你们还是人吗?”

    小虎向焦览叫喊着,拼命的反抗着……焦览暴睁双眼,角毗欲裂的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该死的东西,快将我们放开……”

    那名伍长,大声喝道:“给他他们绑起来,带走!”

    过来兵士将他兄弟俩牢牢捆住,在后推操着说道:“喂!快走!走快点!”

    他俩被带到一间破民房的屋檐下,分别被捆绑在两根石柱上。

    这破烂不堪的民房里,这时,地上有块石板突然被缓缓地推起来了。从石板下豁然伸出一颗脑袋来。原来,这破屋子的地下,敢情还有地道,那小心翼翼的爬上来之人,正是令曹兵闻名丧胆,望风而逃的───龙天扬。

    他躲在墙边的窗户下,偷偷向外看着那些正高声怒喝着焦览兄弟俩的曹兵们。

    他注目看向那满面怒色,破口大骂的焦览,模糊中觉得似曾相识,但又一时记不起来。

    沉思片刻,他猛然想起,不禁低声惊呼道:“啊!那……那年青的壮汉,不是曾经被我骑马撞了他的油壶的那个卖油郎吗?他……他怎么会被抓来呢?这事是很蹊跷,设法救他出来,我不能不管他们的死活!”

    想至此,他又悄悄的钻回地道里,向埋伏在那里的刘军急急的说:“你们听好,一切还按原计划进行!我现在得出去─下!”

    说完,便欲转身离去。─名兵士见他神色急慌,以为出了什么意外,忙急问道:“龙之军师,难道我们的行踪被他们发现了吗?”

    龙天扬摆摆手,急急的说道:“没,没有!

    是这样的,我刚才发现了─位我从前认识的人,他被敌人给抓到这儿来了。我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不管他的死话。所以,我要地去将他们救出来。”

    他话音未落,身旁的两名兵士便异口同声的惊呼道:“什么?龙之军师,你要去救人!”

    龙天扬点点头,沉声说道:“喂!因为,我们马上就要用‘火攻’来对付曹兵,但若不将他救出的话,那他不是被我们所害吗?”

    两名士兵都异口同声着急的说:“可!……可是……”

    龙天扬摆摆手,神情安然自若的说:“别担心,你们不用管我,一到半夜,你们就尽管放火烧城吧!我走了!”

    话音末落,他使闪电般奔到了洞口,掀起石板,如狸猫般敏捷的跃上屋顶,注视着下面的那些正用木棍拷打那个卖油郎的曹兵。

    洞口下的两名刘军面面相觑,其中一名身材较高的士兵急急的向他同伴问道:

    “张全,这……这下可怎么办?”

    那被称为张全的兵士苦着脸,无可奈何的答道:“我哪知道!不过……不过,最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像他这样一个身份贵为‘龙之军师’的人,为什么会自愿担任这种放火的任务呢?”

    那身材较高的士兵满面愁苦的说道:“唉!

    算了……我们还是按照龙之军师刚才所说的话,去照办吧!其它的事情,不是像我们这些小兵们所能理解的,所管得着的!走吧!我们去忙吧!”

    .两人带着疑惑与不解的心情,缓缓向洞内走去。

    那伏身在屋顶上的龙天扬借着一名曹兵手上所执的火把发出的若隐若现的昏暗火光看到,那卖油郎被绑在柱子上,给他们打得嘴角己流出一道长长的血痕来。

    龙天扬看着那虽然被打,但仍很坚强的卖油郎,心中不由对他生出一股崇敬的心情。但同时心里也不由得暗付道:“这下可糟了!因为根据历史记载,这招‘空城计’中,应该没有人被俘虏的事件,而今晚却……地出现这个卖油郎被曹兵抓来的奇怪事。这……这也许是我和凤翔的出现,才把历史给逐渐改变了,也说不定,就像徐庶先生的死,也是……追根究底说起来,这卖油郎也是曾和我接触过的人,如果我就这么贸然来救他,而惊动了曹兵,那孔明军师使的‘空城计’万一失败了的话,历史就将会因此而完全改变!如果,我不救他们,这不是枉死了他们吗?”

    龙天扬心情极其矛盾的思索着……此时,那名曹兵伍长一抡手中木棍,又狠狠的向卖油郎左肩抽了一棍,边高声叫道:“小子,你还不快说!别在这儿逞强了,充好汉是要受很多苦头的。说!你不是说过你认识‘龙之子’吗?我要你把‘龙之子’和刘备之间的关系到底有多深,一字不漏的给我详细说来!”

    龙天扬突闻此言,吃惊的注视着那些曹兵,这时才知道他们原来将这卖油郎绑来拷问的目的是想知道他与刘备之间的关系及一些详情。同时,他不由得万分着急地聆听着那卖油郎如何回答。

    那卖油郎一一焦览,听那曹兵伍长如此问他,便怒瞪双目,哼了一口痰“呸!

    ”的大声骂道:“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这种事我怎么可能知道,我也没在他们身边!再说,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这畜生的!因为,我可是崇拜‘龙之军师’才来到这里,想当他部下的!”

    屋脊土伏着的龙天扬骤闻此言,不由得大惊,心里暗道:“不会吧!不过,一年前的那天,他的确是当面恳求我说:‘我认输了,请你让我当你帐下的士兵吧!

    ’但是,他竟真的把当时所说的话当真了。这么说来,他原来是为了找我才到这新野城来的,而被曹兵抓住了:那我……”

    龙天扬心中既是敬佩,又是慌恐……此时,那曹兵伍长见焦览如此说出,他便阴森森的皮笑肉不笑的说:“原来如此!不过,看你这身膘肥体壮的体格,光用这种搔痒似的方法来开导你,看来你也是不会老实招来的!既然如此,那我就换换这个法子来试试!”

    话音未落,他便狞笑着挥出木棍,闪电般使劲捣向焦览的小腹。焦览疼得大声长叫起来,血己顺着嘴角急急的流下额头上已有密密麻麻的豆大汗珠,滚滚而下,他痛苦的喘着气,怒视着那伍长。

    旁边被绑在另一根石柱上的小虎,见此惨状,不由惊怒的大叫道:“哥哥……

    ”

    焦览又吐了一口血,痛苦的应道:“小……小虎!”

    那伍长忽然将他那又小且带着阴险之色的三角眼一转,随便即“嘿嘿……”的阴笑着走微波虎身边,用手中棍一指小虎,狞笑着对焦览说道:“小子,这小孩是你弟弟吧!不过,不知道他是否也能像你一一样,耐得住我这一棍呢?”

    焦览角毗欲裂的怒瞪着那伍长,怒吼道:“你……你这畜牲,给我住手!你敢动我弟弟一根毫毛,我……我就跟你没完。这事与我弟弟没有任何关系,他会来到这儿,只是因为他孤苦伶仃,才跟着我罢了!”

    那家伙将眼一瞪,注视着小虎,恶狠狠地对焦览道:“你别在这儿说大话,你现在能救得了他吗?我也没那些闲工夫听你瞎扯蛋!你快过来救这小鬼崽子吧!”

    话音未落,这家伙便挥起一棍,横扫小虎的左脸颊。只听一声“啪”的脆响,小虎那胖乎乎的白嫩嫩的脸蛋己被油出一道青紫泛血的血痕,“哇”的一口鲜血,己自小虎口中喷出。小虎痛苦的看着兄长。

    伏在屋脊上的龙天扬,见此情急,也不由得低声怒道:“这些该死的东西,竟这般的残忍,连一个不懂事的小孩也不放过,真是一群灭绝人性的禽兽!”

    焦览见弟弟被那家伙打成这样,不怒极吼道:“你……你这畜牲,你竞敢……

    放开我!”他奋力的挣扎着,眼中喷射出仇恨的怒火,那副愤怒的模样,恨不得立刻将那家伙活吞下去。

    那伍长用棍指着小虎的胸口,阴狠狠的对焦览说道:“小子,我告诉你,对小孩子,我一样是不留情的!虽然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但是,只要他敢抵抗,我就照样毫不皱眉的杀了他!这就是战争带来的结果:不和你罗嗦了,你快说,‘龙之子’他到底有何企图,说!”

    焦览痛不欲生的摇摇头,嘶哑地说:“我求你们不要再折磨我弟弟了,他还是一个小孩子。

    ‘龙之军师’我也只是在一年前见过他一面而已,其它的一切事我真的不知道!”

    那蕾兵伍长不信的用眼斜视着焦览,凶恨的说:“哦?我不相信你这些骗人的鬼话!你给我听好:我要是能得知‘龙之子’与刘备他们那些详情,我就能从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队长,晋升到更高地位的官职!”

    说到这里,他面露贪婪之色,恶狠狠的脸孔上竟浮出一片得意的笑容,那神情就象是已当上了什么大官似的傲然得意。好大一会,他才回过神来,又咬牙切齿地恨声吼道:“小子,如果你敢再说你对‘龙之子’他们毫不知情的话,我一定不会饶你的!我绝不会饶你的!”

    焦览惊恐的看着那家伙凶神恶煞的模样,不由摇了摇头。

    那家伙见焦览竟敢真的摇头否认,仿如一头发疯的恶狼一般,瞪着那血红的三角眼,暴喝一声,举起手中木棍,搂头盖脸的向小虎头顶砸下。

    焦览见那木棍己如闪电般砸向他弟弟头顶,忙惊呼道:“啊!不……不要啊!

    ”

    那家伙手中的木棍己差半尺就将砸碎到小虎的头顶了,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之时,突然,有人影如流星般落在那曹兵伍长的身旁,并快迅绝伦地伸出右手抓住他的右腕。

    那曹兵伍长惊讶万分的呐呐地说:“唉?怎……怎么回事?啊!”他只见不知在何时,身旁已有个面貌英俊,英气逼人的少年正伸出他那如铁钳一般的左手,紧紧抓住他的右腕,使他那凌厉威猛无比的砸下之棍,再落不下分毫。同时,只觉得虽然隔有甲胃的手腕处,己被这少年抓得如烙在铜柱般的灼灼生痛,他惊骇无比的注视着这少年,颤声道:“你……你是谁?”

    这曹兵伍长正感惊骇之时,那少年一一龙天扬神情威严且面带怒色的沉声喝道:“你真是那么想知道我的话,那我就告诉你……我就是‘龙之子’──龙天扬!

    ”

    龙天扬话音未落,左手一振一甩已将那家伙凌空甩起三丈远,“砰”的一声,重重地跌落在地,不能动弹了。

    从龙天扬自屋脊上跃下至将这家伙甩落在地众人连他如何跃身至那营兵伍长身边及将他如何制住甩出这一连串的动作,未看得出丝毫。只觉得他们的伍长身旁多了一个人影,还未看出是何模样,便见伍长被人家不知怎么搞的掷在三丈之外,动弹不得:就在这些曹兵正在惊讶之时,龙天扬闪电般将小虎身上所捆绑的绳索,用手劈断。用左手抱住小虎,右手却快得以让常人无法看到的速度分击两名站在柱旁的曹兵。

    两名曹兵被击得倒飞进那破屋厚厚的石墙,竟被他俩撞得正如其人般大的洞。

    两人惨嗥着吐几口鲜血……焦览惊喜的看着龙天扬,似乎已忘了浑身的疼痛,惊讶的说道:“啊!你……你是龙……”

    还未等他说完,龙天扬便幽默地对他说:“虽然己过了这么久,但我今天是来将那日撞破你油壶的钱赔给你的!”

    四边的曹兵惊骇无比的拿着武器战战兢兢的议论著,将龙天扬他们三人围在核心。

    突然,有人在后喝道:“怎么了?你们这些人在吵什么?”

    只见从街西边走来二人,众曹兵忙单跪于地,叩首恭敬的齐呼道:“属下们拜见都督,许将军!”

    这二人正是曹仁与许褚,曹仁向前走出两步,摆摆手说道:“你们都起来吧!

    ”

    说完,他凝目注视着龙天扬、焦览、小虎他们三人。最后他将目光停注在龙天扬身上,端详了一会儿。他突然用手指着龙天扬,圆睁双目,满面惊惶之色的颤声说道:“你……你不就是.‘龙之子’吗?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身后的许褚亦惊讶地呐呐的道:“哦?他就是‘龙之子’?”

    曹仁点点头,低沉地道:“没错!许褚!他就是曾经大败我五万大军的‘龙之子’!”。

    许褚双目紧紧的注视着龙天扬,冷笑一声,沉沉的道:“这小子就是‘龙之子’,这真是太好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我们这次能献给亟相一个最高的的战利品了!”

    龙天扬双手抱着那面色惊恐的小虎,双眼如电般注视着许褚,神情坚定自若的沉声说道:“许褚,你想抓住我送给曹操?不过,你得用真实的本领来擒住我。”

    许褚闻言,冷笑着紧握双拳,缓缓向龙天扬走来。

    此时,在新野城的西门这里,有十几名曹兵手执长枪,神情肃穆的直立在那厚实而高大的城门两侧。

    突然,从远而近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有两名曹兵互相对视一下,佼个眼色,齐齐手执火把,手挺长枪向前走了过去。

    借着火光一看,只见前面正快速走来一位身材高大、神色冷漠、手提长剑的年青人。

    这两名士兵忙端枪对着那离自己所站之处不足三丈的年青人。那位年纪稍长的士兵惊疑而十分小心的一挺手中长枪,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

    站住!快快报上名来!”

    这时,那些守卫在城门两侧的曹兵都蜂拥而来,都大声喝问不止。各挺着手中长枪将这年青人团团围住。

    那年青人阴沉着脸,怒道:“你们这样招呼我,也未免太无情了吧,我可是从白河刘备军营里,一路奔驰回来的。我是自己人!你们这群不懂礼节的家伙!”

    这时,走过来一名似是小头目模样的中年士兵,他向对面的年青人细细打量了一番,惊疑地问道:“自己人?那就报上所属的队名及姓名来?”

    那年青人冷冷地笑道:“昭……!你们这些不识相的笨猪,我就是‘虎豹骑’的宇文绪!先前‘博望坡之战’中,我虽被刘备军队捉住了,不过,现在我已经靠自己的本事逃出来了!你们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可以让路了吧!”

    他话音未落,只见那些士兵不但不让路,反而围得更紧了,个个如临大敌般紧张而惊怒的挺枪指向他,且正一步步地向他缓缓靠近!宇文绪百思不解的怒喝道:

    “你……你们这是干什么?竟敢以枪刀指向‘虎豹骑’的人!”

    话音未落,一名士兵怒骂道:“你这个蠢蛋!我们早就听说那‘虎豹骑’的宇文绪已经战死了!”

    旁边的另一名士兵也恶狠狠的说道:“你这家伙,要撒谎也得撤个高明点的!

    却拿一个战死的死人名字来冒认。我看你一定是和刚刚那个卖油的小子一样,是刘备派来的奸细对吧?”

    宇文绪闻言,勃然大怒。他大声吼道:“你说我已经死了?你们在胡说什么?

    给我统统滚开,我要过去!”

    说完,他便气冲冲的迈脚抬步,向前跨出一步。刚正欲再走,忽有兵士怒喝道:“小子,看来你想反抗是吗!好!老子就成全你!”

    那士兵话还在嘴里打转,双手却挺枪恶狠狠地向宇文绪咽喉刺来,真的是又狠又快。

    宇文绪上身微微一闪,已将那刺来之枪巧妙地躲过。这士兵毫不留情的,欲置他于死地的攻击,令他那本来十分阴沉,冷酷的面孔,更添了几分愤怒与杀气,他怒瞪双目,咬牙切齿的大吼一声道:“你这该死的!”

    话音未落,他手中剑己如闪电般抡起,向那兵士连肩带背的直劈下去。

    一声惨叫,那兵士己被宇文绪,劈为两半,手中紧握的长枪也被齐齐的斩为两截。

    那些士兵们都惊骇不己的看着宇文绪,刹那间都象是一个个泥人般呆若木鸡傻愣愣的站在那里膛目结舌。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杀了他!”闻言众人才回过神,齐挺枪恶狠狠的向他刺来。

    有两名士兵齐端枪刺向他的前胸,宇文绪冷“哼”一声,不退反进的从二人面前跃了过去。可是,他身后却传来两声惨嗥,那两名士兵的前胸已都被刺了个窟窿,鲜血正脉脉地喷涌而出,而两人手上的长枪也被齐刷刷的从中砍断。

    那两兵士痉挛地抽搐了几下,便“轰”地一声,倒地而亡。

    宇文绪瞪着血红的充满杀机的双眼,大吼大声,挥动手中长剑,疯狂地朴向那另外几人,只闻几声金属撞击这声之后,地上便又横七坚八的躺下了七八人的尸体,这些动作仿佛就是在瞬间所完成的。

    还有一名士兵,对!也就是这死去的十几名士兵外,仅存的一名!他看着那些死去的同伴,鲜血还正在流淌的惨状,不由得两腿颤颤,浑身哆嗦着愣在那儿,己忘了逃跑。

    突然,宇文绪已来到他身旁,用剑尖抵在他喉咙处。此时,他才被那冰凉的剑尖所惊醒,见宇文绪正面色明沉的注视着他,他不禁吓得冷汗涔涔,汗珠已自他额上缓缓流下。

    宇文绪将剑尖向他下额一挑,沉声说道:“给我说!是谁说我已经死了的?”

    那士兵吓得脸色惨白的颤声道:“我……我不确切知道是谁:只……只是听一个将军说,是你们‘虎豹骑’的大将军这么说的……”

    字文绪闻言,悚然─惊,脱口惊呼道:“什么?那将军可是司马懿大人吗?”

    那士兵嗫嚅着点点头,沉默不语。

    正在此时,城门内跑出一名士兵来,他边跑边叫道:“喂!你们在吵什么?”

    宇文绪见有人来了,随便挥出一剑,砍在这士兵的头上,这士兵连哼都没哼出一声,便倒地而亡。

    那己快跑到跟前的兵士见状,大惊失色的叫道:“你……你到底想!想干什么?来……”

    “人”字还未说出口,他的前胸己被宇文绪所掷出的长剑贯穿,他一声惨叫挣扎了几下,便“砰”地倒在地上,寂然不动。

    宇文绪走到那士兵尸体旁,抬脚踢了他几下,满面怒容的说:“哼!他们这些该死的蠢猪,说我已经死了。也就是说,就算我被敌人捉住当成了人质而末被杀掉的话,也照样是没有利用的价值了。原来,从那日博望坡之战开始让我保护李典时起,他们就当我是一颗送给关羽的弃石!司马懿,这是你先将我抛弃的,不要怪我以后对你无情!”

    字文绪愤怒地紧握双拳从西门走进城去。

    【第十四章火攻之计】

    许褚紧握双拳,如一尊天神般缓缓地走向龙天扬。蓦地,他将目光移向那躺在地上己死去的伍长身上。

    他惊讶地看了片刻,然后目光如电地射向龙天扬,沉沉地说道:“昭!‘龙之子’,看来你的确是很厉害。我虽然不很喜欢那个伍长,不过,他的武功却很高强,连我也不敢小朗他。但是,看这情形,你似乎是一拳将他打死的。了不起,了不起呀,龙之子!”

    顿了顿,他转身对旁边的一名士兵说道:“喂,你快去将我的青龙朝拿来!”

    那士兵领命而去,不多时,己将一杆又粗又长的沉重大戟扛来了。但是,那兵士己累得气喘吁吁。他走到许褚身旁,双手将青龙朝送到他面前,恭敬的道:“许将军,青龙戟我己拿来了!”

    许褚右手一抄,己将那沉重的青龙朝握在手中,右手连晃,只见漫天戟影己将他整个人完全的遮住,朝声呼啸,戟影挟着罡风如山如海地将地上的尘土叶草卷起,飞扬弥漫。

    骤然,许褚一声大喝,收起青龙戟看着龙天扬,面色凝重的大喝道:“‘龙之子’,来吧!让我许褚见识见识你那‘龙’的神奇力量吧!”

    话音未落,他便陡然闪电般向龙天扬刺出凌厉无比的一朝。

    小虎惊的“啊”的一声大叫起来,龙天扬用手擦了擦他嘴角的血痕,淡淡地说:“小虎,没事的,别害怕,有大哥哥在呢?”

    说完,龙天扬将小虎轻轻放在地上。转身向许褚走去。

    那仍被绑在石柱上的焦览见许褚的青龙戟己向龙天扬刺来了,他不但不怕,反而还向前走了上去。焦览忙惊呼道:“‘龙之军师’,快躲开!”

    许褚的青龙戟己快捷无匹的就要刺到龙天扬的身子。此时,龙天扬忽地举起双手,急急的说:“慢!我有话说:我投降!”

    许褚闻言,忙用力将青龙戟硬生生地撤回,惊疑万分的注视龙天扬,惊悟地道:“龙天扬,你……你说什么?你要……要投降?这……”

    龙天扬微笑着看着他,淡淡地说道:“昭!

    我是向你们投降!因为,毕竟我一个人是不可能对付得了你们这么多人嘛!再说,你们的目的,只不过是要将我活捉到曹操面前去,难道不是这样吗?

    既然如此,我还不如乖乖地就范,省得增添那些无谓的受伤流血的事情!”

    顿了顿,龙天扬用右手食指揉了一下鼻尖,又续道:“不过……我的投降有个条件,就是将这一对兄弟,请你们放了!”

    话音未落,曹仁便惊呼道:“龙之子,你说什么?”

    龙天扬面色沉静地深沉地说:“这兄弟俩并非刘备的手下,不过是普通的百姓而己。如果你还算是率兵打仗的武将的话,就请你放了他们!”

    焦览惊讶地大叫道:“龙之军师,这……怎么可以?我今天就是因为想投靠到你的摩下,能与你并肩作战才到这里来的!事到如今,我怎么可以拍拍屁股就走掉呢?”

    龙天扬钦佩地注视着他,沉沉地说道:“不过,焦览你竞为此而甚至不惜把你弟弟也牵连进去了!你这么做,真是太不值得了!”

    焦览正欲还说,龙天扬忙摆摆手,低沉地道:“好了,焦览!这里就交给我来处理,你快带着弟弟离开这里吧!”

    突然,曹仁冷笑一声,阴森森地说:“很抱歉,龙之子!对于你所提出的条件我不能答应你!

    嘿……你也太小看我了,龙之子!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在耍什么把戏吗?”

    天扬闻言,心中不由一惊,随即注视着他。

    曹仁傲然地捋着颏下的短须,缓缓而低沉地说:“你此刻之所以不愿一战,是因为,你已盘算好了,自己一人无法同时保护得了他们两人,但是,如果我放走了他们,那时,就算你被捉住,也是能凭一己之力,而设法逃出我们的手心。龙之子,你是不是这么预计的?”

    龙天扬闻言,不由微微一惊,心里暗道:“不愧是‘智将’曹仁,不过,他们还是没能看出我在这城里的真正目的!”

    此时,许褚不耐烦的说道:“真是的……曹都督,你就别计较那么多了行不行?真是没事,和‘龙之子’在那儿乱猜!”

    曹仁闻言,不由面露惧色的说道:“许褚?”

    许褚也不理会他,只注视着龙天扬,急急地道:“龙之子,你想不想和老夫一决高下?只要你能打得过我,老夫就成全你的愿望,将他们放走!怎么样?”

    龙天扬不由暗惊道:“这许褚,根据《三国志》里记载,他是魏军之中最厉害的猛将,甚至有人说,他是魏国里唯一有可能……有可能和人称‘万夫莫敌’的关羽和张飞打成平手的厉害武将!

    如此一位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猛将,没想到,如今我竟要与交战,但不知胜败如何?”

    龙天扬心里明白,知道今天若要将焦览兄弟俩救出,就必须要经过许褚这一关。想至此,他便轻声地对小虎说道:“小虎,这里很危险,你快到你哥哥那儿去吧!”

    小虎焦急而担忧地说:“大哥哥,你要和他决斗吗?可是,那个人他身子比你大好多呢!看来好像也比你厉害呀!”

    龙天扬笑笑,低沉地说道:“话是没错,不过,大哥哥我也是不容小觑的!你放心的到你哥哥身边吧!等我打赢了他,再过来抱你!”

    小虎点点头,缓缓地走到焦览身边。

    曹仁见许褚竟然向龙天扬提出了挑战,慌忙走过来,轻声地对许褚说:“你真是的,我们只要捉住那兄弟俩,就可以轻易地制服‘龙之子’呀!

    许褚你难道想自持武功而违背我的命令吗?”

    曹仁说完,怒容满面地怒瞪着许褚。

    许褚神色平静的低沉地说:“都督,你要理解我。我这不是‘自恃’,而是身为武将遇见对手时所产生的共同之处──技痒,而要比试一下。而且,你没注意到吗?都督!‘龙之子’他表面上虽然装做是个平凡无异的少年,但是,从我向他挑战时开始,我就发现他的全身便散发出一股非比寻常的‘气’来!拜托你,请你千万别插手管这件事!

    面对他那样的‘气’势,武人之血岂可毫无反应!!都督!我过去开始向他进招了!”

    未等曹仁开口,他便大踏步走向龙天扬。

    此时,在他们旁边的民房屋顶上,豁然伏有一人,此人正是‘虎豹骑’的宇文绪。他看着地面上即将交手的许褚二人,心里暗喜道:“呵……有好戏看了!我就暂时在这屋顶上,坐山观虎斗吧!”

    只见那许褚一挥手中青龙戟,大声喝道:“龙之子!还犹豫什么,动手吧!”

    龙天扬神情肃穆的沉声说道:“许褚,你可要……遵守我们的诺言!”

    许褚己不耐烦的大怒道:“废话!你当我许褚是那种食言之人吗?少罗嗦,看戟!”

    话音未落,他便一挺手中青龙戟,如怪娇出洞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龙天扬前胸。那青龙戟带着锐耳的破空风声闪电殷己刺到龙天扬胸前。

    龙天扬待那青龙戟己近身前。随便即一晃身子,顿时,便现出一排人影。那刺来的潜厉的戟,便落空了。

    许褚见状,大惊失色的惊呼道:“这……这是武功?竟能幻出这么多人影,躲过我这一排!”

    一旁观战的曹仁也不禁惊的膛目结舌,双目暴睁的大叫一声“啊!”?

    那些围在周围的曹兵见龙天扬施展出这么怪异的身法,都不约而同的惊叫道:

    “这……这是什么仙术?龙之子的身体竟晃个不停!”

    许褚见一刺不成,不禁恼羞成怒,他大喝一声,右腕一振,也抖出千百条朗影分刺龙天扬每个虚实的身影。

    龙天扬见此情形,身子不由晃得更快了!他那如鬼魅般的身影,令人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许褚所刺来的千百戟影又落空了。

    曹兵们齐齐惊呼道:“啊!许褚将军的长戟,还是刺不着龙之子,他使的仙术真的太神妙了!许褚将军看来是很难胜得了龙之子的!”

    此时,龙天扬心里也暗付道:“没想到柳忠的‘柳’术,还真的能在这时派上用场!我只要拖延时间,等稍待一会儿‘火攻’之计开始后,我就有逃出去的机会了。

    许褚仍是疾如闪电的向龙天扬狂狂的连连狠刺。龙天扬依然还是快速绝伦的晃动身子,幻出一片实虚莫辨的身影,避开他那凌厉威猛的朝影。

    一旁观战的曹仁,双目惊诧万分的紧紧注视龙天扬,暗付道:“奇怪!为什么龙之子丝毫不作攻击?而且,还是赤手空拳,不拿任何武器的与许褚对战,难道有这种只‘受’不‘施’的战术吗?”

    许褚一直只攻龙天扬的上身,见久攻不败,心中愈发恼怒。他突地将戟一沉,改刺向龙天扬的双腿而来。

    龙天扬连忙跃起避过,他双腿这么一离地,顿时,那些幻影骤然消失不见了。

    许褚一愕,但随便即醒悟过来,他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龙之子,你的招术,我已经识破了!现在看你还有什么绝技?看戟!”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青龙戟己闪电般直奔龙天扬小腹刺来。来势又疾又狠,令人目不暇接!

    龙天扬悚然一惊,知道‘柳’术己被他识破,随便即向左一跃,试图躲开。谁料,许褚就在那还未来得及闪身之时,手听青龙戟又如流星般横扫向他的腰间。

    龙天扬大惊失色的惊呼道:“啊!他改‘刺’为‘横扫’了!”

    许褚闻言,冷笑一声,低沉的道:“龙之子,这下你再明白了吧!知道我青龙朝的厉害了!因为,戟和枪不同,它不只是可以用来‘刺’,同时也可以用来‘切’!而且,戟的长度恰巧是你那摇摆上身时的招术,最难躲过的!”

    龙天扬闻言,心里暗付:“糟了……许褚他竟瞄准了‘柳’术中最难躲过的脚部的攻击!如此一来,我不论是前后左右,都无处可躲了!这个该死的许褚,看来我只有往上方躲了!”

    想至此,龙天扬蓦地腾空而起,跃起一丈多高,躲过许褚的一记横扫。

    许褚见此情景,高兴地笑道:“龙之子,你果然是往上面躲了!这下我看你还怎么躲?”

    话音未落,许褚手中长戟向地上猛地一击,豁然击出一个大坑,同时,那长戟以令人难以看出的速度,反弹向龙天扬。

    龙天扬身子正欲下落,忽见许褚的长朝己快捷无匹的斩到脚下。他不禁大惊道:“糟了……他这是故意以戟击地,好加快朝的反弹回斩的速度,令我难以躲避!

    ”

    龙天扬见那戟己快斩到他身子了,不由有些慌乱,忙收气又凭空腾来五尺来高。

    许褚冷笑道:“龙之子,没用的,你不必白费那些力气了!在空中,你就施展不了你拿手的功夫了,龙之子,你死定了!”

    龙之子已无力再向上跃起,身子不由得向下急坠,许褚暗喜不己,他倏地将长戟一抽一扫,龙天扬便如断线风筝般被他扫跌在一堆破罐堆上。

    “哗啦啦”一阵脆响,一堆破罐也被他那凌空跌下的身子压成碎片。

    焦览见龙天扬被从空中扫落在地,不由得惊呼道:“糟了!‘龙之子’!你怎么样啊?

    曹兵们都欢呼起来,惊喜地异口同声地说:“好啊!许将军果然英勇无敌,将那拥有‘龙’的力量的龙之子都打败了!太好了!”

    龙天扬被摔得嘴角己溢出血来,他用手擦了一下。恨声地说:“该死的许褚!

    ”挣扎着试图想站起来。

    许褚冷冷的对他说道:“龙天扬,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杀了你的,只不过想让你断几根肋骨而己,怎么样?这痛苦的滋味是不好受吧!”

    龙天扬咬着牙,怒瞪着许褚,默不作声。

    那伏在屋顶上的宇文绪见此情景,不由惊讶而失望的暗付道:“天啊!这边柳忠都远不是他对手的龙之子,现在与许褚比起来,竟然会输!这真是让人难以相信!”

    突然,他看到城北门那边的房顶上已有火光,并越来越旺,而且还夹杂着人喊马嘶声。

    不多时,北门那边己成了一片汪洋火海了。

    宇文绪注视着那熊熊燃烧的火海,口中低低地说道:“烧起来了!终于烧起来了!孔明的计策终于实现了!”

    北门这边此时己全被一片火海所覆盖,曹兵们惊叫着四处乱窜,互相撞跌,互相践踏。

    突然,闪出一条人影,她正是埋伏在城里的冬梅。她腾身而起,挥出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一名曹兵的胸膛。

    那名曹兵正丢魂般地只顾逃命,一直到冬梅将剑插穿她的胸膛,他还未看清对方是如何刺入他胸膛的,闷哼了一声,便倒地而亡。

    又有几名曹兵急惶惶如丧家之犬般的惊叫着向这边逃来,突然,他们面前已站着一位十分美丽的少女,不过,这少女娇艳如花的粉面上却是阴冷如冰的神色。

    这几名曹兵刹那间,竟被她那气势凌人的气魄所震住了,都傻愣愣的呆若木鸡的站着不动。忽而,少女闪电般的挥剑向前面的两名曹兵砍到。这两人还未回过神,便已成为无头鬼了。另外几名曹兵已被她这凶狠的举动,所惊醒了,忙大喝一声,齐齐挺枪向她刺来。

    这少女正是冬梅,她冷笑一声,身子已腾空而起,然后,头下脚上的挥剑舞起一片剑山罩向众人,只听“叶……”几声利器穿破皮肉的异响后,那儿名曹兵便如喝醉了酒般,踉跄着身子,然后几乎是在同时,“砰”地倒地,寂然不动。

    此时,走过来几名手执火箭,拉弓欲射的刘军。冬梅对他们低沉地令道:“你们快去在城门四周全都点上火!”

    这几名兵士忙恭敬的应道:“是!冬梅小姐!”说完,便转身向城门四周奔去,不多时,己将四周全都点着了。

    冬梅看着那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的烈火,不由担忧的喃喃自语道:“不知道天扬那边的南门是否也进行得很顺利呢?”

    想至此,她焦急的向龙天扬所在的南门奔去。

    那伏在屋顶上的宇文绪见四面火起,浓浓滚滚,火光冲天,心里不由暗付:“哦……南、北、西三处的城门附近,全都被点着了。我……我要怎么办?难道我要将孔明所布施设下的计策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于曹仁吗?”

    正在他想着之时,突然感觉到周围有些异样。宇文绪暗惊道:“奇怪……我怎么突然感觉到周围有一股巨大的压迫感呢?”

    只见龙天扬面色威凛地自碎罐片中缓缓地站起身来,双拳紧握,双目怒瞪着许褚。

    许褚见龙天扬已站起身来,他不由得暗惊道:“这龙之子真是太厉害了,我明明用戟扫在他腰问,按理说,应该被扫断几根肋骨才对呀!可是,看他现在好像一点事也没有,难道……难道他能自己在这短暂的时间内,将肋骨接好?这不可能的!”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龙天扬,见龙天扬正用那两道如电般的目光瞪着他,只觉得龙天扬浑身透露出一股慑人的压迫感。许褚不禁暗惊道:“怎……怎么搞的?龙之子身上的‘气’在突然间急速的增强了许多,这是怎么回事?”

    在旁观战的曹仁亦暗惊道:“连……连我都感受到了……这种让人颤抖的巨大压迫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被绑在柱子上的焦览惊讶万分的注视着龙天扬呐呐的道:“这……这会不会才是真正的龙的力量的预兆。”

    龙天扬心里也不由暗道:“我感受到了这种受火焰燃烧的大气之热,以及那经由‘云体风身’之术炼出来的‘五感’告诉我,‘火攻之计’已经开始了。若再待下去己无益,干脆就用‘云体风身’来与许褚一决胜负吧!然后,再带着焦览他兄弟俩离开这里!”

    想至此,龙天扬大踏步向许褚走了过来,在离他有一丈许的地方停下,捡开架势,他神情冷沉的注视着许褚全然是一付不甘心的坚强模样。

    许褚怒瞪双目,咬牙切齿地恨声道:“龙之子,就凭你已受伤之身还想逞强:

    既然如此,那我就再让你尝尝青龙戟的厉害!”

    话音未落,许褚便闪电般恶狠狠的刺出一戟,那戟呼啸着,挟着锐耳的破空风声,直奔龙天扬前胸而来。

    龙天扬紧盯着那似一条怪蟒般灵捷威猛的青龙朗,己刺到胸前,忙将身子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顺手抓住朝身。

    许褚骤然大惊,满面骇极之色的瞪着龙天扬,他颤声道:“什么?这……这不可能!你竟然能单手就抓住了我的青龙朝!不……不,这不是事实!!”

    曹仁见状,不由惊呆了,好半天,才哆嗦着道:“不会的!许褚可是……可是我们曹军中最厉害的猛将,龙之子他绝……绝不可能以单手轻轻松松地就抓住了他的青龙朝,不……”

    龙天扬面色冷漠的注视着那满面惊骇之色的许褚。许褚忙用力将朝往回急抽,却末抽*动丝毫,龙天扬冷笑一声,右手一使劲,竞将那戟折弯如弓了!他沉沉的对许褚说道:“许褚!这就是‘云体风身’之术!所谓‘云体’,就是由人的脑部发出意念,然后传达给体内所有的神经,以操纵如肌肉之间的伸缩等,平常没有知觉的身体内部。藉此它能将人平常无法发挥的超人的潜在能力,发挥到最大的极限!

    ‘风身’则是藉由‘气’的流动,使该潜在能力,能有加倍功效的发挥。这就是‘云体风身’也就是‘仙气功’!”

    旁边的曹仁闻言,不由双目暴睁,惊得大张巨口,脱口惊呼道:“什么?‘仙气’?难道不成你说的是那只有仙人,才会的‘神仙术’?”

    正在此时,从北门那边慌慌张张的跑来一名士兵,边跑边惊叫道:“都督,不好了!”

    曹仁忙回过头来,吃惊的扫视着那士兵,那士兵喘着粗气,急急地说:“票告都督,城内的各处都窜起了火苗,并以极为惊人之势漫延开来……请都督定夺……

    !”

    还未等他说完,曹仁便惊问道:“什么?城内已有火苗?”他边说边抬头四处扫视,不由惊得大叫一声“啊!”

    只见四面八方都是浓烟滚滚、火光冲天……他惊得膛目结舌,嗫嚅着颤动着双唇,说不出话来。汗珠已顷着他的额头直流到颔下。

    汗水已迷糊了他的双眼,他手擦了一下似有所悟的喃喃地道:“这……这是敌人的‘火攻’之计!龙之子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这不证实了他在这城里早己设下了这些诡计来让我们上当吗?该死的龙之子!可是,没想到,我竟然会到现在才发觉!”

    一股似被戏弄的怒意,快速的涌上他的心头,曹仁咬牙切齿的对身旁的士兵喝道:“喂!你们还在这时发什么呆?快把那兄弟俩抓起来!”

    话音未落,即奔过去几名如狼似虎的兵士,用枪架在焦览与小虎的颈脖上。’龙天扬大惊失色的看着焦览兄弟俩。许褚趁他分神之际,才倏地将青龙戟抽了回来。

    曹仁铁青着脸,瞪着龙天扬,穷凶极恶的怒吼道:“龙之子!你的一切见不得人的鬼把戏也该收场了!乖乖地束手就擒吧,否则,我就杀了那对兄弟!”

    还未等龙天扬答话,许褚已着急的怒道:“什么?曹都督!我不是请你别插手这件事吗?”

    曹仁摇摇头,低沉地说:‘很遗憾,许将军!我们已是刻不容缓了,现在形势很糟糕,大火已经越烧越旺,我们得分秒必争的赶快解决这件事。所以,己没有时间让你去做主张了!”

    许褚急急地道:“都督!是……!”

    他正说道,突然,从他上面的屋子顶上飞身落下一人那人手执长剑,闪电般挥向那用枪架在焦览兄弟脖子上的两名曹兵。

    只见剑光一闪,两名曹兵同时一声惨叫,喉问鲜血喷射而出,抽搐了几下,便“轰”地倒地,寂然不动。

    这人便是伏在屋顶上多时的宇文绪,他挥剑杀死两名曹兵,似乎还不解恨,扫视着那些欲扑上身来的曹兵,他大喝一声,先发制人。舞起一片剑网,罩向众曹兵。

    只闻惨嗥声不绝于耳,这十几名曹兵,转眼间便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死去。还有一名手捂胸口,痛苦万分的曹兵,踉跄着身子,惊恐失魂般的瞪大双眼,嗫嚅着……吐了几口鲜血,然后,一头栽倒在曹仁脚下。

    此时,曹仁惊恐万状的扫视着来人,又看了看身前那名刚才惨死士兵。他惊怒的叫道:“你……你是什么人?”

    来人将剑上的血用手擦拭了一下,然后猛然一抖,将宝剑身上的血渍尽数抖掉。他瞥了一眼曹仁,淡淡地答道:“我叫宇文绪!只不过,我在你们这些人眼中看来,好像已经是一个早己死去的人了!”

    龙天扬闻言,心中暗惊道:“咦!这人不是被关羽将军所擒的那个‘虎豹骑’的宇文绪吗?他为什么会在此时出现在这里?”

    曹仁怒气冲冲的用手指向宇文绪,怒喝道:“你!你在这儿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我不懂你的意思!莫非也是刘备的手下?”

    宇文绪用剑尖在地上的石块上重重地敲了一下,随即使发出一声轻脆悦耳的金属与石块“咚”

    的撞击声。然后,他缓缓而冷沉的说道:“你错了,曹都督!我不是刘备的手下,我只是不允许你这种以人质做要胁的丢人做法,而沾污了这场武人之争!”

    顿了顿,他又侧向惊愕迷惘的许褚淡淡地说道:“许将军!怎么样?我想你也不想这场与龙之子的精彩激烈的比赛,被人泼了冷水吧?”

    许褚闻言,已知宇文绪是在给他勇力与力量,随高兴地说道:“年青人,多谢了!”

    宇文绪淡谈一笑道:“别客气!我只是看不顺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狐假虎威的老家伙的发号施令而己!”

    曹仁被他这不明不暗的话,气得吹胡子瞪眼,闷哼连连。但也无可奈何,只是怒瞪着宇文绪。

    宇文绪冷笑一声,又转身对龙天扬朗声说道:“龙之子!你放心的和许褚交手吧!我会替你保护这兄弟俩的!”

    龙天扬闻言,略感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随便即便放心的说道:“那我就多谢你的好意了!”

    刚才,龙天扬乍听字文绪如此说出。便以为他是有所企图的。因为,宇文绪从前是‘虎豹骑’的人啦,但见他对曹仁似是不屑一顾,好象无帮他之意。转念一想,而且,宇文绪说的如果不是真话,那他眼前也无法救得了焦览兄弟俩,所以,他推测到宇文绪是真心的!

    宇文绪见龙天扬竞信任他,丝毫不起疑心,心里不由暗付:“这小鬼确实有眼光,能看透我不是说假诈骗,真不愧是‘龙之子’!”

    此时,龙天扬与许褚己凝视对峙着。

    许褚‘嘿嘿’的冷笑道:“龙之子,我要一口气收拾掉你!”

    龙天扬冷冷而低沉的道:“求之不得!”

    许褚闻言,气得怒目龇牙的闷吼着“昭”了一声,他也不言语,恶狠狠地陡然向龙天扬快捷无比的刺出一戟。

    龙天扬见许褚刺出他几乎是全力的戟,心头不由一凛,见那戟已挟着猛烈的是风朴面而至,忙冷“哼”一声,如鬼魅般一闪身,避开许褚欲刺向他咽喉之戟。

    他见许褚竟对他痛下杀手,下手竟是这般狠绝,心中不由愤怒不已,随在避戟的同时,亦用令人目不暇接的速度反向许褚冲来。

    许褚不禁大惊失色,膛目结舌。暗惊道:“这龙之子的身法竟然……竟然如此之快!他竟能一面向着我冲过来,一面躲过我的长戟。这招术跟他先前所使的完全不同!这……这到底是什么异术?”

    龙天扬见他神情惊惶,随冷没地道:“这就叫做‘实拳’!也就是‘云体风身’的奥义所在!仙气发劲!”

    龙天扬在大声说出“仙气发劲”这四字的同时,右拳已圈起一股“强气”以流星般的速度,攻向许褚的小腹!

    许褚大叫一声,身子疾向后倒。

    许褚被击得疼入心脾,手中的长朝“当啷”

    一声坠落在地。他紧咬钢牙,但还是不禁被那宛若挖心般的疼痛,疼得大叫一声“啊──!”

    不知是出于求生的本能,还是被激怒的心情的驱使,他一眼瞥见龙天扬那无可防护的面部,忙趁龙天扬右拳还未抽回的这间不容发的一瞬间,猛地用右肘揭向龙天扬的左脸。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一声大叫,各向两边同时如断线的风筝般倒跌在地。

    两人都惊讶万分的注视着对方,每人的嘴角都在缓缓地流出了鲜血。

    一旁观战的曹仁见状,不禁脱口惊呼道:“啊!他……他们战成平手了!”

    焦览用力挣动着身上的绳索,吃惊的注视着地上正吃力地挣扎着试图站起来的的龙天扬,担心的急呼道:“龙之子──!”

    守护在焦览身旁的宇文绪见此情景,暗惊道:“好厉害的许褚,真不愧是魏国第一猛将!真没想到,他在被击中小腹的情况下,还能出手用肘捣中处于无法防备状态下的龙之子,真是了不起!”

    曹仁见龙天扬在努力挣扎着欲站起身来,忙对兵士们命道:“快……快趁他还没站起来之时,你们给我将他抓起来!还有,将这宇文绪他们三人也给我抓住。”

    他话音未落,立刻向龙天扬这边奔来几名手执长枪,如狼似虎的曹兵……同时,焦览这边也奔来十几名曹兵,个个如凶神恶煞般的用枪指向他们。

    宇文绪见曹兵们已逼近身前,随向后退了一步,退至焦览身旁。

    一名大胡子士兵大声对他说道:“小子,你想逃?告诉你,打消这个念头吧!

    ”

    说着,他们又逼近了两步,那长枪已只有尺许远,就要刺到宇文绪、焦览他们三人身上了。

    宇文绪阴冷的面孔,登时变得杀气腾腾。他怒瞪着已靠身前的曹兵,用眼角的余光斜膘了一眼焦览,冷冷而低低地道:“你这胖子,如果要想救你弟弟出去,此时,就要和我并肩作战!”

    焦览轻啐一口痰,气恼的说:“呸!你刚才叫我什么?胖子!你这种出言不逊,自以为是的口

    气,我听得很不顺耳。不过,眼前也只有那样做了!对了,你先用剑给我身上的绳索割断,我才能动手呀!”

    宇文绪见最前面的两名曹兵,已恶狠狠挺枪刺来,忙大喝一声,挥剑将他们的枪头削掉,同时分刺二人前胸。

    那二人见自己的长枪被削断,还未回过神来,突觉眼前白光一闪,胸口已被那凌厉威猛的长剑所洞穿。两人几乎是同时惨叫一声,便倒地而亡。

    宇文绪趁他惊骇发愣之际,一转身,挥剑将捆住焦览的绳索砍断。

    正在他还未回身之时,己又有一名兵士狂傲的说道:“哼!就凭你们两人,也想逃出去吗?简直是做梦!看枪吧!”

    那士兵话音末落,己抖手向宇文绪后腰恶狠狠地刺出一枪。

    宇文绪待那枪尖将近后腰之时,才倏地向左斜掠一步,右手却象长了眼睛般地准确快捷无比的砍向那士兵的脖颈。

    只见寒光一闪,那兵士还未叫出声来,那头颅便平空飞出二丈之外,“咚”的一声滚落在地。

    那剩下的身子脖颈上鲜血进溅,那拿枪的右手,骤然松开,身子与枪同时“砰”一声跌落在尘埃里。

    宇文绪连看也未看一眼那倒地尸体,面色仍然冷峻,他冷冷地道:“你们这些狗东西,不要小看‘虎豹骑’!说实话我还没将你们放在眼里!”

    而他旁边的焦览也是不弱,两名狂扑而来的曹兵,挺枪向他腰腹疾刺而来。他一声大喝,骤然张开双臂,将那两杆枪紧紧夹住,然后双手紧握枪身,猛然向前一抛,却将那枪倒转了头,倒刺那二人。

    两人一声惨嗥,每人的胸腹问己被自己的长枪所刺穿,那枪还在颤个不停。抽搐了几下,二人便重重的倒在地上。

    焦览看了看那倒在地上的两具尸体,然后,紧握那钵般的双拳,朗声说道:“你们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呀!告诉你们我也是不容小觑的!我虽然笨,但力气可不输人!”

    曹兵们见二人如此勇猛骠悍,一时之间倒吓得颤抖着,不敢贸然上前。

    小虎看着哥哥,急急地道:“哥,你再别吹了!你看那‘龙之子’大哥哥现在伤得不轻,很危险!那些坏蛋已将他围起来啦!你要救救他!”

    焦览被小虎这么一说,猛然记起那些曹兵也是在围攻他三人之时,有好几名也跑向龙之军师那边去了。他担心的向龙天扬注目看去,见此刻曹兵己将他团团围住,可能是慑于他刚才与许褚比武时的神勇气概和高超入圣的武功,而不敢贸然动手。

    焦览惊骇的大呼道:“啊!龙之子……!”

    宇文绪见龙天扬被从曹兵围在核心,不禁焦忧不已,暗付:“如果……如果现在龙之子要是让他们抓住了,那形势对我们这几个将是很不利的!”

    突然,自他们旁边的屋顶上如旋风般飞下一人,她头下脚上的向围在龙天扬周围的那些曹兵俯冲而下,手中剑舞起一片寒光泛泛的剑网罩向众人。

    这些曹兵只见头顶上空有团眩目的白光如虹般迅疾而下,还未看清是是怎么回事时,便有三人的头颅被绞飞向天。

    士兵们忙舍了龙天扬,齐围向她。只见这少女,娇叱一声,幻起一片剑影,向着奔近身旁的二名士兵疾刺,只听“噗噗”两声利剑刺透皮肉的特殊声响后,紧接着便是两声惨啤,那二人手捂前胸,抽搐了几下,一头栽倒在地,鲜血还从那剑洞里泅泅流出。

    这少女正是刚刚从北门赶来的冬梅。刚和那些伏兵赶到屋顶上,便见龙天扬身处危难之中,她忙跃身来助龙天扬脱围。

    龙天扬见有人来救他,忙用手揉了揉那昏痛的头部,抬起来欲看是谁。

    冬梅撇下长剑,忙弯腰至龙天扬身旁,见龙天扬嘴角正在缓缓流血,左脸颊一片青肿,忙关切的急急地问道:“天扬,你到底发生什么事?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

    龙天扬闻言,忙抬起头,注视着她,惊喜的叫道:“啊!冬……冬梅!”

    此时旁边的曹仁向冬梅扫视了片刻,才惊问道:“昭?你……你不是那单福的妹妹吗?你怎么会到这……这儿啦!”

    冬梅闻言,从地上拾起长剑,缓缓地站了起来,怒视着曹仁,冷冷地道:“好久不见了,曹仁!你那一张丑陋的脸,一点也没变嘛!”

    曹仁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怒道:“哼!臭丫头,你休逞口舌之利!今天,你是不是又想来和老夫一决高下了?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冬梅双眼喷射出仇恨的怒火,她恨恨的道:“没错!现在,也许是我替哥哥报仇的大好机会,不过,我现在有比报仇更重要的事,那就是把天扬救出这里!”

    龙天扬闻言,感激的注视着她,轻呼道:“冬梅……!”

    曹仁一听冬梅竟是为救龙天扬而来的,忙勃然大怒道:“来人!把这臭丫头给我宰了!将‘龙之子’抓起来!”

    曹兵们忙蜂拥着向他们俩挺枪奔来,来势气势汹汹,势不可挡。

    冬梅向后退了一步,冷笑着一举手中长剑,高声喊道:“兵士们,给我狠狠地射!”

    话音未落,只见两旁的屋顶上,豁然现出许多拉弓拈火箭的刘军,只听“哩…

    …!”一阵破空的锐器挟风之声,响成一片,那箭如雨如蝗般密集地向那即将奔近冬梅小姐身旁的曹兵射去。

    “啊……呀……”惨叫之声不绝于耳,那射来的火箭,一射中那些士兵,即将其衣服燃着,他们惨叫着,奔跑着,翻滚着……曹仁见状大惊道:“什么?这城里竞还有这么多刘备的兵士?看来他们是先前早就安排好的!”

    焦览见刘军们射下雨点般的火箭,他喃喃的道:“火箭……火箭!啊,对了!

    小虎,跟我来!

    我突然想到一个救龙军师的好办法了!”

    说着,他拉起小虎就朝那被曹兵丢在墙角的油车走去。小虎惊讶不解的问道:

    “哥哥,干什么?”

    他一把推开一名曹兵,快步向油车跑去,来到油车旁,他“嘿嘿”笑道:“这回有你们这些家伙乐的了!”

    他弯腰用手托起两个大油壶,看了看那一群身插火箭,正欲逃窜的曹兵,随即大喝一声,将两手上的油壶凌空抛向他们。

    “哗啦”一声巨响,那两只油壶,坠地破碎了,那油流了一地。火遇上油,立刻快速的熊熊蔓延燃烧起来。倾刻间,那些曹兵与地上的火光连成一片,凄厉的惨嚎声,叫骂声,惊叫声,烈火燃烧时“□□啪啪”的风声……交织成一首悲惨的交响曲。

    曹仁见焦览还在继续扔出油壶,所扔到之处立刻浓烟滚滚,火势骤起,不禁怒骂道:“你……你这该死的臭小子!竟……竟然还在泼油!”

    焦览朝曹仁一瞪眼,得意的一挥拳头说道:“嘿!怎么样?你这个老乌龟,小爷的办法不差吧!如此一来,看你还怎么将我们抓住了!”

    宇文绪见状,不禁露出了笑容,呐呐地道:“呵!看来,这大胖子的脑瓜子并不是很笨嘛!他竟然知道用油来攻击他们!”

    此时,从北门那边慌慌张张的跑来一名曹兵,他离曹仁所站之处还有几丈远时,就颤声道:“曹都督!不好了!”

    曹仁一惊,忙转身注视着这名兵士,沉沉的喝道:“什么事?慢慢说来?”

    那兵士恭敬的拱手躬身道:“都督!城内现在已经成为一片汪洋火海了,有很多士兵被火给烧死了!而且,北、南、西三处的城门也成了火墙。

    城内的士兵因为无处可逃,已经陷入一片混乱了!……请都督定夺!”

    还未等那士兵说完,曹仁己气得暴跳如雷的怒吼道:“该死的!没想到火势竟蔓延得如此迅速”

    突然,他将话停住了,他惊恐的看着面前,惊惶的低呼道:“啊!你……”

    原来,龙天扬已威武冷峻的站在他的对面。

    龙天扬注视着他,冷沉的说:“不好意思,曹仁将军!我要向你说一声,我们告辞了!”

    曹仁愣了愣,思索了一下,向己迈步欲走的龙天扬沉沉地道:“慢……慢着,龙之子!你……你为什么要站在刘备那边?难道……难道你想抛弃你的伴侣──龙娘娘吗?难道你就这样想和丞相作对到底吗?”

    龙天扬闻言,止住了脚步,沉痛的低低的说:“你说我……说我抛弃了风翔是吗?我和风翔从小就一直在一起学习、玩耍……不管在任何时候,不论在何地,对我而言,能陪在凤翔她身旁,那是一件多么重要……多么重要的事。你根本不知道这些,你也不理解我,你更不知道我为什么不能去救风翔的原因。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在那里胡言乱语!”

    说到最后,龙天扬木禁瞪着血红的双眼,神情激昂的大声咆哮起来!那神情恍若是一头发怒的雄狮在虎视着旁边的猎物,那慑人的魄力不禁让人感到肌肉在收缩,那令人震耳欲聋的声音让人感到浑身都在抽搐不停!

    曹仁被龙天扬这令人震骇不己的神情、魄力和声音所惊呆了,他睁大了瞳孔,膛目结舌,浑身颤抖的注视着龙天扬。

    那刚刚从地上站起来的许褚见龙天扬如此模样,不禁惊呼道:“什么!他这是什么气魄?!”

    心里暗惊道:“龙之子现在的这种气质,是非常骇人的‘杀气’,刚刚他和我交手时,散发出的还只是斗气而不是杀气呀!怎么他转眼之间,就有这么强猛的杀气呢?”

    站在龙天扬身旁的冬梅,也不禁暗道:“天扬他……没想到他竟会如此呐喊出他心中对凤翔无比眷恋,万分思念,情比海深的感情。不过,他的神色好吓人呀!

    啊!怎么搞的?我的胸口突然之间会紧缩在一起?这难道是……是天扬身上所透露出的气吗?真不可思议!”

    突然,许褚微笑着敬佩的对龙天扬说道:“呵……不愧是‘龙之子’!”

    龙天扬突闻此言,不由怔怔地惊疑地注视着他。

    许褚低沉地道:“龙娘娘在得知你还活着时,脸上的表情就如同你刚才一样,真情流露、万分激动,失去了昔日的平静!”

    龙天扬闻言,忙急急的惊呼道:“凤翔她………!?”

    许褚又接续道:“刚才,我虽说为了丞相,要把你抓回去交给他,其实,假如能带你到龙娘娘面前,那就能看见龙娘娘开怀的笑容了,那才是我所最想要的赏赐!”

    龙天扬惊讶着说道:“原来如此,所以,你与我比武时,是用戟身扫我腰的,手下留情了!假如,当时你是用戟前的月牙刀刃的部分斩击我的话,那么,我的身子只怕早就被斩为一刀两断了。”

    他话音未落,许褚便风趣地笑着说道:“呵……我可不想带着你的遗骸回去,让龙娘娘看了伤心呀!再说,我也擒不了你的!”

    龙天扬急切的问道:“许将军,风翔她……真的你们那里受到了百般的礼遇吗?”

    许褚缓缓地点点头,意味深长的真诚地说道:“是的!龙娘娘在魏国里,我们都非常祟拜、佩服她。龙之子,你能为了娘娘,而肯到我们这儿来吗?我们热烈欢迎的随便时到来!”

    还未等龙天扬开口,冬梅便急急地担心着说道:“天扬,你……”说着,便焦急地盯着他,生怕他答应了。

    龙天扬稍稍沉思了一下,便笑了笑说道:“许将军的这番盛情,我很感动,但是很抱歉,我不能那样做!”

    顿了顿,他又宏声说道:“不过,有一点请你一定要明白,我真正的敌人,既不是你们,也不是曹丞相!”

    话音未落,一旁的曹仁闻言,不禁惊愕万分的失声道:“你……你说什么?我们不是敌人?”

    龙天扬也不理会,急忙对冬梅说道:“走吧!冬梅!火已经烧到这里来了!”

    冬梅惊愣了一下,忙轻“哦”一声,和龙天扬及焦览兄弟俩与宇文绪大跳步急急向北门暗道走去。

    曹仁与许褚注视着龙天扬一行人急急离去的背影,也未拦截。许褚疑惑不解地问曹仁道:“曹都督,龙之子刚才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啊!?”

    曹仁沉思着低低的答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至少我能确定一点就是,龙之子他并没有以龙的力量,来与我们为敌的!”

    顿了顿,他话锋一转道:“别提这些了!大火己烧过来了,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如何从这座火城里脱身出去!”

    说着,曹仁转达身向身旁的一士兵问道:“还没有被火烧着的城门是哪一个?

    ”

    那兵士忙单跪于地,拱手恭敬的说道:“票告都督。是……只有东门而己!”

    话音未落,曹仁便怒道:“哼!刘备他一定不会这么好心的不烧这东门,而让我们平安的出去。他一定会派人在那里狙击我们的。不过,在这里再待下去,也只有被烧死的份而已,眼下,我们也只有往东门一路可逃了,杀出去!这大概又是那个该死的孔明的诡计!”

    许褚皱着眉,深沉的道:“但是,刚才龙之子他却不是往东门的方向逃去的!

    ”

    曹仁冷笑一声,愤愤的道:“孔明那么聪明,当然会帮他们准备一条后路的!

    只是现在我们没时间却找那条路,刚才他们走时,我们忘了派人跟踪他们,不然就可以知道从哪儿出去了!唉!算了,还是抓紧时间冲出东门,不然,我们会全被烧焦的!”

    曹仁说着,“呛啷”一声,抽出长剑,向空中一挥,大声道:“传令下去,出发了──!要突破东门!”

    曹兵们如一窝蜂般,乱哄哄的在曹仁许褚的带领下,惶恐不安而急躁的向东门奔来。

    曹仁看了一眼身旁的许褚,关心的问道:“啊!许褚,我差点忘了,龙之子刚才向你腰间击了一拳,你的伤没问题吧?”

    许褚感激的答道:“多谢都督的关心,我这伤没什么大碍!休养几日,便会好的!”

    许褚嘴上虽这儿说着,心里却暗道:“龙之子那一记‘实拳’的劲道,力可控石。要不是依仗我这身铜皮铁骨,只怕早就被打的见阎王去了!饶是如此,肋骨已被他击断了两三根!而且,这还是他手下留情了,如果他一开始就使用这惊鬼泣神的‘实拳’,只怕我一定会惨败的!”

    那些在后面蜂拥奔逃的曹兵,都惊魂失魄般的齐惊道:“哇!火已经烧到这边来了,快逃啊!

    不然会被烧死的!”

    此时,奉孔明这命在东门外等候曹兵多时的赵云,见曹兵们如丧家之犬般的惊叫着从东门逃出来了,忙高兴的一挺长枪,铿锵有力的命令道:“好!敌人已经被熏出来了!将士们,给我冲啊!

    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说着,挺枪跃马,身先士卒的冲向那溃逃的曹兵。刘军将士们喊杀着紧随其后。

    曹兵们刚出得城门,突见,赵云跃马挺枪,威风凛凛的向他们杀过来了,都惊得目瞪口呆。

    曹仁一见,也不禁惊呼道:“果然有人事先在此狙击击我们!你们别害伯,我们要冲出重围!杀啊!”

    他的命令下了多时,可是没有人敢上前迎敌,众人都想着逃命,谁想上前送命。本已胆战心惊的刚逃出火海,己互相践踏、烧死许多人。心里早已恐慌,又见刘军为首之人,正是令人闻名丧胆的赵云将军,故无人应敌。都惊叫着四散逃命。

    正逃间,赵云已率人冲至前来,只见他手中长枪如怪蟒出洞,左右翻飞,枪影呼啸的刺向曹兵。接连不断的有曹兵被他从马上挑了下来,惨啤声与惊叫声,人马嘶叫奔的声响混成一片。

    赵云边战边大声喝道:“曹仁在哪里?快快出.来受死?你这个缩头乌龟!”

    此时,曹仁已夹杂在逃亡的人马中,他听着赵云的怒骂声,虽然被气得七窍生烟,但也只得忍了。因为,逃命要紧呀!

    这时从南门的暗道里走出了龙天扬一行人。

    他们循着喊杀声,疾速奔向东门而来。

    龙天扬远远的便见东门外,人喊马嘶,尘土飞扬,还夹杀有剑枪的金属撞击之声。他不禁惊呼道:“喂……看来赵云将军己与他们战起来了!这回曹兵们又有得受了,好戏在后头呢!”

    旁边的宇文绪看着那那东门前面正奔逃、惨叫的曹兵,喃喃而低沉地道:“尽管曹军的数量比刘军多许多倍,但他们己因‘火攻’之计而折损了不少兵将,并且混乱不堪,毫无斗志了!”

    顿了顿,他注视着龙天扬,沉沉地道:“看来,这次是孔明赢了!对不对,龙之子?”

    龙天扬闻言微微一惊,思索瞬间,微微的笑道:“宇文绪,看样子,你好像已经知道我们的计策了!不过,你为什么没有将这些秘密告诉给曹仁呢?”

    宇文绪面色愤怒的沉沉地道:“我只是心里气恼,他们既把我当成了一颗毫无价值的‘弃石’来看待,我又何必向他们尽忠誓死呢?”

    龙天扬听他如此说,忙惊疑地轻“昭”了一声,不解地注视着宇文绪。

    宇文绪见他惊奇的看着自己,随便低沉地道:“这些事与你无关!不过,有件事,我想顺便告诉你我,那就是不要与‘虎豹骑’为敌!因为,特别是其中的五员大将──‘五虎神’,那可是比许褚厉害多了,我想你是斗不过他们的!因此,你不要招惹他们!”

    龙天扬闻言,惊骇地瞪大双眼注视着宇文绪。

    宇文绪微笑着道:“再见了,龙之子!如果有缘的话,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说完,他扫视了众人一眼,转身向城前的山上走去。

    龙天扬怔怔地注视着宇文绪渐渐逝去的身影,口中喃喃地念道:“‘虎豹骑’的‘五虎神’……”

    旁边的冬梅见龙天扬如此模样,急急地问道:“真的吗?天扬!”

    龙天扬闻言,猛然回过神来,不由一愣,似懂非懂的说道:“我?你……别担心:我想,那宇文绪他不会回到曹仁那里揭发孔明军师的那些计策的!”

    冬梅末等她说完,便摇摇头着急的说道:“不……不是呀!我……我是说……

    你刚才为什么要拒绝那许褚的盛情邀请,不到魏国去呢?”

    龙天扬闻言,不由一愣。随用手指着自己,惊讶地道:“你是说,我应该到曹操那儿去比较好吗?”

    冬梅忙急急地道:“我……我才没这么说呢?”

    顿了顿,她又低低的道:“可是,你……你不是很想念凤翔吗?而且,你不是曾经也说过吗?

    你要为了凤翔而活!那……那你却怎么不回到凤翔所在的魏国呢?”

    龙天扬肃穆的沉沉地道:“哦!我的确曾说过。也曾想过,要到魏国去!可是……可是,现在我还要遵守……还得遵守你哥哥──徐庶军师的遗愿才行啊!”

    冬梅闻言,全身突如触电般的颤抖着,流露出极为惊骇的神色。

    龙天扬见状,关心而惊讶的问道:“冬梅,你……你怎么啦?看你这模样,好吓人呀!”

    冬梅忙勉强的笑笑说道:“没……没什么!

    你……你说的很对,很有道理!”

    冬梅说完,心里却暗付:“没错!天扬之所以留这时为刘备大人帮忙的原因,是因为他谨遵照哥哥的遗言,才留下的。啊!这么重要的事,我平时都记得挺清楚的……刚才若不是天扬这么一提,我倒差点忘了!”

    正在这时焦览牵着小虎,来到龙天扬身旁,不好意思的低低说道:“昭……对不起,龙之军师2今夜的这一切意外的事,都因我而起的,给你们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了,真……”

    还未等焦览说完,冬梅听他这么一提,立刻气势汹汹地怒吼道:“麻烦?天扬他为了你们,差点被敌人抓走了,你懂不懂啊!哼!”

    龙天扬见状,忙赔笑着说:“冬梅,有话好说嘛!干嘛发那么大的火呢?现在,大家都平安无事了,这还是很好吗?”

    冬梅见龙天扬出来打圆场,不禁暗气道:“这个笨瓜,嘴角还在流血,他也能笑的出来…焦览及冬梅、小虎都注视着龙天扬,他微笑着道:“好了,别再看我了!给我看得不好意思,我们也该动身和玄大人在白河会合了!”

    说完,四人在黑夜里匆忙向白河那边刘各所在的营寨走去。

    【第十五章重创曹军】

    此时,曹仁好不容易地从赵云手中逃脱,但兵士己伤亡无数。急忙奔逃之间,又遇到了糜芳、刘封所率军士的拦杀。由于曹兵毫无斗志,一路如惊弓之鸟,仓惶逃窜,见有人截杀,哪是这些养精蓄锐、等候多时的刘军之敌,一场斯战结束,只见又伤亡了许多兵士,只剩些焦头烂额、狼狈不堪的老弱残兵。

    曹仁率领众将士,急急逃窜,费了千辛万苦之力,才逃到白河来了!

    众曹兵只见前面山坡下有一条虽长但窄、婉蜒数里,而河水清澈而浅的河流。

    异口同声时惊喜道:“哦!前面有条河呢!太好了,我这喉咙快冒烟了,这回可以喝一顿清河水了!”

    曹兵们推操着,拥挤着纷纷奔向河里,捧喝着、用头盔舀水冲洗着……一名士兵捧了一捧水,贪婪地喝了一口,不由感叹地道:“真好喝!不过我们差一点就葬身于火海中了!”

    河面上的曹仁看了看四周,沉沉地对许褚道:“哦!许褚,我们只要渡过这白河,我想敌人大概就不会再穷追不舍了!”

    许褚点点头,面色阴沉地道:“但愿如此!

    但是,现在许多兵士都被大火烧伤了,在这种兵马俱疲的状况下,我们唯有歇息一阵,然后再暂时撤退而走了!”

    曹仁看着那些正在河里喝水冲洗的残兵败将们,不由气急败坏地怒吼道:“该死的孔明!这笔帐,我一定会找你算清的!”

    此时,在这河流左边的高山山顶上,关羽将军正手执青龙幅月刀威风凛凛地站在一块悬空的岩石上。他注视着那河里正在冲洗歇息的曹兵们,他不禁面露微笑地捋着长须,低沉地道:“孔明军师预言过,说曹兵从东边遭到我军攻击的话,就一定会往西边的白河逃跑。哦!敌人果然逃到这里来了,孔明军师真是神机妙算!”

    此时,时已四更。关羽抬头看看天空,点点头,随便对身旁的一名军士命道:

    “传令下去,现在将堵在缺口的沙袋掣出,淹死他们这些曹兵!”

    那军士领命而去,一声令下“开闸!”众人将那拦在河口上游的木排沙袋一齐拉出,“轰隆一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后,那汹涌澎湃的轰鸣声,那滔天怒浪疾泻而下,挟着震耳谷聋的轰鸣声,那滔天怒浪疾泻向下游。

    曹兵们正在那浅河里洗得兴起,忽听到“轰轰”的似是雷鸣般的声,不禁愕然,都侧耳细听,齐诧异的惊呼道:“喂?这是什么声音?”

    众人皆循着那响声注目看去,只见这河流的上游正如翻江倒海般的河水奔泻而下,向他们怒冲而来。其势锐不可挡。

    众曹兵不由惊恐万分的齐声大呼道:“那是……?不……不会吧!是……水啊!”

    曹兵忙惊叫着、大喊着……正欲爬上岸来。

    可是,那汹涌而至的滔滔河水铺天盖地般已冲到众人面前。紧接着便是惊骇地嘶哑地呼救声、马嘶声、河水的翻滚声……响成一片。

    那无数的曹兵军马置身在翻涌奔腾的急流中,仿若是漂浮在锅内,被沸水翻腾烫煮着的一个个水饺似的……曹仁与许褚正端坐马上见顷刻之间,已奔泻下滔天巨浪,忙惊得勒马后退至半山腰上,大声惊呼道:“撤退!快快撤退!这是‘水攻’之计!”

    一些跑的快的士兵,忙丢魂失魄般地谅叫着,哭喊着奔向山上。

    曹仁注视着那被河水急卷而去的兵马,不禁气得暴瞪双眼,咆哮着大吼道:“这‘水攻’之计,莫非又是孔明搞鬼?不好!全军撤退此处!

    他!他既然在上游处用水攻,那表示刘各的人马就在附近,他们马上就会攻来了!”

    曹兵们一听,更加惊惧。都争先恐后的拥挤着,撞跌着向山上逃去。仓惶中,曹军的骑兵、步兵混为一锅粥,自相践踏,死亡无数。

    曹仁怒吼道:“别……别乱了阵势!该死的孔明那小子,竟把我整到这种地步!”

    众曹兵正仓惶奔逃间,忽见前面路口的平地上,有一队人马在前拦住去路,为首之人正是关羽关云长。

    众人都惊得大叫起来“妈呀!快逃!”还未等他们勒转马头,关羽已率人风驰电掣般冲到他们面前,关羽大喝一声道:“哪里逃?先吃我一刀!”

    话音未落,关羽一挥手中青龙偃月刀,向四个曹兵斜砍而去。只见手起刀落,四人未哼一下子,便都被拦腰斩为两段。

    刘军将士们一阵猛砍急刺,杀死无数曹兵。

    剩下的曹兵,叫喊着仓惶逃命去了。

    关羽喝住部下兵士,注视着狼狈而逃的曹兵,他冷冷的道:“了不起,逃得还真快!不过,曹仁你还是没办法能逃出孔明军师的预料之中!你等着去吧!有你好受的!”

    曹仁率领这些残兵败将一路仓惶急逃,来到了博陵渡口。这里水浅石多,坡陡路滑,人马行走极为吃力,兵士们都痛苦的呻吟,叹息不止。

    突然,一名将士“砰”地一声,自马上坠落在地,他痛苦的手后胸口,脸上的肌肉不住的抽搐着,脑袋猛然垂了下来。

    奔来两名士兵,将那军士扶起,其中一人急急地说道:“李廉,喂,你振作一点,再坚持一会……”话还未说完,那将士只瞪了一下眼,脖子一歪,便死去了!

    骑马走在前面的曹仁见此情景,不禁悲惨地道:“怎么……怎么会这样?十万大军啊,竞落到这副狼狈相,真是让人痛心!”

    众曹兵来到渡口山顶的平地上,只见前面如城墙般的有一队人马拦截在路中央。为首一人如铁塔般站立在前,肩扛丈八蛇矛,只听他大吼道:“老子等你很久了,曹仁让我燕人张飞张翼德来引导你过渡口吧!”

    曹仁闻言,不由大惊失色道:“天啊!是……张飞!这……这下我们完蛋了!

    ”

    他话音未落,身旁的许褚一拍坐骑,手执青龙朝,迎了上去!

    曹仁忙惊道:“许褚,你干什么?”

    许褚边驰边转首没声说道:“都督,这里由我负责断后,你和士兵们行走吧!

    ”

    曹仁闻言,惊骇万分地道:“许……许褚回来!”

    可是,许褚己如旋风一般冲向张飞面前,他气势汹汹的大吼道:“张飞──!

    我是魏军前锋大将许褚许仲康,你有胆的话,就和我单枪匹马的一决高下吧!”

    张飞闻言,面色一沉,冷沉地道:“你就是许褚很好,我听说你是曹操手下一猛将。今天我倒见识见识,你是否名符其实,来吧!”

    他话音未落,许褚大喝一声,闪电般向他狠狠刺来一朝,直奔他咽喉而来。其势甚是威猛快捷,只见朝影叠叠重重、汹涌而至。

    张飞冷“哼”一声,待他戟快刺到胸前之时,方怒吼一声,将右手中的丈八蛇矛向左外横挡,“铛”的一声,震耳欲聋。两人的兵器猛然撞击在一声,只见溅起一蓬耀眼眩目的水花,许褚的长戟被格挡一边。

    许褚被张飞这一横挡,只觉得手臂被震得一阵酸麻,心中不由一凛,暗惊道:

    “啊!这张飞好大的力气,我只不过是被戟弹到而已,全身就震得酸麻不己,虎口疼痛!”

    想至此,他不由大怒,双手倾力猛然再刺向张飞,张飞见他这一裁气势汹汹,比先前所刺的那一戟的威势更为猛烈,心中不由大怒,随将蛇矛向上举起一挡,然后,大喝一声,力贯双臂,猛然大喝一声,将许褚的长戟向上荡开。

    许褚刚才是用长戟的月牙刀刃倾力向张飞头顶劈下,现被张飞那威猛无比的力道豁然震开,只觉得双臂似乎脱离身体了,全身像是散了架般的痛麻无力。他不禁骇极暗付:“我这戟好像要随着手臂给拧断了似地!怎么会这样,我现在竟然连和他对打的余地都没有了,难道……这就是那人称‘万夫莫敌’的燕人张飞那超人的武功吗?果然厉害无比,不,比我想象中还厉害。

    许褚虽然知道张飞非凡,但也自信自己的武功是很捧的,刚欲再挺戟刺向张飞时,只觉得先前被龙天扬“实拳”所伤的腰部一阵痛入心脾的钻心疼痛,使得他不禁疼得大叫一声“啊─!”他只觉得浑身冷汗涔涔,疼痛难忍。双臂无力的垂了下来。

    “档啷”一声,他右手所握的“青龙戟”,沉重的坠落在地。

    张飞见许褚面呈痛苦之色,巨大的汗珠已顺着他脸孔滚滚而下,又见他手中的兵刃骤然坠地,而他却无力捡起,已觉得有些蹊跷。

    只见许褚紧咬牙关,口中呐呐地道:“晤……不行了,我全身都使不出力来,真可恶的伤口……难道就这样……”

    张飞听他说出“伤口”二字,又见他如此模样,便恍然大悟。随低沉地道:“许褚,原来……原来你已经受伤了,怪不得呢!”

    许褚用手捂住左腰,抬头看了一眼张飞,默不作声。

    张飞抬头当空,将手中蛇矛往肩上一扛,神色黯然的淡淡地道:“我张飞赢一位受了伤的人,也没什么光采。许褚!我们就留到下次再论输赢吧!你走吧!”

    许褚闻言,不禁勃大怒道:“张飞,你……你说什么?”

    张飞注视着他,冷冷地道:“许褚,你还真的冥顽不灵呢!我说我这次就暂时放过你!”顿了顿,他又豹眼圆睁,怒喝道:“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懂了吗?”

    许褚感激而冷漠地道:“你也真是个愚蠢的一介武夫而已,你为何不借此大好机会,而杀了我呢?这次你虽然不杀我,但是,我也不会向你道谢的:”

    说完,他瞥了张飞一眼,勒转马头,地上的“青龙戟”也懒于去捡,而头也不回的勒马向曹仁他们驰去。

    许褚心里暗付道:“唉!今天这次与张飞的交手后,我才知道真正的张飞是多么厉害!就算我身体安然无恙的情况下,也不会是他的对手!张飞,果然名不虚传!”

    曹仁见许褚战败,而勒马回队。忙恐慌万分地喝令道:“将士们,撤!快撤!

    ”

    曹兵们势如潮水般败退而去,仓惶奔逃。

    张飞注视着那溃不成军,狼狈而逃的曹兵们,不禁叹了口气,缓缓地摇摇头。

    刘军们正欲追去,张飞忙喝住道:“算了,别追了!没关系啦!反正他们也没剩下几个能作战的兵士了。再说,杀一些没力气没作战能力的人,那种滋味也不过瘾!”

    一兵士惊悍不解地注视着张飞的后背,悄悄地轻声说道:“喂!张将军竟然会同情敌人呢?”

    另一人小声道:“他会不会是吃错药了?”

    他俩虽然说的声音不大,不过,还是被张飞听见了。张飞一握右拳,转首看着他俩,瞪着双眼,“哼”了一声,怒道:“你们是皮痒了,想讨打是吗?”

    那二人忙吓得低头不语,面面相舰。

    张飞传令:“全军即将撤回樊城,与主公众人会合!”

    此时,己五更,在水面平静,群山环绕的白河水面上,正有艘高大宽阔、外形美观的兵船在快速行驶。

    这艘兵船正是刘备他们所乘往樊城之船。

    在船头上,立着二人,他们正是孔明夫妇俩。二人仰首向天,看着那满空繁星,似是忧虑重重。只见孔明轻叹一声,沉重地道:“月英,这次我军与曹军交战,虽然,我军是赢了,但依这‘天象’看来,我方的劣势大概还是不会改变的,还有,你看那颗渐明的巨星,正在以很快的速度靠近我们的星宿,那颗星是一颗煞星,不吉星宿,他将会给我军带来灾难和不幸!”

    黄月英双目注视着那深黯如海的夜空,轻轻地“昭!”了一声,她出神地盯着那颗渐明的巨星,暗道:“孔明他还没有察觉到,那颗不吉星宿的主人,已经潜到我们的身旁,近在咫尺了!我而且还感受得到一股异与‘龙之子’的深沉黑暗力量之波动!”

    黄月英许久才回过神来,才想起他们己一夜没合眼了,便怀着满腹心事,轻轻地对孔明道:“相公,回舱休息吧!等到天亮以后,我们就可到达樊城了,还有很多事需要你来处理呢!”

    二人惆怅万分的缓缓回到舱内。

    此时,在白河东边的一座山顶上,借着昏暗的星光,有六人如石像般直立不动。

    只见这六人中,为首一人身材高大,双目深陷,而无眼珠,这就说明他双目失明,脸上疤痕叠叠,面目恐怖,神色阴冷。啊!这不是灵虚吗?

    正是此人!只见他双臂互拢交叉胸前,注视着那正狼狈而逃的曹兵们,他不禁沉沉地道:“啊i真是可怜,曹仁所率十万大军,如今已少掉了一半,还狼狈惨败而逃,……不过,如此一来,一切就完全如‘司马懿’大人他所料的一般了!”

    灵虚话音未落,只见他旁边的一名头裹布巾,年约十五六岁,神情阴冷的男子冷冷地道:“灵虚大人说得没错,从空城计到水攻之计,‘司马懿’大人他竞都能预测出孔明的计谋,‘司马懿’大人的本领真是深不可测,高得吓人!”

    话音未落,他身边的一名头裹黑巾,两眼阴沉、表情阴冷的女子埋怨地道:“唉呀!你怎么可以把‘司马懿’大人和孔明相提并论呢!”

    只见这女子身旁另一名身穿宽大长袍,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子,钦佩地点头道:“赤飞虎,你说的的确没错!‘司马懿’大人他有着异于常人所看不透的特别本领,孔明哪能与他相比呢?”

    这人对面的一名顶盔贯甲、身材高大,面色同样冷沉的男子闻言,反对的道:

    “不过,‘龙之子’他应该和我们的‘司马懿’大人有同样骇人的超强能力吧!因为,他也还没有把他的真正实力表现出来呢!”

    这人话音未落,只见一名身穿黑袍,蒙面露眼,双目精光泛泛,在这夜色里看去他那双目尤如两点寒星的男子,冷笑一声,矜持的道:“呵……‘龙之子’他虽然不是凡夫俗子,不过,他那种稚嫩样,根本不是我们‘五虎神’的对手!”

    这蒙面男子的话还未落音,只听那被称为‘赤飞虎’的女子,阴冷的道:“但是,我倒很喜欢那个名叫天扬的少年,他好可爱呢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和这少年一会!”

    灵虚冷笑道:“那一天已经不远了,我们‘虎豹骑’的‘五虎神’,要不多久就要在这荆州之地,和‘龙之子’一决胜负的!天快亮了,我们也该离开这里了!

    ”

    一行六人如鬼魅般候而不见。

    宛城。

    曹仁所率十万大军被孔明大败,狼狈逃回的消息给驻扎在宛城的曹操所率的四十万大军带来了强烈的震撼和巨大的影响。

    曹操也是怒气难消,震怒不己。

    在校场上,三三两两,一群一群的兵士们,在一声都在谈论著这次惨败的战事……一名年约三十六七岁的中年士兵,悲叹地道:“真不敢相信,我们派出的两次十万大军,竞连续栽在孔明的手里,惨败而归!”

    另一名稍微年轻的兵士,怯怯的道:“难不成那孔明他真是个神仙吗?”

    听见他二人谈话,又过来一名曹兵,闻言,他气恼地骂道:“呸!什么神仙!

    怕什么!就算他是神仙,我们还有龙娘娘撑腰呢!”

    一高个子士兵兴奋的一挥右拳,高兴地道:“哦!对嘛!对嘛!我们还有龙娘娘呢!”

    先前那名年轻的士兵瞥了这高个子士兵一眼,疑惑地低低地道:“可是……曹仁都督他不是得到龙娘娘的庇护才出征的吗?结果,还不是一样被打败了……?”

    还未等他说完,那年纪稍长的士兵便怒瞪盯着他骂道:“你真是头笨猪!难道你还不知道丞相他是怎么说的吗?”

    那年轻士兵闻言,疑惑地问道:“丞……丞相他说什么?”

    那年纪稍长的士兵白了他一眼,得意地道:“亟相说,这次战役都是因为曹仁大人的‘疏忽’才会败在孔明手下的!他有了娘娘的庇护,竟然还吃败仗,为此,丞相可是大发雷霆那!还有,曹仁都督也因此被免去将军之位!我看啦,这一定是曹仁都督的战略上出了问题,因而才遭惨败的!”

    曹兵们听他如此说,都唏嘘长叹,深为曹仁的惨败及其官职被罢免而深感不幸。

    那年长的士兵顿了顿,扫视着众人,又深沉地续道:“不过,曹仁都督竟然能大难不死,这不正说明是娘娘的庇护吗?”

    话音未落,已有几名兵士点点头,异口同声的惊呼道:“哦!对呀!是这样的……!”

    那年长的士兵深沉地续道:“再说,因为这次我们吃了败仗,而最感伤心难过的,应该是娘娘吧!哦!我还听说当丞相在责怪曹仁都督时,龙娘娘还出面袒护都督,为他求情呢!”

    众兵士闻言,都齐惊呼道:“哇!娘娘真厉害,竟然敢反抗丞相!真的太有气魄了!”

    那名年轻的兵士,忽的举起右拳,神情激昂的道:“我在此决定了!我把以后的光荣胜利全献给娘娘!”

    年长的兵士冷笑一声,膘了一他一眼,嘲笑道:“小瘪三,你在这儿别‘蛤蟆打喷嚏──口气不小’!凭你!?你能做什么大事啊?‘光荣胜利’呢,我看你打仗时,能拾回性命就算你万幸了:”

    那被称为“小瘪三”的年轻兵士,气呼呼地怒瞪着他,“哼:”了一声,转离去。

    就在众人旁边的房角旁,豁然站有一人,啊!原来是曹操摩下大将──张辽。

    他注视着众兵士,听兵士们对龙娘娘的千歌万颂,心中不由思绪万千……停留片刻,他径直向那雄伟豪华的曹仁官邮奔来。

    来到曹仁客房前,张辽高声道:“曹仁大人!”

    此时,曹仁正坐在案前,心思重重,情绪低落的在低首品茶。忽听有呼他,忙起身出迎,见张辽己在门前,随惊喜地道:“哦……是你啊,张辽!快请进!哦!

    不!我现在己被免了将军之职,现在应该改口称呼你为张辽大人了!”

    张辽闻言,面色沉重的低沉地道:“你这样说,我会生气的,曹仁大人!还请你像往常一样,直接叫我‘张辽’就行了!”

    曹仁招呼他坐下,随低沉地道:“你这次来找待罪之身的我,有事吗?”

    张辽深沉地道:“不瞒你说,我刚刚去看过兵士们的情形……”

    曹仁略感惊诧地道:“哦?那是丞相的命令吗?”

    张辽笑了一下,淡漠地道:“啊:真是瞒不过曹仁大人的眼睛!的确,丞相他很担心这次败战后给士兵们带来的影响,特别是担心士兵们对龙娘娘的评价!”

    曹仁注视着张辽,静静地道:“看你的眼神,我想,丞相他是不需担心了!”

    张辽点点头,沉沉地道:“是啊!士兵们对龙娘娘的爱戴,崇拜之情丝毫未减。不,应该是说,他们反而斗志昂扬,企图赢得胜战,以博得娘娘的欢心呢!龙娘娘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女子啊!为何士兵们都对她如此信赖呢?”

    曹仁闻言,神情忽地转为异常肃穆,他呐呐地道:“不可思议?的确是:想起丞相他昨天听到我战败之报,将我由新野叫回来时,他那种愤怒的神情,是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的,至今回想起来,仍不免浑身发抖。他当时他那令人心颤的眼神之意,岂只是要撤我的将军之职而己,简直就是要宣告我的死罪!假如那时不是龙娘娘她挺身而出,向丞相求情道:‘丞相!假如你要因这次战败而怪罪曹都督的话,那就请你也责备我吗!是我给予士兵们庇护的,然而却仍招来了败战之果,这一切都是我这个‘龙之女’无能,才造成的!”

    “丞相当时震惊不己,见龙娘娘竟为我开罪,而独揽责任。他被龙女娘娘那一片爱护将士如已命的赤诚之心,所深深打动。最后,才只将我免去将军之职……”

    顿了顿,曹仁激动万分的低低地道:“要是没有龙娘娘及时为我开罪,此刻我这颗脑袋,早己不知滚到哪里去了。”

    说到激动时,曹仁的双眼中己滚出了两行清泪,他抬头仰视屋顶,又呐呐地道:“你知道吗?

    张辽!‘龙之子’也同样是让人不可思议,而感动不己。为了救一名他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龙之军师不惜单枪匹马闯入敌阵,龙娘娘则是为了士兵们而自责不己……他们那种牺牲自我的精神,真是让人感动万分!”

    曹仁说完,神情甚是激动,泪水己流到颔下的短须上,而他也不擦一下……张辽听完曹仁这一席发自肺腑的激动之言,也不禁感慨万千,暗道:“也许此刻人们所需要的,是一个能令他们心安的人吧!而龙娘娘正好有一颗伶恤他人的炽热之心,难怪士兵们会被她所引,对她崇拜,坚信有加。原来,这是一种人心的趋向,是一种自然的演变!”

    突然,曹仁满面疑惑地喃喃自语道:“不过,我想不道,龙之军师的确说过,我们不是他的敌人。那么谁才是他的敌人呢?只要能明白其中的意义,说不定,龙之军师也将会效忠于丞相摩下的呢!”

    张辽闻言,恭敬地注视着他,暗道:“这曹仁真是个忠义之士!尽管现在还是待罪之身,却仍时刻挂念着丞相……在丞相府的一片假山林立、花草鲜艳、池深水清、如诗如画之处,有一座金碧辉煌、雄伟美观、气势宏大的府邸,这就是被曹兵上下众人称为“龙仙女”、“龙娘娘”──黄凤翔的府邸。

    此时,黄凤翔面色忧郁,神情颓丧的自室中走到窗前,看着房前那秀丽可餐的景色,可是,却无心欣赏。

    她双眼失神的俯视着房下那清清的池水,不觉黯然神伤。她为刚刚吃败仗而回的兵士们,感到万分伤心,无比的难过,深深的自责。

    凤翔心中暗暗痛呼:“天扬,我……我到底该怎么办好呢?那些对我深信不疑,来求取我的庇护而出征的士兵们,这次战役死伤得那么惨重,我的良心在深深的自责……虽说,这已是过去的历史,但是,此刻的我,就是生活在这个现实时代呀!这还是历史,是活生生的现实!”

    “这种欺骗的感觉,叫我如何忍受得了,我明明就没有什么龙的力量,智慧…

    …却竟然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毫不知情、受骗上当的士兵们一步步走向死亡,我……

    欺骗了他们……!”

    黄凤翔正深陷于沉痛的自责之中,忽听有人高声叫道:“龙娘娘在吗?”

    只听一婢女低低地道:“奴婢回票丞相,龙娘娘正在里间的屋子里。我这就去请她出来!”

    黄凤翔知道是曹操来到,忙用丝绢擦了一下泪水,轻快地从里间迎了出来,轻轻地道:“丞相……”

    曹操欣喜地快步走到凤翔面前,用左手轻拍她的左肩,忽然,见她面颊上还有湿湿的泪痕,忙关心而疼爱地道:“娘娘,你又是在为那些死去的士兵们而悲伤吗?看你这样愁眉不展、忧郁悲哀的神情,又于事何补呢?过去的事就让它随着时光而消逝吧!”

    顿了顿,曹操微笑着道:“怎么样?要不要本人陪你骑马远游,换个心情呢?

    ”

    黄凤翔低低地道:“不用了,丞相!你还有接下来的战事要忙呢!怎么可以抽空陪我……!”

    未等她说完,曹操便深沉地道:“娘娘!你要是不坚强地振作起来,这场仗士兵们又没得打了!别再拒绝啦,走,我们骑马去散散心!”

    未等黄凤翔表示,他便一拉凤翔右手,向门外奔去,边喝令道:“来人,快去备马!”

    他俩刚奔到池边的青石路上,便迎面遇见正疾步而来的苟或、贾诩二人。

    苟或见曹操拉着黄凤翔,正急急赶路,忙躬身上前,拱手道:“丞相和娘娘,你们要上哪儿?”

    黄凤翔见是苟或二人,随轻轻地道:“啊!

    是苟或先生和贾诩先生啊!在这种战况吃紧的时候!丞相他说要陪我骑马远游呀!”

    苟或闻言,微微一怔,稍瞬便深沉地道:“丞相,现在战乱纷纷,为了安全起见,你不要带着几名卫士吗?”

    曹操淡淡地道:“不需要随从!因为,我有话,要单独对龙娘娘讲,懂吗?苟或!”

    苟或忙躬身拱手,恭敬地道:“是!那么,丞相与娘娘路上请小心!”

    曹操也不答话,将黄凤翔扶上那兵士牵来的骏马上,然后,他也翻身上马。一夹马肚,猛抖缰绳,那马长嘶一声,扬起四蹄,风驰电掣般向城外奔去。

    贾诩见曹操他们的身影渐渐逝去,始缓缓地道:“娘娘说的没错!亟相在这种战火纷飞的时候,竟还要陪娘娘去骑马远游,他这是不是对娘娘太溺爱了呢?苟军师你说呢?”

    苟或摇摇头,低沉地道:“贾诩大人,你是这么想的吗?不过,你那种想法,似乎是表面的!

    刚才,你难道没看清丞相那傲视一切的神情吗?他心里的雄心壮志说明你还未能看出,还不理解!而且,你也太看轻一个身为丞相的人物了……”

    曹操与黄凤翔共乘一骑,他出得城来,一路狂奔。黄凤翔由于不会骑马,因而,坐在鞍上,心里显得格外紧张。

    曹操双臂护在她身前,见她如此紧张,便微笑着道:“呵……,你不紧紧用手抓住马鬃的话,是会被摔下马的!”

    黄凤翔依言,紧紧抓住马鬃,曹操策马疾驰,也不知过了多久,二人来到了一座怪石林立、山势险峻的大山上。

    二人乘在马上,居高临下,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给人一种疑在天界的美妙幻觉。

    扫视着四周云雾缭绕的奇峰怪石,曹操突然呐呐地问道:“龙娘娘,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宦官’?”

    黄风翔惊疑地转首注视着曹操,她觉得曹操问得很奇怪。当下,便低低地答道:“‘宦官’,不就是在宫里照顾皇帝,及其后纪们的男人吗?”

    曹操沉重而肃穆地点点头,有些愤慨地道:“哦!我的祖父就是个宦官!他们那些宦官服侍皇帝,世人说那是一个能左右朝政大权的重职,但为防止他们与皇帝的宫女纪摈们犯下错误,于是便被去了势!”

    黄风翔惊骇地道:“去势:那是很可怕的事呀!”

    曹操沉重地面带愤怒之色地点点头,轻“哦!”一声。

    他一抖马缰,策马驰向一块危石上,那岩石凌空悬起,黄凤翔吓得大惊,失声叫道:“啊!这……这多可怕!”

    曹操微微红一下,用右手指着前面,高兴地大声道:“龙娘娘,你看前面!”

    只见他们面前是一片广阔无根,波澜壮阔、惊涛骇浪冲击身下岩石的雄伟大海!那滔天巨浪掀起的浪头,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咸涩的海水撞击喷洒在岩石上。

    黄凤翔望着那雄伟壮观的大海,不由感叹万千地惊呼道:“啊!多么宽阔、多么美丽、雄伟的大海呀!”

    曹操心有感触地沉沉地道:“这是东海!没错!跟这大地,大海比起来,连我都变得渺小不堪、毫不起眼!”

    二人下马站在岩石上,俯视、眺望着面前的大海。一股豪情壮志伴随着血液的加速流动,曹操不禁紧握双拳,面色肃穆,沉重地道:“我小时候由于出身宦官门第之故,而常常受到其他小孩的辱骂与欺悔!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吧!因为,那些与女人无缘的宦官们,就转而尽其所能地拼命诌媚皇帝,执著于金钱与权力的游戏中!”

    顿了顿,他又神情激昂的咆哮道:“这种无耻、不名誉的宦官门第,对我来说,是种屈辱。所以,我对自己发誓,绝不阿谀皇帝,而要靠自己的实力、才能,来驱动这个国家!我要以一介渺小的人类曹操之名,而名震天下!”

    黄凤翔注视着神情激昂、豪情万丈的曹操,刹那间,只觉得他变得异常伟大,无与伦比!许久,曹操才转首对黄凤翔沉沉地道:“这件事,我对苟或都没提过…

    …!”

    黄凤翔诧异万分地道:“丞相,那么,你为什么要对我说呢?”

    曹操深沉地道:“因为……我需要娘娘你的协助!所以,必须得说与你听!”

    黄凤翔闻言,惊疑不解地注视着他,只听曹操神情激昂地道:“我的确是拥有强大的兵力,足智多谋、末卜先知的军师及勇猛的武将们。但是,我还欠缺一样能使战役顺利、国家兴隆的东西!那就是……就是臣下及百姓对国家的‘忠诚之心’!现在,我们魏国上下军民都对龙娘娘崇拜、坚信有加,所以,他们信任你,就说明是对你的崇敬,同时,也是对我的信赖!士兵们只有这样,才能打胜仗,战胜敌人!”

    黄凤翔闻言,才知曹操之意。

    由于,曹军被孔明连续用“空城计”一一“火攻”及白河处“水攻”而遭惨败,作为曹军统帅──曹操,自是怒不可遏!随遗兵调将进攻刘备刚撤兵驻扎在此的───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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